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一下不然我说不上她手指
抓紧床铺,既抵抗又享受着眩晕的快感。
我也有点累了,伏在她身上,让她每说一两句,才尝她一棍。
过了一阵子,房间在一片断断续续的娇喘下,她说了某次,那个男跟她在大
学广场中央的喷池旁的经过──
那是她大二的某天,虽然已是放学后,但大学里还是有师生的,而且还是白
天。起初她和那个男的只是在喷池旁的长椅上谈情说爱,但后来二人扭着亲着,
情到浓时,那男的手就开始疯狂起来了。在广场上先是摸到大腿,然后随大腿潜
入裙内摸到两腿尽头。
小开大为紧张,但那时自觉是那男的女友,所以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有
人,也就尽量配合男友的行动。
由於二人都是坐着,男人起初只能隔着内裤在她阴毛的位置上打转,但过了
一会,手指就想从内裤裤头位置伸入。小开起初不肯,但男的说喷池喷出的水帘
遮挡了对面的视线,广场上真有人经过也不可能看见什么,二人长椅后方又有树
丛覆盖,很安全之类的。
小开想想也是,而且她本来就是一副别人不敢她却敢好胜又反叛的性格。
结果还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不单让那男的手指攻入小穴,还让他手指玩了过够。
当然,她也被玩得春情泛滥,伸手到那男的裤内摸起铁柱来。
贱人贱人以后不许在广场被人玩
我听得额角出汗,双眼通红,子孙根一跳一跳的,就像已经准备好狠狠教训
这骚货似的,却,过了一秒才发现自己话里可能有语病。
要玩也只可以跟我玩我吃味地补充,同时把她扭得紧紧,屁股一下一
下地重重沈下,以示惩罚。
啊啊知道啊她满面潮红,闭目喘气。
谁干得你舒服一点反正都说开了,自然是想知多。
你啊她弓身抬头回答,同时双手箍在我后颈索吻。
真的吗我想得到多肯定。
是啊你好奇怪啊不相信她看着我,在思考些什么。
那个年代,传入我耳中的价值观,总是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睡过是一件很
不光彩的事、又或处女才是最好的之类。但我听着小开的描述,除了又酸又苦
又燥热不安之外,竟然还夹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快感。
我就疑问,是坊间的说法有什么问题还是我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不是啦只是好奇罢了。我得暂时把疑问收起。
本来暗暗决定,连续几个月在小开身上策马奔驰,理应也让自己节制一下,
却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为我对她深耕细作的助燃剂。想必,聪
敏的她早晚也会察觉我的怪异之处吧
然而现实生活──
不是只有我俩。
第二天晚上。
母亲过几天生日了妻子饭后跟我说:我们几姊妹,还有父亲,打
算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亲还是带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说罢,又
摸摸快五岁的儿子的头。我想你也出席,让两老知道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永
不分离,让老人家多宽心。
自从儿子四岁生日那天,我俩因为价值观的问题吵了一场架之后,她就一直
默默做着妻子的角色,虽然几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终没有有效的
行动。或许是受她父亲的从小影响吧,这等等再说。
却,今天忽然变得温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还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我外面
可能有女人了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她好像是刻意这样说。
至於妻子父亲──
人如其名,是个让人觉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讨厌的固执老人。
我父与妻子父本来地位相若,同为开党元老。政权斗争的那十年,我父入牢,
而他却因为得到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地位曾一度跃上王座继承名单的其中之
一。令我敬佩的是,虽然外间看他权力稳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谈起党的问
题时,却曾隐瞒地为自己的处境叹息──现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没有工
作的机会了。
结果给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时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着什么后果;这让我敬
佩。
但令我讨厌的是,妻的父亲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争结束,他成
为被清算的对象,恐怕也不让女儿嫁给我,即使他女儿多么喜欢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寿桃之后,便回到岳父暂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感觉,但他已经七十有多,且
他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面前;二人还是尽着该有的友善。
嗯。他回应,喝下,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太极刀谱,参详着刀谱内的一
招一式。
斗争结束后,曾一度跃上最高权力地位之一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
线城市。党内高层在经过长达几年的人士政治相讨后,命令他再次回到首都,意
思是让他出席自己的审议辩解,看情况再决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职,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乡郊地方劳役之类。
同样被流放的家人们,在得知他回到首都后,才从各地回来陪他。至於以往
属於自己的房业什么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们暂时的住处。
要下棋吗看老人自个儿专注眼前读物,我觉得纳闷,便说。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让我捉得够多了。他拒绝,但总算让我听出一些弦
外之音。
有什么打算我顺着气氛。
没,就等党的安排。
为什么你不找人替你说个情
这也是让我敬佩又讨厌的地方──老是把就等党的安排挂在嘴边。
敬佩他的忠诚,即使被权力高层翻旧帐了,还
是全心全意服从以党名义
的当权者所作的一切决定。对於会否被判罪过重,或罪名不实等,完全没有表示
出该有的担忧。
但这也是让我讨厌之处,特别是以他开党元老的政坛地位,其实只要他开口,
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诚什么的,党内不少人都愿意为他争取。大的问题是,像
他这个级别的政党中人,谁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荫之下平步青云但他为表忠诚,
也不让别人说什么以权谋私之类,就从来不为自己及其家人争取些什么,白白浪
费了后人该有的仕途。
如前所说,或许妻子从小就受她父亲的影响,一直觉得只要做好自己,也不
用刻意表现出来,该有的便会有。这种看似高尚,却在我眼中是消极不堪的价值
观,以至,最终她失去了我,那她父亲的教诲要不要负上一点责任
以岳父在党内的地位只要愿意为自己争取,党一定有办法给你的
想到眼前老人的愚忠,我语气稍重。
岳父没有回应,只是跟我对望了一阵子后,又把视线转回他手上的刀谱。
就在以为他没打算理我的时候,他再次抬头──
你知道我人生中,碰过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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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框眼银下,眼神深邃。
小时候,家穷,我常捱饿,也顽劣。父母为了让我变乘听话,想出了一个
法子。
那时,我家不远处有一座佛庙,庙中有一砖残破的石制佛像。父母告诉我,
石像中住了一个土地仙人,仙人知道了谁家的孩子乖,就给那孩子可以吃的。父
亲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试试乖一个晚上,看看明天会否有吃的出现在我枕头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说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却竖起。
奇蹟地,早上起来,我见到烧饼,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父母买的,但回头一
看,却见父母都在熟睡。本也是半信半疑,但为了有烧饼吃,一连接下来的几天
都认真地做起乖孩子来。结果,每天醒来都有烧饼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
有一位仙人存在。
如是者又过了一个月,某天早上醒来,不见父母,我以为他们早出门了。
於是,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中午,没见人。等到下午,没见人。等到晚上,也
不见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因偷烧饼时被抓了,所以才一天不见,不过当时并不知
道。
等了一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为实在太肚饿了。虽然觉得也许明天早
上仙人又会给我一个烧饼,但我还是等不及。於是跑到佛庙里,对着残破的石像
问:仙人仙人,能不能给我一个烧饼仙人没有回答。我重複地问,仙人
还是沉默。
岳父的语气很平和,我却听得──感觉好恐怖。
这时,庙里来了一个说是清拆这破庙的工人。在得知我的情况后,告诉我,
世上跟本没有什么仙人,那只是我父母骗小孩的话。但我不信,和工人理论。最
后工人为了让我相信,又或许不耐烦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一个铁鎚,说如果真
有仙人,大概是被石头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锁住仙人的石头打破,仙人也许
便可以早点走出来了。
为了烧饼,也为了证明父母没有骗我,最后我还是一鎚敲向本来就已残破
的石像上。
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庙内尽是碎石掉落地的声音。直到整个石像都碎
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语气平静。
我不肯定这是他的经历,还是只是虚构。但听完这个故事后,当下的我其实
只是感到一种深层的恐惧,却说不上恐惧从那里来。
直到多年后,才在某件血腥事情上,体会到这个故事的不能言喻之处。
而那时没有立即明白故事中的残忍,也许是因为──
在某方来说──
我还纯洁。
待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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