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顿时大怒,爆喝一声后硬碰硬将他一掌砸闲,双手挥舞如幻影一般,成千上万的拳头密不透风地朝他攻了过去。
“什么东西?”
空名大意之下中了几招,赶忙回过神来加强防备,却被许平打得连连后退。
“十字拳!”
大内侍卫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许平所用的十字拳已经形神兼备,即使对上石天风都可以一拼,完全不像一开始那样有形无神。
“靠!”
空名骂了一句,吃了点亏后立刻醒悟过来,摆开号称强硬至极的金刚拳起手势准备应对。
哪知许平这时候又换成别的招式,所有的强悍全变成一招致命的杀招,没过多的纠缠和停滞,只有一招制胜的凶悍杀招,瞬间的变化又把空名给打得措手不及。、“血杀千重浪。”
其他人纷纷惊呼出声,这可是血手魔君一战成名的杀招呀!京城之乱时不少人都见识过吕镇丰冠绝天地的身手,血腥的一幕自然让他们无法淡忘。
“什么邪功呀?”
空名狼狈的抵抗了一会儿,刚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要反击时,许平却突然变幻莫测,挥手间又是另一种的武功,让他措手不及。
“妈的,有完没完!”
空名也被惹得性起,面对这些诡异至极的变幻失去了冷静,怒目圆瞪,突然爆喝而起,朝许平硬生生冲了上去。
“来吧!”
许平只是稍微抵挡了一下,吃了一点小亏以后,突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让疯狂的空名一时无法招架。
许平竟然施展出少林绝学,灵活得看不见踪影,凌厉的反击朝空名打回去,夹杂着让人防不防胜的各路招数,虚无飘渺的攻势让空名连连败退。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无言以对,这是什么功夫呀?不要说从没见过,简直是前所未闻,竟然能集百家所长自成一脉,几乎无视内力的驱使变化,将所有的功夫融合在一起,这未免可怕得有点过头。
“你练的是什么邪功?”
空名这时候也有些招架不住,本以为自己再破一阶可以大胜一场,但这可怕的攻势如潮水奔袭般让他抵挡不及,尤其是套路间的变化简直没有规律可言,这样的武学前所未闻。
许平也是集百家之长苦练了许久,认真学习不少的武功才能有现在的局面,战龙诀的好处就是海纳百川,加上强悍的内力相辅,根本不用担心门派之间的心法区别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于内功的变化间都不会受到半点拘绊。
“什么情况?‘空名越打越心惊,不管自己用何种武功,许平只是稍微的后退一些,没多久又能用自己的套路回攻,当他想还击回去时又变幻成另一种套路,这可怕的事情让人根本无法相信。
“空名,你败了!”
许平抓住一个空档,钻到他的怀里,直接一拳贴向他的胸口,嘴里得意的冷哼一声。
“来呀!”
空名顿时一个惊寒,这时候想还击已经来不及了,一咬牙使出最擅长的铁布衫,浑身绷紧,准备硬碰硬接下这一招。
“哈……”
许平深吸一口气,全身的真气犹如河流般的汹涌而动,从脚下拔地而起蟹旋全身,如同旋风般集中到右手上,势如千军万马般强悍。
“呀!”
许平怒目爆喝了一声,真气如同重锤一般通过右手击出,瞬间的力道强得让人无法承受,呈雷霆万钧之势朝空名的胸口爆走而去。
空名眉头紧皱,全身紧绷如石佛降世,许平的第一击如同万马奔腾般袭来,又似千山压顶般的沉重,他只感觉胸口剧烈一疼,喉咙里也是一热,咬着牙,凭借精修多年的铁布衫硬顶着这一波的攻势。
就在空名面露得意之笑,其他人纷纷惋惜的时候,许平却诡异一笑,真气再度暴动,竟然又一次集中在拳上。
“给我破!”
许平突然浑身再次一紧,蓬勃的真气如旋风般奔袭而至,再一次集中到拳头之上。
“难道主子用的是百花宫的叠劲?”
识货的人开始惊叹;叠劲一直是百花宫引以为傲的武学精髓,没人敢小看这连绵而至的威力。
“不像!”
另一人眉头深锁,暗查着真气游走之线和许平的拳势,突然大惊道:“不止,主子所使的是叠劲之上的三重劲!”
许平难掩得意之笑,在学会叠劲这高强的武功后自然是欣喜不已,但叠劲却不是普通人随便能用的,毕竟是为女子所创的招式,可在战龙诀的驱动下却没半点阻碍,许平轻松就把这百花宫的压箱绝学融会贯通。
有一次和石天风对战修炼时,许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战龙诀海纳百川,在不伤害到筋脉的情况下强行推动第三重内力会怎么样,兴奋之下一试成功,竟然意外的悟到无人企及的三重劲境界,将这本就强悍的绝学推上了另一个阶层。
那次意外的收获让许平欣喜不已,三重劲叠加的威力起码是一加一加一等于五,强悍的力道连绵而至,其强悍几乎可以与天品之威媲美,许平高兴,石天风却被这一拳揍得浑身骨头发疼,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动弹。
“糟了。”
空名一听到别人的讨论就意识到不好了,这时候为时已晚,铁布衫顶下第一波的攻势就被强行破开,没想到后边接踵而来的竟然是更猛烈的两波攻势。
“破!”
许平怒喝着,手往前狠狠一推,二击合一犹如万千猛虎侵袭一样砸向空名胸口,强大无比的力道瞬间将空名的所有防备一击而溃!
空名一脸无法置信,铁布衫的强大防御力在一瞬间被视若无物,突然胸口像被万斤铁锤狠击,似乎连心脏都受到强烈的压迫,疼痛感还来不及扩散,强壮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了这样蛮横的力道,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抛到高处,一口血雾也压抑不住的喷出……
第六章 孙子比儿子重要
空名苦练多年的身体早已经强如钢铁,被三重劲打得倒地之余没受到严重的伤害。他这个十足的武痴在少林浸yin了那么多年,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精妙的招数,即使身中重击,但却在一瞬间兴奋得连疼痛都忘了。
表面上来看,空名已经吐血而飞,输得一败涂地。谁知道这个家伙真的和不死小强一样,倒地还没一秒立刻站了起来,一边擦着嘴角的鲜血,一边兴奋的叫许平再打一下看看,还说这招打起来很爽。
许平算是服了,空名灼热的眼神是那么熟悉,根本就是自己看见美女时的那种兴奋,这家伙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武痴,对一门新的绝学展现如此强烈的兴趣,短短时间内靠着自己的苦修破了一阶,就凭这份痴迷和他号称武林第一的天赋,假以时日恐怕立圣品都不是问题。
妈的,这种怪胎是哪块石头蹦出来的?
许平看他擦了嘴角的血就和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也不敢再和他纠缠下去,赶紧一转身借口自己有事就打算开溜。
“我还没倒下呢,你跑什么呀?”
空名在后边不满的叫嚣着,身形一转立刻出现在许平面前,所用的止是少林的绝学!移形换位。
开他妈的玩笑,谁想和这种变态的家伙纠缠!就为了一决高下,这家伙竟然能毅然退出师门,不管长辈的责骂,硬是还俗跑到京城来找架打,光是这种阴魂不散的手段谁受得了?真要被他盯卜的话,那下半辈子还有安生的日子吗?
这一招不管用,再一看空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似乎一点都不计较身上的伤势,也没受多少影响,许平立刻苦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立刻有几分无神的说:“空名兄,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较高低,但上次天房山受的内伤至今还没痊愈,这会儿隐隐作疼,恐怕出手也没办法一战。”
“是这样呀!”
空名“哦”了一声,眉头狠狠皱了几下,很不舍又很痛苦地说:“那好吧,你有伤在身我也胜之不武,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比,行了吧!”
“行、行。”
许平都有点擦冷汗的冲动,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高贵情操,突然灵机一动,有几分调侃地说:“空名兄,刚才似乎是你先倒地了哦,你说说刚才的一试之下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那不算,你没把我打趴下!”
空名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也不接受许平的说法。
“是呀!”
许平知道这种人脑子单纯很好骗,马上故作惋惜的摇头说:“但也没办法,我现在有伤在身都把你打退了,要是伤好了大概输了你也不会承认,这还怎么打呀。”
“谁、谁说的我不认?”
空名的思想很简单,一听许平刺激的话立刻受不了,红着脸说:“虽然我刚破境还不太稳定,但你也是有伤在身,刚才退就退了,算你赢。”
“谢空名兄!”
许平一脸阴谋得逞的奸笑,“嘿嘿”的声音感觉很阴险,看着眼前这个修为高强的小笨蛋,眼里已经忍不住泛起得意的笑意。
其他人互看几眼就知道主子又捞到好处了,话语之间就把这笨和尚套了进去,这个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的空名,估计以后会过上和奴隶没区别的生活,虽然他有点迟钝,不过一个地品高手的加入确实让人惊喜。
虽然搞定了这个接近于低能的家伙,不过许平还是不敢和他过多纠缠,赶紧说要回去服药疗伤,嘱咐在前院给空名安排个住的地方。
“许兄。”
空名扭捏的喊住想开溜的许平,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有七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让人给我送点吃的?”
七天没吃饭?居然还没饿死,厉害呀!
许平冷汗直流,这家伙都饿了那么久打起来还那么狠,要是他吃饱,那刚才自己就得挨揍了。
空名话音一落,突然肚子里传出一声极度响耳的“咕”声,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肚皮,饿了那么多天的馋虫在这一刻发作,声音之洪亮简直和撞钟一样。
许平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打架时没有丢人,赶紧面色严肃的朝管家嘱咐道:“空名大师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务必好好招待,不许有丝毫的怠慢知道吗?”
“知道了少爷!”
其他人都被空名这饿肚子的响声吓得呆滞了一会儿,这声音大得太吓人了,这家伙饿成什么样了?
来京城这一路上虽然闹饥荒,但也不至于有钱没吃的可买吧?再一看他穷酸的样子,立刻明白,这个从少林出来的楞头青没半点蟹缠在身,竟然靠着一股毅力一直走到京城,滴水未进的痴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呀。
“谢啦!”
空名说话的时候,嘴角已经流下了几丝口水,仿佛看见许多的食物一样。
许平不敢再和他说话,慌忙一转身朝后院跑去。
这个怪胎,被少林嫌弃是好勇斗狠之徒,但这毅力和天赋实在让人震撼,为了打一架能饿上那么久,根本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大师,请吧!”
众人对于空名的态度敬重了许多,不仅是因为他高强的身手和罕见的天赋,更佩服他这分毅力和对武学的痴迷。
“谢了!”
空名有些拘谨的抱了抱拳,立刻抓起只装着一件和尚袍的包袱跟他们走了出去,一想到食物,两眼发光犹如饿狼一样,让其他人都流下了冷汗。
果不其然,丫环们拿来饭菜的时候都感觉像喂猪一样,京城里千金难求的活海鲜,用草药饲养大的母鸡所熬的汤,还有贵为江南一品的贡品大米,所有佳肴在这家伙的风卷残云下和饲料没什么区别,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把东西吃下去的。
“味、味道不错!”
空名在将第六碗米饭吃完的时候,嘴里还咬着鸡肉一顿大啃,头也不抬的递着碗说:“麻烦女施主,还要米饭。”
丫环冷汗直流,这是和尚吗?怎么吃起肉来一点都不含糊,不过看他这样似乎只要能消化的东西就可以了,肉和菜都没有区别,赶紧又给他添了一碗大米饭,刚愣神的工夫一个空碗又到了面前。
“原来肉这么香呀!”
空名似乎有点等不及了,没等丫环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盛饭的木桶,直接把菜往里一倒,抱着大桶吃了起来。
“大、大师!您慢点。”
丫蓑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生怕这活宝噎死自己,赶紧劝了几句。
话音刚落,半桶米饭全进了空名看起来一点都不大的肚子里,空名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看着怀里的空桶很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没有饭?我挺久没吃过大米了,挺香的。”
丫环心想:你这吃相,喂糠都是浪费,谁家的猪和你一样吃法,那农户都得哭了,但看着几乎见不到半粒饭的空桶也是欲哭无泪,摇着头说:“没有了,这可是十人吃的份呀!”
“那算了。”
空名满意的拍着肚子,一边打着嗝,一边傻笑着说:“吃个六分饱也成,吃多了睡觉难受。”
六分饱?小丫环有些傻眼,其实只要吩咐一声,厨子还是可以送上别的食物,在御厨来了一半的情况下,几乎只要你敢开口的美食,不管山珍海味或是南北菜都是应有尽有。
但小丫环真怕这个肚子不知道怎么长的怪物撑死,也不敢再帮他要吃的,她还是赶紧把碗筷撒下来,再一看那盘子舔得比洗过还干净,连半点菜汤都没剩下,不禁咋舌惊叹真是怪物,上辈子是几个饿死鬼一起合伙投胎的吧。
空名吃饱喝足,似乎对于破戒吃荤没什么觉悟,只知道饿了那么多天吃得好饱,赶了那么多天路,除了饿以外就是累,一吃完立刻倒到床上呼呼大睡。
毕竟一直餐风露宿,早就困得快要晕了,这会儿一躺更是分不出舒服的软床和硬木板的区别,没一秒的工夫就打起了呼,或许这会儿把他丢在猪圈里,他也能睡死。
小丫环苦笑了一下,第一次看见这又傻又这么可爱的人,但到底是主子的贵客她也不敢怠慢,为空名盖上被子后才小心的吹熄烛火。
许平在别人的指点下,勉强找到自己一次都没去过的“房间”走近一看,房内已经点上烛光,一个娇倩的身影正坐在灯下静静守候着,看起来婀娜又那么柔弱。
“宝贝。”
许平笑呵呵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可爱至极的小美人穿着轻柔的丝绸裙子,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等着自己。
不过让许平比较傻眼的是这房间的摆设,标准的装b摆设,文房四宝,各式各样的书画名册,瓷器玉雕也是应有尽有,许平蛋疼得快裂了,这房间是谁来摆设的?真该拖去砍了小鸡鸡。
蓝小黑脸色格外娇媚,日久未见情郎,自然回忆起那旖旎美妙的初夜,坐立不安的待在房内,美眸里既有期许又有难掩的欣悦,这会儿她已经把娇小的身子洗得香喷喷,高兴的站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难掩关切地问:“许大哥,刚才是谁呀?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还能是谁?”
许平一坐下,立刻拿起茶壶狠狠灌了一口,摇头苦笑说:“就是空名那个傻b,记得天房山上和我打了一架的秃驴吧?那怪胎竟然还了俗,不服输的跑来京城找我再打一次。”
“那个大光头!”
蓝小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嘟着小嘴气愤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他在擂台上的时候还瞪我,这个傻瓜不是被你打败了吗?”
“宝贝别生气啦!”
许平看小丫头又要起来手舞足蹈一番,赶紧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边感受着美少女的温热体香,一边严肃地说:“小心你的身子,要动了胎气的话我可打你屁股哦。”
“你敢。”
蓝小黑又是那副调皮的模样,虽然反手抱着许平,看起来如同乖巧的小花猫一样,但却撅起嘴撒娇说:“小心人家誓死反抗,到时候带你儿子一起打你。”
“不敢不敢。”
许平赶紧装作可怜的求饶,一边摸着她平坦的小肚子,一边笑呵呵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呀?这小家伙还没大起来呢。”
蓝小黑娇羞的低下头去,靠在许平的胸膛上,软语间带着母性的温柔说:“阿姨告诉我,她说我肚子里的宝宝肯定是男孩,你现在是家里的单传,要人家给你闲枝散叶生个胖小子。”
娘呀,你真是我的亲娘呀!
许平不禁佩服,老娘真是厉害,连蓝小黛这个活宝都被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再一细想,老娘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能把其他女孩都驯服得那么乖,甚至一向传统矜持的堂姐都被教育得要主动献身,自己怎么感觉老娘似乎是个正经人呢?
“好啦,宝贝!”
许平赶紧抱着她,喜爱的亲了又亲,嬉笑着说:“我和岳父商量过我们的婚事,但现在你的身子还虚弱不适合,等你身子养得差不多了,许大哥再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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