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雏月那妩媚的笑容,他直气得双拳紧握,若不是怀中还抱着司徒玉儿,当下便从了上去。他回过头,将司徒玉儿交给了身后的一个家将,道:“照顾好二小姐。”
说罢,接过了家将的兵刃,便朝着夏雏月冲了过去……
司徒雄身后的家将们,除了留下五人护在司徒玉儿身旁后,其他人均跟着他冲上前去。
就在众人即将接近夏雏月的身旁时,忽然,一阵喊杀声,从夏雏月身后冲出几百官兵,齐齐地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第0174章 再相见
眼见官兵们出来,家将大惊,疾呼道:“大少爷快撤。”
司徒雄却已是双眼发红,似乎眼中只有夏雏月一人,哪里听的到家将的喊声,刀刃高高举起,目标正对夏雏月的脖颈,毫无犹豫,一刀斩去。
眼见那粉长的脖子便要与刀刃接触,官兵们已经来不及救援。而夏雏月的贴身侍女也不在她身旁。带兵的将领高声喊道:“夫人小心。”
夏雏月恍若未闻,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不曾淡去。
刀刃所带的劲风已经吹起了她鬓角的发丝,眼看一个绝代美人便要香消玉殒,忽然,一只手从夏雏月身后轿帘中伸了出来,紧紧地捏在了刀刃上,那人身子并未出现,眼睛也未看到外面,单凭一只手,便可不偏不倚地正好捏住了刀刃,这份功力可见一斑。
夏雏月似乎毫不意外,轻声说道:“有劳先生了。”
“夫人客气,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伴着话音,从轿帘中跳出一老者,正是当日抄梅家之时与莫小川交手的邢如峰。邢如峰面带微笑,很是轻松,与夏雏月说话间,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捏着刀刃,很是轻松,而司徒雄却是拼尽了全力也不能挪动刀刃半分。
后面的家将见状,急忙上来救援,但是此刻官兵们也已经冲了上来。尽数将他们围在了中间,无一人可以接近司徒雄。
夏雏月看了司徒雄一眼,便了无兴趣,扭过头来,目光之中有几分欣赏之意,道:“恭喜邢先生已入圣道。”
邢如峰微微一愣,自己突破圣道,也是在来西梁的途中之事,此事未对任何人提起,不知夏雏月是怎么知晓的,不过他毕竟是夏家的属下,夏雏月问起,却是不得不答,他苦笑一声,道:“让夫人见笑,我这么一把老骨头到现在才迈入圣道门槛,已不值得什么恭喜了,这辈子估计也再难进寸步,只能停滞在此了。”
夏雏月抬起手背,撩了撩发丝,神情慵懒中,透着无尽的妩媚,一双媚眼弯成了月牙儿状,笑着言道:“邢先生太过谦虚,这天下圣道者又有几人,先生能有如此成就已是天下多数武者望尘莫及了。”
望尘莫及虽在战国时期便有人用过,不过当时只是形容行路速度,并不引申他用,夏雏月也是在洛城之时与莫小川相处期间从他的口中听到,当时觉得有趣,却并未在意,此刻信口捏来,用在了邢如峰的身上,却感觉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邢如峰听罢后,面上的笑容更是好看了些,轻声回道:“‘望尘莫及’这话说的甚妙,夫人过誉了,老夫愧不敢当啊。”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浑然没有将司徒雄放在眼中。司徒雄看着夏雏月的笑容,心中怒极,猛地放开了刀柄,紧握拳头,直扑上去,口中大喝,道:“贱人受死!”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眼前一闪,邢如峰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还未看清邢如峰的动作,司徒雄便觉肩头一股剧痛传来,耳中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尽管他拼命地忍住不想在夏雏月面前叫出声来,可这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还是让他没能忍住,惨叫出声。
听着司徒雄的惨叫之声,家将们纷纷怒吼着朝这边冲来,可他们三十多人,即便有些好手,却又如能敌得过几百官兵,根本就突破不了官兵们地层层包围。
邢如峰面色发冷,双手捏着司徒雄的肩头,手指刺破衣服,直入皮肉,司徒雄的一对锁骨竟是让他硬生生地捏碎了。随即,邢如峰一抬手,正要动手杀人,夏雏月却微微摇了摇头,他略一犹豫,把点向司徒雄太阳丨穴的一指化形成掌,拍在了司徒雄的后颈上。
司徒雄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邢如峰看了看他,抬脚将他踢到了一旁,看着夏雏月,轻声问道:“夫人为何不让老夫杀他?”
夏雏月笑了笑,道:“这等莽夫杀不杀对我们并无多大的影响,留着他兴许会给莫小川制造些麻烦,再说这里毕竟是西梁,我们不好再此动手杀人。带出去之后,再动手不迟。”
邢如峰微微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
说罢,便站立到了后面不再言语,目光投向了与官兵激战的家将们。
过了一会儿,夏雏月看着家将们被生擒的砍死的已去大半,剩下的几个也都是强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保护司徒玉儿的那几个家将尽数战死,司徒玉儿也被生擒了过来。她微微欠身,下了马车,来到带领官兵的将领跟前,微笑着道:“这位将军,劳烦请一下李大人,奴家有事相求。”
“夫人稍等。”
那将领看着夏雏月,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微微施礼,催马离开。
在后方几里远的地方,朔州太守正的车轿停在那里,又过不久,那将领带着马车行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人,身着文官官服,官服底纹绣着云雁图案,正是朔州太守。他略微有些发胖的身体迎风行来,异常缓慢。夏雏月却站立在那里,并未挪动半分,一直等到朔州太守来到身前,这才微微施礼,道:“多日不见,李大人风采依旧。”
“夫人才是绝代风华,神一般的人物。”
李太守很是客气地回了一礼,道:“夫人找本官所为何事?”
“李大人,奴家已经认出了那为首贼人,正是燕国的钦犯,名叫司徒雄,那女子叫司徒玉儿。奴家是想请李大人行个方便,让奴家将这些人带回燕国处置。”
夏雏月柔声说着,声音十分的悦耳动听。
那李太守听罢,略微思考片刻,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笑着道:“这有何难,既然夫人已经认出这是燕国的钦犯,自当让夫人带回去处置。”
“多谢李大人。”
夏雏月笑了笑,一挥手,她的几个随从便将司徒雄绑好了扔到了后面的货车上,与此同时,其他人朝官兵们行了过去,便要接手司徒玉儿和被活捉的家将们。
就在随从们即将接近之时,忽然,一匹黑马陡然而至,马上之人高喝一声:“慢着……”
夏雏月闻声转头,只见飞奔而来之人面色清秀,一身白衣,背上一把古朴长剑,在他身后还有一女子,也是俏丽非常,正是已经半年未见的莫小川。看到莫小川的身影,不知怎地,夏雏月竟是有几分激动……
第0175章 白衣黑马
黑马白衣,纵马驰来。
夏雏月的目光完全地投向了那个身影。半年前,莫小川显得很是青涩,尽管当时夏雏月便感觉到他是一极聪明之人,但少了磨练的男人,总是缺少几分内敛之气,此时虽是远远一瞥,感觉却已完全不同。此时的莫小川,远远迎来,便有一种沉稳之气。夏雏月看在眼中,不自觉地脚下轻轻向前移了几步。
邢如峰却完全不同,目光盯着的只有莫小川背上的长剑,至从长剑被老道士盗去之后,他爷爷思来,都抓心挠肺,对这剑他太过喜爱了。这次夏雏月来西梁,他也是主动请缨,就是想从西梁寻找这剑的线索。
此刻见到,竟有些按捺不住,若不是自持身份,说不定当即便跑上去抢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踏前几步,挡在了夏雏月的前面。
被邢如峰如此一搅,夏雏月微微一怔,面色恢复了正常,站定了身子,微笑不语。
李太守看着两人一马急速冲来,怒道:“居然还有残余,给我拿下!”
领兵的将领答应一声,一挥手,官兵们朝着莫小川冲了过来。长枪直刺,莫小川探手到背后,“苍啷!”
长剑出鞘,红光闪过,一排长枪瞬间变作了烧火棍,这些都是西梁的士兵,他不好伤人,故而也不做停留,猛地一提缰绳,小黑马颇为通灵,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后蹄发力,前蹄扬起,一跃而过,竟是从官兵们的头顶直接跳了过去,朝着夏雏月的方向冲了过来。
李太守赫然变色,吓得直往后躲,口中高呼:“快拦住他,拦住他!”
领兵将领也是面色难看,此次出来,因不是什么大战,并未带多少人手,弓箭手也只有百十来人,都挡在了外围,防止司徒雄他们逃脱,现在想调进来阻敌,显然是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唯有硬着头皮冲上前去阻拦莫小川。
看着对方将领过来,莫小川勒住了缰绳,停下马来,高声喊道:“前方是哪位大人,在下禁军校尉莫小川。”
领兵将领微微一愣,也勒住了马。后面追着莫小川的官兵们没有得到命令,还朝着他冲来,小瑶反手一鞭抽倒了数名官兵后,那领兵将领才反应过来,急忙抬手,道:“暂且住手。”
说罢,催马向前走了几步,问道:“阁下说自己是禁军校尉,可有凭证?”
这领兵将领虽是守城军中的一名都尉,论官职大过莫小川,但禁军虽被前线大营这些常年厮杀的将士们看不上眼,他一守城军的都尉却是不敢得罪的。因为禁军中的这些中层军官大多都是在朝中有背景的,他们这些守城军轻易不敢得罪。故而,虽未确定莫小川的身份,说话依旧很是客气。
莫小川从怀中摸出了禁军令牌,丢到那领兵将领的手中。
那人仔细瞅了瞅,面色一缓,道:“原来是莫校尉,在下乃是朔州守城军都尉,李丰。”
说着,伸手一指身后的朔州太守,道:“这位是朔州太守李大人。”
莫小川下马上前,行礼道:“见过李大人、李都尉。”
李太守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莫校尉既是禁军校尉,怎会来到这里?何故闯我军阵?”
李太守这两句话,看是不留情面地质问,其实已经很是客气了,莫小川这般闯入,若是依法办理,可以直接将他拿下交于枢密院下设的督办处处置了。看李太守的意思,是不想认真追究,只不过,他一堂堂四品官员,被一禁军校尉如此惊扰,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这才出言询问。
“下官一时情急,惊扰了大人,还望李大人莫怪。”
莫小川再施一礼,道:“下官到此,只因前几日一伙贼人偷盗不成,竟劫了下官府中一侍女离去,一路追寻,这才到了此处。方才见这位夫人要将人带走,这才情急闯了进来。不知大人办案,实在惭愧!”
李太守见莫小川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也就不再刁难,毕竟,他也摸不清楚莫小川的来路,做为地方官,这京城中人,一般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尽管莫小川的官职不大,可京城之中的关系网极为复杂,弄不好一个小人物便能带来大麻烦,故意刁难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当即,李太守定了定神,面色一缓,道:“莫校尉说的侍女,可是那位姑娘?”
李太守所指之人,正是司徒玉儿。
莫小川点点头,道:“正是!”
李太守看了看司徒玉儿,她从一开始就昏迷着,并未动手,莫小川这么说,倒也说的过去。只是,李太守毕竟为官多年,这眼力还是有的,司徒玉儿的穿着打扮,分明便不像个侍女,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许多官宦人家金屋藏娇,平日间都不与外人道,李太守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此处,看着莫小川一口咬定,他也不反驳。还好人还没有交到夏雏月他们手中,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以后即便有责任,大不了推给禁军就是。想到此处,他一挥手,道:“李丰,这位既是莫校尉的侍女,便还给他们。”
李丰点点头,客气地对着莫小川一抬手,道:“莫校尉请吧!”
莫小川道谢过后,来到司徒玉儿身旁将她抱起,看着满脸是血的她,心中一软,回头对小瑶,道:“你先替我照顾她。”
小瑶点点头,知道莫小川定然还要为司徒雄的事出头,她扶住了司徒玉儿,轻声道:“去吧。”
说着瞅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微笑不语的夏雏月,道:“小心些。”
“放心!”
莫小川起身又走了过来,看着夏雏月微笑道:“这位便是夏夫人吧。”
“公子的记性好似变差了不少。往日奴家在你府中住了那么久,才几日不见,公子竟然就把奴家忘了!果然是多情公子亦薄情……唉……”
夏雏月一双媚眼中竟是带了几分楚楚可怜之色,只言片语间,莫小川便好似成了一个负心之人。她一有夫之妇,说出此番话来,竟也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莫小川听在耳中,微微摇了摇头,夏雏月依旧是那般厉害,与这女人说话,果然半句也大意不得。先前这几句话,看似是调情,实则是将人的注意力引到他处。莫小川笑了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对夏雏月这种把戏,他自不会上当,因此并未回答夏雏月的问题,转而言道:“夫人不是要回燕国吗?怎么会来到府谷这边?这里好像不是回燕国的路吧。”
夏雏月朝着莫小川瞟来一记媚眼,道:“那些贼人太过凶狠,逼得奴家无路可去,一路奔逃,哪里还知道该往何处去,只好是见路便走,这一路走来,不知如何就来到这里。今日若不是李太守出兵相救,还不知会如何呢。”
莫小川抬眼看了看旁边面色不善的邢如峰,心中冷哼一声,对付司徒雄和他那些家将,有邢如峰一人便差不多了,哪里还用的着李太守,她这分明是想把事情弄大,好让自己不可收拾。思索着,莫小川深深地看了夏雏月一眼,不禁感叹,这女人,依旧是那么难以对付,不过,此次决然不能让她将司徒雄带走……
第0176章 奴家会伤心
日头从东边的山脉升起,一轮暖阳照来,地面湿气混迹着的一层薄雾缓缓散去。初升的日光有些泛红,照在夏雏月的脸上,让这一张玉面更显动人。她眼睑微抬,长长的睫毛撩起,一双媚眼望向人来,只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她见莫小川不说话,转而将目光投向李太守,道:“李大人,这里奴家可是一会儿也不敢待了,奴家便先告辞了。”
“夫人且慢!”
莫小川抬手拦住她,道:“夫人要走,自然无人会阻拦,不过,还请将人留下。”
“公子,这人是燕国的钦犯,理应由奴家带走。”
夏雏月回头说道。
“是不是燕国钦犯,暂且不说。不过,这人既然能将夫人逼得慌不择路,显然不单是这么几人能做到的,必有余党。既然在西梁作案,我们又如何能放任不管,所以,这些人你不能带走。”
莫小川说着转身对李太守,道:“李大人,此事干系重大,你说呢?”
莫小川的话落下,李太守微微蹙眉,之前他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但自从莫小川到此,他就有些犹豫,整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是有些蹊跷,夏雏月先前被人追杀用燕国旧时结怨还说的过去,可一个禁军校尉也参合了进来,事情可能就远远不是表面上这般。
李太守此时甚至怀疑是不是西梁高层有人想对夏雏月动手。
他想了想,转头对莫小川道:“莫小川所言甚是。本官先前是有些大意,没考虑到这一层,既然如此,那人便不能交由夏夫人了。夫人,待我上报朝廷之后,再给你答复你看可好?”
李太守此言一出,夏雏月并未如莫小川预料之中那般极力争取,反而轻声一笑,道:“李大人这般说,倒是奴家不明事理一般。既然其中还有这等麻烦,便听凭李大人处置便好。”
说罢,转头对莫小川笑道:“公子是想将人自己带走呢?还是交由李大人处置?”
“这个便不劳夫人操心了。”
莫小川轻声说了一句,对李太守,道:“李大人,下官想看一看那贼首,可否通融?”
“莫校尉请便。”
李太守倒是很大方。
莫小川来到司徒雄身旁,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司徒雄伤的竟是比他预想的还要重,锁骨尽裂,脊椎骨也有损伤,在他大腿处有一处脚印,脚印下大腿骨也已折断。这等伤势,即便好生调养,将来他也不能再练武了。光是锁骨的伤,以后他的胳膊即便能动,恐怕也不能高举。
莫小川心中一痛,低声在司徒雄耳旁说了句:“司徒兄,你先委屈一下,我会尽快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些,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对李太守,道:“李大人,此人伤势过重,还望李大人尽力救治,也好方便查案。”
“这是本官分内之事,莫校尉放心。”
李太守轻声说罢,挥手,道:“李丰,将人先带回去。待本官上表朝廷,再做定夺,在这期间,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
李丰行礼,道:“下官这就让军医先替他治伤。”
“嗯!”
李太守点点头,对夏雏月,道:“既然贼人还有残余,夫人便随本官先回朔州吧。本官也好派人护送与你。”
“多谢李大人美意!”
夏雏月很是客气,道:“不过,贼首已擒,剩下的一些毛贼,奴家也不惧怕他们。早闻西梁景色别致,奴家本打算游玩一番,可奈先前被这些贼人追杀,现在有大人出面,量那些贼人余孽也不敢造次,正好借此机会四处走走,便不劳烦大人了。”
李太守本也是客气之言,自从他想到了夏雏月遭刺杀可能与京中之人有关,便已打算抽身出去,夏雏月如此说,正合他的心意,当即说道:“夫人既已决定,本官也就不做勉强。本官还有要事,便先走了。”
“家夫还需李大人照顾几日,多有麻烦。奴家先行谢过了!”
夏雏月微微施礼,道:“过些日子,待他身体好些了,奴家便派人去接他。”
“好说好说!”
李太守扭过头来,看着莫小川,道:“莫校尉是要与本官一同回朔州去审问贼守,还是……”
“此事下官不便插手,何况下官的侍女现在也急需医治,便不叨扰李大人了。只是,来时匆忙,只有一骑,不好带她离开。下官想麻烦李大人借下官一辆马车,不知方不方便。”
莫小川对李太守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没有离开过夏雏月,他总觉得自己留下司徒雄的事似乎太过顺利,夏雏月怎么可能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轻而易举地将人又留了下来。
“此事简单。”
李太守让人给莫小川送过来一辆马车后,便道:“莫校尉和夏夫人若不其他事,本官便告辞了。”
“大人好走!”
夏雏月和莫小川同时说着,相互对视了一眼。
李太守点了点头,便不再耽搁,在他看来,这里已经是一是非之地,不好久留,当即带着人便朝朔州的方向离去了。在李太守刚刚启程,夏雏月笑了笑,道:“梅公子,半年未见,风采更胜以往,模样也更俊俏了些,奴家倒是想与你多饮几杯,只可惜梅公子似乎并不待见奴家。奴家就不厚着脸皮,自讨没趣了。奴家也告辞了……”
说罢,夏雏月坐回了轿中,挥手示意行路。
邢如峰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莫小川的剑。莫小川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顾及着李太守,不想再多惹麻烦,此刻便恨不得刺他几个窟窿,看着邢如峰的目光,他淡淡一笑,道:“这位先生难不成想留下来?”
说着,故意耍了一个花式“苍啷!”
一声,将长剑收入了鞘中。
邢如峰握了握拳,盯着莫小川冷哼一声,背着手,大步朝着夏雏月离开的方向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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