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两女认得周义的声音,慌忙拜倒行礼道。
“你们太鲁莽了,快点放下梁真。”周义沉声道。
“皇上,他说谎!”玄霜嚷道。“没有……小人没有……宋元索回去后,便口鼻出血,没多久便死了!”粱真呻吟道。
“我那一剑!”玄霜还要再说,忽地大叫一声,烂泥似的软倒在地上。
“你怎么啦……”安琪大惊失色,扑了过去,扶起玄霜,着急地问道。
“我……我旧病复发……”玄霜哀叫道。
“快点找御医!”周义喝道,暗里舒了一口气,心道姚赛娥传授的咒语果然有用,刚才默念完毕,许多年前玄霜吃下的百劫丹便立即发作。
“没用……大夫没有用的……要……要用内力拍打我周身|丨穴道……才能止痛……”玄霜紧咬朱唇道。“拍打哪些|丨穴道?”周义皱眉道,暗念当日姚赛娥曾经说过,要不念出解法的咒语,便要痛死方休,可没有说过拍打|丨穴道之法。
“不知道……当日师傅也是误打误撞,才找到此法给我治病……她……她只是随便拍打奇经十八|丨穴……”玄霜喘着气说。“奇经十八|丨穴……”周义狐疑,心道姚赛娥当是故弄玄虚,暗里念出破解的咒语。
“是……呜呜……救我……快点……痛……痛死我了!”玄霜哀叫道。
“皇上,我们立即回宫为她医治吧。”安琪着急地说。
“好吧。”周义点头道:“送梁真返回驿馆,不要难为他。”“不行……天呀……痛死人了!”玄霜瘫痪床上,俏脸扭曲地惨叫连声。
安琪己经依法先后拍打了奇经十八|丨穴,可是玄霜还是雪雪呼痛,叫声震天。
“皇上,那怎么办?”安琪不知如何是好地说。
“让我试一试。”周义装模作样的运气行功,然后往玄霜拍下去。拍到第七掌时,玄霜忽地尖声长叫,接着蚝首一摆,便了无声色,原来是失去知觉。
“皇上,她晕倒了!”安琪惊叫道。
“怎会这样……”周义暗叫奇怪,住手一看,只见玄霜沉沉熟睡,却没什么异状,沉吟道:“好像是睡了。”“她生的是什么病?”安琪着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周义装傻道:“待她醒来后,再问清楚吧。”“刚才你可是恼我们吗?”安琪给玄霜盖上被子,怯生生地问。
“你们也真胡闹。”“我己经尽力劝说了,玄霜……她只是不相信自己那一剑能刺死宋元索。”“无凭无据,怎能瞎猜的。”“她究竟与宋元索有什么深仇大恨,怎能把他恨得这样厉害?”“她全家是死在宋元索手里的,她甘于给我为奴,就是希望能手刃宋元索……”周义道出玄霜的身世,当然隐瞒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了。
“她真可怜……”安琪同情地说。
“如果她不是身世堪怜,我也不会收她为奴的。”周义发觉玄霜眼皮动了一动,知道她醒来了,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她的火性太重,势难练成绝世武功,不得已我唯有依照她师傅的指示,硬起心肠使她吃了许多苦头,今天才能手刃仇人。”“你怎样难为她?”安琪好奇地问。
“没有……皇上没有难为我!”玄霜突然坐了起来,扑入周义怀里泣叫道。
“你怎么了?还痛吗?”周义抱着玄霜,爱怜地问说。
“人家……现在才知道你……对人家这么好……呜呜……要不是你……人家也报不了这血海深仇!”玄霜摇摇头,硬咽地说。
“那么以后便要听话了。”周义笑道。
“人家什么时候不听话?”玄霜撒娇似的说。
“要是听话,便不会对梁真用刑了。”周义晒道。
“我看他不太老实……宋元索该不是死在我的剑下的……”玄霜慑懦道。
“是不是死在你的剑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元索死了。”周义不以为然道。
“我也不能肯定那个人头是不是宋元索。”玄霜有点着急地说。
“许多人看过了,假不了的。”周义不耐烦地说。
“你说不假便不假吧。”玄霜不敢多说,点头道。
“这才是我的乖孩子嘛!”周义笑道。
“玄霜,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吗?要不要再找大夫看看?”安琪关怀地问道。
“没有用的。这不是病,是内伤,师傅说我小时用功过度,以致受了暗伤,无药可治的。”玄霜凄然道。“无药可治?”安琪愕然道。
“没错,不过没关系,只要及时以内力拍打奇经十八|丨穴,便能解救。”玄霜答道。
“可是……为什么刚才我运功拍打,却完全没有用?”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为你我的内功路子不同,要不是皇上及时出手,我一定会活生生地痛死的。”玄霜犹有余悸地说。
“这些内伤常常发作的吗?”安琪继续问道。
“不是,己经好几年没有发作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又会发作。”玄霜叹气道。
“只要有我,发作也没问题的。”周义笑道。
“你就算不要我,我也要跟着你的。”玄霜痴缠地说。
“我也要!”安琪情意绵绵靠入周义怀里说。
“要,两个也要。”周义笑道,说着搂着玄霜、安琪往冷宫而去。
第六章 南下受降
杨酉姬正与穿得很少的丝姬娜说话,看见周义拥着玄霜、安琪两女进来,赶忙起身行礼。“起来吧”周义拉着两女登上龙座,说:“玄霜是相识,不用介绍了,这是色毒竺室的公主,玄霜已经封为联的霜妃,安琪则是安妃。”“你是藩邸旧人,不用多礼了。”周义摆手道。
“谢皇上。”杨酉姬爬了起来,馅笑道:“安琪公主平定天狼,扬威异域,玄霜诛杀宋元索在先,手刃天狼战天在后,满朝称颂,属下早已久闻大名了。”“安琪,她便是酉姬姐姐,是皇上的亲信。”玄霜介绍道。
“酉姬姐姐。”安琪点头道。
“两位娘娘不要客气,直呼贱名便是。”杨酉姬恭身道。
“她是丝姬娜抑或是雪梦?”玄霜目注拜伏地上的丝姬娜询问道。
“她是丝姬娜。”杨酉姬喝道:“丝姬娜,还不给两位娘娘行礼?”“女奴丝姬娜叩见两位娘娘。”丝姬娜爬上一步,叩头道。
“丝姬娜……可是当日鲁王送你的妹子?”玄霜忆起旧事,问道。
“不错,现在是物归原主了。”周义笑道。
“雪梦本来是送给什么人的?”玄霜好奇地问。
“谁也不是,她是自行向先皇献身的。”周义悻声道。
“自行献身?”安琪不解道。
“她一心要当联的庶母,飞上枝头作凤凰。”周义冷笑道。
“她真是异想天开,现在哪里?”安琪问道。
“她在里面。皇上前夜给她开了苞,伤得不轻,还不能下地。”杨酉姬解释遣。
“她还是女孩子?”玄霜怔道。
“是的,前后也是。”周义点头道。
“这样她如何蛊惑先皇?”玄霜莫名其妙道。
“用嘴巴嘛!”周义笑道。
“果然是yin贱蹄子。”玄霜骂道:“皇上,你可别让她蛊惑了。”“这倒不会,至今她还是不识抬举,不甘为奴,常常恼了皇上。”杨酉姬晒道。
“为什么?”安琪讶然道。
“她还是想当皇上的庶母嘛!这个yin贱蹄子很是刁泼,要她乖乖的服从,看来很花功夫。”杨酉姬叹气道。
“交给我吧,看她有多刁泼。”玄霜请缨道。
“你要随我南下受降,还是让酉姬动手吧。”周义摇头道。
“什么时候动身?”玄霜问道。
“愈快愈好,不过总要十天半月的。”周义说:“今天我已经着梁真先行回去,准备一切。”“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不是该谨慎一点?”玄霜慑懦道。
“玄霜说得对,多算胜少算”安琪附和道。
“我会亲率二十万精兵南下,加上安城的二十三万驻军,什么诡计也没有用的。”周义笑道。
“皇上真是算无遗策。”杨酉姬奉承道。
“听说南方风光明媚,景色怡人……”安琪神驰物外道。
“你想去吗?”周义问道。
“你不带我去吗?”安琪反问道。
“带,怎么不带。”周义大笑道。
半月后,周武帝周义便与两个爱妃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宋都受降。
虽然大位到手,一统天下亦近在眼前,但是周义初登大宝,便离京远去,也不敢掉以轻心,除了着心腹陈阁老监国,还把京师驻军分作四部,以魏子雪等亲卫为统领,以保平安。
周义既无后顾之忧,又有两个善解人意,用心侍候的美女随侍左右,心情自然愉快,路上乘车坐船,游山玩水似的走了大半月,这一天,终于抵达宁州。
“皇上,安莎……安莎是关在这里吗?”周义与两女回到以前的蕃邸,安顿妥当后,安琪欲言又止地问。
“你想替她说情?”周义皱眉道。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安琪嚎懦道。
“她几次差点要了你的命,还有什么好看的?”周义不满道。
“怎么说,她……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叹气道。
“你净是心软。”周义冷哼一声,便传令带人。
没多久,安莎便给一个亲卫牵进来了。是牵进来的,因为安莎一身母狗打扮,不仅脖子系着皮索,手脚戴上毛套,股间还垂着尾巴,白雪雪的粉背玉股除了几根带子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汪汪,母狗莎奴叩见皇上。”安莎吠了两声,爬到周义脚下,狗儿似的钻进龙袍里。
“臭母狗,胡闹什么,快点出来。”玄霜喝骂道。
虽然不敢有违,安莎还是在周义袍下乱钻了一会,才爬了起来,双手挟在腋下,蹲在地上。然而抬头一看,竟然见到了安琪,不禁羞愧交杂,手足无措地失声叫道:“是你?”这时安琪才看见安莎身上不是完全光裸,原来尚有三块薄薄的布片,以带子系上,分别掩盖着羞人的三点。
“什么你你我我的,快点给安妃、霜妃行礼。”周义叱道。
“安妃……”安莎身子一震,若有所悟道:“妹妹,求你给皇上说几句好话,饶过你这个可怜的姊姊吧!”“妹妹?你好像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妹妹。”安琪悻声道。
“是我不好,我知错了,饶了我吧,我不要当母狗。”安莎哭道。
“母狗是干什么的?”安琪问道。
“要……要陪男人睡觉……呜呜……前些时,还给十来个一起轮jian。”安莎泣道。
“是吗?”周义目注旁边侍候的亲卫道。
“那天大家收到皇上登基的消息,一时高兴,喝多了酒,之后再没有了……”“皇上……”安琪不忍地抱着周义的臂弯说。
“你们也真胡闹。”周义哼道。
“皇上,就是要当母狗,我也要当你的母狗。”安莎央求道。
“别臭美了,你是什么东西?能当皇上的母狗吗?”玄霜冷笑道。
“算了,看在安妃面上,你便给她当母狗,用心侍候,如果什么时候你恼了她,联便让你回去当营妓,永不超生。”周义大发慈悲道。
“皇上,我用不着母狗……”安琪慑懦道。
“要是用不着,便送她去妓营吧。”周义笑道。
“用得着……安琪,用得着的。”安莎急叫道。
“什么安琪,她是安妃娘娘,你是臭母狗莎奴,忘记了吗?”玄霜骂道。
“是,我是臭母狗。”安莎硬咽道。
“安琪,你还要吗?”周义问道。
“好吧……”安琪勉为其难道。
“你要记着以前她怎样欺负你,不要心软,多用鞭子,这头母狗才会听话的。”周义笑道。
“是,我知道了。”安琪点头道。
“我也会帮忙的。”玄霜吃吃笑道。
“好了,过去给新主人见礼吧。”周义诡笑道。
安莎汪汪的吠了两声,便手脚着地地爬到安琪脚下,往裙下钻进去。
“你这么脏,别碰我,”安琪惊叫一声,闪开身子,叫道:“先去洗澡,要洗得干干净净!”安莎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望着周义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大家一起去,看看母狗如何洗澡。”周义怪笑道。
在宁州休息了两天,周义便与玄霜等带着安莎、妙常,登上龙舟渡江,在许多战船的护卫下,启程前往安城。
船行半渡,周义便看见江岸站满了人,其中粉白黛绿,有几个女的卓立前排,知道灵芝诸女从安城前来迎接。
快要靠岸时,周义看清楚了,灵芝坐在轮椅上,思棋、思书分立左右,还有绮红、冷翠和丹薇,人人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是少了一个瑶仙。
周义下船了,灵芝已经站了起来,领着众女盈盈下拜,身后的亲兵将士亦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行礼完毕,灵芝当先扑入周义怀里,众女又哭又笑,嘘寒问暖,互道近况,介绍寒暄,扰攘了半天。
“怎么仙奴没有来?不是跑了吧?”周义问道。
“不是,她知道宋元索伤重死亡,宋室举国投降后,便闷闷不乐,还暗自垂泪,公主恐防她出事,所以关了起来。”绮红解释道。
“出什么事?”周义不解道。
“我害怕她生了歪念,以身殉主,那便可惜。”灵芝叹气道。
“这样的贱人,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周义冷哼道。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一条心向着宋元索!”玄霜愤然道。
“那便让她给宋元索陪葬吧!”周义悻声道。
“你要杀了她吗?”灵芝不忍地说。
“回去再说吧。”看见护驾的战船开始靠岸,周义下令道:“传令摆驾平城,在那里宿住一天,然后前赴安城。”“皇上,不去看看思琴、思画吗?”灵芝讶然道。
“她们怎么了?”周义随口问道。
“你没有收到半月前的飞鸽传书?”灵芝怔道。
“半月前?飞鸽传书是送往京师的,那时我已经上路,京里也没有把书信转来。”周义摇头道。
“那么你还不知道她们两个分别诞下麟儿了。”灵芝笑道。
“生了吗?两个都是男孩子?”周义大喜道。
“是的,恭喜皇上。”灵芝点头道。
“他们在哪里?朕去看看。”周义兴奋地说。
“她们寓居王陵,本来也要亲来迎接,只是现在还是坐月子期间,不能见风,才在里面等候。”绮红解释道。
“我们立即打道王陵,大军不用等候,从官道迁往安城便是。”周义急叫道。
皇帝有令,众人自然察遵,玄霜等也随着周义登上蟠龙山,从秘道进入王陵,心里不知是羡是妒,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思琴、思画给周义生下子嗣,更添恩宠。
思琴、思画两女原来早己抱着孩子在秘道跪着恭候,周义虽然和颜悦色地分别扶起,还说了几句好话,心神却全落在两个初生的婴儿身上。
看见两个孩子均长得肥肥白白,玉雪可爱,周义龙颜大悦,当场册立思琴、思画两女,还有灵芝为妃,才在众女簇拥下,前往进膳。
酒过三巡后,周义话锋一转,便问及四城的情况。
“四城己经回复秩序了,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人人歌功颂德,称道大仁大义的晋王把他们救出苦海哩!”灵芝仰慕地说。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不过安城的市集开始兴旺,有人出城耕种,做买卖的也是不少。”绮红继续说。
“药材的生意尤其兴旺。”思棋插嘴道。
“为什么?很多人生病吗?”玄霜奇道。
“应该不是,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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