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伸了个懒腰,随后继续道「石和吕一旦被捕,与他们关系不错,参加过群交派对的人能坐的住你也知道,昨天杀人魔上传的视频,今天怎么样还不是都被屏蔽了。加上刚你说的专案组内部分歧,这些都能证明,石吕两人背后的保护伞开始发力了。」
「他们一走,那些与之牵涉的官僚们就还能继续当他们的太平享乐官。」她轻吐出声,一语道破了其中玄机。
「非常正确」
我打了个响指「实际上他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顶过这几天,等石吕一走,那就天下太平了。甚至,他们还能反戈一击,站出来揭露那个道貌岸然的画家其真实而丑陋的面目。同时向党组织深刻检讨一下自己被人利用的错误,请求一下党纪处分。毕竟,生活作风问题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嘛哈哈哈」
在电脑桌前支着双手,托着腮帮的妍舞听到我的笑声后,便回过头,凝视着我,嘴角翘起一个柔美的弧度,同时道:「我发现,你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
「没啥大不了的。国内现在要的是稳定跟和谐,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是如此。特别是在东州这个经济发达地区,不稳定,每天都出事还怎么发展经济所以说,如果上面还没有真正下决心的话,东州就翻不了天,该咋样,还咋样。你我所做的手脚,顶多在这几天有影响,之后嘛」
讲到这儿,我望着她,忽然笑了「呵呵,瞧我这卖弄的,怎么总感觉自己是在你这关公面前舞大刀」
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笑,神色非常真诚「我知道是借了身后的情报以及组织背景。你不同,能只从我嘴里探知这寥寥几件事,而后分析出现今的局面。这已经证明了你的才智。」
「更何况。」
只见她指了一下我的胸口,接着道:「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的骨子里就有一颗近乎于狼的心脏。凶残冷静执著有韧性,这些品质我从来都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岁的男人身上发现过,连我自己在那个年岁时都无法达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嗯」
有点诧异的我愕然了一下,随后便释然了。摇了摇头,随后邪笑道:「狼吃肉,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炼成这样。实是无奈呀」
说完此话,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遂再次问她:「你不是说消息有好有坏吗刚那两个好象对我们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应该在第三个里面吧」
她听了,点着头,展颜笑语:「事实这第三个消息跟第一个消息是相关联的。吕国强他肯定没预料到,那艘从那霸港出发的船,其实早已被我的人给控制了」
这个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让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叹道:「我也发现了,这次吕国强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给玩死了。」
「不光是我。」
她再度伸出手指,点着我轻声笑道:「还有你」
此时的我来到窗前,一把将紧闭的帘布拉开。霎时,几日未见的和熙阳光便从室外透射进来,铺洒在地板上。原本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就开始充满了暖和的味道。我则站在那儿,静静感受着阳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种舒服,兼之少许温暖地短暂心境「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刚才她所讲的那句话,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能否为我解惑」
半晌之后,我回过身。眼神如烁地看着妍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行吗」
「我可以不说吗」
她也抬起头,直视着我。以往那对总是蕴涵着清冽,能让人望而却步的细长双眼此刻却充斥着几缕柔情。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颤的是那双蕴含无数情感无数过往的黑色眸子,就那么深深望着我,似乎想以这个姿态守望我,直到永远。
这一刹那的对视,让我好象把握到了她为什么要如此毫无顾忌甚至费尽心力地帮助我。
渐渐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声道:「可是,我想听。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她听到我的话,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视着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
这一句话,终于在几分钟后从她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我倚在了电脑桌前,随即开始仔细聆听着她所述说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那个男孩当时只有十七岁,比我还小了一岁。而且我俩都是华人,都在同一个私人训练营接受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他很聪明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冲劲。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个时候性格其实很懦弱胆小。在那儿接受训练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始终都抱着一种抗拒的态度。如果不是他陪伴着我,激励着我,我可能早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就这样,我们一同在那个每天都充斥着阴谋死亡鲜血残忍的营地中度过了大半年的岁月。就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时候」
话说到此,我明显地看到她的眼神改变了。哀伤愤恨痛苦;这些情绪无一例外地出现在她此刻的瞳眸里。
「一个夜晚,我被三个来自俄罗斯,同样来受训的男人给轮奸了」
这句话,使我的眼睛顿时就圆睁了起来。耳边,则回荡着她接下去的讲述。
「那三个家伙,很早就对我有不良的心思。但因为他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关系,所以也就始终没有采取行动。直到那天傍晚,他因为表现出色,被训练营的主管派出去参加一项特别行动。那三个人,才对我下了手」
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隐藏她现在十分明显的哀伤情绪。
「后来呢他回来有没有给你报仇」
等了一会儿,我才小声地问道。
「报仇」
她睁开了双眼,嗓音苦涩,但容颜依然灿烂,慑人心魄「他没有回来。事实上,直到我出了训练营,才得知,他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机在当夜飞临任务地上空时,就遭到敌人的单兵防空导弹袭击。飞机凌空爆炸,他,以及一块儿参加行动的另两位受训同伴行动指挥员还有机师在内,五个人都没有活下来。」
我没有再插话,而是继续选择听着她近乎于自语的往事跟感慨。
「没有他的存在,让我非常恐惧。在训练营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那三个俄罗斯人,自从那晚之后,每天晚上都要用尽各种手段侮辱我,奸污我。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凌辱,试图反抗。可是,别说以一敌三,就是单对单地搏斗,我也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训练营里的教官们更不会干涉这些事情。他们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杀人不眨眼的一流杀手,或者精锐佣兵。至于其它的,只要在营地内私斗时不使用枪支,随你们怎样都没有关系。营地的同伴呵呵,大家都只顾着自己,谁会来关心一个弱小的家伙,更何况,这家伙只是个黄皮肤的中国人」
「他们三个,每当我反抗的时候,就会更加凶狠地折磨我。但他们不弄死我,总是给我留最后一口气。不仅如此,他们还每天命令我为他们做这做那。面对这些,我没有绝望,而是一边默默承受,一边真心实意地学习起在营地内可以学到的任何本领。因为我始终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活着只要能活着出训练营,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可以当着他的面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然后,然后叫他跟我一起,帮助我去杀了那三个俄罗斯恶棍。」
「一年后,结束了训练的我终于离开了营地。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让我当场崩溃的残酷现实。他死的尸骨无存,连墓地都没有。我更是自觉可悲,苦心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耻辱,换来的结局竟是如此」
「半年后,我进入俄罗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终于把那三个带给我无尽耻辱的家伙,连同他们的父母女友亲戚;一共二十六人,全都送进了地狱。」
「报仇之后的我去了泰国,在那儿做了手术。休养了三个月,接着就加入了北极狐。跟着那些老资格们东奔西走,南征北战;阿富汗伊拉克缅甸索马里苏丹斯里兰卡刚果科特迪瓦哥伦比亚。这些国家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同样,我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心更是沉沦在无边地黑暗之中。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虽懂,但我已经不想停下来了。试想一下,一个见惯了阴谋残酷血腥的人,会轻易地放下手里的武器吗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只是懂得了,要想生存,就要比别人会伪装会隐藏;为了保护自己,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不用顾忌,也不要怜悯任何你自己认为的敌人。」
「好象。」
觉得气氛有些沉重的我为了缓解这局面,于是故作调侃道:「好象你没比大多少嘛怎么感觉你似乎是个经历了很多沧桑岁月,如今感悟到人生真谛的老家伙一样」
她笑了,笑的很轻松,看起来就像放下了心头中搁置许久的大石一样。眼神更是前所未见的温柔醉人,嘴里话同样带着几分回敬的意味:「我的真实年龄可比你大了六岁呦」
「这样啊」
我挠了下头,随后十分好奇地问她:「他是不是跟我长得有几分相象」
她点了点头,又摇头解释道:「不是外表,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你做事的手段,以及这种决绝的心态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当年参加训练营的第一个月,教官就带我们这一队的新丁们去刑场处决死囚。你应该明白,凡事都是第一次最考验一个人的胆气。所有的新丁当时都害怕极了,有几个,包括我在内,根本就不敢面对那些跪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死囚。只有他,丝毫没有迟疑,或者害怕,第一个上前,把枪顶在他跟前的死囚头上,开保险拉枪栓抠扳机;这几个动作他都是一气呵成,全无停顿。就是因为这样,教官非常欣赏他,要不然,后来他也不会参加那次让他送命的行动。」
我苦笑着,转头看向了窗外。心头却如沸腾的江河,感慨万千。
有些爱,注定了要受到上苍的愚弄。
曾经的我,胆小怯懦;现在却因为那份得不到的爱,幻化为嗜血残忍的冷血杀手。
曾经的妍舞,同样懦弱;她为了那份爱,却落到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精彩,但却有点沉重的命题。
金钱是爱的界限吗地位是爱的界限吗年龄是爱的界限吗种族肤色是爱的界限吗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性别是爱的界限吗
以及,母子之间,能产生那样的爱吗
第24章
「好啊很好,很好你,何军,终于做到了」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qq对话栏里显示出以上的语句。我看着这些,内心没有掀起丝毫高兴或者沮丧的情绪。手指,迅急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杀人魔先生,不用这么夸赞我。这场戏里,不到终点,谁都无法清楚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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