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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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哭,可是我不想流泪,至少不当着他的面流。

“念锦……”

“想问我怎么来了吗?秦子阳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来?!”

他看向我,神色复杂难辨。

我把信封递给他,还有那些照片。

我说看看吧,拍的真不错,技术挺好的,人也好,男的俊,女的靓。真是不错呵。

他接过看了几眼,整张脸好似都在这一刻沉了下来,那双眼再次抬起看我时竟然有着难以辨析的痛,他看着我,眼中有着深深地祈求。

他的身体里面有着深深的哀伤,那哀伤巨大到我站着这里都能感受的到,只是那我的呢?

我的哀伤他是否也能感受的到。

“这些都是真的吗?”我问,力持镇定地强撑着自己不哽咽地问完这句话,却不知那颤抖不已的音色早已出卖了自己。

“我有我的难言之隐,念锦……”他要解释,却被我伸手给拦住。

我笑着走上前,这个笑我一个人时对着镜子练习了千遍百遍,可是真正面对他时却依然无法笑的出来,这笑太苦,苦到嘴角无论如何也摆不出月牙一样微微向上翘起的弧度,但那眼泪,却像是水龙头里的水,如今阀门不知怎么坏了,它们就拼了命一样地往外落。

我狠狠地用手去擦,但不管用,它们落的速度太快,这滴完了还有那滴,真是流也流不完,擦也擦不掉。我混乱地擦了一气,除了把皮肤弄的生疼外,那泪水却仍不见减少。

“呵呵,这眼睛怎么过敏了呢,竟然不停滴流泪,真是该死。”

“别这样……!”

他走过来想要吻我,却被我一把甩开。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看到这些后眼泪就不停地落,真丢脸啊,其实秦子阳我真没打其在你面前哭的,这些都是真的对吗?”

他想要解释,却被我伸手拦住.

我板正他的脸,与他目光相对。

“我说过的,不要骗我,骗我便是对你我感情最大的侮辱,我太了解你了,这些都是事实。”

俯仰 76

他开始不说话,或者是在思考着怎样来表达。

“算了,不要想那些精美的台词了,秦子阳,我只想知道,这个念头你存了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有这个念头了?刚刚有?还是在我说出要回中国时?”亦或者是,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我感觉我的身子在颤抖,如果是更早以前,那么一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把我从头到尾淋了个湿,我们之间的感情原来只是这样,那些温存的日子,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那些共同依存着彼此的体温才能熬过来的感情原来只是这样……

“我有自己的苦衷,我和她只要在一起一年,一年后会协议离婚,到时候……”

他还要解释些什么,却被我打断。

“不要解释,你要说些什么我都懂,我说过的,苏念锦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秦子阳的人,我理解你,若是换做是我也会想报这个仇,你爸在监狱里呆了三年多了,还要呆十年呢,你妈也还要呆五年。这刑不清,这些年来你没去看过一次我就知道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你越是不去看,心里其实惦念着越深,你一直就想给他们弄出来是吧,可是秦子阳,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当初如果没逼着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普普通通服务生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救他们?我更加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时候你有了这个念想的?”

我觉得我自己真够冷静的可怕,我竟然说我理解他,我为什么要理解他呢,他背着我跟了别的女人有了婚约,背着我进行了这一切还在告诉我等,让我在美国那个大大的空屋子里傻傻的等,我原本以为等来的会是耀眼的阳光,可是实际上呢,实际上却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绝望。

我不想用背叛这个词,这个词太俗,更何况,更何况那个女人是她……

这句话就在刚刚情绪那般激动时我也没有说出口,有些话只怕一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有些话就算死死憋在心里烂掉我也不知该怎样去说出来……

“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你可以冲我喊,冲我尖叫,拿出你的泼辣来啊,苏念锦,来,我让你扇,任你打,就是别这样跟我说话。”

他大步走上来,从后面抱住我,环着我的腰,把我牢牢地扣在他怀里。

“放手——”

他的手扣得更深。

“秦子阳,你给我放手——”

手指似乎要把我深深锁进他的怀里。

我转过身,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我生平最大的力气,他的嘴角甚至被我扇出了血丝。

但是这个男人,这个冷傲的男人却没有一丝不满的表情,他在笑,他那被扇得红肿的嘴角根狠向着两边扯去。

“不许笑,不许用着你那张脸对我笑。秦子阳来说我啊,说我是泼妇,说我不要像一只疯狗似的在那狂吠,说我让你看着恶心。你说……用你曾经对我说这些话的口气再对我说一遍,再一次让我死了那份心,我保证不会纠缠,干干脆脆的,绝不拖泥带水。”

他紧抿着嘴,深深地看着我。

我扯着他的领子,吼着他:“说啊……”

“就一年时间,只这一年,苏念锦,既然懂我,就等我。”

“别跟我说这些,凭什么我就要等你?”我恶狠狠地看着他。

“凭你爱我。”他说,目光深沉,蕴含深情。

“呵呵……”

我看着他的眼,那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然后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甚至看到了那里面的自己,我经常会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可从来没有一次让我觉得自己这么可悲。

因为爱你,所以等你。

这是多么混账的话啊,因为我爱你,所以就要等你,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怎样都行,因为我爱你,我就该一味无私地奉献,把真情放在你脚下任你践踏,因为我爱你,我天生就得犯贱……

“是啊,你不过是凭借着我爱你,我怎么就忘了呢?”我嗤笑道,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在嘲讽自己。说完,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我现在突然恨透了他那双眼。

“那么。你爱我吗?”

我问,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秦子阳,那么,你爱我吗?在这两年多的日日夜夜里,在异国他乡相互依存的夜晚,在那些混沌堕落的旖旎生活中,在我趴在你胸口和你疯狂做。爱时,你可曾爱上我?”

没有声音,一片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不知过去了几分钟,我开始笑,狂笑,笑的双肩,身子,手臂都跟着颤抖。

“你说我是不是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苏念锦……”他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走上前想要重新揽住我的身子,却被一个激灵给跳开。

“别过来秦子阳,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干脆直接走到我的正面,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他。

“我不是不爱,我只是无法确定。”

“这和不爱有区别吗?”

“其实你知道的,苏念锦,这个答案你知道的。”

真聪明呵,又把球踢给了我,这一刻我真想装糊涂的反问他,我若说我不知道呢,可是我偏偏就清晰地知道。

所以,有些时候,一个人太过于了解一个人,也是一种悲哀。

“你走吧,我想在这里静静,现在我累了,这几天一直在找你,等你,真的很累,我宁愿去跑一万米也不想在这耗……心里的血有限,而耗给你的秦子阳的又太多。多到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运作了。”

“我说过,只要一年。”

“真的只会是一年吗?其实你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不是,就算是有了签了名的协议又如何,你就敢保证你能管住自己的心?别说你能,我不信。”

我走到窗口,一把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这几天,一直紧闭着,让自己处在了巨大的黑暗中,把自己弄的凄凄哀哀的像是怨妇一样。

“你先静静,我明天再来。”

他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来时低下头,把吻落到我的头发上,就和他以前在纽约家里出门去上班前的动作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是甜蜜的,这个时候我却是心酸的。

直到他走后,大门被合上,我始终直立站在那儿,像是一个稻草人,但那一吻,确实还是硬扎进了我的心里。

男人的温柔在某些时候绝对是这个世界最无情的东西,可是即使知道无情又怎样,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

第二天,我起来吃饭,洗澡,做着每天都在进行的事,只是心缺了一个口,仿佛一切都变成机械一般简单重复的运动。

秦子阳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但整整一天了,这本书却一直都停留在这一页上。

“在看什么?”他走进来时问我。“在思考。”

“结果呢?”他抿着嘴,沉默了一阵,才道。

“结果是没有结果。”

他猛地伸出手把我捞进了怀里。

“我说过只这一年,苏念锦,别人可以不信我,可以不理解我,但唯独你不可以。”他说的隐忍而伤痛。

“为什么就唯独我不行?难道还是因为我爱你?这真是一个好理由呵。”我不看他,视线仍旧盯在那本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书页上。

他不说话,开始吻我,我不回应,甚至死死地闭着嘴,任凭他使了什么手段也不肯张开。

最后他挫败一般地低吼了下,虽然声音很低很轻,带着丝丝缕缕的压抑,却依然深深闯入我耳里,或者该说成是我心里,于是我看着他,伸出手拂过他的刘海。

看着他的眼,“秦子阳,你会爱上我吗?告诉我,会还是不会?”

“也许我已经爱上你了,就像你说的,在那些个日子里。”

“不要也许,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到了最后往往最是伤人,我要的答案中只有会和不会,爱与不爱。”

“会。”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答道。

“好,我等你,秦子阳,我就再等你一年。不过我有些条件,你必须要先答应我。”

“是什么?”

“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好。”说完他顷身上来,覆盖住我,但这一次却让我觉得混身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俯仰 77

一年的时间有多长,我不知道,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光阴总是无法用具体的感受来丈量长短,它们的长短不单单只是多少天,多少个小时,多少秒可以丈量的清楚,真正的长短是我们所赋予给它们的。

秦子阳说因为我懂他,所以我知。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该等他。

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理论,但事实却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把我所要求的条件给他看。

列在了一张纸上,他看后脸色平静,没有什么表情,食指时不时地敲一下桌面。

“好,我答应。”

但是我并没有高兴的感觉,我觉得我怎样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我回了中国,定居在北京,是在京郊的一栋别墅里,有些时候会想自己这算什么?

情妇还是情人?呵一一

七月十五日,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虽然媒体上被有意低调的封锁消息,却仍是有着余风阵阵传来。

要不然我也是知道的,从秦子阳最近连日来一直都过来,从他那分外小心翼翼的态度我就有所察觉的,都说一个男人如果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突然好了起来,那么想必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其实这话说的是有道理可寻的。

因为他做了有愧于你的事,只要是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所亏欠的感觉,于是会想要在其它他所力所能及的地方去补。

人就是这样,何况是男人对于女人。

那天吃饭,秦子阳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

我笑,“没有。”

“不用给我省钱。”他握住我的手,那双眼深深地看着我。

“我是在给我自己省钱。”我笑着说,顺势把手抽了出来。

他莞尔一笑,“也是,那些钱都是你的,想买这些东西倒真是没有什么不能买的。”他这笑有讨好我的意思。

我却没有搭茬,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吃了几口饭,干脆把筷子直接往桌子上一放;“秦子阳,直接说吧,不要这样绕来绕去的,我以前说过欺骗简直是侮辱你我之间的感情。”

他夹菜的手顿了顿,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其实他最近的脸色一直都是这样,我能感觉的出来,刚刚那和煦温暖的样子只不过是他在我面前的假象,是他强制自己撑起来的笑容,他有些烦燥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一根。”

“你抽吧。”我说,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我下个月结婚,时期定了。”

“七月十五。”我接口道,语气幽幽,没什么特别的。

他愣了一秒,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是啊。”

“恭喜。”

“谢谢。”

“就说这些?”

“就是这些。”

“那好,我知道了。”说完我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秦子阳仍旧坐在那里吸烟。

晚上我洗了个澡,上床睡觉。秦子阳似乎仍旧坐在那里,在我关门的最后一眼,他仍旧在用同样的姿态抽着烟,有大大的烟圈在他身边缭绕。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大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一角。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把我圈在怀里,然后慢慢地向我大腿间划去。

我使劲加紧,然后淡淡道:“今天我不想。”

他手顿了一下,最后放开,我仍旧闭着眼,没有睁开。

天亮,他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睁开了眼,然后下了地,看着镜子中那浓重的黑眼圈,觉得自己真像个熊猫,可是人家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自己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七月十五号,这一天我起来的很早,这几天秦子阳一直在我这里过夜,不过很久都没有发生性关系了,只是躺在一张大床上,相拥而眠,却觉得相隔甚远。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着他穿上礼服,拿出领带。

“我来。”

我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领带,低下头慢慢地给他打着。

他不吱声,但那双眼却是牢牢地盯着我的身子,我感觉到一股炙热的光线落在我的身上,脸上……

打好后我要起来的时候秦子阳搂过我的身子。

把我禁锢在怀里,不让我离开,他的眼睛像是猎豹在看待猎物时的样子,那般灼热,甚至带着狂野的气息。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这次没有拒绝,我倾身上前含住他的嘴唇,然后用力在上面咬出了口子。

“痛吗?”

他摇头。

我再贴上去,冲着那个破了的伤口再次狠狠咬了一口。

“这次呢?”

“还不够。”

他一把抱起我向着里屋走去。

我与他的身体像是已经饥饿许久的小兽,终于见到了食物,彼此纠缠在一起。

一点点吞没。

我疯狂地叫,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说,秦子阳,我能够留在你身上的都在表面,你的痛也是,那些伤再深也会慢慢好了起来,就算留下难看的疤痕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已。

但是我的不同,我的痛都是看不见的。

你要是爱我就能感受到,但你显然不爱我,至少是不够爱我,所以你才可以不痛。

他不说话,男人全身心投入的时候他们听不到声音,他们是感官的动物,他在我身上挥洒着汗水。

完事后他什么都没说,或者是说我拒绝听他说任何话,任何,一切,所有。

此时此刻我都不想再去听,那些话太假,不过在他要出门的那一刻,我奔上前,我说:“你的领带乱了,我重新给它打好。”

他说:“好。”

我开始细心的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不催,我也不急,仍是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给它们系好,最后我拉着领带的尾端一个使劲,它们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一直这样,那脖子下的脉动就会停止,但他没有阻止我,他的眼光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有开口让我松开,什么都没说。

最后我一笑,手松了开来。

“秦子阳,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

他说,转身,门再次关上。我没有去现场,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但是在这之前我找过她,那天天气很好,我给她打电话,我说:“杨小姐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她说:“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未来的老公知道我是谁就好。”

那边沉默几秒,然后说好,下午在心情咖啡厅见。

我穿了一件很扑素的衣服过去的。

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姗姗来迟。

她笑着对我说,你们之间没有可能。

那你们之间岂不是更没有可能。

我笑着道,然后点了一杯蓝山咖啡,我一向喜欢蓝山,咖啡里也只喝蓝山,不像是程姗,她就对拿铁情有独钟,我喜欢绵长的东西,虽然我骨子里是疯狂,风风火火的,但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加渴望绵长悠久。

像是曾经拥有与天长地久比,我往往做出来的是前者,但我更向往的是后者。

“你想用婚姻绑住他吗?那真是太不明智了。”

“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他未来的妻子面前说这番话。”

“我的资格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会爱上你,你们之间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或者说白了是互相利用。”

“这不牢你操心。”

“那你就当我多此一举好了,我最近特别爱干这些与我没关系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生活太安逸了。你知道的,他有很多钱。”我痴笑着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带了一个至少会让人看到无法移动目光那般大的钻石。

“你真是下贱。!”她起来就往我身上泼了一杯咖啡。

“不用做戏了,你也不爱他,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估计早就调查好了,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也都清楚,戏演的够多了,说些实在话吧。”她足足注视了我能有三分钟,才又优雅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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