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教他打控球后卫,司职组织进攻,黑诺还专门练习过远投3分球。
后来做唐朝家教时,黑诺在学生里已经算高高个子,唐朝动员他打中锋抢篮板,负责内线进攻。黑诺身高够,身体碰撞能力不足,所以要柯如磊和唐朝各持己见,争论不休,都对对方意见嗤之以鼻。
黑诺没有参加本院篮球队,他打篮球就是休闲娱乐的体育活动,不想给自己再添加什么责任负担,而且也无法配合篮球队的比赛训练。不过学会了三步上篮的时候,还是压不住得意在施言他们学校的篮球架下炫耀了一次,优美流畅的动作让施言惊讶他偷偷学到的绝技。为此,家里还多出一只篮球。(施言早在高中就身高突出,然而他偏爱足球)
前几日黑诺溜回家,偷拿走照片和信件,接下来几天忐忑不安,他知道这一次很冒险,可是能不能够分成,就看这一次了。他赌的是施言的骄傲和对自己的不忍。骄傲让施言不会在自己做得这么绝的情况下来问为什么?施言正常反应就是你驱逐了我,那么我也断绝了你。就象他后来不问自己和于瑶走的那天不回家睡觉一样。
不忍,这是施言对自己无可奈何之处。片言只字没有,施言懂自己的决心,施言一贯顺从自己心意,现在也只有希望他放自己一马。黑诺拿走这些东西有自私的一面,也有为施言的一面:无法见人的照片当然不可以留给别人做把柄;信件拿走,黑诺是希望施言彻底走出这份感情,不再有念想与寄托,要断就断得干脆。
黑诺最紧张在星期三和四,按惯例施言周三回家就会发现,他如果狂怒中不来,就应该也冷静下来接受了。那两天黑诺自己也神经质了,他一会希望施言出现,哪怕气势汹汹;一会又怕施言来者不善,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希望一个什么结局。星期五也平静过去了,黑诺晚上躺在被子里,心才真的刺疼--他真的失去施言了。
及早做出的心里准备竟然也没有战胜灭顶痛苦,这远比预期里的伤凶狠,黑诺人要崩溃了一样。他不得不半夜跑到水房里,一遍遍地用冷水洗脸,洗去眼中流出的苦。
中午打饭回来,施言就坐在床边从包里往外拿螺旋藻等东西。黑诺见鬼一样看着,施言笑道:〃我应该去食堂等你好了。别吃了,走吧。〃
〃走?哪里?〃黑诺大脑迷糊。
〃你不知道?〃施言表情惊讶:〃我回家前不是留言了吗?于瑶和阿松今天请客,说得神神秘秘,要大家这周不准回家,所以我提前回家去了。你周三没看见我字条?〃
黑诺晕了,施言没有发现,他回父母家了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黑诺傻呆呆问:〃你回家了啊?〃
〃废话,螺旋藻不是快吃完了吗?〃施言不追究为什么不知道,而是扔出更加吸引人的话题:〃大家都说于瑶和阿松有情况,看样子是阿松见人家交男朋友憋不住表白了。你快收拾,咱们晚上去看好戏。〃
黑诺再没有好奇心,这俩人也都是他数得上的死党,就算不八婆也关心。和施言一起回家,桌子上施言留给自己的字条还在,施言放了音乐要黑诺随便,就整理自己背回来的东西。黑诺总觉得衣柜镜子怪异,又嘲笑自己做贼心虚的心里。
施言对黑诺磊落的习惯让黑诺甚少怀疑他,而施言也强制让自己等三天,就是要黑诺提心吊胆心神纷乱,他就不相信黑诺做了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心亏。
〃对了,把这个吃2粒,〃施言扔给黑诺一小瓶子。
〃什么?〃
〃维生素c,你在学校也不吃水果,每天吃点这个吧。〃
〃吃菜不就行了吗?〃
〃懒得你,〃施言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吃了,我也吃,这是我妈给我开的。〃 施言扔了2粒在自己嘴里,也给黑诺扔2颗。背身收拾的施言吐出了维生素c! 黑诺说着话慢慢就靠着睡着了,施言露出了狰狞的笑。
黑诺一觉醒来,眨够了眼才想起来在家里了,可是窗外已经是漆黑夜色,他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胳膊僵在半空--他身上没有衣服!一骨碌爬起来,听见外面有锅铲炒菜的声音。
这很诡异,施言为什么要给他脱光衣服睡觉?黑诺心下有可怕的预感,他惶惶起身,套上衣裤却不敢拉开卧室的门。他无声又步回床边,墙角边的晶莹让他拾起,一小片镜子的碎片!黑诺回想施言的手上无伤,他查看椅子脚,果然划痕崭新。黑诺站起来,已经乱了一片心神。
施言轻轻推门,黑诺也受惊一样站起来,施言还是张嘴一笑:〃醒了?摆桌子吃饭。你还真没少睡。〃
满桌子还是黑诺爱吃的菜,他却难以下咽。施言不象以前给他夹菜,逼哄他多吃一口是一口,只管自己地大口吃饭,也不解释于瑶与邱林松的请客。黑诺明知道上当,提也没有必要提了。
饭后二人自动自觉地在桌子两边坐下,施言稳坐泰山翻着杂志根本不说话,黑诺因为睡觉而落了下风,估计着情势自己也要先开头了。
〃施言,咱们谈一谈吧。〃
〃嗯。〃
俩人面对面,黑诺觉得话就那么难说。施言对他的珍惜简直是挖心掏肺,要他当面伤害施言,他做不到。而且面对面了,那些惭愧就表现出来了,施言是一心一意对待感情的人,而自己要顾虑的太多,对感情的付出其实永远无法到达施言那纯粹、执着的境界。
〃你发现了吧?〃
〃嗯。〃
〃你怎么说?〃
〃我想知道它们现在在哪里?〃施言合了杂志放桌上。
黑诺不说话,施言轻笑:〃烧了?〃
施言走到这一边,黑诺低头,施言拍着他肩膀:〃没关系,烧就烧了,还会有的。〃
黑诺抬头由下向上,施言由上向下,笑得空气都稀薄:〃对吧?我还会有的,是吗?〃 〃对不起。〃黑诺道歉自己欺诈的行为,也是拒绝施言现在的请求。
〃想好了?〃
〃嗯。〃
〃这么说下了决心就不悔了?〃
黑诺点头。
〃我那时请求你忍到毕业,就想好了吧?〃施言捏起了黑诺下颌,让黑诺必须对着他。 黑诺眼珠被钉死,这已是一场僵局,黑诺狠心点头,只盼施言死心。
〃服了。〃施言松开黑诺,拍拍手,好像拍掉脏东西,走到书架前:〃我没有你狠,你依仗的不就是我的爱吗?告诉你,现在没有了,被你杀死了。你没有依仗了,怎么办呢?〃
施言拿出一打快立得照片往黑诺身上甩去,挂在黑诺胸前的照片上,清晰的他弯折了身体,任由一个男人的荫茎插在肛门里。黑诺脸色大变,捡起来每一张都一模一样:〃你、你?〃
〃没想到我还有是吗?偷东西的时候没有数清楚是吗?我很卑鄙是吗?我哪里有你聪明,是天不绝我!这张我喜欢得什么似的,你少爷那么娇贵,上学学业重,在家家人重,我哪里天天操得到,就这么一张自己总藏着看着打飞机,偏偏就没有给你带回来。〃
〃怎么有这么多?〃黑诺判断力都跟不上。
〃下午刚照的,阳光好,我拿阳台上翻拍了,不够?还有这么多底片,你还要多少?〃施言拉开抽屉,里面一堆盒装一次成像的底片。
黑诺绝望,当他乞求地转看施言时,那人冷漠双臂环胸靠在书架上。他不知道还有多少照片,也猜出来照片将成为自己的死|丨穴,自己吃的也不是维生素c,那么还会有什么呢?他问都不愿意问,施言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欠自己送来的一道东风。
〃施言,我知道当面谈我们分不开,我们有无数个理由应该在一起;也同样有无数个理由应该分开,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可能谈明白?所以我选择了这种谈也不谈的方式。我没有想伤害你。〃
〃说完了,就是要分是不是?〃
〃是。〃黑诺觉得既然事做了,话挑明了,就要坚持下去。
〃好,现在轮到我说话了吧。下午打算抱你去阳台照的,想想算了,这一张就足够了,你可以偷出来咱全家藏的所有像片吗?以后自己在家慢慢找吧。我现在就几句话,不过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你听不听自己掂量着办,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听话:每天放学都给老子回家,我给你一个半小时,晚一分钟我打断你的腿事小,被学校开除你玩得起我也陪你玩!〃
〃施言!〃黑诺怒喊,他明白施言威胁的含义。
〃记住,你没资格这样和我说话,我脾气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以后少他妈这样吼我,别说我大耳光扇你。〃施言摔门出去。
黑诺听见外面洗澡水的声音,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什么。跑,他不敢跑了,那只会激起施言狂性;谈,现在不是好时机;骗,施言又不是猪头。想得没有一个沾边有实际效用的,可是黑诺就不想照片,施言那么直白用照片威胁,他也不觉得施言真舍得毁灭他。
施言进来,黑诺站起来:〃施言,咱们好好谈谈吧。平心静气说说。〃
〃我一直都静气呢,如果说我有激动,这几天也早过去了,现在没心情谈,我只有兴趣做,你去洗干净。〃
〃施言!〃黑诺语气焦灼,可是并不是吼叫。
施言揪了黑诺头发拎过来,在黑诺耳边阴鸷:〃我说话你没听见是不?〃 〃施言!〃黑诺眼眶含泪。
〃少废话,〃施言轻侧首,背后捏了拳,硬起心肠不看他:〃我今晚要是奸不到你,照片明天就挂你成名地(a大的板报栏)?你不是还觉得我爱你,舍不得你吗?咱们就试试我舍不舍得毁你?〃
〃你把照片都交出来,我不分手了。〃
〃脱衣服上床,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黑诺沉默,然后走去洗澡。施言捂了脸站立片刻,大骂:〃你他妈的就是贱,舍不得操他,你就放他走!〃
黑诺回来关大灯开壁灯,施言反对:〃开大灯!〃
坐到床边,黑诺背对施言低着头。施言扯了浴巾,抱他上来,黑诺也不看他一眼。黑诺是被施言的话给伤了,而施言认为黑诺消极反抗,加上自己又没记性地万分呵护抱他,让施言懊恼怒火又燃。
施言扯黑诺头发,按到腿间:〃舔!〃
黑诺甩开他,呼呼喘气地瞪着,俩人斗鸡一样。
高三偷尝禁忌,没有熟练就风云突变,直到大二才有了和谐的甜蜜,但是黑诺性子保守,施言又宠爱他,自己给黑诺是口yin数次,从来不强迫黑诺克服他认为是羞辱的行为。黑诺自尊心很强,本来因为情事里不同位置,心里上就有疙瘩,当然不会主动做那贱格伏低之举。就是施言吸吮带给他快乐,他也认为施言是一种补偿。这不开窍的脑子要施言以后浪费了不少工夫。
施言按黑诺低头,黑诺把嘴闭得紧紧的。施言站起来扯着光溜溜的黑诺下床,二人都光脚到了阳台,施言推开一扇窗,抵着黑诺:〃跳下去!你死我就放过你,我告诉你,就是你残了,废了,瘫了,我也要你日日给我舔。〃
黑诺身子大半个被按出去,夜风吹得人簌簌发抖,他抠着施言死紧。
〃给脸不要脸!〃施言拎了黑诺回来,黑诺灰败败发抖。
拿了相机,施言拉了一张椅子在镜子前坐,指着前方:〃那天我在这里发誓,我一定要黑诺跪在我脚下。〃施言双腿张开,冷笑着:〃记住,我的爱让你杀死了,我不爱你这个贱人!今天不是毁了你,就是毁了我!〃
第 38 章
黑诺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床头就是昨天晚上新的摄影作品,施言扔在那里说给他随便拿,但是黑诺看的好奇心都不曾有。他是懵了,那时候的一切他都应接不暇,超出了他所认知的施言。
他象一只听话的木偶,听从口令的操纵而行事。他如同被打落原形的孙猴子一样,所有的风光皆成过去,他不再是青春凌云志,烁烁芳华靓的学生会主席,他做着最yin贱的行为,摆着最放浪的姿势,他想到了妓女。
施言也在房间里,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慢慢吞云吐雾。身体上他很满足,因为除去黑诺嘴上的练习,他也享用到了熟悉的甬道。美中不足的是肉体的高潮衬托了灵魂的荒芜贫瘠,他的心在she精的瞬间,一点的喜悦也感知不到。
黑诺的身体素质比高中时代强健好多,但是施言一般也舍不得要他经历太过份的情事。一晚上最多要他两次,通常黑诺可享受到鱼水之欢的乐趣,再多索取,他体力就会有点透支,所以施言养成习惯似的,不太超出两次。
星期五就一夜无法入眠,昨天晚饭又吃不进去,黑诺夜里被一翻折腾下来人快要散成零件了。施言给他擦洗的时候,几次忍不住想把他抱回怀里,又怕他是装睡骗得自己痴傻蠢态。施言现在对黑诺彻底丧失信任,而且还有些怕黑诺。
施言不耻自己的威胁,他在心底不知道多么鄙视自己。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施言在挣扎,他真的宁愿自己把黑诺看做一个匆匆过客,可以潇洒地一笑:不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可是,他放不开,他笑不出来。
施言看不起自己,回想当年他仓惶弃黑诺而去的时候,黑诺是何等自若,坦然告别。黑诺的狠让施言现在想起来也心颤。就是这样一个绝然的人要离开,施言想不出任何正常手段可以挽留。
情到深处无怨尤的见证被用做镇住他的筹码,施言自己都明白在亵渎那份爱意。然而走投无路的他,还有其他办法吗?黑诺是什么性子,施言难道就不是了如指掌吗?
别妄想拿什么真心换真意,黑诺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当他做下抉择的时候,黑诺绝对有本事为了贯彻他的决心而做个瞎子--看不见自己的真心;当个聋子--听不见自己的真意。这才是真正的黑诺!
施言是不爱计较的人,凡事大而化之,尤其人大了,也不象孩提时代一味地张扬霸道。主要到了大城市,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远的不说,近的牟维新那家世就比他们一帮高了不知道几等。所以施言开始彬彬有礼,懂得收敛。只要你不触犯到他底线,他都好商量。
黑诺校园里一举一动施言参与不多,并不代表这几年他看不到黑诺的成长与进步,当然伴随而来的也是巨大的变化。他欣赏黑诺的才华,也支持他适应大环境的发展,带着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喜与骄傲。
施言还是把黑诺搂怀里的,无法入睡的他在黑诺习惯性贴近时,鼻子里酸得不敢呼吸。他的诺诺,他几乎看着一路崎岖的诺诺站高了,看远了,心野了。施言不是想扼杀他,施言恰恰想的是陪他一起去看广大的世界,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哪里不都是圣地吗?
自己苦心未来的携手,他却在后边悄然做着叛逃。施言遭遇的最严重的背叛来自爱人,对他来说,不仅是伤害,也是耻辱!自己的一份真情被弃若蔽履,黑诺有权利选择退出,但是没有权利在退出的时候刺出这一刀。
事情如果重新来过,黑诺提出分手,施言也不确保谈判不会破裂,但是施言可以保证的是不会要镇压他。那些照片与信件的被销毁,施言耿耿于怀,照片黑诺怕的是什么?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爱,难道兄弟情也无?黑诺怎么就可以否决的那么干净?
至于那些信件,更加无辜。对黑诺没有一丝威胁的东西,只因为是他们曾经的欢乐,黑诺也要毁得尘世里找不到影子,他为什么不干脆来把自己也推焚化炉里灭个一干二净!施言心口钝痛:〃诺诺!诺诺!〃信件、照片,这是施言有生以来最珍视的物质存在,让自己的爱人亲手毁灭了。
施言是逼自己必须象黑诺拥有狼一样的心,因为他熟悉黑诺的成长背景,熟悉黑诺的生长环境,他比外界清楚又容易抓到黑诺的软肋。他是真正走进黑诺心墙的人,他是唯一可以看见墙内风光的人,所以他可以做到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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