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处隐蔽的林子,少司宇这才和荀巨伯眨了眨眼睛,两人同时松了手,那王蓝田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冷硬的石板路上。
“你们把我架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环顾四周见方圆数米范围内竟没有一个人,显得有些阴森诡异,王蓝田缩了缩脖子见少司宇和荀巨伯似乎想丢下他走掉,连忙从地上弹起来追了过去。
“王蓝田,祝英台的伤是你射的吧??”少司宇挑了挑眉,双手环胸斜睨着王蓝田明知故问到,“在芦花荡偷袭他们的也是你??”
就连马文才在场他竟然想一不做二不休,也怪不得马文才那妖孽会将王蓝田修理成伤残人士。
“不是,我没有……啊!”原本还死鸭子嘴硬的王蓝田忽然神色一变,惨叫一声后重重的瘫坐在石板路上。圆瞪得眼珠子死死的瞪着少司宇和荀巨伯的背后,脸色发青唇瓣惨白,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王蓝田,本少还没有出手揍你,瞧你那副怂样儿!!”少司宇忍不住皱了眉,厌恶的瞪了王蓝田一眼,荀巨伯也是满目鄙夷的‘戚’了一声。
“不是……你……你们身后……后面啊!!!!”王蓝田惨白着脸频频后退,少司宇和荀巨伯奇怪的回头,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后迅速回过头来。
“王蓝田,你想骗我们转身,然后自己好跑嘛?你真当我和少兄的脑子和你一样只装草不长脑??”
“王蓝田,你敢挑衅本少的权威本少不跟你计较,但你若是侮辱了本少的智商,本少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感!!”
威胁性的冲王蓝田那货挥了挥拳头,王蓝田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几乎快要哭出来似的拼命摇头。
“你们……你们看不见吗?你……少司宇,你背后有鬼啊!!!!”又是一声惨烈的嚎叫,王蓝田几乎拔腿就跑,只可惜早已经被吓得手脚发软又被少司宇眼明手快的伸手拽住了衣领。
“王蓝田,大白天见鬼你做梦呢?这里那里有鬼啊,除了你和我就只剩这促狭鬼。”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荀巨伯,那厮笑的连眉毛都在颤抖。
“你们看不见吗?怎么可能……看啊……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她……她的舌头都拖到地上了……啊!!!!!她就在你背后的树上飘啊……啊……她睁眼了!救命啊!!!!!”
王蓝田凄惨的叫声在少司宇耳边久久回荡,刺激的她耳膜生疼。
“王蓝田!你t心事儿做多了,产生幻觉了吧??”少司宇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这才上前揪住王蓝田挑眉,“少装疯卖傻,赶紧的,本少刚才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呢,说话!!”
修理完了这家伙,马文才估计也该修理她了吧?!
恩……真是麻烦!
“少和他废话,是不是他做的我们大家都清楚!”荀巨伯拉过少司宇,似乎有些不耐烦。
忽然一股凉风自背后掠过,王蓝田尖叫一声后疯狂后退,却被脚下一块儿露出土外半截儿的石头绊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不要啊,不要抓我!!”
哭号之后,便闻到一股子骚腥味儿自王蓝田身上传出,随后便见他两眼一翻白,双腿儿一蹬,竟就那么湿着裤子昏了过去。
“少……少兄……”荀巨伯看看昏过去的王蓝田,又转头看了看少司宇,唇角的弧度已然扩张到了最大,黑白分明的星眸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少兄,你太厉害了,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把王蓝田这家伙给收拾了个呛!”
“那是,这货做贼心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少司宇拍了拍手,冲身后摆了摆,“雨彤,去叫王八德来伺候他家的主子,还有,把你那一脸的猪血给我洗干净,猪舌头给苏大娘送回去,赶紧的……”
不过叫她扮个女鬼而已,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么?刚刚一回头,连她也被雨彤那副万圣节扮相给吓了一跳呢。
“主子,你帮帮雨彤,雨彤下不来了!”半悬在王蓝田头顶离地面仅有五十公分的‘女鬼’雨彤,就那么幸苦的与下面已然‘挺尸’的王蓝田大眼瞪小眼,委屈不已。荀巨伯连忙上前帮那丫头解开背上的绳索,那丫头方才揉了揉酸疼的小胳膊一拐一拐的朝房舍走去。
“巨伯,这就叫精神折磨!不打他不骂他,就从精神上折磨他,我吓死他个卑鄙、下流又无耻的东西。”
虽说收拾了王蓝田还算解气,但少司宇还是很小孩子气的咬了咬牙,狠狠地握了拳头。
“少兄,有没有人说你这个样子好像个姑娘?”
荀巨伯无心的一句话,差点儿没有把少司宇给噎死。
“我要是姑娘,估计这全书院的男人都该去撞墙吧?!!”少司宇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
稍稍踹了脚边的王蓝田,少司宇转身就朝饭堂走去,一边儿还直嚷嚷着肚子饿,荀巨伯也就连忙跟了上去。
第13章 争执
(王蓝田大白天见鬼被吓到尿失禁的新闻很快在某神秘的八卦记者的现场回放之后,传遍了尼山书院上下。『』上至山长下到浣衣房杂役,甚至连浣衣房杂役六岁的小儿子都顶了白色的帐单和别的小孩子玩儿扮鬼的游戏,活灵活现的重放着大白日撞鬼的恐怖片。
王蓝田那厮后来知道是少司宇故意设计戏弄他,自然是气的不得了,但又碍于少司宇武功高强而且脑子又太厉害,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更何况的确是他对祝英台下狠手在先,也就更没有理由上告山长治少司宇恫吓同窗之罪。
被雨彤押着去医舍偷偷换完药,少司宇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准备回房间。完了,今儿个白天自己干嘛要那么豪气干云的跟马文才说有账稍后算的啊!!这些日子她怕是把马文才气的够呛,如果都要堆一块儿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诶,真是的,这二不挂五无法无天的性子她到底是随了谁啊啊。家里大哥温润、二哥儒雅,其余几位哥哥也是各有性格堪称人中龙凤,怎么一到自己这儿不但是性格错乱,绝大部分时间她连性别都错乱了。难道,真是是男人堆待的太久,她被同化了??
少司宇甩了自家小丫头漫无目的的在湖边小路上乱晃,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其音色清悦,声线轻盈、婉转,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笛声之中竟充满了淡淡的哀伤、孤寂以及让少司宇说不出来的疑惑和茫然,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是飘渺无形无法捕捉似的。
哪个大晚上的不睡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月下扬笛??顺手扯了根道边儿的狗尾巴草衔在嘴里,少司宇蹑手蹑脚的朝笛声的方向摸了过去。
月光下,湖堤边,一袭银白长袍的俊朗少年随意的倚靠在粗壮的柳树干上,翠绿欲滴的墨绿竹笛横置于他微抿的薄唇边,少年骨节分明的十指在笛孔间灵动的跳跃、翻飞,带出一串串空灵的音符。
月光、夜风、美少年……
某人禁不住愣住了,嘴里的狗尾巴草也毫无知觉的掉到了地上……
擦!到底是哪一个无良的狗血编剧把马文才丑化成不学无术、脑满肠肥的二世祖啊??这t明就是个俊美无双又满腹内涵的冰山男一号的不二人选嘛!!
怎么越看越觉得马文才和祝英台很配??山伯兄我对不起你!!
不过……少司宇微微皱眉,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河边来干嘛,还孤芳自赏月下扬笛??就算是要耍帅,也没有观众啊,祝英台又不在这里!诶,不对,马文才这厮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祝英台是女的吧??
但,不得不承认,这厮皱眉的样子,还有现在微微勾唇的样子,真t人!恩??她在干嘛,平白无故的冲马文才发什么花痴???
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了,少司宇本想离开,却发现马文才双手抱臂斜倚在树干上,半仰脖子望着夜空不晓得在想什么,偶尔还很诡异的勾了勾唇角。ww
他到底还要发呆多久??少司宇有些哀怨的腹诽,自己干嘛要做贼似的蹲在这里偷窥啊,弄得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成腿都酸了。她今晚上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子进水了非得藏起来??早知道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顺便拍拍那厮的肩膀帅气的说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本以为只有小弟一人难以成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文才兄,这真是咱的缘分啊。然后在潇潇洒洒的转身回房,留给那厮一个优雅到爆的背影多好,说不定又能看到马文才脸红暴怒的样子,多赚啊!何苦像现在这样子,自作自受!!
混蛋马文才,你是想在这里补充你天然大冰雕的寒气怎么着,也不担心这早春的蚊虫咬花你那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来着,真是个欠k的家伙!!
最后的最后,在少司宇再也找不到问候语来问候马文才全家祖宗的时候,那人这才寒气补充完毕,步伐优雅的朝房舍走去,只留给草丛中某少一个华丽丽的后脑勺。
长叹口气,少司宇这才一跃而起准备扑向自己心爱的‘百索’,却在下一秒闷哼出声,整个人成大字型趴在了草皮上。
“t马文才,死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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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完火了??”揉着酸软的腿磨蹭回房,还没进门便听到马文才淡淡的声音。
“哈??”
“大白天撞鬼??呵,这还真是你少司宇的风格,看样子王蓝田这几天都不敢走夜路了。”马文才比少司宇先回来不了几分钟,此刻正端了冒着热气的茶水优哉游哉的坐在桌边优雅的啜饮着,那动作……
少司宇咋舌,你丫到底是男人女人啊??
“那是,这叫精神折磨!”少司宇得意洋洋的坐到桌边,端起茶水就往嘴里灌,却又在下一秒猛地吐了出来,“噗……烫死了……咳咳……”
“你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马文才眉头微皱,伸手就想帮少司宇顺气,却立刻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表情古怪。
这家伙,怎么每次都这般莽撞,一如初见的时候,这怎么就没有烫死他?
“吃饭长大的啊!!”某少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难道文才兄是吹气吹大的??”
“少给我嬉皮笑脸!!”马文才脸色一冷,毫不客气的伸手将少司宇拎起来转而丢进了长椅,“少司宇你给本公子正正经经的说话!”
“好好好,我正经正经!”少司宇半垂着脑袋嘟囔了句,手却不动声色的按了按伤口的位置,,好疼!
“今儿本公子就挑明了告诉你,进书院这么些日子,本公子就看你少司宇顺眼点儿,看你连教训人的时候都是出口成章,想必也是身负经纶有才之人。好歹你也是个世家子弟,不要整天没个正经一副痞子样和那帮贱民胡混。”马文才没有发现少司宇略显苍白的脸色,只是一味的指责着她之前的不良行为,企图将其‘领回正道’。
“世家子弟?”少司宇微微一愣,转而轻笑仰头。“文才兄,司宇本就是从土匪窝长大的,身份地位什么的,对司宇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至于文才兄口中的贱民嘛,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觉得梁山伯他们还不错,值得相交!”
“你说什么?!!”马文才脸色冰冷,一双眸子死死的瞪着少司宇嬉笑的脸,“道不同??”
“是啊。”少司宇耸肩摊摊手,“不过,若文才兄能放下门第之见,或许和梁山伯会成为……”
“你想都别想!”
愤愤的打断少司宇的说辞,马文才一挥袍袖,原本还冒着热气的茶杯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本公子绝对不会和那种贱民相交,少司宇你要是还有点儿脑子,就应该明白与谁相交才是于己最有利的!!”
“呵呵……”少司宇无奈的轻笑一声,单手撑住有些眩晕的脑袋倚靠在长椅上仰视着怒火中烧的马大公子 ...
(。“然后呢?”
“然后?”马文才挑眉,少司宇此刻的反应让他很想揍人。
“少司宇,言下之意你是违逆定了本公子??”马文才忽然冲到长椅前,伸手没好气的揪住少司宇的胳膊将她从长椅中拖了起来咬牙冷笑。
微微皱了皱眉头,少司宇偏头扫了眼拽住自己胳膊的大手,此刻正愤怒的捏紧再捏紧,仿佛是想捏碎她的骨头似的。而这手的主人,满脸寒霜的表情看上去是想将自己给剥皮拆骨的恶魔样。
这个冷酷狂霸拽的家伙,是在跟她算总账???擦!她就知道欠债太多不好,一次算清神马的,都是痛苦!!
“文才兄,放手!”
伸出手去掰马文才铁钳般桎梏住自己的手,可是马文才盛怒之下的力气又怎么是她这么个伤病患者能挣得开的?
“放手?哼,要我放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从此都不再违逆本公子意,今天就放过你,之前的恩怨也就既往不咎。”马文才微微低头,高傲的揪住少司宇的衣领,却在看到她略显惨白的面容时,猛然怔住。
“那……文才兄还是记得的好……”少司宇嘲讽般的轻笑一声,没有丝毫畏惧的直视着脸色微僵的马文才,“恕难从命!”
能命令她少司宇的人,这世间除了家里那个执拗的老头子,还没有第二个!!
“你……唔……”马文才双眼圆瞪,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司宇,她……她竟然敢咬他??
手腕上的痛感愈加的明晰,马文才眸中缓缓爬上一抹火气,当下握着少司宇肩膀的力道也不由得重了几分,如此一来,少司宇口下的更狠。如斯恶性循环,没几分钟,两个不服输的人都疼得满头大汗了。愤怨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碰撞,最终还是马文才先一步败下阵来,松开了捏住少司宇的手。
“呼……呼……”少司宇喘着粗气背靠在门框边,面色苍白,狭长的眸子里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是始终未变。
“你,给我滚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少司宇再次被暴走的马大公子丢出了房门。随后便从那房中传来摔砸的声音,听那动静,少司宇几乎认为马文才那混世魔王要拆了这房舍。
这是第几次了被那人当垃圾一样丢出来了?拭了拭唇角的血迹,当然,这绝对不是少司宇她自己的,而是属于房间中那位正在歇斯底里的马大公子。她的血,流在小腹间,而且似乎还有越来越汹涌澎湃的趋势。她绝对和马文才这厮八字犯冲,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伤口被马文才这么一扔一摔又裂开了。
在门口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听房中的动静似乎还没有减弱的趋势,少司宇这才摇摇头转身朝院外走去。
以现在这状况,怕是不用她开口,马文才也不会再愿意和自己同住,想必很快他就会主动找山长换房间了吧。这倒也算是合了少司宇的意,至少不用整天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掩盖自己的身份了。
现在她要烦恼的,是十天之后的风筝会。
第14章 比赛
(清明节后放风筝是中华自古就有的传统文化,在21世纪这只是一种文化娱乐活动。『』但是,在一千六百多年之前的古代,却代表着‘放晦气’。因此,尼山书院便自发兴起了每年一次的风筝大赛。今年的比赛,便在十日之后。
风筝比赛?呵呵,有点儿意思!
她记得当年还在21世纪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各种高空飞行运动,其中就属跳伞和滑翔机最为有趣。
她穿越之前虽不是学理工科的,但素来不像一般的中文系的女孩子那样只钟情文学传统文化什么的,反倒是特喜欢做实验,像男生一样玩儿模型和机械。为了一个实验,她曾跟在理工科学长的身后乐颠儿颠儿的跑了大半个月,所以趁着这次风筝大赛,少司宇决定让这些千百年前的古人提早见识一下人类的聪明才智。
因为和马文才再次闹僵,少司宇不得不以风寒为由去医舍整整住了十天,这期间两人完全成了陌路,即便是不得已碰到了一起,也是目不斜视互不理会。就连荀巨伯时常的打趣儿,问他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少司宇也只是笑笑便不予回应。
这日天朗气清、和风徐徐,少司宇推测这风速应当在三级以下,实在是很适合她的计划完美实施,果然是连老天都帮她。
梁山伯和祝英台做了只七彩绚丽的蝴蝶风筝,荀巨伯也拎着一只表情很拽的凤凰。而其他学子们手中也拿着自己做的各式各样的风筝,花鸟鱼虫、梅兰竹菊应应有尽有。一时间蔚蓝的天空变成了人类物种大集合的陈列馆,让人眼花缭乱。
广场上学子们玩儿的尽兴,场边全书院的女工连带着王兰王慧姐妹俩也都羡慕的在一旁观战。在古代,像放风筝这种游戏是男孩子才会玩儿的,女孩子玩儿这个是会被批评不够矜持优雅的。
诶,可怜迂腐的古人啊!少司宇瞥了眼拉着风筝线笑的眉开眼笑的祝英台,那丫头今儿是会开心的睡不着吧?
不过,要不要这样俗套啊,这两只为嘛做啥都是蝴蝶???蝴蝶玉佩做媒,双双殉情也是化为了穿山蛱蝶??
神游间,荀巨伯的凤凰也顺利飞上了半空,“少兄,拉线啊!”
“哦,知道了!”
“山伯,快放线,超过巨伯他们!!”祝英台在一边着急的直跺脚。荀巨伯也拼命地在少司宇身边加油呐喊。
“少兄,你倒是松线啊!!”
“快点儿快点儿,超过那只鸡……那边儿……”
一时间,助阵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广场上仿佛是闹市般热闹。
忽然几只雄鹰风筝将梁祝的蝴蝶与少司宇的凤凰团团围住,周围的十来只风筝见状不对,慌忙撤离了危险区域五米之外。
“马文才,你干什么?”祝英台怒视着面带得意之色的马文才,后者不说话却只是斜睨着少司宇勾唇冷笑。
望了望天空中几乎被那群雄鹰围了个死紧的蝴蝶儿和凤凰,少司宇轻笑。这,就是传说中马文才他们准备用来对付自己的,凶悍无比的风筝?真是……好凶好悍她好害怕啊!!!!
幼稚!
“少司宇,有没有胆量比试一场??”马文才斜了眼少司宇身旁的荀巨伯,方才转正身子向少司宇挑衅道。
“条件是什么?”
“输了,便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不论生死!”马文才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不论生死??也就是说若是我输了,你叫我抹脖子我就不能撞墙或者是跳河来着??”眼皮微抖,少司宇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头。
“呵呵……”马文才忽然笑了,“少兄这般好玩儿的对手,本公子又怎么舍得这么早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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