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席蔚重生的剧情是一开始就想好的。7位男主每一位的性格都不同,对明月的感情深浅也不同。同理,在原文世界,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席蔚用情至深。原文只写出了很表面的东西,而任务世界则是以原文描写为基础的真实位面,人物受原文左右,又独立于原文存在。 顾明月作为一位彻底扭转众人命运的非原文存在人物,她所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都是未可知的。每个任务世界都是由原肉文为蓝本创世,所以重要人物如男女主,他们的命运遵循原文设定就是基本位面规则之一。位面规则会努力修正被搅乱的命运轨迹。举个例子就是正常任务世界里,顾明月必须放手男主经历女主光环考验后才算真正圆满完成任务,女主光环在这里可以当作任务位面规则为维持重要人物命运轨迹所施展的规则之力。在规则之力的约束修正下,席蔚重生了。
为什么没有留下复制人,明月消失了?
顾明月的身体是丧尸,已经死亡已久并且不可能再被救回来。顾明月耽美任务世界的身份是完全虚构的,而她在正常任务世界里的身份是原文存在的女配。系统出品的东西本不属于这个位面,完成任务以后位面规则也不会放过不合理的存在,否则会导致位面崩塌。
顾明月选择流下了复制“人”,故而就是选择了合理化的存在,那么她当下肉身的不合理存在必然会被销毁。
至于之后是否有番外,我也不知道,不过心里有些想法。各位不妨先自己展开脑洞,开放式的结局就是可以随意yy。
解释完了,不知众位还有什么问题咩?
与戏子私奔的军阀家大小姐之一
“樓臺花顫,簾櫳風抖,倚著雄姿英秀。春情無限,金釵肯與梳頭。閒花添豔,野草生香,消得夫人做。今宵燈影紗紅透,見慣司空也應羞,破睿齼赫骐y就。”
民国13年(1924)十月末,上海。
雪荷泽坐在夏令配克影戏院的楼厢里,观看由上海仙霓社名旦钱云笙所演的《桃花扇》第一折,此时正是唱到到了第六处眠香。钱云笙的李香君扮相满台流光溢彩,嗓音脆润,唱腔上无可挑剔堪称完美,表演收放自如,炉火纯青。这样深厚的戏曲表演功底,很难让人相信钱云笙才刚刚满20岁。
是的,钱云笙正直20岁,比芳龄正茂的雪荷泽还小上两岁。两年前留洋归来的雪荷泽,疯狂地迷恋着钱云笙。她是浙江督军卢永祥靡下一员地方军阀的独生女,享受着万千宠爱长大,为不折不扣的千金大小姐。
前几年,易卜生的话剧《娜拉》引发了一波追求自由恋爱婚姻的思想狂潮,“亦夫妇,亦朋友,亦伴侣”似的婚姻相处模式引得众多女性为摆脱家长专制而竞相离家出走,奔向先进的西方社会追求男女公开交往。雪荷泽深受其影响,软磨硬泡地要求父亲允她出国留学,在死缠烂打后终于得偿所愿。
作为处在新时代和旧时代交替中的女性,她因少女时期远渡重洋,留学美国,思想走在当今社会的前沿,十分新潮。
雪荷泽留着一头齐肩的秀发,白日里用烫发器烫成如海浪一般的波浪卷,她一贯身着西式服装,宽松的衣型,平行层叠的剪裁样式对于当下的上海来说颇为新颖,带着钟形帽的妙龄女子走在上海的街道上,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尽人的眼球。
此时的上海,大部分女性还禁锢着她们曼妙的生理特征,以传统的平胸削肩为美。女子单薄的身子配上温婉的妆容,处处透着传统的典雅韵致。雪荷泽喝过洋墨水,审美观与价值观自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反对女性在封建教条的束缚下掩盖与生俱来的柔美身姿,提倡新时代男女平等,女性要抛开陈旧礼教的桎梏展示自己。
在众多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中,思想进步的女子不算少,戴着眼镜围着白丝巾的摩登千金们渴望被社会关注与认同作为女性的价值,其中不乏备受青年才俊追捧的妙人儿。
作为进步女性中的一员,雪荷泽无疑是突出的。不提她空谷幽兰,月下清荷一般的姿容,大胆革新的西化穿衣风格,光是三天两头追着钱云笙到处跑的勇气,就让不禁让人钦佩她敢爱的勇气。
不过,却也丢尽了她父亲的脸。
堂堂清妍绝丽的军阀家大小姐,竟抛弃矜持地追求一位下九流的戏子,真真叫人看不起。
可雪荷泽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她偏要依着自己的喜好,我行我素,特立独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天真不谙世事得可爱。
“金樽佐酒籌,勸不休,沈沈玉倒黃昏後。私攜手,眉黛愁,香肌瘦。春宵一刻天長久,人前怎解芙蓉扣。盼到燈昏玳筵收,宮壺滴盡蓮花漏……”
雪荷泽听着悠长婉转极尽缠绵的唱腔,用手抚住了胸口。
手心下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这具身体还诚实地保留着对钱云笙的悸动,顾明月呼吸紊乱,情绪起伏地想。
台上的钱云笙一颦一笑动人心扉。眼若流波含情,晶亮有神。行似弱柳扶风,身段自然。动作间素雅的衣角轻摆,举手投足细腻韵致,端的是天香国色,颜色无双。
就是今日了,原文里雪荷泽与钱云笙在今晚私奔。
江浙战争结束后,卢永祥下野东渡日本,齐燮元掌有现今上海的实际控制权。雪荷泽的父亲在江浙战争结束后领军投效福建孙传芳,并把独生女许配给了其心腹下属之子。
雪荷泽自是百般不甘愿,她心里想的梦里会的全是钱云笙,岂能接受“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包办婚姻,于是她带着所有的钱财首饰,选在钱云笙为期三天演出的最后一天,托人带给他口信约散场后台一见。
如流萤扑火般不顾一切的爱,大多以悲剧收场。雪荷泽短暂的一生,结束在了与钱云笙私奔的路上。
于是在雪荷泽踏入到夏令配克影戏院的楼厢时,顾明月被传输到了这个任务世界。
当时正值钱云笙出场,即便坐在高处的顾明月与舞台上的那人相隔了一段能模糊人脸的距离,她仍是感受到了来自于台上灼人的目光。
有钱云笙的地方就有雪家大小姐。被出身高家世好的大小姐追逐了两年,谅他原是块冰,也该捂化一点儿了。
熟知剧情如顾明月,其实也不甚清楚钱云笙对雪荷泽到底抱有几分真情。钱云笙身为当红的昆曲名伶愿意抛下一切与雪荷泽私奔,或许根本原因在于想要摆脱那个人,那个把他一手捧红的男人……“這雲情接著雨況,剛搔了心窩奇癢,誰攪起睡鴛鴦。被翻紅浪,喜匆匆滿懷歡暢。枕上餘香,帕上餘香,消魂滋味,才從夢裡嘗。”
在柔婉绮丽的唱词中,顾明月站起身整理衣服,再有两出这一折戏就唱罢了,她准备清点随身财物后离开楼厢去后台。
此番见到钱云笙后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该如何开口去劝说他与自己私奔,顾明月心理没底儿,头一次心脏七上八下地发慌。
两年的相识不长不短,足以令钱云笙了解雪荷泽的性格。
如何扮演好一位略娇蛮任性,天真不失可爱,对钱云笙有一颗恋慕之心的大小姐而不被人发现异常,作为并不是真正生活在当下社会的顾明月,此次任务颇为考验演技。
越是接近后台钱云笙专属的化妆室,顾明月就越紧张,口干伴随着心跳加速,指尖微凉。走廊上来来回回的工作人们员见到顾明月,脸上均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神情,其中一位面熟的男人用眼角余光瞟向钱云笙的化妆室,随后对着她挤眉弄眼一番,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想起来了,他是仙霓社另一位小有名气的旦角,扮相身段唱腔皆佳,表演也到位,只不过……时运不济地处处被钱云笙压了一头。
若是真的唱得没有钱云笙好,也就认命了。可是,钱云笙分明是靠里面的那位捧起来的,他温传熙哪里比不上钱云笙,处处被卖屁股的兔爷儿压着不能翻身。
雪家小姐是钱云笙忠实的粉丝,谁人不知她早已芳心暗付。平时为了讨钱云笙欢心每场戏必来捧场,偶尔送来的礼物也价值不菲。她若是知道里面那位与钱云笙的关系,那可就有好戏看了,绝对是场无与伦比的大戏……真是让人等不及了。
顾明月故作不解温传熙的意思,对他露齿一笑便握上了化妆室的门把手,在用力的一瞬间,手略微停顿……深呼吸,慢慢吐气,她沉下心快速调整好心态,然后一鼓作气地拉开了门。
化妆室里有人,里面的人又是谁,与钱云笙有什么样的关系,顾明月再清楚不过了。
雪荷泽当初在表演散场后才寻到钱云笙,因此与那个人错开了。顾明月特意提前来到化妆室,就是为了与那个人见面。
“是你?”
“怎么,见到未婚妻很惊讶么?”
化妆室内的男子闲适地支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身穿一套白色丝质的高级西装,皮鞋擦得精光锃亮。西装的外套被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上身仅着浅灰格子的背心与白色衬衫,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从衣领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微凸的锁骨。
面前男人的情态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适意,他头发中分两侧向后梳的一丝不乱,没有时下帖服的湿发效果,而是带着空气的蓬松感,别致有型。他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却不过分地凌厉,修长的剑眉下朗目挺鼻,薄厚适度的嘴唇轻轻上扬,松松交落在膝盖上的双手向两侧张开,做了一个欢迎的姿势道:“能在此地见到雪小姐,唐某丝毫不觉意外。”
言外之意即是,上海的交际圈里,有谁不知道雪大小姐对钱云笙的心思以及她惯常抛却矜持追在男人屁股后面跑的行径。
一句话里的火药味如此浓郁,可见唐英韶也对与雪荷泽的亲事很不满意。
唐英韶也算是年少有为的一辈,从小接受的传统中式教育以及早先留洋海外所受的西式教育使他学识渊博,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唐英韶在家里小辈中行二,上有年长的大哥帮持在父辈左右,下有小妹跟着母亲操持日常俗事,家里家外俱不需要他上心,故而回国后他便在上海开办了一家银行,靠着家里的关系以及亲友的帮助,短短时日便跻身上海商界成功人士之列。唐英韶有才,有钱,有家世有相貌,追求他的女人们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作为黄金单身汉,唐二少在上海这些年一直游戏花丛间,直到几日前家里为年近而立的他定下了雪荷泽。
雪荷泽与唐英韶相差了7岁,女子貌美如花,男子高大英俊,不熟悉雪唐两家的人无不称赞两人实乃一对儿璧人,而熟悉他们的人则在背地里等着看两人闹出笑话。
雪荷泽公开爱慕钱云笙,唐英韶则是背地里捧红钱云笙的金主儿,两人首尾不清不楚地,熟人儿都暗想这三人若是聚齐,该是怎样一出不能错过的好戏!
“你不觉得惊讶,我倒是觉得讶异急了,你怎么在这里,特意寻到这儿见我的?”顾明月理了理脸边错落有致的波浪卷,找了个椅子坐下。
唐英韶晒然一笑,摇摇头语调不温不火地说:“雪大小姐聪慧过人,不会不知道唐某在此的因由,何必明知顾问呢?”
一下便点明了顾明月佯装无知的态度,毫不避讳地直切要点,似是要让她不知如何接话才好。
气氛一瞬间尴尬冷场。
顾明月暗地里咬牙,这唐英韶真是可恶,若是真正的雪荷泽在此,指不定就要被他激得火冒三丈地撕破脸皮了。
可惜,她不是迷恋钱云笙的雪荷泽,也不会被唐英韶如逗宠物恼火般的语言给刺激得昏了头脑。
“坊间传闻不可信……不过,现下我倒是不得不信了。”顾明月垂着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唐英韶没见着想象中顾明月跳脚的样子,反倒朗笑出声,眸光打在身着浅粉色丝绸绣花大开领上衫与同色层叠荷叶边长裙的女子身上,越看瞳孔中的光芒越盛。
两人虽是刚刚定下亲不久的未婚夫妻,但因订婚仓促,今日之前从未见过面。
雪家大小姐,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美。
一头黑亮如锦缎的卷发垂在肩膀,一侧被珍珠发卡别在耳后,额头上的薄刘海儿疏密有致,上悬于如柳叶儿一样的弯眉上。她的眼睛又圆又大,睫毛纤长卷翘,乌溜溜的瞳孔如两丸润亮的黑玛瑙,盈盈透着水光;鼻梁挺直鼻翼小巧,形状秀美的小嘴儿如鲜红欲滴的月季花瓣;皮肤莹白无瑕,凑近看都瞧不清毛孔,肌理细腻亮泽……身材更是纤浓有度,曲线毕露,体态风流。
单看雪荷泽的外貌,就不枉他答应了这桩亲事,再观她神态自若且谈吐竟分毫不露思绪,不似传闻中的娇憨任性不知事,估计会是一位能撑起门面掌好家的妻子。
唐英韶今日不过是想幽会一下钱云笙,诉说对亲事的不喜,不料见到顾明月之后,心思来了个大扭转,真心实意地想要把她娶进门了。
如此,当下便不好再会钱云笙了。
自己直接离开倒是可以,但是留下她……
心思转了几转的唐英韶站起身从椅背上拿起外套,走到顾明月面前朝她伸出手,不意外地被彻底的无视了。
果然。
“荷泽,下次见了。”唐英韶也不恼,微笑着收回手,风度翩翩地推门而去。
虽然不舍,但或许他该想个法子把钱云笙暂时送出上海,苏州不失为一个好地方……走到走廊的时候,正巧和下台回化妆室的钱云笙打了个照面。
唐英韶淡笑着拍了拍钱云笙的肩膀,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头一次无任何交流地离开了。
“呦,这是怎么了?”温传熙双手抱胸地靠在墙面上,眼中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他把下巴朝钱云笙化妆室的方向一送,嘴里道:“真是凶悍,把人都赶走了。”
原来如此。
钱云笙心下了然,也不去搭理温传熙显然没安好心的“关心”,神色如常地走进了化妆室,随手关牢了身后的门,把好事者探寻的视线通通阻挡在外。
与戏子私奔的军阀家大小姐之二(,下次合并更新)顾明月坐在靠近梳妆台的椅子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欣喜地抬起头朝门口望去。
钱云笙身着一袭素淡雅致的戏服款款而至,装饰的头面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近看浓淡恰到好处的妆容衬得他粉面香腮,眸若明星,柔媚与艳丽并存。
比大多数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目不斜视地走到梳妆台边,自顾自地开始脱去戏服挂到一边的衣架上,随后坐在镜子前小心地摘下头面,把一方帕子用铜盆里的温水沾湿,细细地卸下妆容。
男人脸上红红白白的油彩被抹去,露出了浓妆艳抹下真实干净的容颜。
钱云笙有着标准的瓜子儿脸,肌肤白皙透亮,光滑莹润得如上好的羊脂玉。他修剪得当的眉毛浓而长,平而阔,不似凌厉剑眉的一字眉形配上一对儿如宝石般璀璨的凤眼,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潋滟绵长的秋波从那双流光溢彩似梦非梦的明眸里荡漾而出,令人过目难忘,神魂颠倒。他的鼻梁高挺,鼻翼精致,薄而柔软的嘴唇呈现出桃花一般的嫩粉色,五官轮廓柔和分明,美得好似精工雕琢却实则处处浑然天成。他此时虽做着寻常的清洁换装之事,一举一动却透着流畅生动的美,沉静的神色中带着淡远清幽的诗意,这是一种潜伏的风情,他独有的风流蕴藉,游离于性别之上,带着雌雄莫辨的空灵气息。
顾明月安静地端详起本次任务男主,他好似完全不知屋内还有一位女性般,无所顾忌地换起了衣服。那是一袭淡青色亚光的绸布长衫,有着精美的暗纹,布料低调贵重不容人看轻。一条长而宽的白丝巾从脖颈直垂而下,为他平添了一份知识分子的文雅。钱云笙的头发乌黑秀丽,随意地用梳子理成了侧倒分头,头顶侧分的头发向后梳拢汇合,线条蓬松流畅,发丝柔软纤细,带着自然的风情。
怪不得,唐英韶愿意花大把的钱捧着他。怪不得,雪荷泽对他义无反顾。
顾明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尊精美贵重的洋玩偶,她的双眸痴痴地透着迷离,视线看似全神贯注地聚在钱云笙的身上,心思实则进入到了回忆原文剧情的桥段里。
作为本次任务的男主,在这个列强割据军阀混战风雨飘摇的时代背景里,钱云笙的身世算不得多么漂泊凄苦,人生的前半段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心善的老戏班主捡去悉心教导传承衣钵的老套故事。老班主对小弟子要求严格,因为基本功练不好而受的打骂惩罚在年幼时如家常便饭。练功苦,打骂受在身上也是钻心的痛,但钱云笙不怨老班主打他骂他,老班主给他一口饭吃教他谋生的本领,能温饱穿暖的日子来之不易,吃点苦受点打骂又算得了什么。
老班主是个好人,待钱云笙如子,钱云笙孤儿早慧,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混人,从小的梦想就是以后成为名角挣大钱孝顺老班主,让他舒服地颐养天年。
可惜,少年纯粹的梦很快便破碎得七零八落。在钱云笙十二岁那年,老班主被大弟子下药暗害,戏班经此易主,他黑暗的日子也就开始了。被毒打,被辱骂,被关在房间里断水断粮,不过是因为他容色出众,新班主想把他捏在手里,送去给出得起大价钱的富商亵玩,做个长期的摇钱树而已。
新班主虽然歹毒,却不是目光短浅之辈,他看得出钱云笙是块唱戏的好料子,以后能用他赚钱的法子多了,不能当前就把人折磨死。于是在钱云笙拼着命反抗,浑身遍体鳞伤地被饿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暂时放了他一马。十二岁的男孩身单力薄,无权无势,有勇气死却没有勇气脱离自小生长的戏班,于是在恐吓以及威逼利诱中,不得已签下了卖身契,答应从开始登台唱戏的同一天卖身。
想要登台唱戏至少要等过了变声期,钱云笙因此暂时脱离了被蹂躏的悲惨命运,但那只不过是因为新戏班主认为有名气的旦角能卖的价钱更高,把他当作奇货可居的聚宝盆……从此,钱云笙加倍努力地学戏,年少纯净无邪的梦已然远去,夜深时的梦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幽冥鬼火,蓝色的炽焰从戏台燃烧的幕后。少年的梦里寻不出昔年的恬静悠然,狂躁和暴孽席卷着识海,他要报老班主之仇!他要把自己所受的耻辱加倍施付于新班主的身上!既然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那他就借他人的金钱权势。反正已经签了卖身契不卖也得卖,只要能达到目的,让他献出一切又何妨。
岁那年,他登台唱戏一炮而红。当时的唐英韶与其他昆曲戏迷们为了复兴昆曲而做着多方努力。初见时,钱云笙的美貌令唐英韶惊为天人。靠着若有似无的勾引与雌雄莫辨的风情,钱云笙轻轻松松地使唐英韶拜倒在他的长袍下。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纵然内心已经任命,但钱云笙扔失控地手脚并用激烈反抗,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就是说他吧……被高大健壮的唐英韶固定住身形后,羞耻的地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那夜过后,屈辱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他身上,如影随形。
唐英韶是位很好说话的金主,他掷出大笔金钱为钱云笙作势。短短一年内,钱云笙就从稍有名气的地方旦角红遍了大江南北……钱云笙18岁那年,雪荷泽搭乘的洋包车在街上与他所乘的洋包车擦肩而过,惊鸿一瞥后注定了她悲剧的未来。
顾明月不能否认在钱云笙的感情里有雪荷泽的一席之地。他为了能够出人头地然后报仇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搭上复兴衰落昆曲艺术的顺风车,靠着唐英韶的资助成为戏曲界一颗光芒万丈的明星,为老班主报仇后变成仙霓戏曲社幕后真正的所有者,现今的班主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帮忙向世人遮掩他与唐英韶的关系。出名,报仇,他都做到了,光鲜亮丽花团锦簇的生活却弥补不了他内在精神的空虚。钱云笙对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感到迷茫,对委身于男性感到无尽羞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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