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摔了出去。
张超群见他们武功稀松平常,颇有些不屑一顾。那汉子反手从自己背上拔下丧门钉,恨恨的道:“取解药来。”
那女子冷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
那汉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寻,果然不见解药。那汉子怒极,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那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
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张超群心中一动,登时想起来这么一幕,昆仑派,哈哈,这倒是好了,找到昆仑派的人,坐忘峰在什么地方不就好找了么?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抛在地下。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张超群见他们两败俱伤,生怕就此死去,没了向导,急忙站起,丁敏君等见他站起,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对男女见有人出来,都是吃了一惊,那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躲在这里?”
当她见到还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时,登时放松了不少。张超群哈哈一笑,道:“姑娘你是昆仑派的么?”
那女子应道:“正是,我是昆仑派弟子,我姓詹,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门派?”
张超群道:“在下张超群,武当门下,这位是我师姐,峨嵋弟子。”
此言一出,不单是詹姓女子,便是那汉子也是露出崇敬的神情来,张超群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两位因何事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眼睛却是瞟向了那三十多岁的汉子。
那汉子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物,听得这少年乃是武当派的,肃然起敬,道:“在下叫作苏习之,其实我便是到了此刻,仍然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们昆仑派了,他们阴魂不散,从昆仑山一直追到驻马店,上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哈哈,我真是不明白。詹姑娘,你还是说了吧,也让我苏习之死得明白。”
詹姓女子深知本门这喂毒丧门钉的厉害,眼见势将与这人同归于尽,已是万念俱灰,道:“谁让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非他老人家亲自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更何况是你这外人。”
苏习之瞠目结舌,道:“那日我只是路过,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一时好奇,才瞧了一会儿,难道我瞧了那么一阵,就能就爱你个什么两仪剑学了去了?倘若我真那么好本事,哪会被你们几个昆仑弟子千里追杀?哈哈哈……你师父铁琴先生也太小气了!”
詹姓女子哑口无言,也觉师父小题大做,叹道:“眼下说什么都是无用了,我昆仑派的喂毒丧门钉若无解药,四个时辰便死。”
张超群转头向张无忌道:“无忌,你过来看看他们两个还有没有救。”
他知道张无忌将王难姑的“毒经”带在了身上,再加上他从胡青牛那里苦读了两年的医书,治好他们的毒应是绝无问题的。
张无忌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在地上拾起丧门钉,拿到鼻端一闻,凝神思索片刻,道:“这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
詹姓女子并不知丧门钉上喂的是何毒药,但师父的花圃中种有这种奇花,她却是知道的,奇道:“咦,你怎知道?”
要知青陀罗花是极罕见的毒花,源出西域,中土向来便没有。
张无忌道:“这种青陀罗花捣烂成汁,原有腥臭气味,本身并无毒性,便是喝上一碗,也丝毫无害,但若与鲜血混和,立刻成为剧毒,同时腥臭变为清香。”
詹姓女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生出希望,忙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这种毒,请你好心救我们一命吧!”
张无忌瞧了张超群一眼,张超群道:“他们二人都不是该死之人,无忌你能救便救。”
当下,张无忌取出金针,为两人疗毒,没多久,两人毒性已被控制,但因缺少药材,须到前面市镇去采药,众人不多耽搁,即刻动身前往。
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沙河店,众人投店歇宿。张无忌开了药方,苏习之便命店伴去抓药。这一年豫西一带未受天灾,虽然蒙古官吏横暴残虐,和别地无甚分别,但老百姓总算还有口饭吃。沙河店镇上店铺开设如常。店伴抓了药来,张无忌把药煮好了,喂着苏习之和詹春服下。
大伙儿在客店中住了三日。张无忌每日变换药方,外敷内服,到了第四日上,苏詹二人身上所中剧毒已全部驱除。二人自是大为感激,当天,苏习之便告辞而去,詹姓女子原来叫作詹春,听张超群说他们要去昆仑山坐忘峰,道:“昆仑山脉绵延千里,不知有多少山峰,那坐忘峰不知坐落何处。但我们昆仑派要在昆仑山中找一座山峰,总能找到,众位对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一定尽心竭力。”
休息了一日,次晨雇了两辆大车,张超群同丁敏君一车,两个小鬼和詹春一车,向西而行。
越是往西行,天气也越是变得寒冷,黄沙扑面,如同沙尘暴一般,张超群偷偷笑道:“怪不得这詹春年纪轻轻,皮肤却是比我还不如,原来是被这风吹的。”
丁敏君每日与他同乘一车,虽然不方便做什么“练功”之事,但耳鬓厮磨,抓抓摸摸却是少不了的。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打发了车回转,却见这里遍地绿草如茵,到处果树香花,繁花似锦,张超群不禁惊喜,赞叹不已,詹春介绍说,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方才有这世外桃源之景。
詹春邀请他们去昆仑派做客,张超群却知道,那铁琴先生何太冲家中大小老婆一大堆的破事,不愿去理会,婉言谢绝,但詹春却是殷勤相劝,隐隐透出自己若空手而回,势必被师父责罚,而自己私自放了苏习之,更怕师父一怒之下,打断手脚还是小事,说不定小命不保。张超群无奈之下,只得允了。
到了铁琴居,詹春见一众兄弟姊妹面带忧色,见了她带来这许多人,竟不动问,詹春心中嘀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只听见何太冲暴怒咆哮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都是饭桶,饭桶!有什么事叫你们去办,从来没一件办得妥当。要你们这些脓包弟子何用?”
跟着拍桌之声震天价响。
詹春心知来得不是时候,尴尬不已,正想向张超群等解释,何太冲在里面叫道:“是春儿么?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那姓苏的小贼杀了没有?”
走了出来。忽见张超群等人,怒容稍敛,道:“这几位是?”
张超群轻轻松松地一抱拳,笑道:“原来这位便是名扬天下的铁琴先生,失敬失敬,晚辈是武当张真人门下弟子张超群,这位是峨嵋派丁姑娘,途径宝地,实在叨扰了。”
何太冲神情一动,见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极会说话,那一句名扬天下,让他很是受用,更听他说自己是武当弟子,而且还是张真人门下,更是心惊,须知张三丰在武林中声名极盛,自从收了武当七侠之后,再也没有收过弟子了,但这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不像是假冒,当下堆满笑容,请了他们进铁琴居入坐。
上了茶点之后,何太冲问道:“不知张少侠怎会千里迢迢地来这西域苦寒之地?”
张超群笑道:“我们几个要去昆仑山坐忘峰办点小事,路过这里,早就听师父他老人家闲暇时说起武林之中,昆仑派虽然地处边陲,但武功自成一脉,说起当年昆仑三圣何足道先生琴、棋、剑三绝,当年纵横天下,才华横溢,家师幼年时曾与何足道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说何先生是天下间少有的人才,而现在的昆仑派掌门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因何掌门少有踏足中原,常恨不能相见,惋惜不已,今日晚辈有缘来此,若不来拜会,岂不遗憾?”
一番话,听得何太冲心花怒放,不住笑出声来,能得当代武林第一人的张三丰如此赞誉,对于武林人士来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何况论起辈分来,这张超群应算是与何太冲同一辈分,但他口口声声自称晚辈,就是给了何太冲极大的面子,何太冲兴高采烈,立时便要摆酒为他们洗尘。
安排下去,张超群便问他坐忘峰在何处,何足道略一沉吟,道:“坐忘峰距此约有百十里地,张少侠要去的话,老朽自当教人引路,不过,张少侠难得到此一趟,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张超群听他说知道坐忘峰,也是欢喜,不要成本的马屁高帽唰唰地递了过去,将这昆仑派掌门哄得飘飘然的不知身在何处。丁敏君早已对他舌灿莲花的本领有了免疫力了,他在见到灭绝师太时,也是这般阿谀如潮,一碗碗迷汤灌得师父找不着北。
不多一会儿,酒席便已备好,众人围坐一桌,连小小的杨不悔也坐了一席,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长叹,张超群问道:“何掌门何事叹息?”
何太冲面色悲怆,道:“张少侠有所不知,我有一爱妾,身染重疾,怕是时日无多了。”
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张超群心道:果然和金大师原著一般无二,看来,不能老是让无忌这小鬼出风头,小爷也要去玩一把。便道:“哦?身染重疾?晚辈有个兄弟,精通医术,不如让他给尊夫人瞧瞧?”
何太冲又惊又喜,道:“当真?张少侠那位兄弟在何处?”
张超群向张无忌一指,道:“就是他了。”
倚天卷 第044章 与何太冲比尺寸
何太冲见张无忌虽是眉清目秀,俊秀不凡,但毕竟年幼,不由得不信,摇头笑道:“这位小朋友他……”
“何掌门小瞧了我这兄弟了,哈哈,你问问你的弟子詹姑娘。”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
詹春忙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丧门钉所伤,全仗着这位小兄弟,这才没事的。五姑的病,说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门微微一怔,颇感意外,丧门钉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除了独门解药,天下间也不会有人懂得解毒了,这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年竟能解毒,实是意外之极,不由得多了几分希望。当下赶忙请了他进去。
众人甫一进去,张超群便抢先走向五姑的床前,只见一个猪头出现在面前,张超群吓了一跳,见过肿的,没见过这么肿的,这副尊容,只怕消肿了也美不到哪儿去吧,张超群瞧了瞧何太冲,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清矍飘逸,倒也不失为一个老帅哥了,真不知这猪头美在何处?
张无忌走到床边,从怀中取出一根金针,从那张猪头的脸上刺了下去,何太冲在后面大吃一惊,喝道:“你干什么?”
张超群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这是在诊病,何掌门关心则乱,看来何掌门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何太冲勉强一笑,道:“让张少侠见笑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张超群摇头晃脑地道:“据我观察,这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
“此话怎讲?”
何太冲面色微变,问道。
这时,张无忌也是面带惊容,抬起头来,道:“超群哥,你也看出来了?”
这下,何太冲不用问了,两个人都是这么说,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张超群心道:那当然,我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显摆显摆,这穿越的优势,岂不是浪费了?随手一指窗外,道:“无忌,你去看看,那……”
忽然忘了原著中那花的名称,不禁尴尬,道:“这应是金银血蛇所致,这种蛇通常都是成双成对的,它们有个特点,最喜欢食毒,什么砒霜、孔雀胆、断肠草、鹤顶红之类的东西,最是喜爱不过,但我观察,若真是这种毒药的话,夫人早已被毒死了,决非是这般情形,想来想去,应当是花园中种植了什么有毒的植物花草。”
众人听到金银血蛇之名,无不惊骇,何太冲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大喜,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张超群乃是神医。这时,张无忌已从窗口跳了出去,查看窗外的花圃。
张超群走到床边,道:“何掌门,请你悄悄夫人的脚,看看十根脚趾的趾尖是否有细小的齿痕。”
何太冲忙掀开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时,果见每根足趾的尖端都有几个紫黑色齿痕,但细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寻,决计看不出来。
何太冲一见之下,对他的信心陡增十倍,赞道:“不错不错,当真每根足趾上都有齿痕,张少侠果然高明!高明!张少侠既然知道病源,必能医治,倘若爱妾能好,我必定重重酬谢。”
张超群“谦逊”一笑,道:“何掌门客气了,其实,尊夫人能不能好,还得看我那兄弟的,他才是真正的杏林高手。”
何太冲连连点头,道:“张少侠太谦虚了。”
过得片刻工夫,张无忌走了进来,道:“何掌门,尊夫人的病,全因花园中那几株‘灵脂兰’而起。”
何太冲道:“这叫做‘灵脂兰’么?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xing爱花草,从西域带来了这八盆兰花送我。这花开放时有檀香之气,花朵的颜色又极娇艳,想不到竟是祸胎。”
张无忌道:“据书上所载,这‘灵脂兰’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含有剧毒。咱们去掘起来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何太冲吩咐下去,不多时,两名女弟子已经将罪魁祸首的灵脂兰撅出,果然和张无忌所说一样,张无忌吩咐下去,要了两根一尺多长的竹筒,一根竹棒,又叫他们捣烂球茎,便准备引蛇出洞。
张超群趁大伙儿都留神去看张无忌布置,悄悄地走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想显摆,而是他最怕的就是蛇这种软绵绵的动物,万一看到那金银血蛇吓得失态,那可大大地有损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光辉形象了。
张超群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工夫,丁敏君出来寻他,见他仰首望天,奇道:“刚才里面很精彩呢,你怎么出来了?”
好奇之下,也抬头瞧了瞧夜空,问道:“你在瞧什么?”
张超群心道:你当然不懂了,这叫作装逼!
“里面气闷得紧,我出来透透气。怎么?毒解了么?”
丁敏君道:“已经解了,何掌门的小妾果然是国色天香,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人,瞧着她,我不知怎么,竟有点自惭形秽了……咦,你去哪里?”
张超群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看无忌他有没有将金银血蛇收好,那可是宝贝,千万不可弄丢了。”
能让丁敏君都自惭形秽的美人啊!这能不瞧瞧么?超群哥暗道。
走进房中,何太冲正坐在床边,俯身瞧着床上美人,见张超群进来,何太冲站了起来,冲着他一抱拳,道:“多谢张少侠为我引荐了这么好的神医,竟然药到病除,哈哈,走走走,我们一块儿去痛饮一番!”
张超群见他高大的身躯竟是将自己挡住了,不由得郁闷,又不好直接推开他,凑到床边去瞧人家的老婆,无奈之下,讪讪地跟着他走了出来。当下,何太冲重摆宴席,此番招待,比较之前更是殷勤了百倍。
吃喝了一阵,正自闲聊,杨不悔和张无忌两个小孩儿埋头苦吃,终于吃得肚皮溜圆,停歇下来,杨不悔也不怕生,向何太冲道:“叔叔,刚才那个被小蛇咬了的阿姨跟长得跟仙女似的,无忌说那是你的妻子,我说不是,你那么老,那个阿姨那么漂亮年轻,我说一定是叔叔你的女儿对不对?”……%¥#@**#&……
整张桌上的人一齐没了声音,何太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发怒,对方却又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周围侍候着的女婢面露惊容,登时呆住,张无忌急忙伸手过去,掩住杨不悔的嘴巴,但欲盖弥彰,为时已晚。
“咳咳……”
张超群干咳了两声,这杨不悔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倘若不是张无忌给她小妾治好了病,只怕当场就要发作了,瞧那斟酒的女婢吓得打哆嗦,便可猜测,何太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唉,擦屁股的事,看来只有我来干了。
“哈哈哈……小孩儿知道什么?老夫少妻不知道多正常,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疼爱的?年轻的毛头小伙子||乳|臭未干,哪里懂得怜爱疼惜自己的女人?何掌门,说句笑话,假若我是女子,也绝对会挑选何掌门这样,英俊潇洒,高雅不凡的男子为伴,不但武功高强,更懂得怜惜女人,刚才你们没看到,五姑她病好之前,何掌门忧心忡忡,寝食难安,现下好了,立刻神采飞扬,何掌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太冲哈哈大笑,举杯迎向张超群,道:“张少侠你说得太好了,成熟的男人会疼人,你这话实在是深得我心啊!来,我们干杯!”
张超群欣然举杯,眼睛却瞟向丁敏君,示意她带杨不悔离席,丁敏君会意,告了个罪,领着杨不悔去花园,张无忌也吃饱了,跟着去了。
何太冲如何没看到张超群的眼色?嘴里不说,心中却是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喜爱不已,竟然想道:若他是我昆仑派的弟子,那该有多好!
席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不时碰杯畅饮,闲谈之际,便谈到了女人,这乃是人之常情,男人之间最普遍的话题就是女人了,两人越谈越投机,不时发表着意见,令何掌门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居然在那方面竟是比自己懂得还多!心中暗暗赞叹,如此妙人,当真是千年难遇!
当何太冲听到张超群大谈自己的尺寸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来,摇头不信,道:“张少侠你喝多了,人哪能有这么粗长的?哈哈哈……”
张超群嘿嘿一笑,低声道:“何掌门你真的不信么?”
“不信不信。”
张超群邪邪一笑,道:“不知何掌门的有多长?”
何太冲当真是酒喝多了,为老不尊,竟毫无惭色地偷偷在桌下比划了一下,道:“这么长!”
张超群摇晃着脑袋,道:“这不够啊,你能顶到那个位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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