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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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爱你。”

…………

时至今日,回想起手机蜂鸣前的那些情景,我依然怅然不已。当时,我真的

下定决心,慧剑痛断情丝,和齐月儿分手。家庭生活的幸福走向,几乎就要在那

一刻盖棺定论了。

也许是冥冥之中确有天意,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注定要发生的,当我正准备

取套子时,收到了齐月儿一条突如其来的短信,也就此改变了我的2004年。

「老公,我肚子疼得厉害,你快来救我。」

黄凤一把夺过手机,看完短信之后,突然间象换了一个人,不,变成一头愤

怒的母狮!

“老公?!她……她太过份了!”

黄凤气得脸都扭曲了,“你只要先抬脚离开门,我后脚跟着去孙处长家!”

“你这是怎么了?她身体有病,就算是一个同事,我也该……”

“问题是她不仅仅是你的同事,你还叫你老公,无耻!这个骚狐狸,她为什

么不死!你走,你敢走,我也走,让大妞一个人在家里,我们一起把这个家都毁

了吧!!天啊!我想死啊!”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神真得如此绝望和疯狂至极,我害怕了。

我连忙过去搂着她,安慰道:

“老婆,我现在跟你说,把她送到医院后,我马上回来。我明天就坚决和她

断,我是说真的。”

黄凤双肩颤动着,在满脸的泪水中,指着我,对我说道:

“你说的啊,你说的,我再给自己心头上扎一把刀吧!我一次次给你机会,

希望你收手,记着,如果你今晚上不能回来,如果你明天不和她断,不管以后你

是不是夜不归宿,我也要红杏出墙了。我已经受够了!”

过了片刻,她经过训练的良好心理素质使她终于镇定下来:

“你去吧,去吧。车钥匙在这儿。”

把齐月儿送进医院后,在等待医生处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齐月儿索性

把我的双手都紧紧拉住,眼里含着泪水,对我道:

“是不是你老婆打过来的?”

她无所谓地问道,已经不管边上的人用什么眼光看她了。

我点点头。

齐月儿死死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接电话,眼光片刻不离我的眼睛。直到手机

不再响,她才缓缓说道:

“也许我过去是太为别人考虑了。从现在起,你不得离开我。你在这里等着

我。”

“我……答应你。”

等齐月儿进手术室后,我连忙给黄凤打电话,黄凤等了一会儿才接:

“你回来吧。我现在就在阳台上。半小时之内,你要是不来,我就跳下去。”

我傻了。有那么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差点闭过气去。

然后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我给孙处长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把前后事由讲

了一下。

孙处长沉吟了一会,便道:

“我马上就去。你专心照顾你那位吧。”

听他的话有些怪,但我已经顾不上吃醋了。

在路上,他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兄弟,你这样不行啊!”

“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会害了两个人的。”

我万般无奈地苦笑了两声。

“小凤是真爱你啊。你不该还和那个女孩牵牵连连的。”

“要不,你就离。没见过象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婆婆妈妈腻腻歪歪的

人。连我都被你害惨了,原以为是块肥肉,结果里面还藏着个倒勾,现在我想吐

也吐不出来了……”

然后他便有些恼火地骂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把我的“情夫”都请来了?真有你的!看来你今晚上不打算回来了?黄凤终

于发来一条短信。

接到她的短信,我长出一口气,但即而又开始为另一件事紧张起来。

“不许在我和你的床上胡乱。”

“那你就回来。”

“她正在开刀,我得等她出来。明天我一早上回家。”

月儿是个小手术,又过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我强作笑容,上去拉着她的手。

月儿向我微笑一下,便疲惫地再次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让她来北京。你把我送回家后,也回家吧。”

第二天下午把齐月儿送回家,安顿好后,我哪里敢走,看她睡着了,心里对

黄凤那头还是很牵挂,便发了条短信,问她: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黄凤回道:气成那样,还能做那事?我不是女超人。只是在他怀里哭了。

之后又来了一条:我在认真考虑和你的婚姻。你回家吗?

我叹一口气,不知如何回答了。

齐月儿中间醒了两次,一次我给她换药,一次吃了点东西,问和她妈妈联系

上了没有。

我摇摇头:明天就可以下床的,不用老人家过来了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到了早上五点多,齐月儿再次醒来,我在她身边也醒了过来。我们对视了一

会儿,齐月儿温存地把头依在我胸口,对我道:

“谢谢你照顾我。昨夜里你昨天晚上没回家,你老婆……”

我紧紧地搂着她:“我老婆刚做完手术。我得陪着她。”

齐月儿抬起脸看看我:“你决定和她离了吗?不要再考虑一下啦?”

“这么长时间了,再拖下去,我们三个人都会被拖垮的。她自己提的。”

“是啊,本来就是她先不正经的,上次还打电话来骂我骚货。她算什么?根

本配不上你!……你不高兴啦?”

“她给你打过电话?”

“哦……是的。她骂我骚货。我说彼此彼此,她就傻了。你说她是不是泼妇

啊?你说啊?发什么呆啊!是不心疼了?”

“别说了。”我哑着嗓子道。泪水只能从鼻腔流进肚子里。

齐月儿突然很冲动地抱着我道:

“好哥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你真好,她对你那样,你还不愿说她

的坏话。将来,你一定也会这么疼我的。”

“还有,我非常喜欢大妞,如果她不要的话,我一下子多了个小女儿,睡觉

也得乐出声!我好喜欢她啊!”

…………

我摸着挂在胸口的玉块,那种特别的感觉让我心中若有所思。在黎明时分微

弱的光线里,好多回忆和感觉生动地在眼前飘浮着。

我在想什么呢?

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让我如此伤感呢?

遥远童年的一桩开怀乐事?一个曾令我魂牵梦绕、但多年不曾回忆的故人?

发黄的老照片里,一些我再也叫不上名字的亲朋至爱?一个令我意动神摇的

亲切温馨的微笑?

在我记忆宝库的收藏里,有一件什么我未曾编号的至宝呢……

黄凤的眼光!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我的微

笑。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温柔细腻的情愫,让我也鼓起勇气向她还以微笑。她便不

笑了,只是长久地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直到朋友发现,这两个人已经互望着出

了神,窃笑着用干咳把我们面红耳赤地惊醒。

这个越来越混乱的世界教会了我很多不该学的东西,欺骗,谎言,背叛,但

是我可以欺骗自己吗?可以背叛我自己吗?我可以一直在谎言和失信中生活吗?

看着齐月儿在我怀里沉沉的睡态,偶尔翳动着鼻孔象个乖巧的猫咪,我不觉

无声地长叹一声。

第三天我才抽空回了一趟家,家里乱糟糟的,黄凤是出了名的清洁利落讲卫

生的人,她怎么这样?再看厨房,更是不得了,一水池的碗,好象有好几天没洗

了。墙角里爬着蟑螂,你好桶里的你好连塑料袋也没装就直接倒进去了,味道已

经非常地臭了。

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张封信,一看,是黄凤留给我的:

这封信,希望你看完后认真考虑一下。

我考虑了再三,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了。但是出于某种我不能解释的

原因,我暂时不考虑离婚—如果你试图通过法院来解决,我可以奉陪。

我们分居一段时间吧,你来去自由。我对你没有任何限制。大妞我已经送回

她爷爷家里了。不知你觉得是否合适把这事情告诉老人,我想征询你的意见。

你常用的药和衣服我都已经给你洗好,放在大旅行包里,家里很乱,我没心

思收拾,怕小虫子爬进包里,把包放在壁橱里了。过一个星期是老人的生日,你

如果有时间,就买些东西回去看看。

还有,再过两周,我的生日也到了—三十三岁了,不过做女人做得好失败,

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残留了一些爱的余烬,给我发条爱的短信吧。没有你的祝

福,可能我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傻事。我向单位请了假,一个人出去散心了,

我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慧来面对这件事。

还有,我发现孙处长对我是认真的。如果我和你离了,就算做为一起相处五

年的朋友吧,你觉得他适合我吗?写到这里,我觉得还是把我为什么不想马上和

你离的原因告诉你吧。因为这两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疯狂

的边缘。

如果我和你离了后,根本无法一个人面对一切,如果能有个伴—不管是不是

孙处长,不管我能否对他发展出和对你一样的感情,我或许可以挺过这一关。所

以,我希望你在我和孙处长的关系定下来之前,不要和我离。这个要求不算过份

吧?

包里还放了些避孕套,你和那个该死的就使劲做吧!非不戴套的话,先带她

到医院查查身体!无论我们还是不是夫妻,我希望你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想再和

你发短信联系了,好多说不出口的话,我们都是通过短信进行表达,短信使我们

堕落而浑然不觉。

依然爱你如故的老婆黄凤

我把家里收拾好,累得腰酸背疼。一看手机,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客厅中央

的大旅行包,我打开看了看,几乎把我所有日常需要的东西都放了进去。甚至包

括一瓶男用香水。突然之间,我落泪了。因为我不知我依然深爱的老婆,在收拾

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几天之后,月儿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我们在一起的数度缠绵中,有一天晚

上,齐月儿在我的爱抚中,再也无法自控,她光着身子压在我身上,湿淋淋的下

体有意无意在顶在我的rou棒上,并想继续深入。我含着月儿勃起的||乳|头,一双手

搂着月儿光滑细嫩的小屁股。

“月儿,想试试吗?”

月儿点点头。

“还是你在下面吧。”

月儿侧身躺下,一双手还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

“我……我有些紧张。”月儿颤声道。

“没事。”

我从月儿细长的双脚,一路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大腿内侧。再从月

儿的耳后,沿着她的胸,腹,一直吻到她的三角区。

等我分开她的大腿,才发现她粉红色的阴沪里,已经是一片亮晶晶的玉珠yin

液了。

我试探着用手揉了揉,月儿的身体非常敏感,一下子就弯了起来。

“不……不……”

我继续用手指挑逗着她,一只手开始快速地揉动她的阴核,另一只手的两根

手指,便顺着孱孱流出的滑溜溜的yin液,伸进了她的肉洞里,在肉洞的肉壁上轻

轻地摩擦着。

月儿的身体开始无规律地挺动,出气如兰,声音都有些沙哑。

“好……好……可以的了……请戴上套……”

我拿起从家里带来的保险套,突然呆了片刻,想起了黄凤。

有那儿一会儿,月儿也感觉到什么,她支起上身问我:

“是你和她用的那种保险套吗?”

“月儿,如果你是我老婆,我外面有人了,你会给我准备保险套吗?”

月儿呆住了,她傻傻地看着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黄凤还是没回来,但老人那里带着个三岁的孩子有些吃不住了,齐月儿这儿

又无法带孩子的,我只能搬回家住。月儿也非常想提前体会一下当妈妈的滋味,

就和提出要住到我家。因为那个房子是我父母给我的,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结果便出事了。

大妞对家里发生的一切变故丝毫没有感觉,妈妈走了,又来了个漂亮阿姨,

对她的疼爱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当然更高兴。月儿还问她:要是我当你的妈妈你

同意吗?

大妞便说:“别的小朋友只有一个妈,我有两个,我比他们更厉害!”

我阻止了月儿。

只过了四天黄凤便回来了。当时我不在家,月儿正带着大妞玩。黄凤推门一

看到是她,当时便有些站不住了。两个女人用敌视的眼光看着。黄凤尽量地克制

着,对她道:“在我和张同离婚之前,这里还是我的家,请你走,当着孩子我不

想和你打。”

月儿心里也是很发虚的。她马上开始收拾东西。黄凤搂着孩子不作声地看着

她。当月儿就要离开家门的时候,大妞很有礼貌地挥手说:“妈妈再见。”

黄凤失控了,先是骂了一声,抄起不知什么东西,便扔向月儿,月儿一下子

躲开来,回了句泼妇,便哭着跑掉了。

黄凤当着孩子面,在家里把一切能砸的全砸了,包括电脑、电视等部分贵重

物品,然后跑到洗手间,开始烧她的日记、和我过去来往的信件和照片。邻居们

终于联系上我,告诉我,孩子都要吓傻了,现在他们正看着呢。说黄凤把家门反

锁,怎么也不听外面人劝,一个人在家里烧东西,都已经打了110了。

等我回家的时候,110已经破门而入,把刚刚割断脉膊的黄凤送进了急救

中心。

洗手间地上全是血。

两个小时之后,黄凤才醒了过来。看着我,第一句话便是:

“在我和你离婚之前,你只要一晚上不在我身边,我就接着自杀。”

我慌不迭地点头称是。

黄凤笑了笑,接着道:“大妞我是不会给别人的,要么我带着她一起改嫁,

要么我带着她一块儿去那边。”

“哪边?”我还有些犯晕,连护士都白了我一眼。

“我刚才去的地方啊。”

我只好再次回到家里,一住便是三个月。

我把黄凤要我带给齐月儿的话告诉了月儿:“她说,最迟不超过三个月,一

定和我离。”

“为什么还要再拖啊?”

我把黄凤临走的时候给我写的那封信给齐月儿看了,齐月儿本来就因为黄凤

的自杀的事,心里面非常地不是滋味,看完这后,便搂着我哭了。

“其实女人都……挺可怜的。唉,我本来好喜欢她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已经和她分居了。她带着大妞在里屋睡,

我在书房睡。一方面是她自杀的事,另一方面,你知道,我和她才结婚五年,这

房子不算我们夫妻共有财产,只能算我个人的。我现在要是和她离了,依她的性

格,一定马上就要搬走的。她家不在北京,住哪里啊?”

“她和那个孙处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们好象有些进展了。”我强忍着一肚子的酸水,继续帮齐月儿打着求职

信,一脸无所谓地样子。因为我和齐月儿的非正常关系,公司考虑再三,还是让

齐月儿辞职了。

“老公?晚上我有约会。你带带孩子吧。”

“约会?”我满腹狐疑。

“什么性质的约会?”

黄凤一面对着镜子抹口红,答非所问地说:

“你看口红还行吗?”

“我问你什么约会?和孙处长?”

黄凤哧地笑了出来,一脸惊讶地道:

“当然啦。我总得替自己考虑考虑吧。别介意,你不是吃醋啦?“

“才不呢!当初你不也和他约会过吗?”

“噢!”

“你怎么开始用口红了?”

我望着镜子里红唇白齿、美貌如花的妻子,胃里开始泛上一股一股的酸水。

“三十三了,不打扮不能出门了。”

“你根本不象三十三的……”

我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的肩,黄凤马上拨开我的手。

“喂,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有你那么谗的吗!”

镜子里,一双宁静的明眸和一双喷火的眼睛相遇了。

“你可以给他搂你的腰,就不能给我搂?!”我一下子较起劲来。

“因为你搂了她的腰,你就不能再搂我的腰了。”

我有些气馁,但是到出门的时候,再次耍起无赖,死死地搂着老婆。

“不行,张同。”

老婆更加坚决地推开了我,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抿嘴笑道:

“我们是在分居期啊,也是为了你好,你早晚得接受我和另一个男人大被同

床的事实吧。”

“你晚上要和他去哪里?”我已经醋意泛滥起来。

“不告诉你!”

黄凤凑到我脸前,丰挺的酥胸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胸口,脸色晕红、鼻息咻

咻地对我细声慢语道:

“可能……到他家,和他鬼混一晚上。”

出门之后,老婆便叫上车,一直到了约会地点,挎着孙处长的胳膊对他道:

“别回头,有人盯着我。”

孙处长脸色一变:

“不会吧,从来只有我们盯人的,谁敢盯我们?”

黄凤一面拉着他往前走,一面忍着笑:

“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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