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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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扯过帕子,自己胡乱的擦着,听话的抬脚转回了舱里。

我不怕艰难困苦,就怕有人给我情深意切的搞暧昧,尤其这个搞暧昧的人还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仇敌。

前几天的某日,我心情抑郁,于是站在雨中淋了半天的雨顺畅心情。结果回屋后就腹痛如绞,我换下衣服一看,才发现是葵水来了。来葵水的时候最忌讳遇冷遇凉,况且我还淋了半日的大雨,不痛才怪。虽然肚子痛的要死,可是我心里却乐的开花,嘿嘿嘿~葵水来了说明我没受孕。那个变态禹苍的如意算盘暂时是打不响了。

禹苍见我面如纸蜡,冷汗津津,歪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立刻就请了大夫来诊治,生怕我挂掉似的又是熬汤又是敷药的折腾了半天。到了晚上,腹痛感未消,我盖的厚厚暖暖的被褥像虾子般弓窝在床榻上,还是觉得很冷很难过。禹苍站在床边皱眉盯了脸色苍白的我半天,而后脱了衣衫掀被钻了进来。长臂一展,把我圈进他赤裸的胸怀里。

颈背后温热的气息让我悚然一惊,我都这样了他还有“性致”?! 莫非他想修炼“碧血洗银枪”这种超高级春宫秘笈?!

当他的手摩挲着轻抚我的脊背时,我身体僵硬的动也动不了。可是他却没有压过来然后抬腿嘿咻,冰冰的肚皮上却感觉一沉,大手自背后滑到我小腹上,轻轻的打圈按摩着。

平时冰冰冷的手今日却异常暖和,背后赤裸胸膛也分外的温热。既然有人愿意做免费的人体火炉,我就老实不客气的接受好了。向后拱了拱,将自己全部缩进他怀里,幸好他手长脚长,可以提供全方位立体的供暖效果。

肉体间传递的炙热温暖,缓和了一阵阵的痛感。我头脑浑浑噩噩的欲睡欲醒。这禹苍有时候还不算太坏心呢……我舒服的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如此想。但是,啊啊,绝对不能心软!不能忘记他所做的卑劣事情呢。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人家只是做出一点点贴心的小动作就可以打动你了么?!绝对不可以!虽然,那夜他表现的还是不错的。

自那天给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后。这禹苍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突然转性了般的温柔起来,整天关心爱护、嘘寒问暖的让我遍体生寒,注视着我的眼神深沉而爱怜。是重走怀柔政策?还是又预谋什么诡计?不能猜测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

正托腮蹙眉揣度着令人费解的事,几步远处那过于火辣热情的视线却一瞬不瞬没完没了的骚扰,让我如坐针毡、心浮气躁,我忍不住扭头斜眼瞟了过去,冷声道:

“你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因为小瑞凰长的太过美丽,令人移不开视线呢。”他媚眼轻睇,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

心头一堵,很是憋气,我缓了缓,又恶意笑道:“啊~人家夫君夏侯尚也说过同样的话呢。他还说为了人家的花容月貌连性命都可以舍弃呢。”

果不其然这随口杜撰的话又一次令他面色一凛,不爽起来。他起身踱到我面前,水意流转的桃花双眸深深的凝视着我,勾起我鬓边的一缕发丝,半真半假的低声叹道:

“夏侯将军说的不错,如果所爱的人是你的话,生命这种东西又算什么呢。”

“……”——啊?!!

“我很后悔因为太过心急而做出伤害你的事呢,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时间可以倒转……”

我呆呆的看着他,被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淡淡哀伤所震慑。寒毛倏忽的全体起立,心里像是被热水煮着般的别扭。半晌我终于别过头去扯唇冷笑道:“是不是夏侯尚凯旋回朝了?”

他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表情蓦地一转,红唇弯的极艳丽,满是讽刺的笑道:“公主真是太聪明了,又一次被您猜中了呢。帝国的威武大将军不日就要威风凛凛的班师回朝了!在下怕夏侯将军怕的紧呢,正想软语的求得公主的原谅,放过在下卑贱的小命才好。”

“……”

我怒目瞪杀过去,心口郁结却说不出话来:什么啊,明明是我被利用被禁锢被伤害,为什么他却狡猾的先做出其实我很受伤的破表情来?!

……

“有刺客!!!————”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打破静谧的凌空响起。

“什么?……刺客?”

我呆呆的想掀开窗子看看究竟。禹苍却反应迅敏的飞身抱住我滚到的一角,几乎是同时的,数十枚六角镖噔噔噔的钉进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十数个手持弯刀利刃的黑色人影打破舱顶从天而降将我们团团围住。

禹苍伸臂将我护在怀中,目光略略一扫,柔声媚笑道:“不知各位是受何人指使而来?若为金钱,在下愿意高价买命。”

这时就见那人群中有人冷声答道:“我等受公主之令来取公子身后女子性命。公主吩咐:若禹公子此刻杀了那女子,与我等回古磷国,以前种种便不予计较,且愿与公子结秦晋之好;若禹公子此刻还执迷不悔,立斩不饶!还请公子下定决心!”

“……”

“你的红颜知己真是‘爱’你入骨啊!!”

我闻言立等怒火攻心,嘟着脸伸指朝围在腰上的白衣长臂狠狠的拧了一把。

好啊,他在外面利用美色勾引人家的公主又始乱终弃,又不知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愤的事情惹得人家欲杀之而后快。连带着害我被当成他花心的金屋娇娃,派来n多的杀手先来咔嚓掉纯真善良的我泄愤!和这桃花眼混账扯上关系真是我倒霉几辈子也修不来的衰运啊!

被我拧得呲牙差点呼痛,他揉着胳膊低头委屈的轻睇着我火焰簇烧的双眸,做出个极其无辜的可爱表情讨饶。嘴里却哼哼的冷笑道:

“可能让各位失望了呢。这位女子是在下的心爱之人,在下舍不得伤害。但是杀不了她各位又不好复命。怎么办呢?……不如就把你们的命留下来好了。”

本是豪言壮语的示威,可声音却因疼痛而一颤一颤地,听着很是凄婉胆怯,不但没起到震慑效果,故意挑衅的言辞反而更激起杀手们的血腥杀性。

于是不再废话,黑衣杀手摆刀就围杀而上。我眼前就见那漫空飞舞的银色寒光闪来闪去,破空之音像锐哨般在耳边尖啸。被提着从这边跳到那边,然后也不知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了甲板上。

好不容易稍稍站定,我晕头转向的眯眼看去,只见甲板上黑衣杀手和禹苍护卫们黑压压的倒了一片。血流成河!造孽啊~我侧了侧头不忍啐睹。

即便是这样,围攻我们的杀手还有近十人之多。好似被禹苍高超的身手有所忌惮,他们弯身冷静的盯着我们,不敢妄动。大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我不由得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先披着这个。”

禹苍按下我身子,扯下外袍扬手扔到我头上,而后足尖一点,持剑斜飞着杀将过去。

我掀着衣角偷眼望去,就见他反手剑花挽处又倒下两个黑衣杀手。动作之快之优雅之狠绝是我从未所见。即使与多个死士生死厮杀着,即使血肉漫天横飞,他的衣衫却依旧洁白如新。我没想过杀人也会像舞蹈般美丽,与夏侯尚的雄霸雷霆截然不同。若说夏侯尚万夫莫敌的气势是神将之狂的话,那禹苍十步杀一人的鬼魅剑法就是死神之舞!

禹苍感应到我打探的目光,还抽空回头抛来一个妖惑的媚眼+飞吻。我浑身一抖,差点没拾起地上的弃剑朝他脸上丢过去。

这时,有个受伤倒在一边黑衣杀手可能实在忍受不了我们的眉来眼去,突然挣扎着持刀朝我掷来。正在前面战斗的禹苍立刻瞬移而至,寒剑横挥,那弯刀就折飞回去结果了自己主人的性命。

禹苍侧身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我瞅了瞅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掌,乖乖的伸手握了上去。指尖刚刚碰上他的掌心,身下的船体却突然地震般轰然一震,身子顺势向后仰倒,我只来得及瞥见禹苍那瞬间变色的脸,身子就轱辘轱辘的从中间断开的甲板上滚到船舷处。我手忙脚乱的双手抱住船舷栏杆,半身悬于空中。

就听远处有人惊慌的大吼着什么:不好了,水势太大,无法控制,触礁了什么的……紧接着我就感觉断掉的这一半船正以惊人的速度下沉着。而我脚下的江水此刻却是惊涛骇浪,怒波汹涌。

“瑞凰!”

禹苍大叫一声,一手把着倒立的桅杆,一手扯过桅杆上的粗绳甩来缠住我的腰,“抓住绳子往上爬。”

我依言双手握住绳子,而同时船舷栏杆也已经没进了水里。我的脸色定是吓得苍白如纸了,但现在是我人生遇到的第一个生死关,千万不能慌!我边给自己鼓劲边拉着绳子艰难的往上爬。

咦?怎么天空下的雨是暖暖的?

刚爬了几步的我费解的抚额抹擦,指尖上那鲜红的液体怎么看也不是雨水吧?!

我突然感到不对的抬头望去,这一望的情景却是我终身难忘。

禹苍一手支撑在摇摇晃晃的桅杆上,另一只却死死的拉着缠绕我的绳子,黑衣杀手趁机挥刀攻击。因为没有空余的手去应付,只能狼狈的闪躲,可是再灵敏的身手被固定在一个地方又有什么用!锋利的刀刃不知伤到他什么地方,我仅能看到的是他被血染红的衣衫及和漫天大雨一同掉落下来的流水般的鲜血。

呼吸窒了窒,我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感觉到我停止了攀爬,他边闪躲边朗声笑道:“傻丫头,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快上来啊。”

愉悦的声调甚至能让我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应该还是那么的不正经吧。

死,我从没想过。不过现在想想也应是不晚的。

以我的速度,八成还没等我爬上去禹苍就会被杀手砍死了,然后他还会杀了我,两死;不上去,禹苍就能活下去,一死或者不死。

我虽然讨厌他,甚至有些恨他。但是我不想欠他的人情,也不想他死的如此不值。

我低头又望了望汹涌的江面,咬咬牙,闭眼解开身上缠绕的绳子。身体随着松开的一霎那,做自由落体运动。

落水后我机敏的抱住了一块浮木,紧接着,迎头一个大浪打来,将我卷进了激烈而狂暴的漩涡里,旋转着将我淹埋。

“瑞凰!!!”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一道惨烈而绝望的咆哮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

喂喂,嚣张狐狸,这么走调的声音可配不上你那张妖艳的小白脸啊,听来有些好笑呢。我又不是去死,叫的那么如丧考妣做什么?我有仔细研究过右手的掌纹,人家的生命线可是很长很长的,所以一定活的比你长命。

还有,我没有忘记讨厌你,死狐狸。

34  我拣到的

剑影翦翦破空

噩魇难平

红玉眼

赤炼发

点绛成唇惑思漾

心悬意恐忆还在

东风过后白花殇

碎一地

落英缈缈化飞烟

十丈长船稳稳的行驶于亘江之上,因洪水的侵袭冲垮掉的断木残物无数,密密的漂浮在混浊的江面。扶在船头身着五色锦鲤蟠龙缂丝衣的青年男子紧拧斜飞长眉,望着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水面,咬牙不悦的低咒:“死老头,人都死了还留下一堆麻烦。”

“但是如果他不死的话,会有更多的麻烦呢。”

倚在他身旁围栏上的紫衣少年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弄着垂在胸前的长辫,低声嘻嘻笑的调侃道。

“哼哼,说的也是。”

那男子闻言展眉怪异的邪声一笑。而后眼神突然一整,望着波涛徐徐的远处眯了眯眼。感觉到他的注意力被什么吸引住,紫衣少年亦好奇的转身顺势望去。

远处江面上有一个黑点载沉载浮的向这边漂来,看着似乎是个人形。紫衣少年挑了挑眉,稀奇的睇了眼全神贯注的锦衣男子,侧头朝身后扬了扬手。一个劲装侍从就立刻踏水而去,捞起那水中的人便又飞身折回。小心的将人平放在甲板上,恭身低首又退回了原地。

被捞上来的人大概在洪水中浸泡了许久,衣衫褴褛,几不蔽体,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水泡的白白皱皱。

“是个女人呢。”紫衣少年歪头瞅着那人凸起的前胸嘻嘻笑道。

指尖好奇的一挑拨开覆缠在面上的湿发,闯入眼帘的是张虽面无血色却又异常娇美的少女面庞,他微微一愣,接着又伸指在她鼻端探了探,气若游丝,还没死。

紫衣少年扭头向正低头凝视着少女的锦衣男子俏皮笑谑道:“恭喜哥哥,拣了个落水精灵呢。只可惜,”他轻抚了抚少女左腮后,遗憾的叹息,“是个有瑕疵的精灵……”

锦衣男子闻言走近两步,捏住少女的下巴左右仔细瞧了瞧,长挑的凤目睥睨向他嚣张狂笑道:“是个瑕疵的又怎么样?我拣到的就是我的……轻烟、橙露把她抬下去好好医治,我要她是个能说能走的活娃娃。”

35  白工小妖

“……恩~啊啊啊啊~陛下~轻烟不行了~恩啊啊啊啊~”

“啊啊~殿下~橙露也不行了~恩恩~”

“呵呵呵~这样就不行了么?本太子不信呢。扭起你的腰,给我再用力些……”

“恩~啊啊~恩恩~殿下那里好大好深啊~恩恩~”

“恩啊~噢~陛下~人家那里好痒~啊~唔唔唔唔……”

……

我站在镜舍斋门外,嘴角抽搐,听着里面大白天就yin波荡漾的激|情秽语。手指僵停在门板上,考虑要不要等下再进去。偏头看看左右笔直站立,目不斜视的守卫,为他们无与伦比的定力折服。既然人家都能挺得人模人样,我也要鼓足勇气的不是。

于是我深吸口气刚要启声请示,就听屋里有道狂霸的声音响起:“来了还站在门外做什么。”

我听着他语气有些不耐,忙道了声“是”,提裙推门而入。

刚迈进室内,一股浓烈而艳丽的yin靡之气就迎面扑来,空气中满满弥漫着情欲的yin水和jing液的味道。我噤噤鼻子,头也不抬的福了福身,轻声嗳道:“小妖给陛下、太子殿下请安。”

回答我的是女人高潮放纵的尖叫声音和男人释放的低闷声。我顿了下,然后收起拜姿,静静的垂手立在一侧。

“小妖今天来的有些慢呢。”

远远的,床上一个气息略微起伏的清俊和雅声音似嗔怪的笑道。

“因为殿下早间的时候说晚膳想要用荔枝桂圆羹,所以小妖一直在御膳房准备呢。”我微笑着脆声答道。

“喔~小妖真是贴心呢……”他笑声一沉,猛的低哼一声,就听橙露跟着凄厉的尖叫一声,便没了动静。想是在高潮中昏厥了过去。

我眼角一跳,握着的手帕不觉紧拧了下。

这时就听另道声音不悦的冷哼道:“站那么远做什么?上前十步来。”

我吞吞口水,挪着小碎步向前走了十步。

“……再上前十步。”

我莲步款款又挪了十步。

“抬起头来。”

这,这不太好吧,我怕会长针眼啊。但是要是忤逆那个嚣张男人的命令,纯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漠视自己的前途。反正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我一咬牙,挺胸抬头直视看去。

可容下数人的赤红色大床不合房间设计的被任性的放置在书斋的正中间。明艳而夺目的颜色与四周高耸围砌的檀色书架形成极度的反差对比。

之所以把格格不入的床安置在处理政事的镜舍斋,个人的理解就是为那两个色欲超级强悍的男人提供可以随时随地发泄欲望的舒服场地。就像此刻就是最佳的例证。

浮动着金属光泽的红色丝绸上,精修的身子不着一缕的太子殿下神情恣意闲适的靠在圆厚的靠枕上,一手支住后脑满面戏谑的凝视着我,一手把玩着刚刚被他折磨得晕厥过去,无力的趴伏在他小腹上的橙露的头发;而另侧的皇帝陛下同他一样懒懒的靠在枕上,一双凤目红瞳邪肆的在我的脸上晙巡着,仿佛在打探什么似的侵略性十足,而他的一只手却狠厉的紧扣住埋在他跨间的轻烟的头颅,逼她将自己欲龙全数吞入樱桃小口中,浊白色的jing液含不住的顺着女人的嘴角涓涓流淌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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