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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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十一克

字数:6436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

绿帽真的戴得你这么舒服吗男人半带讽刺地说。

别废话了带来了没。我不在意。

嗯听到了吗

钢琴键被敲响,声音由小致大,在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响起。

原本只有高低之分却无蕴含其他意义的单独音节,在一个紧接一个地串连起

来之后,交织出令人动容的旋律──

就像人生中,本来一件件没有太大意义的碎事,却在不知不觉间联奏出,既

令人再三回味,同时又耿耿於怀的生命乐章。

可是,我不明白,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她的证供对你很不利啊你不紧

张那些,却这么在意这些音乐干嘛

我其实早就知道检察机关很乐意把她口中的罪名转放在我身上,只要是由她

口中说出。

但知道归知道,当亲耳听到某些本来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却由第三者口

中宣告罪责落在我身上时──

那种被最亲出卖的感觉,不好受。

很不好受

然而,不好受的是,曾经雄霸一方的我,竟然控制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可笑。

因为,这是我与那个贱货,一切的开始

我曾说过要她千刀万剐,但为什么每当嘴里咒骂她的时候,心里却是如此刺

痛莫非我还爱着她

我明白了对疯了,的确是疯了我已不顾得旁人是否得听明白,

反正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疯到底吧:但疯的不是她

而是我

我嘲讽自己地补充:是我疯了

我鄙视世人地补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哈哈哈哈

哇哈哈

连我自己都分不出是哭是笑的腔调,在诺大的拘留所内,虚空地回荡着;而

余音,紧随琴弦合奏,仿佛把我灵魂带回三十五年前的那天──

改变一切的那天──

i。上

一切的始

在那场很可能被后世称为人类浩劫、人伦尽丧、或文明崩坏的时期之后的第

六个年头,当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爸,为夫六年,三十有三的我,与她,有了

命运的邂逅。

她,小开。

思絮如花;往事如昨。

社会经历了十年──上至政党派别与派别,下至社区邻舍兄弟父母之间的撕

裂及斗争后,各地各市,不管工商士农那一个范畴也元气大伤,百废待兴。

而因为政局动荡而长期无法理行职责的教育部门,也在政府正式宣布结束持

续十年的政治斗争后的第二年,重新招收首都大学新一届的学生。我成为了学业

停滞十年之后可以重新进入大学门槛的幸运儿之一。

但不幸落选者,同等十多年前已在学业生岸划上句号之众,却也数以百万千。

重新踏进大学的那一天,已经是我第一任婚姻的两年后,儿子满一岁,自己

也已步入人生第二十九个年头了。

患得。

患失。

我选了从小就很讨厌,却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兴趣的世界历史修习。或许是

因为,人生在经历了一些磨难后,内心不知不觉产生了人类为什么总是在一个

又一个的灾难之中循环的疑问,渴求从历史的夹缝中窥探出一些端倪吧。

往后一年,身为政府要员的父亲,在其人脉关系及对我的建议下,我暂时放

弃了历史科,改为考入了──被视为出仕政府要职必要条件的──国家社会科学

研究院,并於三年后以新闻系硕士学位毕业,当然,这没有打消我内心对历史

循环的疑问,闲时还是会拿起相关的着作拜读。

而就在我即将毕业的这一年。某天,因学界的定期聚会交流,我以是次学术

交流会研究院代表的身份回首都大学一趟。

就是这趟行程,遇然机会下,让我接触到当时被称为法律系之花,日后彻底

改写了我人生谱曲的她──小开。

那天──

密云,微风。

帅哥,我们去逛街好吗

一把跳脱,半开玩笑的甜美声线从后响起。

我循声音转身,一名样子清秀,娇美却并非柔弱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的

不远处。当天她身穿小黄砰花白色连身裙,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如一朵小花,为

了展示其不屈的生命力,毅然从枯竭的大地上冒出。

好啊美女,谁怕谁,呵呵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开玩笑,我也一笑带

过,同时展现出不甘人后,遇强越强的姿态。

不过美女在前,我倒希望她不是开玩笑。

跟你开玩笑啦她伶牙俐齿。

切,就知道。

呵呵,可你是我打量着眼前的佳人。

唉呀哥你不认得我了她用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却笑得姣洁,明显

早就预计到这结果。

其实严格来说,我与小开在生命上早就注定牵上某种必要的关连。我们俩家

早就认识,她还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我就到访过她家了。

同时,她姊姊的丈夫,正正是我时任妻子的哥哥。我和小开还有她们一家,

就在大舅结婚的喜宴上,有过同桌共饮之缘。虽然亲伦上我俩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但以兄弟姊妹相称。

嗯我们有见过这下好像是我犯错了似的,只好一傻到底:奇怪,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竟然想不起来,罪过罪过。

好呀,原来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口花的,我要跟嫂嫂打小报告

不止,我俩同是结束政局动荡后,第一批重回首都大学的学生,因此虽然我

比她年长了快十个年头,却是同届校友。

不过,她念法律系,我却是历史系的,因此我俩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一值

未有机会在校内有所交集,甚至,要不是她当时率先表露身份,我还真认不出她

来。

不不不那我死定啦我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搞笑模样,

借机试探对方身份。

那好,你要好好收买我噢。小妮子走近我,眼球一滚一滚地想了想,说。

马的,这样子好看极了。

怎么样个收买我和她闹着玩。

请我喝咖啡。她提出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为难的要求。

行行行,谁叫我一不小心给你捉到把柄啦,但是我还不知道你是那家

尊贵的大小姐认识我妻子的我一副肉随沾板上的口吻,但还是想不起她。

直到她才说出自己的身份──

小小开我惊讶。

也许是因为略施了点脂粉,又或许是懂得衣款搭配了,反正,跟印象中几年

前的她──

做什么目不转睛地往人家脸上看呀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啦我的失仪

引起她再一次的作弄,说罢,却笑得合不了拢。

女大十八变啊。

但是看着她那知性的眼眸,配上笑起来像新月般浅弯的杏眼,我心里慨叹,

又一迷惑人间的小妖精横空现世啊。

清脆。

悦耳。

咖啡厅响起阵阵钢琴弦音。

puis jeavoir我用表面听上去好像很流利的法文,跟

服务员交流。嗯,重点在表面上。然后,眼角瞄到坐在我对面的小妮子,一

面惊讶。

预期效果已达。

assitdecafé。etuncafénoi

rpourmoi,merci。我点了鲜奶咖啡及黑咖啡。

一度陷入停顿的国家对外商政交流,在政权斗争结束后,又如雨后春笋般蓬

勃起来,外语学习的风气也就成为了权贵、官商子弟间的一时风气。我也列席当

中,在研究院兼收了法语课,虽然自知水平只属一般甚至错漏百出,但该派上用

场的时候,就该派上场用。

那时候的首都大学附近开了一所法国餐厅,虽然没说明只招待特定国家的人,

但因为整间餐厅由招牌以至餐牌,文字只有法文及英文两种文字,甚至服务员都

只操英法两语,因此一般也就只有外籍人士进出。而我爸身份的关系,我曾内进

过一次,知道有这地方。

就这样,小妮子望着我的时候,目光有点变化。开谈起来之后,我俩觉得

份外投契。

一是小开家势也在名门之列,二是她家与我家同样,在那段斗争的日子里同

样被对手陷害,使得年岁比我小九年,当时只得二十四的小开,却与活了三十三

载的我,有着相似的社会价值观。

白桌布、红玫瑰。

咖啡冒着蒸气,香味围绕我俩。

我俩在共同的语言下,从普通日常话题聊到个人兴趣、人生志向等,不知不

觉间,当我俩惊觉自己的举动──与对方的脸哄得太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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