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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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望着义愤填膺的宿哥哥,哭笑不得。

“宿哥哥你误会了夫君了,这些印记不是夫君留下的……”

他闻言不待我清晰明了的说完,抬眸又凌空唰唰的飞来两把杀人的眼刀子,从牙缝里怒道:

“居然还有第三个奸夫?!那个男人是谁?!”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我,周身的狂暴杀气隐藏不住的节节盘桓,我小小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护住两颊,蜷缩着后退,飞速的躲进柱子的后面,生怕他抑制不住的又来捏我。

“快说!”他眼睛一眯,生气的一掌拍在桌上,花岗岩的石桌应声化作一堆石块。

我呜咽的惊喘一声,怯生生的从柱子后探出半个脑袋,戚戚焉的嗫嚅道:“我说我说,哥哥冷静一下,不要生气……”

“废话!到底是谁!”

心中恶毒的冷笑数声:小十二,你的末日来啦。我吞吞口水,莫名兴奋的告状道:

“是十二弟啦,这些都是他做的。那小子趁我睡的迷糊,借机下的手。事后还不知悔改,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的说日后还要和我结成夫妻,不分开。宿哥哥~你说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怎么也要好好的管管他,他已经不小了,还这般毛躁的不懂血禁伦常,说不定以后会惹出乱子的。”

“小十二?”宿哥哥诧异的挑高眉毛,沉思片刻,忽又释怀,淡淡的笑了。他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大发雷霆,让侍卫立刻把小十二找来,劈头盖脸的教训一番;反倒笑的怪异,身上没了一丝杀气。

“你让我管他什么?他能出什么乱子。”他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似暇的望着我。

“这还用说么,他需要有人来修正他错误的道德观。若不早早断其邪念,日后必成天地不容的祸患。”

相较于我的激昂情绪,他冰一样清冷的眸子仿佛看穿万物般的透彻,“你在怕什么,小瑞凰?是单纯的想维护夏侯尚的面子?还是,怕‘乱lun’这二字?”

“宿哥哥真是多此一问。”我嘟着嘴,不满的嗔道。

他低首摆弄着指上的玉扳指,淡淡的道:“你上课从不认真学习,想来也从没认真的看过皇朝史籍吧?”

怎么又突然说到读书上去了,我莫名其妙。

他忽而一笑,又道:“那么即使书读的不好,宗谱也还是会背的吧?”

“这是当然。”了解自己的祖先,记住他们的名号,是每个皇室成员自懂事起就必修的课程呢。

“那好,我考考你,皇朝的第五十六位帝君,我们嫡系的第十世祖是谁?”

我掐指算了算,“是神乐宗,闻融皇帝。”

“很好,那你可有读过他的《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

“没、没有……”我低头不好意思的扣指甲玩儿。

“哼,还会不好意思?”宿哥哥好气又好笑的冷哼,接着说道:

“根据《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上记载:神乐宗闻融皇帝——况后犀怀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即是他的皇后。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女子同时也是闻融皇帝同父的亲妹妹——况后半萤。这位铁血皇帝为了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篡夺权位,谋害自己的兄弟,颠覆朝纲,消灭一切与自己对抗的力量,同时又将况后半萤的夫婿一族尽数铲除,数百人在一夜间几乎被诛杀殆尽。而那些侥幸漏网残存下来的,就是当今太师禹让的嫡系祖先。宗谱中记载,闻融皇帝与其妹妹一生共育有五子一女,我们是他们的次子,照藏王况后允之的后裔。

照藏王的封地在极寒的北国戎百,他的子孙们一直承袭爵位生活在那里。百年过后,第五代照藏王出生,他叫况后鼎,是四代照藏王的小儿子,本来爵位不应是由他继承,但是他的哥哥们却一个个的早夭先逝,史书中曾暗示的怀疑那些早夭的王子们是被况后鼎毒杀而死,但却无实据论证。而当况后鼎坐上照藏王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以谋逆的罪名诛杀了自己的亲姐夫一家,第二件事就是不顾伦常的迎娶了自己的亲姐姐况后锦蓝。同他的祖先一样,况后鼎一生只爱况后锦蓝一人,并忠贞不二。两人婚后育有四子三女,我们是他们的长子,第六代照藏王况后锐风的嫡传后裔……所以……”

他顿了顿,起身走近我的面前,凝视着我惊愕的面庞,目光里带着宠溺和某种遥远的神秘,屈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无比柔软的低语道:

“所以不要怕,我的小瑞凰。因为我们身体里流淌的正是那罪恶污秽的乱lun之血。它维持着我们的生命,支配着我们的思想,洗涤着我们难以启齿的欲望,埋藏着我们不可接触的妄想。不可饶恕的乱lun之血,代代相传。知道吗,瑞凰,血是有记忆的。他的记忆即使是经过成百上千年的稀释、分流,也是无法从脉络里根本抹去消失的。那个刻入血脉里的疯狂因素,说不定在蛰伏了千百年后又会再一次的重现。禁忌也好,乱lun也罢,只是我们的祖先以血的形式赐予我们的本能而已。除非流尽每一滴况后家族的血液,否则你阻止不了它的疯狂……小十二已不是个孩子,他的人生由他来抉择,不是他人可以随便操控,任意纠正的了的。所以宽容些吧,就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弟弟也罢。”

他低缓磁性的嗓音,如一簇火苗,缱绻着钻进我的心里,恣意燃烧我的思维,混淆我清醒的神智。心脏躁动的焦灼不已,我缓缓的靠在栏杆上,竭力平复澎湃的心绪。

我们不但是数代兄妹乱lun姐弟乱lun下诞生的孩子,而且与禹家的恩怨纠葛居然还可以追溯到那么久远的以前……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母况后半萤曾经下嫁给禹家的男子呢,是因为爱还是纯粹的政治原因?而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父况后犀怀又居然反目,差点灭掉禹家一脉,只是因为要得到自己的亲妹妹……真是疯狂到了顶点。在禁忌的爱情面前,有人疯了,有人丢了性命。是爱情让人命变得如同草芥,还是人们太执着于爱情的归属?

但无论那些故事怎样的匪夷所思也好,他们都已成了惊世骇俗的历史了。此刻最令我不安的,不是自己祖辈的浪漫血腥的爱情,不是在血液里流淌潜伏的乱lun之血,而是宿哥哥那意欲不明的隐晦话语,和那神秘莫测的深沉目光。其中暗含的隐语仿佛是在抒发某种禁忌的情怀,仿佛又在暗示些什么,令我不觉毛骨悚然,身体里欲呕般的恶寒冰冷。

我努力按下不安的情绪,颦眉撒娇般的强笑道:“讨厌,宿哥哥老是爱吓人,不要用那么诡异的腔调说话呢。历史不就是昨天的故事?不过我们的祖先中居然出现过那般桀骜不驯的人物?改日我定要找书来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更有趣的发现呢。但是宿哥哥,那小十二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而不加以约束惩处?这让我怎么服气?!我不管,我不依。”

宿哥哥横了我一眼,神色里好象有些懊恼,他偏过头深呼了口气,赌气似的冷嘲道:“做弟弟的亲自己的姐姐,表达自己喜爱依恋的心情何错之有,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你若是不甘心的话,对着他的脖子,咬回来好了。公平对等,谁也不吃亏。”

“……”

我嘴角抽搐,困窘不已。宿哥哥,你的冷笑话,真的好冷。

我搓搓鸡皮疙瘩悚立的胳膊,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

“呿,谁要亲他,美的他。要亲也是亲我家夫君。夫君比小天那臭小子可爱多了。”

“可爱?!夏侯尚?”宿闻言不禁怪异的扭曲了俊颜。

“是啊,夫君很可爱呢,”我开心的笑道,手指交叉的做憧憬远目状,“夫君既温柔又宽厚,从未对我发过火。即使遭到老爹和你们那么无礼的对待,也从没有迁怒的冷落过我。他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见不到彼此的时候会抱怨,高兴时的样子,失望时的样子都很可爱~~哎哎哎哎??!!疼疼疼疼疼疼!!哥哥饶命,不要揪耳朵啊啊!!”

我捂着左耳,吊起半个身子来,呼痛的连连求饶。宿哥哥阴晴不定的变化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又落入了他的魔掌。

“什么叫‘遭到无礼的对待’?嗯?不知好歹的笨蛋!”

宿哥哥眯起眼睛又开始到处飞眼刀了,冰冷的薄唇贴近我的耳朵,附耳危险的狺狺低语。

“你的那个夫君,满腹诡诈,阴险的程度不逊于任何一位朝中老狐狸。猪才会认为他可爱!我就奇怪你这脑袋瓜子里面天天都装的什么,啊?一个二十岁就掌控了帝国最强悍军队的家伙,会可爱?!一个敢和我做交换,拿你来做诱饵设伏的用计天才,会可爱?他麾下的以一当百的勇士多如云,运筹帷幄的谋臣多如雨。他用他的‘可爱’就能同时驾驭的了那么多桀骜自负的神将鬼才?明白的说好了,他不但是个骁勇的将军,同时也是一个奸诈的生意人!”

“对对!他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他又坏又奸诈!宿哥哥~耳朵快掉了啊啊啊~~555555……”我哭泣着狗腿的哀求。

夫君大人,对不起,这绝不是我的真心话啊,实在是宿哥哥的yin威太过恐怖~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辱骂嘲讽也好,恐吓威逼也罢,为何还要残忍的虐待我脆弱的小皮肉??55555,苍天有眼~求你派个好心人快来救我吧……

……

“呦~这是做什么呢?自以为是的哥哥在调教不懂事的妹妹么?”

苍天真的显灵了!!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道,一个男装妙人执着马鞭,步态矫健的飘进了小筑之内。

妙人妙人

“呦~这是做什么呢?自以为是的哥哥在调教不懂事的妹妹么?”

苍天真的显灵了!!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道,一个男装妙人执着马鞭,步态矫健的飘进了小筑之内。

“彗姐姐!!”我欣喜若狂的欢叫起来。趁着宿哥哥放松的空隙,挣脱他凶残的魔爪,风驰电掣般的连跑几步,一头扎进那个菩萨般的妙人为我适时张开的怀抱里。

勾住她的脖子,拱起脑袋抵在她烟墨色的水锻风领上用力左蹭右蹭,毫不害羞的将脸上横流的泪水都蹭到她的衣襟上。心中如见了济世神仙般雀跃。我无比委屈的大大呜咽了一声,抬起雾气憧憧的眼眸可怜巴巴的望进头顶妙人那双微垂轻笑的秋水美目里,拖着哭腔嚎啕呼救。

“彗姐姐快救命!宿哥哥欺负人!”

“乖,不哭哈~眼睛哭肿了就美了。”足高我多半个头的美艳妙人边软语诱哄着,边支起我的下颚,拉高袖子温柔的拭去我脸颊上残留的泪珠。

突然,温柔的凝视着我的含笑美目蓦地一凛,两道颇具英气的黛眉跟着倒立起来,她伸指轻轻的摸了摸我滚热刺麻的粉腮,猛然抬头凌厉的瞪向宿哥哥,“况后宿!你手下一点深浅没有吗?她的脸都被你捏红了!”又摸了摸我的嘴唇,更加的生气:“怎么嘴也又红又肿的?!况后宿,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仿佛在故意忽视彗姐姐的存在一般,宿哥哥对她的怒火视若无睹。反倒施施然的坐回桌椅里,从残废的石块间拾起一枚掉落在缝隙里的棋子,在指间把玩起来。清冷无波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只貌似平常的扫了我一眼,目光移开的刹那又从余光里刷刷飞过两柄眼刀,噗噗两声扎进我脆弱的小心脏里。我浑身一哆嗦,又瑟缩的朝彗姐姐的怀里钻了钻。

因为宿哥哥的冷漠对待彗姐姐愈加的愤怒起来,她忙安抚的搂紧我瑟缩的肩头,沉不住气的又厉声的质问一遍。被问的烦了的宿哥哥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两指夹起那枚棋子反手轻轻的一弹,便以内力将棋子倏地射进顶梁的朱红圆木里,棋子深深没入了木头心中,硬生生的在它的背面顶出一个拳头般大的圆形来。倨傲的收回指尖,他冷冰冰的哼了句:

“多管闲事。”

彗姐姐闻言,自嘲的“哈”了一声,长指插入我凌乱的发丝间慢慢的梳理着,嘴角挂着冷笑,却顺着眼帘拿余光斜睨着一旁的宿,不软不硬的讽刺道:

“我偏爱多管你的闲事,我就是看不上你那高高在上的伪君子样。”

“彼此彼此,我也看不上你那颠鸾倒凤雌雄莫辩的样。”

像是被抓住痛脚般,彗姐姐的美目要顿时喷出火来,上前一步正待发作,我忙小小的扯了扯她一下袖子,对她摇摇头。她强压火气安抚性的向我莞尔一笑,又瞪向他,亦冷冷的回道:

“好,就算你把瑞凰当作没长大的孩子,以欺负她为乐,但好歹她如今已嫁人为妇,你还这般戏耍她,难道你当这殿内隐于四周的影卫都是瞎子不成?往往流言便是因此而起!请你稍微顾忌下皇室的声誉!”

宿哥哥抬眸横扫了扫两侧,冷笑道:“我的影卫从不像你那般多嘴。”顿了下,又面无表情的讽刺道:“如果太闲的话,不如多花花时间维护下自己狼藉的恶名。”

彗姐姐闻言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想反驳却又似理亏,只恨恨道:“既如此,多说无益,就此告辞了。”

复又低首温柔向我笑道:“啧,那瑞凰妹妹就随我一同去吧,姐姐可心软着呢,不舍得你留下再被某个伪善的家伙欺负了去。”

“好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忙不迭的如捣蒜般连连称好。宿哥哥今天太可怕了,我身娇体弱的,再也禁不住他狂风骤雨般的反复洗礼啊。

我回身怯怯的朝宿哥哥福了下,讨好的笑道:“宿哥哥,我们先行告退了,改日再请你吃茶。”

宿哥哥伸出两指如赶苍蝇般朝我利落的一挥,十分不耐:“赶紧走吧,和笨蛋废话智力足足倒退了二十年。”

呃,哥哥好过分……我心情灰暗的诺诺道了声“是”。转身刚踏出一步,却又听见他从背后冰冷的飘来一句:

“今天,我可有欺负你?”

脊背顿时爬满寒气的一僵,我头发都吓的快立起来了,我头也不敢回只稍稍侧身,谄媚的笑道:

“怎怎怎会~~宿哥哥说笑了,您对瑞凰向来是关怀备至,亲爱有嘉……您的教导与鞭策,我永铭于心,永志不忘,永垂不朽……”

“废话。”没有抑扬起伏的清冷嗓音里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我庆幸的松了口气,忙道了声“告辞”,挽起一旁哭笑不得的彗姐姐的臂弯,飞也似的逃离而去。

直到走出了绾鸾殿,我才放下心来的减缓了脚步。感激的向彗姐姐笑道:

“幸亏姐姐的出现,否则今天我是死劫难逃啊。妹妹这厢多谢了。”

“瞧你说的,谢什么。今日进宫办事恰好听闻你也来了,赶巧而已。听说你是骑马来的?”

“是啊。”

“太好了,”她拍掌笑道:“我也是骑马来的,走,正好跟我到酒楼去吃几杯酒去,好久没和你对酌畅谈了呢,想念的厉害。”

我欣然说好。于是同她去牵了马,并骑策出宫外。

甫一出了宫门,立刻有近五十匹的骏骑从四周同时围了上来。马上清一色的银甲朗俊少年,他们在马背上动作整齐划一的颔首抱拳行礼,齐声向彗姐姐拜道:“千岁金安。”

彗姐姐点头示意免礼,潇洒的振臂一挥,高声令道:

“如意楼。出发!”

话音刚落,便有十二骑银甲少年领头跑去开路。

“走吧,瑞凰。可要抓紧缰绳啦!”彗姐姐爽朗的一笑,挥鞭对我坐骑的屁股上狠抽一鞭,鞍下的马儿顿时扬蹄对天嘶鸣一声,箭一般的飞驰出去。彗姐姐大笑着也立刻随后赶了上来,与我并驾齐驱。

进入最繁华的南街时,宽敞繁闹的京都街道早已被前行的骑士们驱赶干净,人们都闪躲在路两侧,规规矩矩的让出中间笔直顺畅的大道,偌大的青石路上只见我们两人嚣张的策马狂奔。

我很想对彗姐姐说,这样很不好,我们应该低调些,不要打扰普通民众的正常生活。而且身为公主如此醒目的跑在街上抛头露面,也是不雅。

但是我也知道,彗姐姐一定会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如此回答:这是庶民无法拥有的,皇室的特权,我为什么不用?同时又让那些平民们有机会瞻仰公主美丽的容貌,这正是提升皇室气质的最佳手段呢。

哎~算了,反正说了也白说,我明智的保持缄默。祈祷能赶快抵达那个如意楼。

我的这个姐姐,况后彗姬,排行第三,民间送她一个雅号—“铁蝴蝶”。她的生母是皇帝老爹的第三位贵妃,出身比较特殊,是北狄国的送来和亲的小公主。彗姬出生后不久,九真便与北狄因疆域的问题大打出手。彗姬的母亲是个思虑过重的人,因为不知该选择支持自己的祖国,还是支持丈夫而苦恼;又恰巧加上那时宫中一些有心人恶意的排挤,日复一日,竟一病不起,郁郁而终了。战争虽然没有维持多久,但是仇恨却在两国间留下了裂缝,宫中的人们自然而然便厌恶起了身上流有一半北狄血脉的彗姬公主。她就是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孤独的长大的。因为对冷落的滋味刻骨铭心,所以她分外渴望权利的甜美。彗姬是个刚强的女子,少年时放弃了本来出色的琴艺女工,舍弃了少女最美好的岁月,转而选择了修习武艺,研读兵法,每日挥洒汗水磨练自己;立誓日后要成为一个叱诧风云的女将军,掌握绝对的铁一般强硬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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