许林林说道:“也好,大家挺给面子,菜都吃光了。话是说不完的,改天再说。园子,天黑了,你送送她。”
赵锋和许林林把我们送出门,我和梁嘉下楼后果然已经繁星满天,夜里的空气非常凉爽宜人。
“冷不冷?”
我问她。
“还好。也没几步路。”
她抱着肩膀,转头对我说:“我和钟云也住三楼,我们的客厅可以看到你们客厅。”
“哦?那你们卧室?……”
“我房间的窗户在另外一边,不过你们可以看到钟云房间的窗户。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企图吗?”
她笑着问我。
“没有没有。我是想如果能看到你的窗户,你要是在屋里练芭蕾的话,我就可以看得到。”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希区柯克的经典悬念电影《后窗》“傻瓜,哪岂不是你们整个楼都能看见?我到了,谢谢你送我。晚安。”
“晚安。估计今天晚上我们都得听房了。”
我说。
“讨厌!”
看到梁嘉握拳做势要打人,我赶紧跑开。
回到宿舍发现赵锋和许林林还在收拾碗筷打扫卫生,我赶紧帮忙擦桌子。想起梁嘉说的话,抬头朝对面楼看去,果然发现对面客厅的窗户亮着灯,梁嘉正站在窗前。
我冲她挥了挥手,她则很标准的做了一个单腿旋转两周并谢幕的动作,随后那扇窗户变得一片黑暗,象大幕被拉上了一样。
*** *** *** ***收拾完之后想起好几天没查eil了,就借赵锋的电脑上网check了一下自己的信箱。里面有一封信非常醒目,是章颜写来的:“园子:我还可以这么称呼你吧?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你写信,毕竟虽然做不成爱人还可以做朋友。
我在的这座小城跟北京截然不同,她非常宁静安详。我经常可以看到院子里有鹿出没,还有数不清的松鼠。那天居然还有一只松鼠在很惊险地爬电线,我都为它捏一把汗。人们都很nice,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在这里,我的心境宁静了许多,也想了许多。你真应该也来看一看,哪怕是看看风景,看看我——也许,我已经不能这么要求。
你还好吗?学生们听话吗?你的理念是否得到了贯彻?我很希望听到你的一些消息。倒不是完全因为我在异国的寂寞,还因为我真的不相信我们的过去就真的可以象蒲公英一样一吹就散,不留痕迹。write sothing,anything,please。i ss you。
best,颜”我发了会呆,想写些什么,但看表已经很晚了,就赶快退出回到自己房间。
出乎我的意料,当晚隔壁倒没发出什么异常的响动,于是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梦见自己到处找厕所,然后就醒了,起床去解手。打开门时闻到一股烟味,还看见黑暗的客厅中有个红点,想必是赵锋在抽烟,怕熏到许林林,自己跑到客厅来了吧。
我迷迷糊糊摸索着推开卫生间的门,也懒得再关上,拉开灯,一边对着马桶痛痛快快的小解一边说:“赵哥,抽烟有害健康,要是想生baby的话危害更大,少抽点对你和嫂子还有我未来的侄子都有好处。”
“是我。”
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我这下完全清醒了,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墙上的镜子,只见许林林披着毛巾被,一只手优雅地夹着一只烟,一只手斜撑着头,正笑吟吟地看着镜子里的我。
(三)我镇定片刻,决定还是装糊涂。于是赶紧挤完最后几滴,冲了水,关了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
许林林的语调是温和的,但是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味道。我只好停下。
“坐过来,再劝劝我戒烟。”
许林林拍拍沙发说。
我看看自己,虽然只穿了内裤和汗衫,但内裤是四方的,还不算暴露,许林林也分明被毛巾被包得严严实实,好像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就朝那红点走过去,一屁股坐下,酷酷的说:“长夜漫漫,原来你也无心睡眠。也给我一支。”
许林林颇感意外,迟疑了一下才递给我一支烟。嚓,她点了打火机送到我面前。
“不用。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手里有个棍状的物体拿着转,看书转铅笔,讲课转粉笔,现在只能转烟了。”
我说罢许林林格格娇笑起来,“我说呢。”
顿了片刻她又说:“按说我是护士出身,应该比你更清楚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有瘾了,没有办法。人生就这么点乐子,到处都限制自己还不如赶紧死了呢。”
“哦?你当过护士?”
我边问边想象许林林穿着护士制服的模样,应该很俏的。
“是啊,我卫校毕业后做了两年护士。我很不喜欢。护士是地位很低下的职业,病人和大夫之间两头受欺负。”
“不是吧,我很尊敬护士的,有些人还把护士做为fantasy……”
突然意识到扯得比较远,赶紧补充道:“反正我是从来不敢欺负护士,每回都陪笑脸,生怕护士狠狠给我打针。”
“都跟你一样就好了,可是总有一些病人和家属不讲理。而且,大夫和护士的关系也太混乱了。我在外科,外科男大夫在女人堆里本来就抢手,而且护士也不想得罪大夫,否则大夫会让你做很多脏活累活。所以大夫和护士乱搞一点不稀奇。”
她说完重重的吸了口烟。
这倒是我头次听说,心想不知道许林林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可能也跟大夫乱来吧。事实是我没有。有个姓乔的大夫总想打我主意,都被我拒绝了,他就变着法儿的整我。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就辞职了。”
“然后呢?”
“然后我用三个月去上了电脑班、外语班和文秘班,然后就去找工作。到我现在这个公司应聘的时候人家一看简历就说:你是护士啊,我们不需要。我说,你给我一分钟讲话的时间,然后你再做决定。”
“你讲的是什么?”
“我说,我应聘的部门是custor service,也就是客户服务部。什么是客户服务?在我看来就是理解客户的问题和需求,提供相应的服务来解决这些问题和满足这些需求。
没错,我当过护士,但是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要求极高的custorservice。我接触过垂死的病人,我能通过他们的眼神和手势判断出他们的需求。
还有些病人,不仅需要技术方面的治理而且更需要心理治理和暗示。客户服务是要用心的,而心是相通的,不管什么行业。我能在医院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应付自如,我相信我也照样能在贵公司做好custor service。
还有,你可知道吴士宏也曾经是护士,她应聘ib时候连打字都不会,而我现在一分钟可以打两百个!”
“精彩!然后你就被录用了?”
我对眼前这个抽烟的娇小女子产生了一丝敬佩。
“嗯。”
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把身体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月光照进来,映着她光洁的脸庞,美丽而神秘,“说说你吧。晚饭聊天的时候我觉得你看问题既严密又不死板,将来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你有什么打算?”
“当校长。”
我想都没想。
“真俗。说真的,你将来最想做什么?”
“就是当校长。我希望到一个贫困县里的中学当一年校长。”
“哦?”
许林林似乎不信我的话,连身体都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我。
“我当校长期间,要做两件事:一是振奋精神,二是改善物质。”
“本来,城里人来支教对他们就是一种鼓舞,我要借助这种鼓舞,甚至他们的迷信来塑造一种积极向上、坚忍不拔的精神。我自信我在教书育人方面有独到的见解。我到了那里,不光要给他们带来城里人的见识,还要带给他们科学的教学和学习理念。既教学生,更要培训老师。”
“物质上,我还要动用自己能动用的各种资源,为这所学校争取资金、改善硬件。我会把经营学校当作运作一个产品营销来做。比如先找媒体报道,宣传我校某人的先进事迹,同时也提高了学校的知名度。然后再去拉公益赞助,比如去找您许老板,你们赞助学校对提高你们的企业形象非常有帮助。”
“我肯定主张赞助你。”
许林林不加思索的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能吃得了那个苦吗?”
我停下转烟的手,望向窗外,缓缓的说道:“这是个浮躁的社会,很少有人负责的社会。我的良知告诉我,我应该为社会为历史做些事情。贫困地区对知识的渴望如同干草,我如果能做为火种撒下去,肯定可以燃起熊熊烈火。这是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难得经历。对自己,也有很多好处。从此,我会有非常好的公众形象,做起事来会有更多的支持。至于困难嘛,我想有贵公司的大力支持,我的生活不会艰苦到哪儿去吧。”
许林林双手撑着脑袋,非常认真的听。我说完了她叹了口气说:“园子,我真的很感动。”
“呵呵,这个话题太正式也太沉重了点,愧对良辰美景啊。说点轻松的吧,你最喜欢做什么事情?”
“打赌。”
许林林笑道,又点起一支烟。
“原来你是个赌徒啊。我跟你不大一样,凡事得有把握才做。”
“也不一定,有时候你觉得很有把握的事情反而会有意外。不信?我们来打个赌,赌局和赌注都由两个人协商决定,怎么样?”
“你来得可真快。”
我产生了兴趣,“可是我怕付不起赌注啊,我才工作,没什么积蓄……”
“不跟你赌钱。这样吧,我们赌对方的二十四小时。谁输了,谁就听赢的一方调遣二十四小时,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简单的说,你可以理解为输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做二十四小时奴隶。”
“你太有想象力了,我建议奴隶主不应该要求奴隶做比较出格的事情,比如赐死和自动缴纳全部财产什么的。”
“什么啊,奴隶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你这点财产我也看不上。别婆婆妈妈的,赌不赌?”
许林林有点不耐烦,挑衅的看着我。
“赌!”
反正赌局要两个人商量,也没什么可怕的,“赌什么?”
“赌我多大。”
许林林马上说。
“这个意义比较含糊,谁知道是你多大年纪还是身体某个部位多大。”
“小伙子很聪明嘛。那赌我有几个手指。”
许林林把手背过去。
“俺也是看过《天龙八部》的人,你要是学那个老和尚自断一指怎么办?”
“我有那么变态吗?”
她眼珠转了转,“那赌我穿的内衣的颜色。”
我一愣,马上高兴起来,她不知道我中午已经见到过她散乱在地上的内衣,于是干脆的说道:“就赌这个!”
许林林说:“好吧,那你说是什么颜色?”
“根据你的个性,”
我做势铺垫一下,“我觉得是红色。”
许林林的小嘴微张,呼吸略为急促,似乎有点惊讶。而我则报以胜利者的微笑,等待她俯首认输。
突然赵锋房间里发出响动,我们俩都一惊,许林林反应很快,低声说:“你趴下。”
不容分说便把我的头按在她腿上,然后掀起她的毛巾被给我盖上。
赵锋开了门,转身进了厕所,旋即响起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此时我的脸正贴在许林林毛巾被下的腿上。她的腿丰满,温暖,枕起来非常舒服。我能感到她的腿在微微的颤抖。她的腿间传来淡淡的清香,有力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使我热血沸腾。而我呼吸的气流显然也在刺激着她的双腿,她不禁轻轻扭动着身体,大腿摩擦着我的脸。
一会儿,水声停了,赵锋的声音传来:“林林,早点抽完睡吧。”
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许林林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很有把握是吗?”
我在她腿上点点头。
许林林不再说话,而是扶住我的头,腹部向前挺了一下。我的鼻子分明碰到了一片毛发。她没有穿内衣。
许林林轻轻推开我,站起身来,咯咯笑道:“我说吧,你觉得很有把握的事情经常会有意外。记住哦,你欠我二十四小时。”
说罢转身进了赵锋的房间,只剩我在沙发上发呆。
(四)***********************************作者语:工作之余写了三节青春嘉园,有幸承蒙一些朋友喜欢,还有位朋友转贴到了文心阁。虽然没有注明原作者,但也是个看合集的地方。没有看到前三节的朋友可以去这个链接:67。19。64。250article。phpid=6420感谢各位的支持、鼓励和批评。
***********************************第二天上午,早早起来去上课。进了教室,发现除了梁嘉外,钟校长也来听课。我稍做镇定,走上讲台说道:“今天我们学习力的合成分解。我们知道,物理学是非常重视实验的科学,这节课我们就要通过实验来自己探索这些规律。”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看我手里的几根猴皮筋,它们的粗细和长短都是一模一样的。猴皮筋和弹簧一样,受拉后会变长,并且拉长的长度和所受的力成正比,这是大家初中学过的胡克定律。我现在需要三个壮汉到黑板前来为大家做实验,谁愿意自告奋勇?”
学生们笑了,气氛渐渐活跃,男生纷纷举手,生怕自己不是壮汉。我随便挑了三个,然后又说:“现在我们需要三个美少女来给他们当助手,谁愿意?”
女生比较害羞,竟然没有人举手。我笑道:“没有自愿的?是大家谦虚还是你们三个男生魅力不够啊。”
大家哄然而笑,我摆摆手:“不自愿,我只好包办了啊。”
翻开点名册,找着象女生的名字:“裴丽!”
前排一个女生扭扭捏捏地站起来。“王芳!”
又一个女生起身。“还差一个,刘晶!”
一个男生站了起来,大家又笑起来。我也笑着说:“不好意思,判断失误。换一个,张林萍!”
总算三个女生凑齐了,“好了,请这几位女生带上尺子和量角器上来。”
我把三跟猴皮筋的一头打结打在一起,另一端分别交给三个男生。“三个男生拉各自的皮筋,可以用任意力气,延任意方向,女生负责记录皮筋变形的长度和方向的角度。”
我引导他们每测完一组数据就画在黑板上。六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台下的同学也指手画脚,气氛十分热烈。测了三组数据后停下,然后我启发全班同学看这几组力有什么特征,很快有预习了的学生发现每组的三个力可以组成一个封闭的三角形。我马上肯定了他的论断,引出了力的合成分解定律,并在数学上加以抽象。最后我说:“感谢这六位俊男美女,大家为他们鼓掌!”
这三男三女在热烈的掌声中回到座位上,神色颇为自豪。布置完作业后就下课了。
钟校长走过来和我握手道:“小谢不错!到我办公室聊聊?”
“嗯,好的。”
我收起猴皮筋,看见梁嘉在教室后面向我伸了个大拇指。
进了校长办公室,他给我倒了杯茶:“小谢,坐。”
我坐下后钟校长微笑着问:“怎么样?还都适应吗?”
“嗯,挺适应的,我跟赵锋住一块儿,他很照顾我的。”
“哦,小赵人很活跃,也是我们的年轻业务骨干,安排你和他住一起我们也是考虑过的。我听了你这节课,觉得你思路活跃,勇于创新,也很懂得教育心理学。这节课的效果非常好,对学生们的影响也会是深远的,我非常替你高兴。”
“谢谢校长鼓励。”
看来校长对我印象不错。
“从你讲课的情况看,我根本不用担心你的授课能力。找你来主要是先跟你打个招呼:我们打算给你压担子,让你当学校的团委书记。我们在接收你的时候已经从你们系做了深入的了解,你大学长期从事社会工作,又是优秀学生党员,今天看到你思路也很开阔,我们觉得你可以胜任。”
“那谢谢领导的信任,不过我刚来,还需要领导们多多指导和帮助。”
我也当仁不让。
钟校长笑了:“那是肯定的。扶上马,送一程嘛。从任命你那天起,你就可以列席校务会议。还有一件事,学校组织部分教师这周五,也就是明天去海南旅游,名单上学期就定了,那时候你还没来,所以没有你。下次一定安排你,我想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校长哪里话,现在正应该是我努力熟悉新环境的时候,游山玩水都可以先放放。”
“那就好。先就这样吧,好好干。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校长起身送我出门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哦,你见过钟云了吗?”
说起钟云,他满脸慈祥,“钟云是我女儿。都二十五了,还没个对象,我和老伴都挺着急的。”
我说:“我还没见过,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见到。”
心里想,大概钟校长还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不是没有对象,而是对象太多了吧。
*** *** *** ***工作一天,下班回到宿舍草草弄了个菜,吃完了靠在沙发上喝茶休息。这时电话响了。
“喂,我是谢园。”
“园子,我是梁嘉。还打算当我的观众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哪里话,我们哪里见?”
我们说好了今天晚上去看她练芭蕾。
“嗯,你到我楼下等我吧。”
“好,再见。”
我挂了电话下楼来到梁嘉楼下,不一会就见她从楼门洞里走出来。她的头发盘到了头顶,上身穿了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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