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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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初,北京的天空还是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风拂过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捍卫自己的家,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杰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立在杰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人还冲她吹着口哨。袁芳没有理会他们,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于对美貌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他们知道这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可怜的外企白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微笑,不菲的收入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无限,那么令人羡慕。人们哪里知道,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床,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板。袁芳不是不了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平静地按下了门铃。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的同学和系里几个谈得来的年轻教师。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说老板要和她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问些公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彬也就没有勉强。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布置得舒适而温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了门。那是一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刚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个姑娘后来做了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杰克的对面,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讲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和她自己的重要。她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杰克打断了她。“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象新增多少手机用户?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和图表。七天!我整整准备了七天!没日没夜!”

杰克挥舞着双臂,“我成功了!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够应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于今天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几星期的焦虑退潮般一下子全部消失,袁芳的眼睛变得无比柔和。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杰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芳,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杰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芳,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来,不是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知道,我是希望和你有更亲密关系,对,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

袁芳只感到身体软棉棉,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

当杰克的手触摸到女人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着的凝脂的时候,袁芳清醒过来,她拨开那只手,猛然站了起来。“杰克,我不是那种女人!”

也许是起身太快,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杰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的胸怀里。头枕着结实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扎着。她咬着嘴唇,紧紧夹住双腿。杰克亲吻着奶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愈罕见的那种!“芳,我不会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是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仿佛是飘在云端。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白皙的后臀。说不清是为什么,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蕾丝边内裤便被褪到了膝上。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掌,顺势按住了湿漉漉的阴沪,老练地揉搓起来。袁芳扭动着,抗拒着,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已经是酒饱饭足,吴彬在厨房里切着水果。当年的下铺老大走进来,一面剔着牙,一面说:“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

吴彬一愣,说:“你说的是港资台资吧,小芳是美资的,国际大企业,很正规的。”

“这年月,什么猫资狗资的,”

不知何时,老四踱了进来。“我们二轻局,怎么样?纯正中资。组织部的高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一对儿玩儿一双。”

看到吴彬脸上有点难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进一步发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芳是规矩人家出来的,跟她们不一样。”

吴彬辩解着,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起来。

吴彬不可能想象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是在建国门外那幢高级公寓的一个豪华套房里。套房内间的卧室,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骄阳,也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刺绣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调到最低,柔和的暗黄|色光韵暧昧地注视着床上赤裸的男女,也注视着地上零乱的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人的真丝衬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丝边内裤。男人的身体是强壮的古铜色,更衬托出女人的娇柔和洁白。一根粗长的荫茎直撅撅地,在女人的两腿间荡来荡去,紫黑的gui头已经渗出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杰克半跪着俯在女人的身边,灵巧的唇舌熟练地吻过女人身上每一个山丘,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一遍又一遍。女人情不自禁地呻吟着,紧张的身体在慢慢松弛。杰克尝试着把自己粗壮的下体送到女人的唇边,女人侧过脸微微蹙眉。

他没有坚持。

当女人的呻吟愈来愈急促,杰克下腹的那团火已经烧到了胸口,他知道应该开始了。杰克直起身,轻轻分开女人的双腿,跪在其间。女人的腿间柔软光洁,没有一丝体毛,嫩红色的蜜唇微微颤动,春水盈盈。杰克粗壮坚挺的棒棒老练地抵住了女人的桃源。深深一次呼吸,他俯身抱紧女人光滑的肩背,结实的臀部缓缓地向前顶去。当杰克慢慢侵入女人的身体,女人颤抖起来。“不,不要,我有丈夫。”

仿佛恢复了理智,女人的双手抵住男人肩,像是在试图推开,又像是在试图拉近。

“亲爱的,我就是你的丈夫。”

终于,杰克粗壮的棒棒,整根没入女人的身体。“噢,好舒服。”

女人紧密荫道让他无比快乐,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传遍全身。

袁芳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她只能咬紧嘴唇,抬高下体,迎接命运的安排。

当巨大的充实和痛楚同时袭来,袁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呼。从未有过的体验,说不清是失身的羞愧,还是偷情的愉悦,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袁芳感到冥冥中无形的力量脱起她的腰臀,向上,向前,勇敢地迎接着陌生的挑战。男人在抽送,女人在迎合。随着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无比的欢愉。吴彬的身影模模糊糊一晃而过。

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的阴影拖得老长。

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离去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与老大和老四的交谈使他不安。他知道,他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没有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道德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各种诱惑,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生活的重压之下,人们抵御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吴彬不敢再想下去,他开始拨打妻子办公室的电话,一遍,两遍,没有人接听。这么久了,她是和那个好色的老板单独在一起的!吴彬的心开始慌乱,他变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对,平时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女,一个老板,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温暖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相互撞击发出的啪啪的声响。杰克感到自己充满了激|情,仿佛回到他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一样的柔情,一样的温存,只是,胯下这个女秘书的身体,更加温暖,更加湿润,也更加紧密。他知道,自己体内那团火即将迸发。杰克开始毫无保留地最后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随着深深的一次插入,一股滚烫jing液直射入女人的身体。

杰克继续奋力抽动着,任凭jing液狂喷乱射。

袁芳紧抱着男人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她的双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她感到自己仿佛化作了身下一朵绚丽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更加绚丽。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脚上的高跟皮鞋滚落下来。终于,所有的花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袁芳紧紧拥抱着身上的男人,一股股浓浓的琼浆,注入她的花蕊,也注入她的心田。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她不记得是怎样推开压在她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次的邀请,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饱满。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细微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你知道吧,社科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那个,老婆丢了工作,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

吴彬的声音骄傲起来。“我跟他们说了,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

结构重组风波终于过去了。除了客服部,其它部门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

沈芸离开了,她决定去闯深圳。袁芳帮着她把行李拎上火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芳儿,千万别哭,我胆小。”

沈芸搂着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这世界上的老板绝大多数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们杰克属于稀有动物。不过,芳,不是我打击你,杰克干不长,他得罪人太多,还是上边的人。”

见袁芳有点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边,“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没有?”

袁芳心里一慌,赶忙岔开说:“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两个女孩笑起来。年轻是多么美好。

北京的春天是短暂的,迎春花很快就谢了。槐花开了,槐花又落了,树上的知了便不知疲倦地唱起歌来。销售部的业务果然多起来,连家里的姑娘们也要开始跑外勤了。

这天晚上,吴彬帮着妻子收拾好行装,两人洗洗便早早上了床。黑暗中,小夫妻俩亲吻着做起爱来。最近袁芳要的特别多,弄得吴彬有点力不从心。袁芳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翘起白嫩浑圆的屁股,两条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头。

吴彬双手撑着身子,摆动腰胯,不住地撞击着妻子。“啊!哦!啊!”

袁芳呻吟着,渴望着,双手紧紧地扒着丈夫的臀部,娇媚而急迫。吴彬知道,妻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卖力地动作着,很快便一泄如注。

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芳儿!”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们老板出差?”

“当然。怎么啦?不放心了?”

袁芳笑着安慰自己的丈夫,“徐倩那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不,不,”

吴彬忙不迭地解释着,“我是说,徐倩就是说话比较不注意,你别跟她计较,伤着自个儿。”

虽然袁芳尽力忍让,她和徐倩的矛盾还是在最后一天的上午爆发了。事情的起因不大,无非是关于文书上的一点纰漏,徐倩便不依不饶起来。“就你那点儿本事,谁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学四年级。整天假模假式的,蒙谁呢你?”

袁芳不大喜欢别人总提起过去这段经历,“我教过小学怎么了?也是凭本事吃饭!不象有的人!”

“凭本事吃饭?你要是凭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种本事吧。”

徐倩的嘴是有名的尖刻。“你胡说!你出去!”

袁芳气愤至极。“你才该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还在叫个不停。望着僵持中的两个女人,杰克不知所措,“好了好了,女士们,你们都不出去,我出去。”

他马上就后悔莫及,因为,两个女人都转向了他。

“杰克,你今天要说清楚,你是要她出去,还是要我出去?”

徐倩首先发了难。

“对,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

袁芳已没有退路。

两个倔强的女人对峙着。袁芳的信心其实并不足。想着工作已经结束,今天她随意地穿了一件白色碎花的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观徐倩亭亭玉立,白色的衬衫领口打着丝结,深蓝色的西服短裙,黑色的丝袜与高跟皮鞋,气势显然胜出许多。

杰克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然后又望望这个,再次望望那个。终于,他慢慢走到徐倩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袁芳看着自己的鞋尖,羞愧得无地自容。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记住吴彬的话,非要和徐倩计较。她感到旋晕,她一秒钟也撑不下去,她要自己离开。

然而,真正离开的却并不是袁芳。

“倩,你太激动了,这对你不好,你暂时离开一会儿,可以吗?”

杰克充满歉意的声音。

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愤怒的踏地声。门被重重关上了。留在房间里的一对男女同时扑向对方,久久地拥抱着,亲吻着,仿佛世间的其它一切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们惊醒。

“是我的。”

袁芳红着脸,推开男人,走到窗前的桌边,打开手机。

吴彬今天起得很晚,学校已经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电话,他要打给他的妻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南方身体适应不适应,有没有和徐倩闹别扭等等,最后顺便问问天气如何,晚上的飞机会不会晚点。

袁芳应付着吴彬。想到刚才失态,她愧疚万分,多亏了吴彬的电话,否则,她不敢想下去。到此为止,必须到此为止了。她和徐倩不一样!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然而,杰克的想法不一样。不知何时,他已经立在袁芳身后,双手抱住女人的腰,轻轻地吻着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人在和她的丈夫通话,这使他格外兴奋。他把前胸贴紧女人的后背,暗暗用力,女人的上身渐渐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顶住了他的下体。

吴彬感到电话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开始不流畅起来。

他关切地问:“芳儿,是不是空调太凉,伤风了?”

“嗯,可能是,我想歇会儿了。你放心吧,天好着呢,飞机不会误点。嗯,好,你来接我,晚上见。”

袁芳放下电话,撑着桌子想直起腰来,但是没有成功。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袁芳正要开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开蒙在了头上,紧接着,她感到下身一阵清凉,镂花内裤被褪到了膝盖。袁芳非常恼怒,她扭动身体挣扎着,可是,双腿悬在桌边,只有鞋尖勉强着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她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知道,是男人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杰克看着女人白嫩的屁股扭动着,对于他仿佛是一种邀请。他双手把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晃了一晃,挺起早已经怒不可遏的棒棒,“啵滋”一声,缓缓顶了进去。

放下电话,吴彬感到百无聊赖。他望着摆在床头的小镜框,镜框里的袁芳身着白色碎花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着。那是去年夏天,吴彬在颐和园拍摄的。在那里,吴彬第一次吻了心爱的姑娘,也第一次抚摸了心爱的姑娘的大腿。姑娘娇嗔地埋怨着跑开了。吴彬微笑着,他感到小腹阵阵发热,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体,握住了自己的男根,轻轻套弄起来。

袁芳不喜欢后进的体位,她曾经告诉吴彬,说她需要看得见爱人的面孔。可是今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很快便冲淡了被征服屈辱。想到徐倩也许就在门外,也许随时都可能闯进来,袁芳感到格外的兴奋。她努力地踮起脚尖,配合着男人的冲刺,仿佛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边。她的身体好像山间一口间歇的清泉,泉水愈积愈满,即将喷发。随着疯狂的抽插,一阵阵滚滚的热浪,把袁芳送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袁芳半张着嘴,驱动雪白的屁股,奋力迎接着男人的撞击。太阳悄悄躲进一片云彩,仿佛羞见这对激|情中的男女。

杰克不需要爱人的面孔,他只要看见女人白嫩的屁股,丰腴的大腿,肉色丝袜根部的花边和白色的皮鞋中踮起的双脚。他一面抽送着,一面幻想着:美丽温柔的女秘书跪在脚下,握着自己粗壮的荫茎,又吸又吮。伴随着肉体撞击和摩擦的“啪啪”声和“啵滋”声,杰克大声喘息着,仿佛不久前他在凌晨的那次登山。

天渐渐亮了,而顶峰似乎还那么遥远。他奋力攀登着,终于冲上了巅峰。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袁芳紧闭双眼,两颊潮红,喘息着,颤抖着,滴滴淌淌。

吴彬凝视着镜框里的妻子,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飞快地套动着。终于,一道白色的弧线,从他手中划出,飞溅在洁白的床单上。

隔着千山万水,吴彬和他的妻子,还有他妻子的老板,同时达到了高潮。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而坏的预言却常常灵验。

一夜西风,地上便满是金黄|色的落叶。

杰克接到了调令,要他转去加拿大的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怅。杰克反到安慰大家起来,说上面这样做也是为他考虑,至少他可以和老婆爱玛靠得近一些。他默默地收拾行装交接工作。徐倩帮他订好了十二月二十五号的机票。

雅琴也要走了,她的丈夫不喜欢澳洲,办了加拿大技术移民。过了年雅琴就要带着女儿去全家团圆。

转眼就是平安夜,窗外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整个城市银装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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