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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血裔

第一卷

前言

类似拿破仑战争,一个新兴的帝国正在崛起,大陆正处在势力重新分配的边缘。这个新兴的帝国吞并拉拢了一批国家,组成了诺曼联盟。大陆的其他国家谋求联合,计划组成另外一个联盟--丹特联盟。主角所在的国家蒙斯托克共和国,是一个军事实力还算可以的民主国家。已经成为了诺曼联盟的下一个目标。蒙斯托克共和国一边抵抗,一边谋求别国的援助,极力推动丹特联盟的结成。

故事的开始,正是谈判即将开始的时候。

本书中,军队的战斗力,分成高端和低端,低端是士兵,用的是拿破仑时代的武器,高端是骑士和念者。战争已经进入热武器的时代,不过骑士仍旧是战争的主力。普通士兵只能用来防守和占领。作为高端武力,骑士是真正的主力,念者只起到辅助作用,偶尔才会出手。

骑士作战,以小组为单位,所使用的武器是战甲。战甲是一种魔法动力武装,重量从六、七百公斤,到五、六吨,拥有魔法动力筋腱,平时用一种特殊的战车运输。骑士靠血脉传承,主角意外得到血统传承,但是他的父母并没有骑士血统,身世存在疑问。

人物介绍

格拉斯洛伐尔市:主角的故乡(第一重要场景,故事开头的地方)

蒙斯托克共和国:主角的祖国,首都裴内斯(第二重要场景,后面的故事的发生地)

丹特联盟:正方的联盟,核心是一些老牌国家。

诺曼联盟:敌方的联盟,核心是一批新兴军事大国。

利奇:主角,十五岁少年,因为意外导致血脉觉醒,在战争中寻找骑士真谛的少年。

嘉利:主角所在骑士小队的队长,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

黛娜:主角的师傅,给予主角很多的帮肋,她的父亲是主力骑士团的副团长,她的家世在小队里面算是比较高的。

莉娜:一个浪荡不羁的女人,喜欢性茭,绰号榨汁女,是小队里面实力最强的成员,一开始对主角不怎么样,只是把主角当作性茭伙伴,渐渐地成了对主角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玫琳:小队的副队长,一个温和而又体贴的女人,对主角来说,她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她也是对主角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罗莎:一个有些爱恶作剧的女人,主角修练的功法,就是她恶作剧的结果,她同时也是主角在小队里面的第一个女人。

兰蒂:小队的军务官,她是一个念者,主角名义上是她的手下,她对主角的影响力,仅次于莉娜和玫琳。

艾丽、艾莲、艾玛三姐妹:修练三位一体合击术的三个人,她们被莉娜陷害,和主角发生关系,对主角又爱又恨,不过后来渐渐接受了主角。

第一章 血脉觉醒

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阵阵细雨,路人匆匆而行,就算是撑着伞也没有什么用处,细雨随风而舞,沾得到处都是。

高耸的城墙上每隔五、六米站着一个士兵,可怜的他们只能淋着雨,更多士兵无奈地躲在墙角边上,虽然墙角边上有一排简易的棚子用来挡风遮雨,却抵挡不住那潮湿阴冷的寒风。

为了取暖,士兵们只能升起一个个火堆。

用来烧火的木柴全都是劈开的家具,很多家具都是崭新的,却没有人感到心疼。

现在是战争时期。

一个披着蓑衣的军曹不停地来回巡视着,突然他停了下来,朝着众成一团烤火着的一群士兵骂道:“把火药桶搬远一些,你们想要找死啊!万一把那玩意儿点着了,你我全都完蛋了。”

“是的,长官!”、“遵令,长官!”那群士兵忙不迭地动了起来。

军曹这才感觉舒服一些,不过他的脸马上又板了起来,只见七、八枝火枪靠在城墙边上,雨水正沿着城墙流淌下来,这几枝火枪全都被打湿了。

“狗屎,枪就是你们的命,你们连命都不要了?”

军曹大发雷霆的喝骂声,在这片蒙蒙细雨之中显得异常刺耳。

这座城市叫格拉斯洛伐尔,作为蒙斯托克共和国拉沃尔省的第三大城市,也算得上是一座大城市,但是这片城墙围拢的区域却不是很广。

毕竟格拉斯洛伐尔只是一座商业城市,既不是军事要地也不是首府,用不着防御森严。

但是此刻,即便是这样一座商业城市也人心惶惶。

在那高耸城墙的外边,曾经喧嚣繁闹的商业街此刻冷冷清清,曾经人头拥挤的广场此刻成了野狗乱窜的地方。

这片城墙是六个世纪以前,格拉斯洛伐尔刚刚建造之初就有的,多少年来,历任的市长都曾经考虑过把城墙拆了。不过其间断断续续的战争,最终让这片城墙得以保留下来。

岁月沧桑,被这片城墙围拢的地方也就成了格拉斯洛伐尔最古老的区域,最后一次翻新已经是两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这里的街道狭窄,房屋和房屋之间靠得很紧,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有些财产,却富裕不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格拉斯洛伐尔的二十五万人口大部分都已经转移到了这里。

整个老城区唯有靠西侧的花园街稍微显得整齐漂亮一些,现在这个街区已经被格拉斯洛伐尔的各个部门征用了。

在一幢四层楼房子的顶楼,马文上校正透过窄小的天窗看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天色正符合此刻他的心情。

上校扫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人,又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战区指挥部派了这个人来,同来的还有一车注射针剂和战区指挥部的这一纸命令。

“修兰特上尉,我想听实话,您带来的真的是防止瘟疫的疫苗吗?”上校问道。原则上,身为一个军人,他不应该提这样的问题。他之所以敢问,完全是因为他确信身后的这个人绝对不会出卖他。

“您既然已经猜到了……”修兰特上尉叹息了一声,他可以不回答,也可以随意撒个谎,但是面对以前的长官他却做不到,他只能实话实说:“这些药正式的名称是x23,是最常用的肌肉成长剂,用了它之后可以迅速催化肌肉生长,同时增加新陈代谢的速度,前线的战地医生经常替伤兵注射这种药,以便让伤口迅速愈合。”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上尉的心里并不好受。

谁都知道,这种药并不是给普通人用的,普通人用了之后虽然会有很多好处,不过这一切是以透支生命作为代价。

注射一个标准单位的x23,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体力增加二至四倍,不容易疲劳,可以超负荷工作,也不容易受伤,在战场上的存活率提高了好几倍。但是过不了十年这个人就会血管栓塞,肌肉松弛,迅速衰老,几乎没有人能够活过二十年。

思索了很久,上校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转身将桌上的那纸命令收了起来,重新又写了一张纸条。

写完放下笔,上校在纸条上撒了一些木屑将墨水吸干,这才将副官叫了进来。

“这是战区指挥部的命令,为了防止瘟疫发生,医护所里面所有的重伤病患一律必须注射疫苗。”

看着副官下去,上校转过头来对上尉说道:“这是我的决定,你可以如实上报战区指挥部。”

“抱歉长官,我只是负责将药剂和命令带给您,我的时间紧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在这里只能够逗留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面,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说完后上尉敬了个礼,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

老城区的中心广场,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临时医护所。

虽然前线离开格拉斯洛伐尔最近的地方也有两、三百公里,但是这个临时医护所却挤满了人。

作为一座二线城市,同样也作为一座地理位置上并不太重要的城市,格拉斯洛伐尔被认为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自从格拉斯洛伐尔建成以来的六个世纪之中,历次战争都没有波及这座城市,有几次即使整个拉沃尔省都陷落了,这里也仍旧很平静。

所以前线下来的伤员全都被送来了这里。

连绵的帐篷占据了整个广场,这些帐篷是用一张张巨大的油布,每隔几米用一根木杆支撑着,底下挤满了一张张的病床。

那恼人的雨从油布和油布的缝隙间漏了下来,所以帐篷底下到处都可以看到水盆或者水壶之类的东西,地面也是湿漉漉的。

几百个十六、七岁的小护士在帐篷底下走来走去,格拉斯洛伐尔其实没有那么多护士,这些全都是学校的学生。

自从战争开始之后,所有的学校全都只上半天课,另外半天则被征召做各种事。

在医护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不过偶尔也能够看到男生的踪影。

在广场的一角,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费力地从马车上搬下箱子,这些箱子很重,不过更令他感到郁闷的是,箱子上面写着:“轻拿轻放”。

这个男孩长得非常清秀,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卷曲,鼻梁挺直,脸颊轮廓分明,可惜这张清秀的脸上有不少伤痕,左侧的脸颊上甚至带着一块淤青,嘴角也破了。

男孩叫利奇,今年十五岁,他的家就住在老城区。以往这是中等偏下家庭的证明,不过战争让老城区成了唯一的庇护所。

利奇的父母拥有一整幢房子,此时此刻,这就意味着一大笔钱,那幢房子有四层,靠出售下面的三层楼,利奇家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利奇一家穷了很久,有了点钱自然要改善一点生活。

利奇非常后悔,那个时候没有阻止父母不理智的举动。这段日子以来,他整天都生活在争斗之中,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原因就是有人眼红。

以前他并不是在这里干活,学校之中大部分男生不是在打铁作坊帮忙打造军械,就是在车马行帮助维修马车,要不然便是在城市外围跟着工兵构筑工事。

利奇哪里都干过,但是在任何地方他都待不长,最多一个星期就有人找他麻烦。

一开始他还逆来顺受,以为退让一下就没事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找他麻烦的人,其实是想从他的父母那里得到好处。

他们之所以打他的主意,是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应征加入了预备役兵团,谁敢到军队里面惹事?他的妈妈则是很少出门,平常都是在家里裁剪纱布,这也是从军队那里接来的活,多少能够补贴一下家用。眼红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闯上门来,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闯入他人住宅是可以被枪毙的重罪。

既然知道逆来顺受没有用,利奇也就不再退让,平常他的脾气不错,可一旦被人惹急了,绝对不退缩怕事,脸上的伤就是和六个比他还大一些的家伙打架所留下的。

他被打得很惨,但那六个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小时候很少打架,因此利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能打。

也正是这次打架之后,他被调到了医护所。在医护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仅有的几个男生也是身体偏弱,这些别的地方不要的人,绝对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任何一件事都有一体两面,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是好事,但是这同样也意味着所有的重活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像现在,他必须把所有的箱子搬完还要堆放整齐,再加上现在下雨,箱子还不能沾地,必须一路扛到仓库中,其中的辛苦只有利奇一个人最清楚。

医护所的仓库其实就一个三米长宽由木板搭成的小房间,一进去就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碘酒味道。

刚刚把一个箱子放下,利奇正打算去搬另外一箱,突然几个人闯了进来。

这些人全都打扮得像是伤兵,一进来立刻有人把仓库的门关了起来。

为首的家伙用纱布包裹着脑袋,现在看到四下无人,他把纱布一摘,扔在地上。

纱布底下是一张同样布满伤痕的脸,特别是右眼黑青一片,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利奇当然认得这个家伙,他们还是同班同学,几天前就是这个家伙带人和他打架。

再一看,其他人也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

利奇立刻反应过来了,可惜已有些晚了,那些人一拥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扳脚的扳脚,把他按倒在地。

为首的家伙将手里的纱布卷成一团,塞进了利奇的嘴里,这才阴笑着说道:“你以为躲到这种地方,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原本我们并不打算把你怎么样,只是想揍你一顿,因为有人叫我们这么干,有人花钱要我们揍你,但是现在……”

这个家伙狞笑着,从身后的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了一根撬棒。

利奇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恐惧地盯着这根撬棒,这东西就是一根铁棍,一头微微弯曲,而且顶端非常尖利。

撬棒如果砸下来,肯定能够让他骨断筋折,如果戳下来,同样也能钉穿他的身体,反正任何一种方式,都能够让他异常痛苦地死去。

他想躲,可惜身体被那么多人紧紧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眼睁睁地看着撬棒在那个家伙的狞笑之中,朝着他的脑袋戳了下来,利奇一咬牙,闭目等死。

“咔嚓”一声轻响,并没有预想之中的痛苦,利奇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就看到撬棒紧贴着他的脸颊,插在了身后的那个箱子上面。

又听“吱嘎”一声轻响,箱盖被撬了起来。

那个家伙扔掉撬棒,从已经被撬开的箱子里面取出了一个针筒和几个瓶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那个家伙阴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不过让我揍你的家伙告诉我,这种药打一针下去,普通人绝对活不过二十年。”

不过他显然不打算等到二十年之后再看利奇慢慢死去,所以他拿出来的并不只是一瓶药。

||乳|白色的药粉迅速融化在蒸馏水之中,然后被吸入针筒,这并不是一个标准单位的药剂量,那个家伙把好几瓶药全都弄进了针筒里面。

一阵刺痛,利奇看着药水被推入体内,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无尽的悲哀。

x23见效极快,十几秒之后,利奇就感觉到心跳急速加快,而且心脏跳动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大,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一般。他的身体也迅速发热,浑身上下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不时还传来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痛。

此刻的利奇就像是一只烧熟了的大虾一般浑身变得通红,他的皮肤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血珠,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暴起无数青筋,裸露的地方简直和老树根没有什么两样。

这幅模样让按住他的人感到心惊肉跳,就连为首的那家伙也感到恐惧,不由得想把扔在地上的撬棒再捡起来。

没有人知道仓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负责赶马车的人甚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利奇进去太久了,他确定这个小子打算偷懒,正犹豫着是否要从马车上下来到仓库把那小子揪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仓库之中传来了一连串惊恐异常的尖叫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咚咚的撞击声,然后仓库的门猛地打了开来,从里面冲出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看上去非常凄惨,两条腿齐膝折断,另外一个人尖叫着落荒而逃。

突然,有一件东西击穿了仓库的墙板射了出来,打在落荒而逃的人后背,这件东西上附着的力量非常惊人,后背的肋骨一下子就被打断了,等到它带着血肉从胸前冒出来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才看清那只是一个小药瓶,一个已经碎成许多块的小药瓶。

医护所里面顿时乱成一团,小护士们尖叫着四处逃窜,那些伤兵倒是胆大,全都左瞧右看,想要寻找一件合手的武器。

好一会儿之后,利奇血肉模糊地从仓库里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幼儿,步履蹒跚,身体僵直。

那些伤兵大部分都认得利奇,而且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胆子都比较大,虽然感觉情况诡异,却也没有退却。

有一个特别胆大的伤兵甚至拿起一根拐杖走到利奇身边戳了戳,他想让利奇清醒。

没有想到,利奇的反应异常迅速和剧烈,那根拐杖刚戳到他的身上,靠近拐杖的那只手就闪电般地一晃。

“咔嚓”一声脆响,拐杖就被拗断了。

那个胆大的伤兵看着手上还剩下的半截拐杖,一阵寒意冒了上来。

利奇此刻的模样非常诡异,不过这些伤兵却并不陌生,在战场上他们大多看过类似的情景,利奇此刻给他们的感觉,就和那些纵横战场的骑士一模一样。

被那根拐杖一戳,利奇多少有些清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双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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