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好事多磨!”大方的笑着点头,少司宇搂了小白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后继续看了窗外发呆。
不过,再难的事情,也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一定可以的。桀骜如他,张狂似自己,该是没有事情能难得到他们的。
“小宇……”
“算了,不说我了!”回眸轻笑。少司宇顽皮的看向黄良玉挑了挑眉头,“玉姐姐,等我们回到大漠,就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没关系,等你想好了,随时告诉我!替你安排未来的路,本少还是办得到的!”颇为得意的扯了扯唇角少司宇笑的张狂,那自信满满的表情当下也逗乐了黄良玉。
“你呀……”
愉悦的笑声飘出窗外,这让精神紧绷了一整天的黎家兄弟和少雨彤,也逐渐安心了下来。此时的气氛,明显的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回程比来初来江南的时候,似乎是慢了不少,黎家兄弟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的少主不骑马而选择安安静静的坐马车≤觉得经过这么一年,她似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而书院里此时,却早已经地覆天翻。一大早醒来便看不见少司宇,马文才在呼喊数次得不到回应后,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儿。心下一沉,他当下翻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冲了出去。恍然间,马文才似乎听到了什么物件坠地的声音,转头寻找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逢人拽住便问,但并没有人知道少司宇去了哪里。马文才几乎是疯狂的翻遍了书院的每一个犄角旮旯,却始终看不见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影。就在马文才寻找少司宇的同时,一抹鬼祟的身影却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进了马文才的房间,又很快的退了出来。
风雨兼程数日,一行五人终于在第八天的傍晚踏进了白云山的地界。参天的古木蜿蜒盘旋而上,半数隐匿在缭绕飘渺的云雾之中。黄良玉用力的仰脖望着高不见顶的白云山,直到眼睛发酸脑袋发胀,她也没有看清楚那座据说建在白云山顶,雄伟壮丽堪比皇宫大院的无争山庄半□影。
“玉姐姐,你先跟着黎修去好好安顿下来,我稍后便来找你!”冲黎修和雨彤点了点头,少司宇向黄良玉交代了一番后便转身带着黎夜朝山上走去。
“小宇……”
“姑娘不用担心,等少主的事情办完了,就会来找你的!”少雨彤安抚般的拍了黄良玉的手背,她这才放心的点了头,和少雨彤一起随黎修转身朝边城里走去。
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临近,和山脚下不同,山顶的温度此刻仍旧是冷的透骨,不时的还有呼啸的山风阵阵刮过,打在人的脸上甚至能够感到刀割般的刺疼。
少司宇和黎夜却是丝毫没有感觉般,仍凭着寒风侵袭神色镇定的朝山庄的方向大踏步的走去。远远的便看到通明的灯火辉煌灿烂,熟悉的守门石狮威武庄严,熟悉的巡夜守卫依旧站在同样的位置。
“九少!”恭敬的弯腰施礼,左右两队年轻守卫双眸放光,脸上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却仍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
微微颔首,少司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有过多的言语。和黎夜一前一后步入山庄,少司宇脸上的神色逐渐被淡漠和肃然代替。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小九!”欢喜的呼喊声由远及近,貌美如花的女子开心的扑进少司宇怀中,“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死姐姐了!”
“八姐,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顽皮,小心吓怕雪生大哥!”轻拍着少无双的背脊,少司宇不由哂笑着,“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还这样蹦蹦跳跳的。”
少家八小姐明眸皓齿、甜美娇柔,心思纯透、为人善良。虽然已经快十九岁了,可是因为父亲叔伯及老爷子宠溺的很,至今还是个不知人间冷暖的单纯娃娃。相比之下,她这个表面看还比她小一岁的倒是显得老成许多。当然,少司宇可想说是因为自己两世加起来,已经是奔四的人了。
“大家都好么,五哥的医馆怎么样了,还有七哥是不是又寻回了稀世的宝马正伤脑筋驯服呢?三姐她,还在为我留书出走生气吗?爹和两位叔伯的身体怎么样?还有,老爷子……”
顿了顿,少司宇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是恭敬,似乎还夹带着几分的畏惧,“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爷爷的身体很好,爹和大伯、三叔也都是龙精虎猛,三姐她早就不生气了,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我看得出来,三姐她还是心心念念的盼着你回来呢!五哥的生意还是那样火爆,每天都门庭若市忙不过来,最近天气凉了生病的人多了好多。七哥现在不驯马,改训女孩子了,前些日子他认识了一个江湖女侠,那脾气冲的……连七哥都罩不住呢……”
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少无双似乎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少司宇离开这一年之内所发生 ...
(的事情统统讲给她听,直听的少司宇连连摇头。
“对了,小九,爷爷说等你一回来,便去见他老人家……你……”忽然少无双神色微变,原本的兴奋似乎是瞬间被降到了零点,连带着分贝也低了不少。
“我知道了!”淡淡回应,少司宇吸了口气对自家八姐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八姐,那我先去见见老爷子,随后再跟大家聚聚。”
说罢,不等少无双再说什么,少司宇便转身朝山庄里面走去。那原本立在不远处假扮观景植物的黎夜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径直朝飘渺阁的方向而去。
少景延老爷子的寝居飘渺阁设在山庄最里面,那里环境优雅、风景独特,是个适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不过,那里却是与少司宇的琳琅水榭相聚百里,两者纵横山庄南北两地极端的位置,步行大约要二十分钟左右。
直到看见头顶鎏金匾额上那苍劲有力的‘飘渺’二字,黎夜这才自觉的站定。接过黎夜递上来的白色面罩,少司宇脚步不停的朝飘渺阁走去,独留黎夜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大门外侧,背身而望。
清净幽深的庭院宽敞、静雅,飞檐雕柱,水榭亭台,小桥流水无一不少。在诺大的庭院里还种植了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以及那一丛丛经年不凋的灌木丛。不似别处早已万物枯荣新蕊未生,白云山上的桃花此刻开得正盛。满树的浅白嫩红,在这满院碧翠中显得尤为艳丽,让人一见便心旷神怡。弯弯曲曲的长廊尽头,便是少景延老爷子的房间。
深深呼吸后,少司宇方才小心的推门而入。不似别家一到夜晚只能点灯火,这房间在四方角落的墙壁上镶嵌着大小不一的数颗夜明珠。
朦胧的薄纱灯罩的覆盖之下,夜明珠原本雪亮的光芒此刻显得无比的柔和。室内布置的相当朴素雅致,案几上的青花瓷瓶里插了两支梅花,芬芳四溢。离床不远处的供桌上,袅袅的檀香缓缓腾起。
满头白发的老者一袭看上去极为朴素的灰白长袍,丝毫不减他身上的霸气。此时,他正静静地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直直的望着朦胧月色笼罩下的庭院。
“老爷子,秋痕回来了……”恭恭敬敬的站直,少司宇低声唤道,背对她的老者却是没有半分回应。
于是,她便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等着老者什么时候会回头看她一眼。室内一片安静,只听得到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儿的鸣叫,以及早春的虫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少司宇的双腿已经开始僵直,老人方才缓缓回身,庄严肃穆的眸子中满是威严,“回来了?”
“是!”乖乖点头,她答的小心又谨慎。
“见过你爹和两位叔伯了?”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老人似乎只是敷衍般问的随意。
“回老爷子的话,还没来得及!”感觉到老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少司宇忙老实的摇了摇头轻声回应着,生怕多说几句就会冲撞了老爷子一般。
天神一样的无争山庄掌权人,对少司宇来说便是唯一不敢冒犯的禁忌。从小到大每次面对老爷子,少司宇都觉得自己是在受刑一样,痛苦着,同时又无奈着。
“那便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少景延再次转过身望着窗外,宽阔的背影让少司宇竟猛然间鼻头发酸。
“是!秋痕告退了!”半弯腰身倒退着离开少景延的房间,关门的瞬间,少司宇这才重重的倚靠在墙壁上松了口气,几乎罢工的肺叶终于再次有了空气的流通。
不过是是简单的三两句话,一如往常般没有丝毫的悬念≡嘲的苦笑着,少司宇暗自叹气。不管她做的再好,还是祸闯的再大,永远都是这样,老爷子始终不肯对她笑一笑又或是责罚一声,平日里他们之间连话都少得可怜。
她可以对任何人嬉皮笑脸耍无赖,却永远不敢直视这位高高在上的少家掌权人!少司宇说不出这是她自己的悲哀,亦或是……不过还好不用每天面对老爷子,否则她铁定会折寿十年。
第93章 蛊毒
(仿佛是完成任务般逐一的去拜见了两位叔伯和父亲,叔伯还是那般的慈祥,父亲虽然严苛依旧,但是少司宇能感受出来这一别经年他老人家对自己的担心和挂念。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父亲对待自己和八姐素来是不同的方式和态度,好在少司宇早已经习惯了人前人后少九少的生活。
其实当男孩子还蛮好,在那个世界接受了二十年的新世纪教育理念,她的脑子里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前卫思想≡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和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有太多的违和感,少司宇实在是不能想象自己身穿着古代女装捏着绣花手绢走小碎步的扭捏模样,简直是想一次恶心一次。
幸好幸好,她这辈子似乎都不用做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等少司宇休好不容易将山庄上下主要的长辈、亲人们拜见完能休息下来已然是快要睡觉的时候了。她不由得开始哀叹,自己家的人口怎么就这么多来着,要一一拜过得轮到猴年马月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少司宇便游走在父亲、叔伯兄弟和姐妹之间。分离一年多的日子,家里的情景似乎和她走之前差不多,看着他们开开心心的样子,少司宇也不禁忘却了许多的忧愁。只是在夜深人静之际,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张桀骜不羁的俊颜而后彻夜难眠。
漠北隶属少数民族地区,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以牧马放羊为主的游牧民族。不过仍旧是有小半数的百姓在边城里安了家,平日里也做些迎来送往的小买卖。虽然没有江南那般富饶、繁华,但是该有的却也是一样不差。
少司宇将黄良玉安置在了离沙漠很远的一个叫做白云城的小城镇里,那是个充满了人情和欢乐的地方。偏远幽静的城郊,少司宇购置了一幢环境优雅的小庄园加以修缮改造,假山、池塘、亭台楼阁皆是仿照着中原的风格来改建。她希望黄良玉住在这里会有家的感觉,不会因为背井离乡而感觉到有丝毫的失落与不适。
黄良玉出生名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在行,女工刺绣的功夫更是了得。这在民风开放却是知识、技术匮乏的漠北,显得弥足珍贵。所以,在黄良玉说自己想要开一间绣坊的时候,少司宇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且很快的在城镇里找了合适的铺面,还请来了不少手脚相对灵巧些的大漠女孩儿进绣坊帮忙。
漠北的百姓几乎都是靠着马羊而活,一块儿衣料通常会换去他们数头牛羊。就这样还是只能从边陲邻近的其他小国购买,不仅质量粗糙还很贵。所以黄良玉的想法,正好是弥补了漠北民族这一遗憾。
这座集黄良玉和少司宇名字为一体的‘玉宇琼楼’绣坊很快便步上了正轨,那些小女孩儿渐渐的也从对刺绣的一时兴起变得越来越痴迷江南锦缎,都争先恐后的向黄良玉讨教刺绣的技巧。这让原本还有些郁郁寡欢的黄良玉逐渐走出了以前的阴影。少司宇常常去绣坊溜达查看,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却也算是镇了场子,而且素来是一呆便是大半日。
“小宇,没想到在大漠,你的生活居然这么闲适、平静?我还以为凭你邪九少的身份,会连出门都很困难呢?没想到你和这里的乡亲们相处的这么好,竟然还当了那些孩子的夫子呢!”
“玉姐姐,你是传奇小说、江湖野史看太多了吗?谁说江湖人物都是神神秘秘的,我也是人,也需要平淡的生活啊!”她在漠北长大,这座城镇里的老人多数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都很清楚。所以,这么些年从来没有那些狗血剧中大侠一出场,便引起轰动万人空巷的场面出现。
至于那些孩子,在这个知识匮乏的时代,很多人都是吃亏在了没有文化不认识字上。平日里孩子们的家长都为了生计忙进忙出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管教他们,日子一长难免会造成孩子性格和智慧上的偏差,所以闲暇无聊的时候,少司宇便会带着少雨彤在白云城晃荡,顺带教教那些孩子写自己的名字什么的。
反正家里也没指望自己做出什么正正经经的成就来,没有破坏搞的时候,她总是闲的dt。所以,少司宇索性每次来自家五哥医馆串门的时候就免费做两天小学老师。
“小宇,你果真是个不凡的人啊!”淡笑着将刚刚出锅的鸡汤拂去油膘后,黄良玉这才递到了对面半托脸颊的少司宇手中。
“哎呀,好香……啧啧……”冷热适中、香而不腻,少司宇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方才意犹未尽的抬起脑袋,“玉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要不等咱们的绣坊生意稳定之后,姐姐再开一间私家菜馆吧,保证是宾客爆满!!”
和眼前的温婉女子比起来,少司宇觉得自己简直就应该找一道地缝钻进去。不会缝缝补补更别说刺绣,不会烧菜炖汤甚至连烤个鱼也会烧焦,不温柔、不体贴、不善解人意,还整天舞刀弄剑、打打杀杀,四处惹是生非与所谓的‘江湖败类’为伍。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中,在自己无法控制局面的情况下被天下人冠上个‘流氓’的名号。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另一个世界,自己还只是个单纯、普通的中文系大学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命运就变了?越来越偏离,自己心中的人生轨迹。
丫的,马文才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这样的自己他怎么会看的上?胡思乱想间少司宇竟然开始自我反省,有时候是不是该向别的女孩子学学怎么做女人来着?
“私家菜馆?”没发现她走神,黄良玉只是对自己刚才听到新词满目疑惑,“那是什么?”
“全部都是家常菜,不外传的食谱。不需要像飞扬阁那般奢华、壮大,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厨房,和小小的饭桌。”简单解释了私家菜馆的规模,少司宇手托香腮自顾自的遐想着。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到时候,我就是玉姐姐的专属贵宾!”山庄的菜色太过中规中矩,老爷子又素来喜欢清淡,这让自小就无辣不欢的她其实很不喜欢。
“呵呵,你呀……总是喜欢出些奇奇怪怪的点子?!”无奈的摇头,黄良玉满目宠溺的点了点少司宇的额头。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看到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少司宇吧?
不知道怎么的,黄良玉总是觉得在少司宇璀璨、温和的笑容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她的心思,永远都不是旁人能够轻易猜透的。
再说尼山书院,在陈夫子告知众人少司宇已然离开书院回归大漠时,马文才不顾众人的阻拦自顾冲了讲堂,梁山伯等人怕他出事便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却因为没有丝毫武功很快将马文才给追丢了。直到当日傍晚,才有人在山外不远的树林里,找到了急火攻心昏迷不醒的马文才。
自那天之后,马文才的性格变得沉默。每天除了正常的上下课,他几乎是足不出户,手不离卷。每每都是到了夜半三更,他房间的灯火才会熄灭。上官凌云等人,也在少司宇离开之后的三个月左右下了尼山。原本准备北上拜访无争山庄的黎王主仆俩,却因为临时收到了王府的急报,不得不暂缓了行程。
自此,尼山书院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原 ...
(本相处还很别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经历了生死离别后,终于是冰释前嫌恢复了相亲相爱。也是因为那场大火,王兰终于是对梁山伯断绝了心意,转而接受了对她默默付出、痴心以待的荀巨伯。
暗恋着梁山伯的渔家少女谷心莲在王蓝田的百般骚扰之下,不得已的回到了西湖边继续过着早出晚归的渔家女生活。
“五哥,怎么样?”
看着眼前眉峰紧锁的俊美男子,少司宇轻声问道,搁在软垫上的手腕竟有些泛酸。这都快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她这个谨慎细心的五哥是把完左手摸右手,号完右脉又返回去切左脉,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他说一句话。
“五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小九的身子到底有没有好转?”少无双受不了的拽着自家兄长的胳膊使劲儿摇晃,“你倒是快点儿说啊!”
“……”抬头看了少司宇,少秋棠终究是叹着气摇头,“小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轻声的问话,让屋内兄弟姊妹几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小……小九……小九有喜欢的人了?”少家捣蛋鬼二号少秋岚看着家里与自己最投缘的小九磕磕巴巴,半晌方才吃惊的叫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长得怎样?”
“老七,你胡闹什么?!”四公子秋翔冷冷的瞪了自己的七弟一眼,“外人不知道,你怎么还胡说八道??”
说完,少秋翔担忧的皱了眉头,转向面色微红的少司宇,话却是对老五说的,“什么情况?”
“情蛊,怕是苏醒了……”那只蛊虫曾经被家中的长辈想方设法封存在了九妹的丹田之下,这些年他四处游历便是为了想办法替她解蛊。可是……因为当年他还太小不曾见过那蛊虫的模样,所以少秋棠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良方。
少家兄弟本以为,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应该不会那般容易动心动情,本以为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来寻找解蛊的法子。可是如今情蛊苏醒了,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时间?这蛊虫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谁也想不到。
满屋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宽慰自家素来乐观、积极地九妹。
“别这样摆出副不开心的样子嘛,我又不是马上就死,现在不是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吗?”嬉笑着,本应该难受、伤心的人此刻却是反过来安慰众人。
她并不是不怕死,只不过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个可能会要人命的玩意儿存在。她也曾经因为那个东西怕过、心烦过,可是日子长了,少司宇也就习惯了。
好也罢,孬也罢,日子还是一样要过的。反正谁都会有一死,不过是迟早而已。可是如今她有了牵挂的人,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动力。她不想,就这么孤孤单单的就离开了。
据家中的长辈说,她身体里面的玩意儿,是幼年她私自上山玩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惹到的,完全是个意外。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少司宇从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起所有的记忆都是清清楚楚的。
那个看似完美谨慎的谎言,在她眼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义。可是她不想拆穿,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拆穿。所以,十数年来她都陪着山庄上上下下数百号人演着一场完美的戏剧。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此次回到漠北少司宇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便是想方设法解掉自己身上的蛊毒。第二,便是要让邪九少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这样她才能够回到江南,回到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的身边,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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