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的的心,如今,被捅破了一个缺口。然后来自四面八方的狂风暴雨都顷刻间涌了进去,似乎不把这一颗心弄痛弄伤就不肯罢休。
回去的时候秦子阳说想要一个人静静,我说好,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店面就这样没了,辛辛苦苦了多少个月,投入了大部分资金的店就这么没了,还有程姗那又恨又痛的表情在我脑海里怎样也挥之不去。
我回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没有开灯,捂住自己的脸,静静地坐在上方上,浑身都虚软成了一滩泥。
觉得再也无法站立或者是坚挺起来,也许就这样吧,干脆就这样一直瘫软着,泥本来就该是如此,它们不是石头也不是那些钢筋,本就不该是坚硬的。
可是……
可是心里真就有着那么一抹不甘,是的,我苏念锦是真的不甘心。
白可……
白可……
这个名字我反复默念着。
指甲嵌入肉里,手心与心口同样疼痛着。
咚咚咚——
有敲门的声音,不过不想去应门,此时此刻不论是谁我都不想见,就想把自己隐秘在这巨大的黑暗中。
但是那敲门声不停,一下又一下子,似乎要比比看到底是谁比较有耐心,我终于受不住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从门孔里看到许莫然那张熟悉的脸,吸了口气,拉开了门,但我真挤不出一丝表情,哪怕是一个虚假的笑也无法挤出来。
“你怎了?”他问着,声音有着平时没有的一抹关心。
“没什么。”我向沙发径直坐了下来,没有开灯,也没有做什么。
他把门随手带上,然后也跟着坐了过来。
“这几天你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刚刚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过来看看,苏念锦,你还好吧……”
“恩,不错,挺好的。”我漫不经心地应着。
“你这样……”许莫然蹙着眉,似在想着怎样来表达,“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向你提出交往的事儿?”他问,虽然声音是一贯地隐忍淡然,却无论如何还是难以掩饰里面蕴着的那一抹小心翼翼,就像是我在面对他时也总是如此,以前我跟他说话总是怕触及到和他腿有关系的事儿,许莫然,他太过隐忍压抑了,又是那般骄傲,他甚至宁愿别人说他骂他也不愿意别人同情他,生活中总有着这样一些人,他们有着如此坚强的外表自尊,但是骨子里,在夜深人静时,那样一颗心却是比谁都来得要温柔敏感。
“我没事莫然,我最近很糟糕,今天更是,很沮丧,这种心情我不知你能否体会,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是态度冷淡,也并不是因为你那天说的那句话,我只是……”我顿了下,“心情不太好。”
他静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其实……其实我喝醉那晚在北京时你就看到我这只腿了吧……”
他看着我,一双眼在黑夜中也显得那般明澈,就是到了如今,我也总是在想,这样的人,这样优秀完美的人为何偏偏就是一个瘸子,还有秦子阳也是,曾经站在人尖上,如今却一下子跌落在谷底,是不是上帝真的是公平的?在关闭了一扇窗时就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门,那是否也就意味着,再给你打开一扇窗后,那扇门,那扇相对应的门很快就要被关上?他说:“谢谢你苏念锦,你给了我尊严和尊重,只是希望你忘记我那天说的那番话,我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放心,我会忘记的,所有的,那天晚上的那些话我都会忘记,从此以后许莫然就是我苏念锦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优秀的弟弟。”我看着他,郑重地道。
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掀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嘴角微微向两侧撤起,却不知为何,落下时总觉得有着一抹说不出的孤寂。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他起身,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忽然一声雷响,我才猛然惊觉到什么事儿,看向他比平时走起路来要吃力的多的腿,急忙走了过去。
“又疼了吗?”我问。
他摇头,“没有。”
看着我的眼神,顿了顿,抿了抿嘴,“有一点。”
我仍是不吱声,直直地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眼神不再漂移,对上我的眼,干脆地说,“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
还是那句话,那句忍忍就过去了,那样的痛,那张惨白的脸,还有嘴上的血红,被疼痛而折磨得双眸,红肿如大萝卜一般的上半截腿,这一切的一切他到底忍了多久。
我冲上前,一把抱住他,我说:“许莫然,你干嘛要这么坚强,难受了就要喊疼,不知道有人说病痛时呻吟还能帮助缓解疼痛呢,你干嘛就这样死死地忍着。你忍给谁看呢啊,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是疼了要让他们知道,痛了也要让他们知道,不高兴了也是,高兴了更是,你一直就这样,什么都自己憋着,多累啊,许莫然,靠在我怀里呆会,你身上太冷,太冰,怎么就总是这样不知道珍惜自己呢。”
他的身子僵硬着。被我抱住的那一刹那,他的浑身都僵住了。
甚至像是被什么镇住了一般,他的身子抖得更为厉害。“怎么?疼的厉害了?”
他摇头,看着我的眼,细细地看着,突然伸出手环住我,“好久没觉得这么温暖了。”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就放开了我,任凭我再怎样问他都只是摇头,然后转过身,默然地上了楼,每一步都很艰涩,孤寂,但却多了一分坚定。
多年后许莫然对我说,他说,苏念锦,你知道吗,那一晚你不该抱我的,你那一抱就把我死死地捆住,再也没有办法逃离了……
隔了几天我去秦子阳那儿,但是想到什么就临时去了沃尔玛,打算买一些补品给他,他的身子比以往瘦削的多,想明白了,才觉得身体是最重要的,其的它,去了便去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巧的是,竟然在路上碰上了白可,这也在所难免,毕竟这里是t市的市中心,购物的繁华地带,她们这些富二代高干子弟,闲暇的时间一大把一大把的,逛街成了主要消耗金钱和时间的一种方式。
“吆,这不是苏念锦吗,我当是谁见……”
其中一个女的用着嘲讽一般地语气道。
白可转过头,看向我,眼神愤恨地巴不得一口把我吃下,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圈。
“苏念锦,你那店开业我没去上,前几天我补送给你的开业礼物怎么样,可还算满意?”
我紧咬着牙齿,上下牙被我死死地咬着,甚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却依然没有冲上去抓她,咬她,甚至打她,过于冲动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我经历过一次,就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人可以在一个地方掉倒,但不可以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谢谢白小姐的心意。”我淡淡地说,声音平静,此刻连我自己都要佩服起我自己来。
她眯着眼,看着我,冷笑道:“不用谢,你该谢谢秦子阳,若不是后来他过来求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毁了你服装店算什么啊,找几个人趁你在家时拦住轮jian也未尝不可,简单的很,只需要给点钱就行。所以,苏念锦,你该谢谢秦子阳,那样骄傲的人竟然求我,呵呵,真是的啊,他怎么可以低下他那高贵的头呢。”白可说这话时虽然在笑,但是眼里却也是有着湿意,尤其是她边笑边摇头,末了仰起头看着天空,然后转过身,在其他那些女人错愕的目光下就这样放过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留给我一个高傲而倔强的背影。
也许,白可也曾深爱过秦子阳……
在曾经的某一个时刻。
也许……
当她转过身后,我的身子却是不受控制地开始狂猛地颤抖起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来得莫名奇妙,秦子阳竟然会去求她,他怎么可能会去求人,就像是白可说的,这样的秦子阳怎么可能会求人,更何况是为了我,他没爱上我的,他只是感激我,感激我在这个时刻陪在他身边,或者连感激都不是,是一种人落在低点后本能地反思和自我悔悟下呈现的善意。
我冲到马路上就拦了一辆车。
“司机,去太和小区,快点,麻烦你快点。”
“这怎么快,你这姑娘真是的,不得注意安全嘛,这是市中心,你看那前面全是人。”
“停车,那马上停车,让我下去。”
“有你这样的吗?”那司机刚踩下油门开了一段路就被我给喊住。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立刻停车。”
他被我这阵仗吓到了,嘟囔了几句但也把车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就向其中一个摩托车那冲去。
“拉我去太和小区。”
“我不是拉人的,这是我自己的摩托。”那人有些尴尬地说。
是啊,哈雷,这样的摩托怎么可能会是拉人的。
可是,此刻,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我打了电话他不接,一连几个都是。
“我真有急事,拜托你拉我过去行吗,我真着急,这地方堵得利害,轿车过不去。”
“可我真不拉人。”
“这是五十元钱,你拉我过去,就太和小区,离这不远。”
那人想了想,“行,上来吧。”
我坐上了车,他开得倒是飞快,成排的树木唰唰地往后撤退。还有那些行人,没过一阵就被拉得老远。
“前面我就不过去了,路不太好走,你自己走几步吧。”
“恩,行,谢谢你,给你这钱。”
“算了,看你是真着急才拉你的,我不差钱。你赶紧去吧。”
“谢谢,谢谢。”
我一边道着谢,一边往那里跑,咚咚咚地一口气跑上了楼后感到肺部里的空气都要被彻底挤光了,大口呼吸地同时,狠狠向那门上砸去。
“秦子阳开门,开门!”没人响应,我又忙拿出包,在里面翻找着钥匙,找到后急急地向门里插去。
门开了。我走进去,大厅没有人,桌子上面还放着没有喝完的酒,甚至烟灰缸里还有着刚熄灭的烟头,我又往里走,厨房没有,卫生间没有,卧室也没有,阳台仍是没有。
我走进他的衣柜,拉开后,发现几件他常穿的衣服也不见了,而一直放在抽屉里的护照和证件也都通通不见了,我大脑立刻浮现出一个信息,那也是我刚刚在回来时一直所害怕的。
秦子阳,他走了。就这样的离开了。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恨得拿起桌子上的酒把它们全部掉碎在地面上。
然后坐在地上,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些泪水,我难过时忍着,伤心时也忍着,就连服装店没了我也都在忍着,因为我怕自己会软掉,可是这一刻,就算软掉了我也无法再忍住。
秦子阳,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坐在冰凉的地上,不知多久。
站起来时腿脚发麻。
身体发虚,还没完全立直,整个人就栽了下去,然后我看到桌脚下被揉成团的一张纸,我用手展开,上面写着一段话,那苍劲洒脱的笔迹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说:苏念锦,我不知这段话你是否会看到,我写了又撕,再写再撕,直到最后这一刻,我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对你说这些。
也许就直接走得干干脆脆,云淡风轻的好。
算了,就看上天的安排吧。
我从来没爱过你,你知道的,但是,你让我感动。
由最初的征服到迷恋再到最后的感动,这是一个过程。
源于逢场作戏,止于现实。
身边来来去去多少个女人,什么样的没见过,娇艳的,妩媚的,性感的,清纯的,我这辈子玩过多少女人我自己恐怕都记不得了,你不是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若是说,也只是这一两年来让我最为痴迷的,但是人生有多少个一两年,也许下个一两年里你就会在我脑海中淡却了。
当秦家倒台后,那些女的离开的离开,走的走,在之前想着的无非是再多捞一些,不过捞的最多的还真是你,你走的时机最好。运用的手段也最狠。
你和她一样,都是决绝而矛盾的女人,你身上这种气质一直在深深地吸引着我。但是,仅仅只是吸引。如今,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所以,我要离开。就这样吧,生命中总会有很多人,有些人就算在奢华,却终究只是过客。
祝你幸福。
秦子阳。
我紧紧地握着这张纸,手指发颤,秦子阳,秦子阳,祝我幸福吗?
你当真说的出口,当真走的云淡风轻。
胸口开始顿疼的厉害,猛地咳了一下,竟然带着血。是太过悲愤了吧,像是有把火在烧,要把我烧成荒芜。
我把那张纸紧紧地握成团,收放入包中,又从中掏出手机拨下钟子林的电话。
“是我,苏念锦,帮我查下秦子阳的去向。”
“这我可不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久没和子阳联系了。”他嬉笑着,还是那副腔调。
“你的本事我知。”我道,干脆而异常严肃。
“呵呵,就算我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你想要秦子阳不幸福,而我也希望他如此,至少要比我不幸福。”
那边顿了顿,只能听到呼吸声,过了几秒,他道:“好,我一会打给你”。
俯仰 67小高潮1
秦子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那我的伤,我的痛,我胸口这窒闷感找谁去算账?
第一次我走,因为你伤害我。我满心痛楚的离开。
然后我回来,因为你潦倒。我终究不忍心看着你落魄。
第二次是你走,因为你不爱我。你说不论再奢华,终究只是过客。
而我再追去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满心的恨?还是此刻这入骨的痛?亦或是那难以名状的悲愤?
我在问着我自己?
不断地追问,但答案却是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只有在感情平静下来之后才有可能去细心思考,而如今,我心里像是被爆沸了一般,被你炸成一片片碎片,甚至连思考都变成一件艰难的事情,我没空隙再去思考任何事情,我就想当面去问问你,秦子阳,你到底有没有心,但这个答案我也是知道的,你有心,这些夜里我常常就趴在它们上面呼吸,趴在它们上面听着那砰砰砰地声音,一下一下,有力的很。
我觉得我离它们异常的近了,可是一转眼,那声音消失了,因为它的主人不见了,他带着他的心,一起消失不见,因为他的心里没有我。
女人怎么就这么傻,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理解的彻底,但就是还留有希冀,就是把自己非要拖到思路里才觉得清明过来。钟子林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去了上海。
你从这里飞过去,也是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你,而我,就像是一个孤零零的孩子,赤着脚,站在那儿,任狂风吹来,任暴雨袭来,仍是毫无畏惧地站在那,但然后呢,然后我湿了身子,脏了衣服,一转眼,你仍是不见了。
怎么可以就这样?
我买了去上海的机票,临走前我去见了程姗。
我递给她一张支票,她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拿在手中,反复地看看了看,然后手指死死地掐着,最后她站起来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把它们撕成绊片,那碎片最后散乱在风中,不知了去向。
“苏念锦,我程姗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这些钱若是别人给我,我定会笑着收下,但你,我不能要,服装店赔了就赔了吧,我还有工作,子奇的公司也渐渐步入正轨,这些东西我不缺,但是你,我真的很想上去狠狠地给你一个巴掌,看能不能把你给扇醒,扇醒后好问问你,问问你苏念锦到底是陷入了什么魔掌,当真就那么难以割舍,当真就离了他秦子阳你就活不了了,那样的人你找他去干嘛,你就该活得幸福,狠狠地幸福。”她刚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股凌厉,但是越来那张脸越柔软,最后她的声音哽咽,眼眶湿润,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程姗难道你真就不懂吗?为了展子奇你能做出来的事情一定不比我少的。”
我说到这儿,她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双肩更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最后她低下头,低声喃道:“是啊,为了他我确实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一可是这不一样,展子奇他对我好,他把我棒在掌心里当宝贝一样地去疼,但是秦子阳不一样,他一次一次地伤害你,一次一次地玩弄你,你为何还……”
“没有为何,在这个世界上做事永远不要问为什么,因为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其实很多事根本就没有为什么,你让我不要找他,那么现在呢,我整个人像是要炸掉一般,胸口那股气憋得我恨不得现在就跳到上海去,当着他的面质问着,歇斯底里着,或者是什么都不说狠狠地扇他一个巴掌,亦或是看看他都好过现在自己在这憋着,我怕我自己会憋出内伤来,这样的我要用多少时间去忘却,去平复然后再找一个人,找一个不知哪辈子会出现的人,也或者这一辈子都根本不会出现的人好好的爱上,当然也得努力让他爱上我,然后我再和他幸福,怎样去幸福呢?在夜深人静时想着以前的那些伤。幸福吗?还是说在和他接吻做。爱时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来让自己幸福?亦或者是我幸福了又能怎样?你们都祝我幸福,可是幸福这个词又是多么的抽象而难以概括,我觉得这个词就不该存在,没有人会永远的幸福,只是一时的感觉罢了,也没有人可以狠狠地幸福,狠狼这样的词怎么能用在幸福这样平和近乎于被无限拉长后去概括去凝缩去抽象出来的词语呢?程姗,我不想为了一个今生不知会不会有的幸福而当做一个劝慰的借。让自己留下来,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我都不会幸福,至于以后,谁知道呢……”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它下起了雨,像是谁的眼泪在不停地滴落,在这个城市中总有着很多伤心的事儿,但此时此刻我甚至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胸口闷闷地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上海,然后找到他。
仅此而已。
我搭了航班,直接飞去了上海,又回到了这座城市,这座有充满了故事的城市,以前的它充满了殖民气息的沧桑,如今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伦敦一样,豪华,奢侈,现代感气息是那么浓厚,人在里面就像是身陷在巨大的镁光灯下,四处都是华丽的舞台,形形色色的人群,不知自己在唱着哪出戏,下一场是欢亦或是喜,也许是悲伤,止不尽的悲伤,也许是平静,什么都没有,抬起头,望望天,感叹一下,今天的日头真的不错。
是啊真的不错……
我到了这,漫步目的地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相似的人总要是怀着希望去看,但是转过身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失望,一路失望下来我才知道,这样大海捞针里找人是多么盲目而又不切实际的一件事,怎么可能就像是小说中说的那样,一个转身,那人就在你的身后,多么大的城市,多少人每天在这里川流不息地奔走,我苏念锦怎么就可能幸运到在这片人海中硬是能找得出一个人来,我没有那幸运,对,我苏念锦从来就都不是幸运的人。
我拿出了电话,想要翻找那个我好久都不曾拨打的号,却发现,怎样都找不到了,或许不经意间,在不知何时,被我漫不经心地就给删了,我们总是这样,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用到的东西被我们毫不在乎地弄丢后,一转身,才发现,原来,还是要用到,而且如此急迫,如此渴切地想要知道。
没有办法,我只得打了车到了张云天的公司。
做房地产的就是快,短短半年多的时候公司现模又上了一个档次,都说房地产就像是泡沫,可是正因为是泡沫,抄起来的速度才能这般快。翻番一样,几个小泡泡瞬时就变成了大泡泡,然后又是一翻,那几个又变成了几十个,慢慢地,到处都是。
公司里很多人都换了,就连守卫和总台小姐都是模糊的面貌。
我走进去时倒没像是以前去秦子阳的公司那样被拦住查问,这里每天都有不同地人往往来来,我只是进了去,然后找了个人询问了一下张董办公室的位置,那个人看了我几眼,指了指顶楼。
我道了声谢便走向了电梯,一踏出电梯就感觉到这层的不同来,甚至两边都站了警卫。
我往里走时被人拦了下来。
我说是张董的朋友,两个保安没说什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就又站得笔直,但那前台的秘书小姐却是冷淡。
“请问有预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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