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晋腾微顿,却并没有出声,对她招手,让她靠床边一些。
辛依遮着胸往外移,唐晋腾俯身,扣着她下巴薄唇在她嘴巴上碾磨了一阵,紧跟着起身,道:
“有事打电话。”话落就走了。
辛依想,以后再也不会再把自己卖了,她要好好爱自己,不再让妈妈伤心。
穿好衣服,腿根子酸疼得不行,强忍着爬起来,把凉席拖出去,用清水反复洗了个遍,确定没味儿了后扑在厅里。
捣鼓好之后从水缸里把昨天陆增带回来的东西端出来,捡着没变味儿的吃一吃就算完事,想着今晚上都可以凑合一顿。
辛依去了母亲坟前,墓碑前青石板上,用张a4纸垫着,一坐就是一天。埋头画画呢,特别的投入,笔下的线条比任何时候都要流畅。心里作用吧,以为这是母亲在保佑她。
她们的临摹作业,一张又一张完成,然后拿开临摹的资料,全部写生。母亲坟前各个角度取景,各个角度的画面落在她的画纸上,线条流畅,画面感极强。
“这样不好……”辛依大概画了十来张后自己翻着看,“妈妈,我陪你吧。”
然后把自己也添上去,反正每一张画面她都出现了一点身影,比例分配得很好,详略得当,主次分明,虽不能用有灵魂那么夸张的说法来形容,不过,比起在学校里面一味的模仿,一味的埋头画,确实有进步。
用心做的事和没用心做的事,区别肯定有的。
天色擦黑,辛依不敢在留在山上了,虽然那是母亲,可山上一个人还是挺怕的。抱着画夹子快步跑下山,到了镇上的小路时才慢下来。
蹲下身,腿根儿那个疼啊--
辛依回去,进门时,门前水沟的水臭得不行,辛依有些傻眼。
这条水渠是流经全镇的,所有人人家都是靠这条水渠里的水吃用。他们下游的人家洗衣洗什么都是在下午晚上洗,因为白天别人家要用水,晚上洗了脏水就流出去了,不影响别家用水。
可眼下她家门前的水渠里,被人泼了大粪一般。
辛依沿着水渠走上去,还真是被人倒了猪粪了,不是别人家,正好是吕婶家出来一点的地方。
辛依家跟吕婶家中间还有一户人家,可那家人进城后就很少回来,所以并不影响他们,倒是直接让辛依没水用了。
“吕婶,你们家把粪倒水里,别人还怎么用水啊?”辛依站在吕婶门外大声说。
吕婶在屋里煮饭,听到外面辛依的声音,塌着脸喷了句:“小蹄子,还收拾不了你!”
扔了铲子走出去,大声道:“你就知道那粪是我家倒的?你哪只眼看到了?就算是我家倒的,我倒也倒在老王家,你跑来叫个什么丧?辛依,别说人欺负你一个孩子,你就算再小,也得讲理是不是?”
辛依给气得,脸子煞白煞白的,指着她们家门前说:
“可是王叔叔家挨着就是我家了呀,你让我怎么用水呀?”
“你怎么用水还问起我来了?我是你爹啊还是你妈呀?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儿狼,白瞎了我当初帮你家跑前跑后,你是怎么对我的?没事赶紧的走,看见你我晚上都睡不了觉。”吕婶对辛依,无疑那是恨得牙痒痒。
吕婶男人从屋里出来,看了眼,转身又进去了。
辛依是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没爹又没了妈,是可怜。可你再可怜也不能这么害你婶子不是?今早上拉着镇上领导那么一通闹,你还让不让你婶子活了?
辛依那脾气也真的是,她是真没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怕吕婶赖账,所以一根筋的认为越多人知道越好,这样吕婶赖不了账啊。
可她哪里能想到,这样做,别人背后怎么说你?毒妇啊,她母亲那丧事吕婶帮着前前后后的跑,长了眼睛的都看见了的。可倒好,一完事你就过河拆桥,你真是本事啊。
“你太过分了,吕婶!”辛依拉着小脸子不卑不亢的说,她也真是虎啊,一点都不怕的。
吕婶不搭理她了,转身进屋,把老黄狗给放了出来。
辛依一看,“啊--”地一声尖叫。吓得面无血色,屁股一紧,当下慌得左右乱窜,不要命的狂奔。
“啊,啊--”老黄狗就在后面追,差点儿就咬上了。
辛依直接跳过一米宽的水渠,连滚带爬的进了自家屋里,“嘭”地一声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气,神经绷到一个极端,脑中啥也不剩了,吓死她了。
她以前就被老黄狗咬过,有阴影了。她记得还是去县城了打的狂犬疫苗,小腿上现在还有没消掉的疤呢。
114,回青城
吕婶是真恨死她了吧,竟然放狗咬她,摆明了就是欺负她来着,怒火上头时根本就顾不得长辈身份什么的。也是她当小辈的先闹开来,既然都闹得鱼死网破了,还有什么可顾及?
辛依气不过,眼泪又不争气的滚下来,转身冲进妈妈房间大声喊:
“妈妈,妈妈她们欺负我……”
傻子一般站在门口,屋里哪里还有妈妈的影子?床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凉席都给烧了的,妈妈的衣服,鞋子,用的碗筷,梳子镜子,全都放进了墓室。屋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辛依忽然这瞬间恐惧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没有亲人了,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啊。
这个房间,母亲不会再回来住。厨房里,再也不会出现母亲忙碌的身影,再也不会有人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然后在她的房间门口喊“依依,吃饭了”……
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
辛依忽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把她妈妈带走?
她根本就没还有做好一个人生活的准备,她该怎么办?
“妈妈,妈妈,妈妈我想你……”辛依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吧嗒吧嗒滚落在地,心境悲凉,那种与世界背道而驰的苍凉感令人无助得心惊。
家家户户都围坐在桌子前吃饭,她却是捧着昨天的剩菜充饥,眼泪顺着脸颊掉进碗里,她却无动于衷,依旧大口大口吞咽着。
到处都是人,世界上几十亿的人,却没有一个跟她有关系,没有一个会关心她。她不知道自己死撑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真的一点都不勇敢,一个人活下去,她根本做不到。
母亲才走,她就想放弃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她能一个人坚持多久?
辛依晚上根本就没怎么睡,因为怕,不敢关灯,睁着眼睛盯着房门,好怕有人会忽然闯进来。夜里安静得可怕,偶尔几声蛙叫都能吓得她浑身哆嗦。
前几天都没有今天这么恐惧,大抵是前几天还有人,昨晚陆增也还在。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的世界,看什么都怕,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底的恐惧会被放大无数倍。
经过了难熬的一晚后,第二天辛依直奔吕婶家要钱。
可吕婶家闭门不开,辛依只能在外面喊,还得防着从里面出来的老黄狗。
辛依等了一上午,焉嗒嗒的回家。
她要去青城,留在家里,无论是事,还是这里的人,都会时刻提醒她,母亲已经不再了的事实。如果离开家,她就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还有妈妈,妈妈一直在家等着她回去。
辛依坐在自家门口,家里有米有面,她却不想走进厨房,那个曾经似乎属于母亲的天地的地方。
吕婶儿子过来了,两万块钱是用塑料袋装着的。
这钱他妈昨天就取出来了,大概是一夜过去后又不想给了吧。也是,搁谁也不愿意把到手的钱再拿出去。
“拿去存起来吧,别放家里。”蒋华道。
辛依接着,没出意外的还是先数了钱。蒋华在她数钱的时候道:“我也没数,你数清楚,不够的话,我想办法补给你。”
辛依听他这话时,顿了下,没动了。抬眼望着蒋华,吕婶从小就笑他们俩个,说辛依是他们吕家的媳妇,他们两人感情也真很好。
不过,蒋华跟她都没有那个意思。蒋华大她两岁,同样在念大学,也交了女朋友。而辛依,进校就跟许阳确立了关系,所以他们俩人感情好是真的只当兄妹。
“谢谢你。”辛依低低的说。
蒋华笑笑,在她身边坐下:
“你妈的事,你别一直放在心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然规律就这样的,父母会先离开我们。失去父母,这也是人生必经的痛苦。辛依,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让你妈妈为你骄傲。”
辛依眼眶湿湿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转头看着蒋华:“谢谢你。”
蒋华拍拍她肩膀,以前辛依爱笑爱闹,就跟男孩子一样淘气。只要一放假,铁定跟在他后面皮的。他玩什么,她也跟着玩,游戏机,跳舞机,桌球等等,他做什么她都跟着,忠诚得很。
可现在,这朵即将要展开的花苞却渐渐枯萎了,多令人惋惜。
“哥哥为你自豪,加油!”蒋华抱着辛依道。
辛依低低的应着:“嗯。”
蒋华陪着辛依去村的钱,手续全部办完之后,辛依坐车去市里了。挥别故土,跟以往每次离开时一样,带着复杂的心情上车。
不同的是,车外,再也找不到母亲的身影。
辛依到了青城,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啊,她那眼泪就没断过。默默的流泪,哽咽声压制不住时,才狠狠吸了口气,换气。
下车时眼眶已经布满了血丝,红红肿肿。
站在车站外,学校去不了,她没有申请暑假留校,就没有宿舍给她住。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找阿狸。
给阿狸去了电话,阿狸那边没出声,辛依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勉强笑着说:
“那,你要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我问问小莉。阿狸,那我就挂了。”
她没忘记阿狸说,如果没地方去,就去她那,可现在……
碍,真是,辛依抬手用手机敲自己脑袋。怎么总把别人往坏的地方想?或许,阿狸是真的不方便,她有男朋友不是吗?要是她男朋友去她那,那也是真的不方便。
还好小莉家是青城这边的,虽然在近郊,但是坐公车也很方便。
想好了去处,却又为难怎么开口。她没忘记放假前大家都闹得不太开心的事,碍,瞧瞧,她这臭脾气,多讨人厌,认识的人真的全都得罪完了的。
辛依蹲在马路边,迟疑着没动。
倒是阿狸的电话回来了,辛依盯着手机上跳跃的“阿狸”两个字,心里瞬间暖烘烘的,笑着接通电话:
“阿狸?”
【作者题外话】:回青城了,就意味着落入爷的魔掌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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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不是忘了踩脚印了
昂
?
115,突如其来的温柔
“刚在忙,他接的电话,你没地方去赶紧过来呀,打扰我一个人总比打扰小莉一家人的强吧,傻蛋儿!”阿狸那边出口喷。
辛依嘿嘿应着,是的,打扰阿狸一个人是比打扰小莉一家人要好。
“我马上过来。”辛依立马站起来,拖着箱子去等车。
还是阿狸好!
头一次接电话的确实是钱二少,钱二少没拧清状况怎么会出声儿?
辛依到了阿狸那边,钱二少还没走,阿狸在楼下去接的辛依。
有没有一个人在你人生中总是充当着领导的角色?像长辈,像大姐,在她面前,你总是无条件服软,无条件信任。对辛依来说,阿狸就是这样的人。
辛依母亲走后,大抵对阿狸的信任越深了。
“会不会打扰你们?”辛依进门时对上钱二少戏谑的眼,瞬间有些羞赫,当即问了句。
钱二少双臂摊开,把在沙发靠背上,随意的坐着。
“不会,我不住这里。”钱二少道。
辛依有些尴尬的笑笑,后面阿狸拉着她的箱子进门,“怎么不进去?”
辛依没好意思说不太方便,毕竟,是阿狸的男朋友,走近了不太好。要阿狸在怎么样都没关系,可阿狸不在场,这就不太好了。
“我睡沙发就可以的。”辛依说。
是看到阿狸把箱子拖进房间了,辛依觉得挺不好。
阿狸没搭理她,直接把她箱子拖进屋里了。
辛依站在客厅,钱二少目光带着淡淡的兴味,依旧落在她身上。
“辛妹妹都哭成林妹妹了,真是可怜。”钱二少道。
辛依转头看着钱二少,咬了下牙,那刺儿人的劲头又上来了:“你觉得拿别人的悲伤来开玩笑,合适吗?”
钱二少浓眉禁不住往上一推,哟,还挺刺儿的啊。
“得,哥哥也没那意思,别往心里去。”钱二少笑道。
阿狸出来,问了句:“怎么了?这么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杠上了?”
“没事,我嘴贱,戳你同学痛处了。”钱二少坐得稳稳的,岔开话道:“小明,随便弄个菜凑合两口吧,八点我得走。”
阿狸愣在当下,掩饰不住的惊讶看向钱二少,他、从来没在她这里停留超过十五分钟,更别说在这吃饭了,还点名要她做的?
“我做吗?我那手艺……羞于见人啊,我叫外卖吧。”阿狸有些受宠若惊,她当然愿意为他做羹汤,可她怕不合他胃口。他们那样的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看得上她做的?
“没事,以后还是家里吃的好,健康。”钱二少那说话就不怕被人抽嘴巴的,捡着话就来,也不管着不着调儿。所以这人一准之前说了话,后面有人拿那话再去问他,他否认,不是要赖,是压根儿不记得了。
不过钱二少那话,大多还是能戳中对方的心窝子,比如阿狸就着了他的道儿。
“好,那我做清淡点。”阿狸笑着答应。
乡里走出来的女孩子,不会洗衣做饭的少吧,当然,辛依例外。
要说辛依吧,其实大半还是她妈妈给养坏了,养得太娇气,辛依妈妈太溺爱她,舍不得让她动手啊,所以就成今天这样了。
“我帮你。”辛依赶紧出声,她不能白吃白住呀。
“你还是等着吧,别给我添乱。”阿狸毫不客气的说了句,一点也没顾忌辛依的面子。
辛依给窘得,被嫌弃得这么明显,能不能给她留一点点面子碍。
“你不会做饭?”钱二少莫名其妙的问了句。
辛依暗地翻了记白眼,小声嘟嚷:“很多人都不会啊……”
她也不是不会,硬bi她做,她勉强还是能做得出几个菜来,就是那味道可能有些个精彩。
钱二少也没说别的,把着手机不停的转啊转。
辛依不习惯跟男人单独相处,那让她不自然,而且钱子昂是阿狸的男朋友,她得避嫌不是?
所以一个人客厅里转,浴缸里又换新的鱼了,不过还很小。这鱼身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鱼仔。没什么好看的,可除了看鱼外,她没别的可看。
钱二少这晚的表现很是异常,忽然对阿狸亲近起来了,以前一直都保持着固定距离的,可今晚,就跟在一起几年的恋人一般。给阿狸夹菜,擦掉阿狸嘴角边的油迹等等,做得异常娴熟。
阿狸也纳闷呢,不过,不影响她为他怦然心动。
阿狸确实爱上钱子昂了,若即若离不仅对男人有用,对女人同样。有时候想见钱子昂,挠心挠肝的想,可还得忍着。他说过,有时间一定过来,没过来就表示他没空。他都没空了,她还能去打扰他?
辛依头埋进碗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后悄无声息的扒饭。
阿狸送钱二少下楼,然后带着一脸的幸福会来。
“我想我会跟他结婚,然后生两个孩子。”阿狸说。
辛依点头,“嗯,很好啊。”
辛依想起钱二少的那张脸,轻轻皱了下眉毛,觉得那人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应该长成那样啊,清秀得像女人,五官真是比女人还漂亮啊。
“你呢,想好以后怎么办没有?”阿狸问辛依。
辛依耸拉着头说:“等旱冰场的涂鸦工作结束后,就搬进我那个爸爸家里。”
“……”阿狸递了杯水给辛依,坐在她身边,想了想,叹口气道:“也好,再怎么样,那是你爸爸,撇开别的不说,你以后的生活费,学费他是该负责的。”
不论那样的父亲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十几年来一次都不出现,但说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磨灭不了。辛依的妈妈走了,她就只剩一个人,多一个亲人在,她总不会那么孤独。
“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阿狸认真道:
“我不一定能帮你,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辛依点点头,眼眶又泛泪了。觉得丢脸,赶紧埋头喝水,把眼泪压回去。
她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她会好好的生活,不让任何人担心。
116,一定努力追到你
辛依每天都跑旱冰场,旱冰场老板是个很可爱的阿姨,是《海贼王》的超级粉丝。她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卡片,路飞模型,还有《海贼王》的各种小饰品。琳琅满目,挂满了一整面墙。
“都可以开家饰品店了。”辛依赞叹道。
“喜欢吧,小姑娘?自己选,看中哪个就拿哪个,阿姨送你。”老板娘爽快道。
这老板娘是真保持着一颗童心,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据说儿子都已经念高中了,可还喜欢少女的东西,连穿着打扮都青春洋溢的。
辛依挑了个蔷薇花的手机链,当场就绑在了手机上。
她那手机,如今是比她命都要看得重要,时时刻刻都放在眼睛前的。
辛依涂鸦,只能说是业余的,喷漆她把握不好,弄花了图案。老板娘嘻嘻哈哈的说没事,反正闹着玩嘛,没关系。喷漆用不了,就用丙烯调了,跟画水彩似地,直接一笔一笔的画。
用笔刷,很费时间,六七百平米的旱冰场,整个墙面都要画上图案。如果是专业涂鸦者,用喷漆最多两天就能搞定,可像辛依那样,一笔一划的去添颜色,真是够呛。
好在老板娘人好,当然,要求也低啊,她的要求只要墙面上不要那么空荡荡的就成,随便画什么,小儿画,剪影,或者有艺术气息的,高端的低档次的完全自愿,一点都没有要求。
不过辛依为这工作还是很努力,图案都是自己设计,画了一则“哪吒闹海”的故事,画面当然都是自己设计的,稿子成功后还挺满意自己的漫画天赋。
拿给老板娘看时,老板娘当场再给加了三千:
“只要你让这画上我的墙,小姑娘,我跟你说,往后你来这玩,我分文不收,不光你,包括你带来的同学和朋友,怎么样?”
“好!”辛依立马答应。
这可就苦了,想做到最好,可这工程量够大的。
老板娘也说了,这画儿是原创,只要她愿意画,无论是什么时候完工,那钱都给。
辛依当然是咬着牙干活了。
当辛依汗流浃背的站在凳子上挥舞着大阪刷子的第三天,唐惊涛出现了。
唐惊涛在门口看了她很久很久,没有母亲的日子,她过得很辛苦吧。
辛依弯腰,伸手去勾调色盘,可就差一点点。
调色盘离地,到了她面前,辛依看着站在面前的唐惊涛,动了动嘴巴,却没说出任何话。
“我帮你。”唐惊涛道。
辛依也没说话,不是在生气,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也给他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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