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要继续找吗?”
“不需要了,回家。”避开白夙的目光,冷画有些疲惫,身处幻境的何止白夙一个,只是自己无法对青时动手罢了。前世便被那个魔头戏耍玩弄,这一世依旧是被他抓的死死的。
“好。”白夙点点头,自然懂得冷画口中的家是哪里。
一路上师徒俩沉默无言,毕竟,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倒也不觉气氛怪异。
……
回到千羽山脚下的那个小木屋后,冷画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修炼着什么,只是靠近那间房就会被弹开,白夙试了好多次才彻底死心。
“白夙,为师这次要修炼很久,你可以出去历练一番,顺便看看风景也好。”丢给白夙一柄长剑,冷画便不再出过那结界包裹的房间。
想到此,白夙撇撇嘴,自家师父向来是阴晴不定的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他想让自己出去历练,那自己就出去历练好了。打定主意,白夙便背着长剑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挖出了藏在桃树下的魔晶,这可是他早些年辛辛苦苦攒的,当时觉得冷画不太靠谱,便偷偷存了些,以免被他抛弃时饿死在街头。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
白夙迈着异常轻快的步伐走在大街上,不论是沿途风景还是各式各样的人都吸引着他,师父不在身边,他最初还有一丝不习惯,不过,这也是一个独自闯荡的好机会,他自己太依赖师父了,少不得哪一天会拖师父后腿。千羽山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当然,只是外围,至于千羽山深处,师父吩咐过自己不要随便乱闯,虽然他很好奇千羽山深处有什么,却不敢不听师父的话。
罢了罢了,左右无事,不如买酒去。
……
天界。
“君上可是又头痛了?”素手抚上男人的额头,女子柔柔道,杏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眯眼享受的男人,半裸着身体趴在男子的胸膛上,“君上这伤怎的如此顽固?连药王都治不好。”
男子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揉捏着女人雪白丰满的玉兔,深邃的五官如画般清雅,三千青丝如锦缎,盖住莹白的肩膀,听到女子娇吟出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出尘的星眸干净到了极致,隐隐有些不真实感。
“君上……”女子情动,想去吻那薄唇。
“我有些腻了……”男子微微撇开头,凑在女子的耳边低声说道,“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噗呲—”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间异常清晰,女子至死还保持着柔情的笑,那双眼睛却失了色彩。
心脏被掏出,女子连惊呼都没来得及。
“不如……你就叫十九如何?”男子低低的笑,让人禁不住联想到夜间的鬼魅。
“君上。”隐在暗处的侍卫单膝跪地,一脸尊敬。
“收拾干净。”男子舔舔手上的血,“再找一个来。”
“是。”
谁能想到,这就是新任天帝。
……
一连两个月,白夙都待在酒馆里,什么修炼什么历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的眼里只有一样东西—酒。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白夙冒着星星的桃花眼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能隐约看到对面有人坐下了,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灌着酒。只要不是师父,那么就与他无关。
“公子这样喝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异常沙哑的声音让白夙皱了眉,好难听的声音。
“我无事。”白夙放下酒杯,揉了揉眼睛。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了,真是醉鬼。”分不清男女但异常难听的声音。
“两个月?”白夙瞬间清醒了,已经这么多天了吗?不知道师父出关了没有,反正他这次被师父抓住可能不是去千羽山杀怪这么简单了,想到冷画那双凌厉的凤眸,白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仙气缭绕,一看就是仙家的人,为何在这酒馆买醉?”眼前之人裹着厚厚的衣袍,脸更是被一块黑布遮住,只露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眉眼。不过,看他宽厚雄壮的身躯,大抵是个男人。
“你不也是仙家的人,为何出现在这人间的酒馆?”白夙叫来小二,结账。
“仙家?我已经不是仙家的人了。”他将布满黑纹的手伸出,“这是魂咒,新任天帝的仙术。”
“何用?”白夙不晓得这人为何跟他说这个,但看他一脸麻木,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听话的仙会被拉进魂狱,忍受红莲业火灼烧之苦,最后魂飞魄散。”男人收回手,“我是前任水神,落尘。”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白夙神色淡淡,天界,天帝,听起来就很遥远。
“你已修仙,早晚要进天界。”落尘叹道,“天界如今乌烟瘴气,众神已沦为天帝风逆的棋子,下一步便是人界和魔界了。”
“所以?”白夙一脸平静,“三界谁统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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