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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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媳妇,你夹得我好舒服啊!”男人嘴里说着浑话,自顾自地前后耸动精壮的窄腰,闷哼连连。

叶芽哭着求他放过自已,可男人只会不停地喊她媳妇媳妇,身下没有半刻停顿,起起伏伏间,她的哭求渐渐变成破碎的哼声,细细弱弱的,与他的粗重喘息呼应,此起彼伏,在漆黑的夜里纠缠着飘散。

与西屋的狂风暴雨相反,薛家东屋异常的安静,压抑的呼吸清晰可闻。

薛松和薛柏睡在东西炕头,中间隔的甚远。

断断续续的激烈吵得人睡不着觉,薛柏放弃默背白日所学文章,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对面。

夏夜天热,两人都没有盖被子,他大哥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好像一具死尸。

他不由自主望向薛松的下面,果然也同他一般支了起来。

他忍不住开口道:“大哥,你也没睡着吧?”

“嗯。”

薛柏索性坐起身,靠着黄泥墙问道:“大哥,为什么把她让给二哥?你娶了岂不是更好?”

他归家的时候,知道西屋多了一个昏睡的女人,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大哥拦住了。他以为大哥只是单纯地救了那姑娘,却不想到了晚上,大哥竟然让二哥过去睡。虽然他还叮嘱二哥不许碰那姑娘,可现在……二哥明明是彻彻底底地碰了人家啊!

薛松也很烦恼。

他真的没想让薛树强迫人家姑娘的,他只是想让两人睡在一个炕上,若是那姑娘醒后觉得名节受损,他就让二弟娶了她。若是她一心想要离开,他也不会强留。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两个弟弟,今日他违背自已的良心想要给二弟创造机会,但他真的不知道,向来傻乎乎的二弟会懂得男女之事!

这样想着,西屋的动静好像变得越发大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就算是被二弟强迫的,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希望她明日醒后不要哭闹罢。是他们对不起她……他发誓,他一定会努力赚钱的,一定不让她受更多的委屈,让她心甘情愿地跟薛树过日子!

“大哥?”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薛柏微微提高了声音。

察觉到薛柏的视线,薛松不动声色地曲起一条腿,挡住不受他控制的某处,语气淡淡地道:“你二哥脑子不好,咱们要多照顾他,你安心读书,等以后家里攒下钱,就给你说门亲事。”二弟的亲事应该算是解决了,三弟十六……好在他会读书,若是明年能考上秀才,应该会有人看上眼的。

薛柏没想到薛松竟把话题扯到了他身上,很是无奈:“大哥,你怎么又说这个了,我要专心读书,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已吧!”为了他们两兄弟,大哥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就连娶媳妇,他也把自已排在最后面,真是让人心里难受。

薛松不再说话,默默盘算起明早来。

明天啊,她到底会不会留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1ynz亲的地雷,差点没看到,嘿嘿~

咳咳,以后都争取在晚上八点15分左右发布~

没想这么早上肉,真的是剧情需要,咳咳……

☆、傻子

天色才刚刚发亮,薛家的烟筒里已经冒出了炊烟。

除了神清气爽的薛树,另外两兄弟都很沉默,他们刻意放轻了洗漱吃饭的动作,生怕惊醒西屋的女人。

饭后,薛松背起粗制的箭囊,准备与薛柏一同离开,临走前又忍不住告诫他的傻二弟:“一会儿她醒了,你不许欺负她。”

薛树满脸都是笑意:“我才不欺负我媳妇呢!”

薛松摇摇头,与赶早去镇上念书的薛柏并肩离去,他承认,他不敢留在家里面对她,他怕她哭闹。薛柏聪明地保持了沉默,没有问大哥为何这么早就要进山。走到岔路口,他们互看了一眼,随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但是他们知道,他们将一整天都想着家里的两人。

*

薛树回屋,见媳妇还睡着,想到早饭时大哥的嘱咐,便去后院抱柴禾烧水,一会儿给媳妇洗澡。

所以,当叶芽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大大的木桶里,周围是微烫的热水。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正在替她擦拭肩头。

昨晚的经历忽的全都涌了出来,叶芽紧张地闭上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被这个口口声声喊她媳妇的男人占了身子,而她只有开始时反抗了几下,后来竟然有了反应……现在这副样子,是睁开眼睛面对尴尬,还是继续装死?

粗糙的大手握着帕子落到她胸口,叶芽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挣脱男人的怀抱,双手环胸:“你出去!”

她知道,女子失了清白,就该自尽殉节,可她已经尝过死亡的滋味了,那感觉太痛苦,她没有胆量再试一次,但若是就这样继续任男人欺辱,她也做不到。茫然无措的她现在只知道护住自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落到这个男人手里的,他是谁,以后会怎样,她根本没有功夫考虑。

她逃避似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男人的脸。她怕他太丑,那样昨晚的经历将更加不堪回首。

薛树看着叶芽白花花的身子,不明白媳妇为啥要躲,自己慢慢搓了两下,见她还是低头抱胸不说话,便伸过手去要帮她:“媳妇,我替你洗,很舒服的。”

叶芽躲开他的手,背对着他面朝西,飞快扫视了一眼周围。

屋子不小,正面土黄|色的大炕临窗而搭,上面铺着破旧的竹席,有的地方已经磨损了,炕头铺了一床被褥……眼前摆了个破旧的衣柜,上面的红漆缺一块儿少一块儿的,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年头。北边是堵黄泥土墙,上面开了个小木窗,露出一抹碧空。

木桶旁边有个架子,上面搭着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毛巾,却没有她的衣裳。

完全陌生的地方,叶芽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勇气当着男人的面跨出木桶,没有勇气光着身子去找衣服,且,就凭昨晚的短暂记忆,她也知道男人身材魁梧,哪怕她跑了,也会被他三两步抓回来吧?

她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身后传来男人撩水的声音,听他似乎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叶芽悄悄睁开眼,微微侧头看向身后,荡漾的水下,男人健壮的身体仿佛也在微微晃动。

她鼓起勇气,抬眼瞥向男人。

他正在很认真的搓澡,头发用深灰色布带束在头顶,露出宽阔的额头,英眉挺拔,浓密的睫毛垂着,遮挡了眼睛。他的嘴唇有些厚,被水汽熏得红润润的。他的胸膛胳膊似乎经过长时间的暴晒,几乎一片古铜色,只有隐蔽之处颜色淡些。

男人搓完大腿,毫无预兆地抬起头。

对上那双狭长凤眼,叶芽呆住了,这人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薛树见叶芽偷偷看他,就像躲在草丛里探头探脑的小兔子一样,觉得媳妇一定是害怕了,便朝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有些傻,可配上他出众的眉眼俊脸,却比叶芽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耀眼,让她不敢直视。

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她飞快地扭过头,心中对于昨夜的抵触,悄然淡了两分。她十六岁了,夜深人静时,也曾想过将来会嫁怎样一个男人,她也期待着有个俊朗温柔的相公,可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丫鬟,大概只能配个外院的小厮吧……而今,她竟被一个比府上少爷还要好看的男人喊媳妇……

“媳妇,我帮你搓背!”薛树一开口,他的嘴角就弯了起来,期待的凤眼里带着浓浓的讨好。

如此俊朗的人在自己面前摆出这种……小儿姿态,叶芽差点忍不住答应他。

“不用,我,洗好了,我的,衣服呢?”

她低着头,蚊子似的道,现在她只想穿上衣服,这样与陌生的男人坦诚相见,她紧张,害怕。

薛树撅起嘴巴,不满地看着她:“你撒谎,我才刚刚把你抱进来,屁股都还没洗呢!大哥说过,不洗干净不许出来!”

听着他过于直白的话,叶芽羞得俏脸酡红,“你大哥人呢?”万一被他撞到两人这副样子……

薛树两只大手揉着毛巾,慢慢朝她靠近:“大哥出去打猎了,媳妇,我帮你搓澡吧?”以前他都是陪大哥一起去打猎的,可现在他有了媳妇,只想呆在家里看着她。

没有别人就好,叶芽偷眼打量薛树,见他目光澄澈,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给她搓澡,又想到昨晚断断续续的对话,她隐隐觉得,男人的脑袋似乎有些问题,便换了个方式要衣服:“不用,你洗完了没?洗完了就先帮我……”

薛树高兴地打断她的话:“我洗好了,这就帮你搓背!”媳妇让他给她搓背呢!

叶芽忙躲到另一侧,扭头道:“我喜欢自己洗,你先把我衣服拿进来!”大概是确定了他没有继续侵犯她的念头,人又有些傻气,她的语气强硬了几分。欺软怕硬,怕是所有人的本能吧。

“哦,那好吧,”薛树顿了顿,媳妇不喜欢就算了,免得惹她生气。可他有点舍不得走,看着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对面的媳妇,他悄悄探过手去挠了挠她的脚心,见她的小脸变得更红了,他觉得很满足,嘿嘿笑着站了起来,腿间那只大鸟堪堪停在叶芽面前。

叶芽羞愤欲死,闭眼就要催促他快点离开,不想薛树只是单纯的起身,大鸟一甩,人已经跨了出去。他旁若无人地擦拭干净,套上一件粗麻裤子,上穿青布短褂,腰间勒一条黑色腰带,一副农家汉子的模样。“媳妇,我这就去给你拿衣服。”说完走了出去。

“呼……”

终于走了,叶芽深深地松了口气。

望着南面的木窗,她陷入了迷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孙府的,怎么莫名到了这里?转念想到清白已无,叶芽心中一片凄楚。

没过一会儿,薛树抱着她的裙子走了进来,邀功似的道:“昨天我跟大哥上山打猎,你忽然从天上掉下来,幸好是落在湖里,要是掉在地上,肯定摔死啦!”说着,将叶芽的衣裙和小衣搭在衣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媳妇真好看,就跟他小时候梦到的仙女一样,可大哥说她不是仙女,不让他藏她的衣裳。

从天上掉下来?掉进水里?

叶芽实在难以想象那种场景,索性不再去想,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穿好衣服,“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心底却有丝苦涩,她不会水,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已经死了,她该感激他的,可,为什么他要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薛树没有动,他想看着媳妇穿衣服,媳妇的身子真白。

叶芽已经彻底领略过他的固执,只好劝说自己,人都被他摸过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她匆匆擦干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

“我走了。”

她本来想谢谢他将自己救了回来,可是想到昨晚他的行为,她都好奇自己为何没有哭着骂他。罢了,骂了又能如何,就这样吧,就当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薛树听她要走,急得抓住她的手,“你去哪里?你是我捡回来的媳妇,我不许你走!”

叶芽手腕被他扣得生疼,她的怒气委屈也上来了,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鬼才是你媳妇!我想走就走!”

薛树十分委屈,挡在门口看着她:“大哥说了,我把你一个大姑娘背回来,就必须对你负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

他是那样的高大,叶芽害怕地退后两步,他们该不会拘禁她吧?想到这里,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媳妇哭了!

薛树急得直转圈,见叶芽说什么也不理他,他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去,漂亮的凤眼直直看着她:“媳妇你别走,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媳妇,求你别走!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你,你别走好不好!”说着说着,眼里竟也有泪光闪动,他喜欢这个媳妇,他舍不得她走。

看着跪在身前的高大男人,看着他脸上的泪水,叶芽的心仿佛被重物击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

当年爹娘狠心将她卖人为奴,她也曾跪下来哭求,可最后她还是被卖出去了。到了孙府,她更是最低等的存在,被人呼来喝去,没有半点尊严,最后差点失身……

恍惚中,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覆上了她的脸,动作轻柔地替她抹去泪珠。叶芽震惊地抬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眼中含泪,却很是心疼地望着她,“媳妇,你别哭了……”

鬼使神差的,叶芽问出一个自己都意外的问题。

“昨晚你为什么欺负我?”她很委屈,既然他怕她哭他会心疼,为何还要那样对她!

薛树眼里闪过疑惑,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她是他媳妇,他恨不得天天对她好。

瞧出他的呆愣,知道他傻不明白,叶芽双颊发烫,低垂着眼:“昨晚你为什么要……趴到我身上?也是你大哥教你的?”如果是那样,他的大哥就不是好人!

薛树立即摇头:“没有,大哥不让我碰你,可到了半夜,你好像生病了,额头都是汗,还特别烫,我就用湿帕子给你擦身子,擦到屁股的时候,看到那里有条缝,我下面就特别难受,后来我想起大黄常常会扑到母狗身上哆嗦,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我就学着了,果然很舒服。啊,你说我欺负你,难道你不舒服?”

他挺拔的眉皱了起来,清澈的凤眼无辜疑惑地望着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刚刚问的是一个多么无耻又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舒服吗?开始是千般的痛楚,后来就变成了潮水般的汹涌……

可这根本就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啊!

叶芽双颊犹如火烧,羞恼地转过身不看他。看他做什么?对着那样无辜的眼睛,她连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分明就是个傻子,她能跟他讲什么道理?

她不说话,薛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他试探着掰过她的肩膀,“媳妇,你是不是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柔克刚,以傻克柔,俺没救了,为啥就是喜欢傻娃子呢!!!

☆、留下

走不走,叶芽心里矛盾的很。

走,她身无分文,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会不会被孙府的人发现抓回去?回家吗?不,爹娘只会拿她卖钱,若是知道表少爷对她有意,说不定会主动把她送过去……不回家,她一个孤弱女子能去哪里?

可是不走,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留下来?

“媳妇……”叶芽许久没有说话,薛树的心就像她秀丽的眉一般,紧紧地蹙着。

被他撒娇似的软语唤醒,叶芽咬咬唇,强迫自已直视面前这个傻男人:“我,不走也可以,那你以后不许再碰我!”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薛树眉头皱了起来,昨晚他真是舒服死了,要是不能碰媳妇,岂不是?

叶芽猜出他的想法,登时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走了!”人就是这样,假若薛树上来就凭借蛮力强迫她,她就是哭死疼死也没有办法,可薛树低声软语地求她,她反而有了底气。

“那我答应你就是了!”薛树气呼呼地吼道,转身背对着叶芽。与媳妇离开相比,他宁可不碰媳妇也要她留在家中,但他是被迫答应下来的,他不高兴!

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叶芽心里的防备稍稍松动,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你叫什么名儿?”既然要留下来,就得试着与他相处。

听出她态度的变化,薛树马上忘了刚刚的不快,喜滋滋地转身,漂亮的凤眼望着她,唇齿清晰:“媳妇,我叫薛树!”

“薛树……”叶芽轻轻唤了一声,想继续打听他家里的情况,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薛树道:“媳妇你饿了吧,我给你盛饭去!”

等她抬起头,他已经掀开门帘出去了,外面传来掀锅盖的声响,没过一会儿,薛树就搬着一方矮桌走了进来,放在炕上,然后又把饭菜端了上来。

一盆黏度适宜的小米粥,一道水灵灵的拍黄瓜,一盘烤得焦黄的兔肉。

叶芽再次环视一周,黄泥土墙,茅草屋顶,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刚刚她也趁他掀门帘的时候看过外面了,灶房很简陋,一看薛家就很穷。

她不由指着桌上的兔肉问:“这肉是你们买的?”这么穷,怎么吃得起肉?

薛树一边给她盛粥,一边摇头:“不是,是大哥前几天从山上打来的,以前都是攒多了一起拿到镇子上卖,可大哥说你身子弱,应该吃肉补一补,今早他就把兔子宰了,媳妇,快上来吃饭吧!”

叶芽是穷人家的孩子,她知道一只兔子能卖五六十文钱。薛家这么穷,他大哥却为了她把卖钱的兔子杀了,再看盘子里的兔肉,那么多,足见他们兄弟两个没有吃多少,都给她留着呢……

她心里有些酸,之前还埋怨薛树大哥不该安排弟弟照顾她一个姑娘,可现在,她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人没有那么反感了。

“媳妇,快上来啊!”薛树见她愣愣的,伸手就要来拉她。

叶芽本能地避开,红着脸坐在薛树对面,“你别叫我媳妇……”

薛树不依:“媳妇就是媳妇,不叫媳妇叫什么!”

叶芽怔了怔,她出身农家,从小就知道,女人的身子只能让相公一人看,否则就不是好女人。薛树占了她的身子,除非死,她就只能跟他过了……现在他口口声声喊自已媳妇,是他的意思,还是他大哥的意思?他是要娶她吗?

“媳妇,吃饭!”

薛树见叶芽一直盯着自己,不动筷子,忍不住催促道。

叶芽猛地回过神来,她在想什么啊?她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孙家追过来了……

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粥,她试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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