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装不知道？”简纯生问。
“我以为她有自知之明。”周衡淡然回答。
对于这种回答，简纯生差一点翻了一个白眼。
“我很不喜欢她。”简纯生不屑地撇撇嘴，“说起来，你身边的朋友我好像一个都不喜欢，顾思远不喜欢，许英不喜欢，许博宏我也不喜欢。”
周衡点点头，摸着简纯生的手，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摩挲。
“嗯，我也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
简纯生发现自己又被套路进去了。明明他所说的喜欢和周衡所说的喜欢根本不是一回事，但当时一听他的情话，他就跟喝醉了似的什么都不管了。
“我发现周衡远比我想的要阴险，他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简纯生跟莫倾婉两个人一块儿到超市买食材准备去言辞那儿做晚饭。
莫倾婉拿了一根巴西火腿扔到购物篮中，说：“不是周衡太阴险，是你太蠢。”
“为什么？”简纯生不满地问。
莫倾婉：“你还问？这下好了，证明你更蠢了。”
“……”简纯生做咬牙切齿状，“莫倾婉，要不然我们还是绝交吧。”
“绝交也不能挽救你的智商。”莫倾婉一路往前走，简纯生推着推车跟在后面，推车小轮子轱辘轱辘的声响里，莫倾婉的声音接着说：“你当周衡是学校里那些热血上头的傻大个啊？人家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阴险？这不是应该的吗？你觉得他不阴险不是你蠢是谁蠢？”
简纯生很想反驳些什么，但是莫倾婉的逻辑听上去无懈可击，他只好憋着气闭嘴。
“第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如果周衡有一天说我、言辞还有言支炳的坏话，你心里面做什么感受？”
简纯生理直气壮：“要是你们跟许英和顾思远那几个家伙一样坏，当初我就不可能跟你们成为朋友。”
莫倾婉脚步一停，转身看简纯生，目光之平静把简纯生弄得一怔。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莫倾婉摇摇头，说：“算了，没什么。”
这下反倒把简纯生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
“你刚才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他就像一只小狗似的凑在莫倾婉身边，伸长了舌头巴巴地等着莫倾婉的回答。
莫倾婉跟打定了主意似的，坚决摇头。
“坏人。”简纯生吐槽，“最讨厌你们这种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人了。”
莫倾婉两声呵呵。
在超市里逛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挑好了食材。简纯生提着两大袋食材走在前面，莫倾婉抱着手机跟在后面。走出超市，下了台阶，简纯生回头一看，莫倾婉还慢悠悠地吊在后面晃荡，手指在打字，也不知道跟谁聊天。
“你快点啊。”简纯生说。
莫倾婉嗯了一声，收起手机，问：“你叫车了吗？”
“叫了。”
他们俩到了言辞家门口，摁响门铃。过了片刻，言支炳来开门。
“你们来了。”他露出笑容，“快进来。”
简纯生把手里沉得要命的袋子递给言支炳，说：“快，给我倒杯水，我快渴死了。”
言支炳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嗯了一声，点点头，先把袋子送进厨房，然后倒了两杯水出来。
简纯生往沙发上一摊，问：“言辞呢？”
言支炳：“有事去公司了。”
“周六还要去公司？”简纯生捡了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当扇子给自己扇风，“他们公司这加班文化也建设得太好了吧。”
言支炳笑：“谁叫言辞刚进去呢？再混几年，加班就轮不到她了。”
简纯生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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