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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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法传授已毕,二人瞑目运功,将四道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到李逍遥体内,助他疗伤。赵灵儿心绪难宁,过了片刻,偷偷睁开眼,见江少云正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江少云道:「这法子是不是挺好?嘻嘻,想不到我这傻瓜也能想出这等妙计。灵儿姐,你打算如何谢我?」

赵灵儿嫣然一笑,道:「是啊,这主意当真不错。谢谢你,少云,待逍遥哥病好以后,我一定再让他重重相谢。」

此刻两个人并肩而坐,肌肤相贴,江少云闻见她身上幽幽的香气,心中一荡,说道:「不,我不要李大哥的重谢。灵儿姐,我帮了你这个忙,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赵灵儿道:「你说罢,只要我办得到。」

江少云道:「灵儿姐,你待我这样和气,就像亲姐姐一样,我心里实在很是喜欢。我家中只有两位兄长,却无姐妹,不如认你作个姐姐,好不好?嘿,你生得这样美,好像画里的观世音菩萨,能认你作我的姐姐,管保旁人都羡慕得要死。」

赵灵儿不料他脑子里转的竟是这个念头,意外之余,心中却也不禁一动,暗想:「如今我二人困在这深谷之中,孤男寡女,朝夕相处,确是多有不便,若能认他做个弟弟,倒能方便不少。」

一皱眉,佯嗔道:「你乱说甚么?菩萨也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么?」

江少云吐了下舌头,道:「对不住,我心里这样想,随口便说了出来,可不是有意的。」

赵灵儿道:「你喜欢我做你的姐姐,从今以后,咱们二人便姐弟相称,那也没甚么不可以。不过不准再拿菩萨乱开玩笑,记住了?」

江少云大喜过望,连连答应。隔了没一会儿,忍不住转头看看她娇艳的面庞,脸上笑嘻嘻地,显得喜不自胜。赵灵儿见他一派天真,直言称赞自己美貌,虽然令人害羞,但女孩儿家心性,却也暗暗有几分欢喜。

武林中人为人输气疗伤,所在常有,不过此举十分危险,最忌分心二用,倘若稍有不慎,极易酿成大祸。赵灵儿修习过内家功夫,这一点自然心知肚明,是以聊过几句,便即住口,全神贯注地运起功来。过得片刻,慢慢的心智湛然,渐入物我两忘之境。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工夫,忽听「啊」的一声大叫,水花四溅,江少云猛地疾跃而起。赵灵儿吃了一惊,赶忙睁眼,月光下见他赤条条地在水中跳来跳去,神色惊慌无比,却不知发生何事。她一时头脑发懵,忘了大家都是赤身裸体,突然见到江少云光裸的下身,这才醒悟,忙不迭地合上眼皮,连声催问:「甚么事?甚么事?」

只听江少云大声道:「啊哟,灵儿姐,这……这下面好像有甚么东西!」

赵灵儿吓得全身僵硬,颤声道:「是……是甚么东西?」

江少云不答,缓缓弯腰,向水下摸去。蓦地里脚底打滑,大叫一声,摔入水中。湖水清澄透彻,月光照射下,水底的景物清晰可辨。只见赵灵儿双腿横曲,盘坐在湖底细沙之上,赤裸的身体洁白如玉,凹凸有致,宛如一条剥了皮的肥羊,教人忍不住怦然心动。江少云目光一扫,牢牢盯在她玉腿交汇处。此间的肉丘更为丰满,肉馒头似地微微隆起,白皙异常,其上生着一抹茸毛,淡淡地若有若无,随着水流轻漾,摇曳生姿,颇具「草色遥看近却无」之美。他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荫茎不觉已翘起老高。

赵灵儿见他摔倒后并未立即站起,只当是遭了甚么不测,心中大急,连叫:「喂,喂,少云,你……你怎么样?」

江少云跪坐起来,伸手一抹脸上的水珠,道:「原来是一条小鱼儿钻了过来,擦得我腿上好痒。呸,呸,呸,可给它吓了一跳。」

顿了顿,又笑嘻嘻地道:「灵儿姐,原来你身上的皮肉也像脸蛋一般,又白又嫩,真是好看。嘻嘻,小时候有一回我娘洗澡,不小心给我见到了光光的脊背,你两个虽说都是女人,但你比她可白得多啦。」

赵灵儿道:「你……你说甚么?」

惊愕之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少云弯腰俯在她耳边,低声又道:「我看到你的下面啦,怎么生得和我全然不同?你……嘻嘻,你那里没有我们男人撒尿的家伙。」

赵灵儿又气又恨,又羞又怕,大声叱道:「你……你……你胡说些甚么!」

这才晓得无意间给他看到了羞处,慌得以手掩胸,便待起身逃开。但此刻手边却无衣裤,如若这样站了起来,势必令他看得更为清楚,岂不愈加的不妙?一时间进退两难,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江少云见她突然发火,有些害怕似地向后一躲,说道:「姐姐,你……生气了?」

赵灵儿听他叫得一声「姐姐」,蓦地想起此人六岁便已离家学艺,心智仍如孩童一般,加之阖派上下皆为男子,莫非他竟不晓得男女之事?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眼睁得大大的,显然心中甚觉莫名其妙。赵灵儿暗暗摇头,心道:「这人活了十六七岁,竟连男女之别也全然不明,真是胡涂得到了家。」

不过此事纯属意外,实也怪他不得。当下勉强压住羞赧之意,和颜说道:「我不生气。你坐下了,咱们接着疗伤罢。」

江少云点点头,盘膝坐好。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怎么女人不用撒尿的吗?真是古怪。」

赵灵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你给我静下心,别总胡思乱想的。」

过了半晌,轻轻吁了口气,暗道:「我既已认他作了弟弟,偶尔给他看见一两次,那也没甚么了不得。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话虽如此,但心绪依旧难以平定,脑子里转来转去,全是江少云赤裸裸的下体,越想越羞,哪还能够敛神运功?

好容易捱过了半个时辰,听得江少云缓缓吐气开声,便也随即收了功。她看不到李逍遥的面色,不过仅凭感觉,也知这次疗伤收效甚微,不禁微觉失望,正要命江少云转过身去,自己好起身穿衣,忽听他低低地叫了自己一声。

赵灵儿侧头一看,见他双颊赤红,神情古怪,赶忙向水下缩了缩身子,道:「又怎么了?」

江少云哭丧着脸道:「灵儿姐,你救一救我。我看见了你的身子,罪该万死,是不是老天降罚,我……我快要死啦?」

赵灵儿一时未解其意,道:「你别乱讲。那怎么会?」

江少云道:「为甚么我这里一直胀得厉害?」

说着长身而起,露出腰间一条直挺挺的荫茎。他想是憋得久了,此刻下身已胀至极限,粗如小臂,不住地上下轻颤,显得颇为狰狞可怖。

赵灵儿慌忙背过身去,喝道:「你……你干甚么,快回水里面去!」

可是等了一会儿,江少云仍呆站在那里,并无动静。赵灵儿羞赧无地,再不顾赤身裸体,起身将他搡到一旁,跃回岸上。

她一口气跑回寺中,穿好衣裤,心下又气又羞,坐在外间炕上发呆。过了不大工夫,江少云抱着李逍遥走了进来。赵灵儿板起脸,扭过身去,也不理睬。江少云将李逍遥放在里间炕上,一步一顿地挪回外面,站在赵灵儿身后小声说道:「灵儿姐,对不住得很,我不晓得这样会得罪了你,否则杀我的头也不敢。」

赵灵儿怒气略减,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裤裆前面鼓鼓胀胀,晓得这家伙仍情欲未消,当即回转身形,寒着脸道:「我问你,刚才你……为甚么欺负人家?」

江少云道:「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适才不小心跌倒,见你光着身子坐在水里,心里好生奇怪,不知你……你下面为何光秃秃地,没有撒尿的家伙?又见你那里的毛少得可怜,就忍不住想要仔细看看,谁知……谁知……」

赵灵儿听他越说越离谱,深恐后面还有更加不堪的话语,赶忙一蹙眉,摆手止住话头,嗔道:「即便如此,你……你也不该用那个东西对着我啊。」

她这般轻嗔薄怒,却更增三分丽色,江少云痴痴地看了良久,说道:「我怎敢对灵儿姐无礼?不过那时我……浑身发热,真气不畅,所以急得有些不知所措。姐姐,我……我这里一直硬着不肯消肿,会不会……是走火入魔?」

一面说着,一面两手揪住裤裆,急得满头大汗。

赵灵儿见他怕得如此厉害,心下暗暗好笑,道:「傻瓜,灵儿姐不生你的气了。你也不必担心甚么走火入魔。难道你……你从前就从未这样过吗?」

江少云道:「有虽有过,不过都是转眼便好,从不像今日这般……」

赵灵儿阅人多矣,也能约略想见这种难受的滋味,当下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唉,也真难为你了。以后如是实在熬不过,就和灵儿姐讲一声,我可以躲了出去,你自己用手弄些出来,至少还能抵挡几日。」

江少云道:「用手?用手弄甚么出来?」

赵灵儿怔了怔,道:「用手……便是用手了。唉,你这人真是,怎会甚么事情都不晓得?」

柳眉微蹙,随口给他讲了些男人的事。江少云仍似有些懵懂,不停地问东问西,问得赵灵儿好不尴尬。李逍遥先前在山洞中曾见他一面偷看赵灵儿身体,一面以手自渎,是以晓得他故意装傻,一时恨得牙根发痒。

静了片刻,只听赵灵儿小声说道:「这样罢,你先将它取了出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江少云喜不自胜,赶忙遵命照办。赵灵儿见他从裤子里掏出家伙来,果然又粗又直,gui头油亮,通体硬得好似铁铸一般,几乎贴腹而立,不禁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心道:「离开湖边都已许久,这东西居然不见丝毫疲态,也真亏得是他。」

当下对他讲述了缓解情欲之法(你们懂的)而后正色道:「你身为男子,棒棒下面的蛋丸之中时时会有阳精生发,若同成熟女子交媾,便可怀孕生子。医家说:「精满自溢』,你年纪日长,却不曾射过精,见到灵儿姐赤裸的身体,男女相悦,棒棒勃张,那也寻常得紧,不必害怕。以后再有这事,自己用手弄出来就是了。但灵儿姐是你的姐姐,可不能再这样看你的……那里。」

她毕竟年纪刚过十九,不好对男女情事多作描述,是以点到即止。

江少云恍然大悟,搔搔头,道:「啊,原来师父讲的『男女有别』却是这个意思。嘻嘻,我真傻,一向都以为男女间只是衣裤、发式有别,却原来大为不同。」

顿了一顿,又道:「可惜,可惜。灵儿姐,我要是女人就好了,咱们光着身子待在一起,也不必担心有何不便。」

赵灵儿心道:「这孩子当真傻得可以,我如再跟他讲些男女交欢之事,只怕他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想到这里,不禁看着他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发梢,站起身来。

她眼波如流,掠发浅笑之状实是风情万种,江少云看得意酣魂醉,痴痴地道:「姐姐,你别走。再……再给我看一眼。」

赵灵儿美目含嗔,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进屋。江少云叫道:「灵儿姐,你……你等一下。」

赵灵儿微一犹豫,心想:「我自然可以不去理他,但他情欲如不得宣泄,难保不会有伤身体。」

犹豫之间,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江少云已脱去裤子,开始动手。

赵灵儿进退不得,只好原地背过身去,耳听啧啧之声大作,虽未睹其状,但仍觉出射在身上的两道目光有形有质,宛如两只炽热的手掌,在自己的丰臀、雪股、腰身之上遍扪遍摸,畅游来去。赵灵儿两颊发烫,心想:「少云他正看着我的背影,想象我赤身露体的样子……还好他不解男女之事,否则只怕将我想得更为不堪,那不是更加羞死人了。」

站了片刻,浑身酸软无力,忍不住便要逃进房去。便在此时,身后的响声突然顿住,江少云长长吐了一口气。

赵灵儿晓得他泄欲已毕,转头看去,炕前地下射了好大一摊jing液,约有常人两倍还不止。她暗暗吃惊,向他下身一瞥,见两颗睾丸坚实饱满,大如核桃,果然是本钱过人,忍不住心头怦怦乱跳,暗想:「少云这孩子童身未失,元阳充裕,无怪见到女子的身体会按捺不住。我若和他做上一回,只怕也未必经受得住。」

她许久不曾与人欢好,想到这里,一阵面红耳赤,快步进到里间,紧紧闭上了房门。

此后每晚二人都携李逍遥到湖边疗伤。江少云食髓知味,回来后便缠着赵灵儿玩耍。赵灵儿不堪其扰,每见他眼神看过来有些古怪时,便即惊觉,笑着逃进屋去。白日里二人独处谈天,江少云渐渐语涉戏谑,话里多带调笑意味,赵灵儿只当他小孩子情窦初开,大抵任由他去,不过偶尔拿他开个玩笑,并不十分放在心上。谷居寂寥,二人相依为命,情谊渐笃,赵灵儿愈加当江少云作亲生弟弟一般,隐隐觉得这少年有几分像仙灵岛上的阿南,即便他对自己有甚么摸摸蹭蹭、挨挨擦擦的越礼之举,也只是佯嗔伪怒,更不当真着恼。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这日午后炎热,赵灵儿正躺在李逍遥身边假寐,江少云突然走过来将她推醒,说道:「灵儿姐,这寺里有一处古怪地方,我们两个过去瞧瞧。」

赵灵儿见他眼神诡异,有些害怕,说道:「甚么古怪的地方?还是不要去了罢。」

江少云道:「那地方就在后殿之中,我看多半又是一条秘道。」

赵灵儿听说是秘道,心中微生希望,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二人负着李逍遥来至后院。赵灵儿从未到过此地,见这里久无人居,庭中满是杂草落叶,榛莽间狐兔出没,不时传出「沙沙」的声响,显得有几分吓人。江少云引着赵灵儿进得大殿,绕过佛像,来到殿后,伸手向壁间摸去。一阵轧轧之声响过,石壁慢慢移开,墙上现出一个大洞。赵灵儿见里面黑黢黢的,心中不安,问道:「里面是不是住着甚么可怕的东西?」

江少云摇摇头,道:「不晓得。适才我转到这里,想起玉佛寺的殿中藏有秘道,就随手试了试,不想果真有这么一处地方。」

取出随身携带的蜡烛点燃,弯腰钻入。赵灵儿壮着胆子跟了进去。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此处原来并非甚么秘道,而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约有五丈见方,正中贴壁的位置筑着一座三尺高的石台,上面影影绰绰,似有甚么东西。

二人将李逍遥放在洞口地下,相携走近石台。赵灵儿眼光敏锐,只行了几步,便道:「咦,怎么有两尊佛像在上面?」

江少云行到台前,高举起蜡烛。烛光明灭中,但见石台上立着两尊高大的塑像,长近三丈,一尊男像东面而立,另一女像双腿前屈,侧抱其颈,摆出赤体交接之状,姿态甚是yin亵。

江少云叫道:「咦,这一对男女好生奇怪,怎的不着衣裤?」

赵灵儿见状也觉十分纳闷,心下琢磨:「从前曾见书上说起,元人统治中国时,愚男愚女多有供奉『欢喜佛』之俗,如今各地所遗不少,莫非这里便是一处?不过『欢喜佛』分『公佛』、『母佛』,乃是佛教一支,看这二像的发式、姿容,却又全然不类。」

心知此处必非善地,正要命江少云离开,忽听他「咦」了一声,走上前去,从石台上取下一部薄薄的书册,叫道:「怎么有一本书藏在这里?」

赵灵儿好奇心起,上前接过书册,见封皮正中写着「长生真人合和双修要笈」十个大字,全书纸张微黄,年代甚久,但保存得十分完好。她晓得这是一本道家双修秘笈,耳听江少云在一旁不住相问,只得含糊答道:「似乎是一卷修炼内功的手本。」

心中奇怪:「此处所在明明是寺院,怎会有道家的秘笈藏在这里?」

随手翻开一页,不禁「腾」地一下,面红过耳。

她心中早有准备,倘若书中文字荒诞不经,或是深涉yin邪,那便匆匆扫上一眼,立即合上,也无大碍,但万不料随手打开的一页竟然绘着图像。赵灵儿原非贞洁烈女,但画中人物如此工细,隐微之处,纤毫毕具,绝类真人,至于男女欢好交合之态,更是异想天开,令人匪夷所思,因此只看得一眼,便羞得无地自容了。

江少云见不到书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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