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交谈,倒一直是我在发问,箫音奴只是攥着拳头,低着秀脸,不时发出“是”或“嗯”的应合声。
与美人交谈,虽然内容碍于身份,大都含些尔虞我诈的虚假事儿,但我也是甘之若怡,乐在其中。
良久,我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还请音奴费心,将那事物打造得精巧些,我还要去看看王金他们,就先告辞了!”
箫音奴脸上隐约闪过几分不舍,但却不敢出声留我,连忙起身掀开门帘,送我出去。
我走出‘萧家铁铺’,回首余光一望,看见箫音奴仍旧痴痴地如同柳枝般立在店门口,心里不由谓然一叹: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假如你拿了图纸就要离去,就说明你仍然守着你那间谍工作,那时就莫怪我无情了……
我悄悄看着袖口中另外一份图纸,心道:这才是真正领先的造弩图纸,给你的那份,虽然也不俗,但终究是差了距离和威力,嘿嘿……
离开了那条繁华街道,我来到城东,踱进一家很普通,但占地却也不小的院子,只见院中有三个小孩正在蹲马步,另外有两个孩子趴在一张石桌上在鼓捣着些什么。
“主人来了!”
一个蹲马步的小孩看见我进来,脸上欣喜,喊了出来,接着另外四个小孩也放下手里的事情,一齐冲了过来,跪在我面前磕头。
“主人好!”
五声稚嫩的童音响彻大院。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我对下跪的态度是即不排斥,也不鼓励,随意便好。
“哦?在看我画的机关图了?”
我看着石桌上摊开一张皮纸,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标识,便呵呵笑道:“王金,王水,你俩能看得懂吗?”
王金、王水对我所教的物理化学一类知识最为感兴趣,对着机关数术也略同一二,看来我未来的智囊团的核心便是他们了。
王金、王水拱手道:“主人大才,属下只能稍懂一二!”
“别妄自菲薄,我也不是什么完美无缺的圣人,什么事情都要通过实践才能检验出来,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多次吗?”
我摆出一副严师架子,“我看你们就做的就很好,懂得通过做实验来了解机关图,嗯,我很高兴!”
其实说老实话,训小孩子是很爽的,特别是你一边训他们,他们还一边用崇拜狂热的目光看向你。
果然,王金王水脸上露出欢笑,得到我的夸奖比任何事都让他们高兴。
我接着又鼓励了一下另外三个立志习武的小孩,末了便从怀里掏出一本在回大理路上画好的凌波微步的草图给他们习练。
完整的北冥神功我却是不想教了,凡事留一手,等再过几年,确认他们对我忠心不贰,再教也不迟。
他们本来就是小乞丐,能学得文化和武艺,就已是万幸了。
谁让我这般善良呢?
王木王火王土三个见得秘籍,互望一眼,心里欢喜,恨不得马上就去学习,不过在碍于我面前却不敢放肆,只有强行忍住。
唔,这点很好,以我为主,我很满意!
当过了严师,我又做起慈父,仔细地询问了他们五人最近的生活情况,叮嘱他们好生学习,盯紧箫音奴,既不能惹她生气、也不能让她起疑,便出了院门。
抬眼看到天色渐晚,我想起筵席大约快开始了,心知迟到不得,便迈开大步往圣慈宫赶去。
018 〖本章字数:3726 最新更新时间:2007-11-14 22:58: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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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皇宫,便听见一声悦耳的声音:“冲哥哥,你可算来了!”
那是灵儿,她一见到我,便从皇后怀里跳出来,也不管旁人眼色,直接就扑到了我怀里。
我抬头四顾,面上有些尴尬,不过又不好推开她,只得用手轻轻搂住,低头斥道:“灵儿别闹,大家都看着哪!”
保定帝首先哈哈大笑,与那皇后对望了一眼,抚须乐道:“皇后,看来我们快要吃这干女儿的酒了!”
皇后微笑着不语,饶有深意地看得灵儿,直把她羞得躲入我衣内,赖着不肯出来。
我惊讶地看着保定帝夫妇,问道:“干女儿?说的是灵儿吗?”
保定帝笑着释疑,“朕膝下没有子嗣,方才朕和皇后跟灵儿一见投缘,觉得她乖巧伶俐,便认下她做我们的干女儿了!”
我眼带揶揄地垂头看了看灵儿,意思仿佛在嘲笑她:你这小魔女也称的上乖巧伶俐吗?真是荒天下大稽!
不料胸口一麻,却是灵儿凶巴巴地捻着我的软肉,细声细气道:“哼,你不服气吗?本小姐以后就是大理公主了,看你还敢欺负我不?”
我邪邪一笑,在她耳边轻语:“我以为灵儿很享受我欺负呢!”把她羞得又钻进我怀里不肯出来,当然,我胸口的软肉也是倒霉不少。
此时天已全黑,晚宴即将开始,众人纷纷入座。
花厅中上位坐着保定帝和皇后,左右便是段正淳一家三口,四大护卫和高升泰……,那木婉清坐在段誉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只是放在段誉一个人身上,对其他人视若无睹。
而段誉只是苦着脸,不时向我求救,眼神中还有询问我美婢安置情况的意思。
我懒的理他,专心一意地逗弄我的好灵儿。
灵儿被我半抱着坐到一张椅子上,小妮子调皮,赖在我怀中不肯下来,还不时调皮地对着我的耳朵吹着气,“冲哥哥,灵儿想你了哩!”
我心中好笑,小妮子居然会诱惑人了?便捏住她的圆润的下巴将她的嘴巴从耳边挪开,取笑道:“才分开不过一下午,怎么就想我了?”
灵儿皱了皱小巧的瑶鼻,哼道:“不知怎的,灵儿就是想嘛!”
接着又亲热地搂住我后颈,轻声耳语道:“冲哥哥,你走了以后,那个岳老三来宫里逼着那书呆子拜师呢!”
我心里了然,看来似乎是原书中所述之事,便随口道:“以后可别再叫段誉为书呆子了,你现在是皇上的义女,应该称呼他为皇兄才是。”
灵儿娇哼一声:“我才不要呢,灵儿的哥哥只有你一个!”
接着灵儿便腻声腻气地把今日下午岳老三跑来逼段誉拜师的事情说了一遍,情况大体与原书中叙述相当,只是地点改在了皇宫,结果是那岳老三赌斗失败,反而拜了段誉为师。
我听完之后,便开口询问保定帝下午发生的事。
众人细说一番,均是赞扬段誉奇遇了得,居然能打败江湖闻名的四大恶人之一。
段誉此时颇有皇家子弟风范,谦逊地笑道:“誉儿只是一时侥幸,凭着一套逃命的步法,倒收了个恶人当徒弟!”
保定帝则笑着回答:“誉儿福缘深厚,习得如此玄妙神功,真乃我大理幸事!”
双手一拍,身边就有一太监尖声吩咐开席。
皇宫御宴果然不俗,大理虽然只是滇南小国,远比不得辽、宋、西夏,但吃上面的讲究可一点都不含糊。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品类繁多、好看可口的菜肴,其中滋味哪里是民间能尝的到的,直让木婉清和灵儿吃得箸不离手,毫无淑女风范。
“当心吃成小肥猪!”我看着嘴里塞满了菜肴,左手还要去拿一只鸡腿的灵儿,忍不住捏了她那鼓起的小腮帮,唬道:“看我以后还要不要你!”
灵儿听了,忙缩回左手,停下筷子,连动也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说道:“冲哥哥别不要灵儿!”眼中泛起晶莹泪光,巴巴地望着我。
信你才怪!我早知灵儿这般可怜样必有‘杀招’,不动声色地挡开桌下灵儿飞踢来的小脚,顺便伸手捏了她一下瑶鼻,惹得小魔女摇头嗔恼不依。
烛火下,席间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刀白凤忽尔兴致一起,夺过身旁一侍立宫女手中的酒壶,便要与众人斟酒。
保定帝也颇喜这位弟妹豪爽的性子,加上多年未见,便应允了。
刀白凤持了酒杯,巧笑盈盈地从皇帝皇后开始一一斟酒加满,轮到段正淳时,她却是装作不见,故意漏过,让这位镇南王爷也不由大是尴尬。
待得刀白凤斟至木婉清时,玉手一斜,便露出手背上一处殷红如血的印记。
木婉清看得清楚,本来略有羞涩的脸蛋卓然变色,全身一颤,问道:“阿姨,你……你可是叫作刀白凤?”
刀白凤笑道:“我的姓氏很怪,婉儿你怎么知道?”
木婉清不答,又详细询问几句,突然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枝毒箭朝刀白凤射去。
两人本是相谈甚欢,言笑晏晏,谁料到木婉清竟突然发难,刀白凤与她武功本是伯仲之间,此时躲避不及,眼看就要伤在毒箭之下。
“义母当心!”
我先前听得木婉清出声询问,就知道她要发难,眼见木婉清藕臂一抬,当下不及细想,斜里窜出,挡在刀白凤身前,只听噗嗤两声,那蓝晃晃的毒箭钉在我胸口,当即鲜血飞溅而出。
段正淳应变极快,当即上前封住我中箭处周围八大|丨穴道,止住毒性上扬。
他反手抓住还要朝刀白凤继续发难的木婉清,厉声喝道:“快拿出解药来!”
灵儿见情郎中箭,心知她木姐姐的毒箭端的是见血封喉,一时救治不及便要归西,当下惊动花容惨淡,失声叫道:“木姐姐快交出解药给冲哥哥疗伤!”
身子轻巧一纵,也朝木婉清奔去。
段誉扶住惊得玉脸有些苍白的刀白凤,连声说道:“婉妹!你为何要杀我母亲?对了,还不快拿解药出来救我老大?”
刀白凤缓过神来也是惊呼:“快些救救冲儿!”
保定帝夫妇、四大护卫、高升泰等人也是纷纷离席走来。
一时间花厅中已是混乱一片,上面叙述虽多,但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那木婉清一击不中,见是我中箭,心下也不在乎,左手一动,还要发毒箭继续击杀刀白凤。
“住手!”
段正淳施展一阳指,点住木婉清,封住她的行动,转眼看倒在地上的我已是脸色乌紫,嘴唇发黑,怕是毒发攻心,快没得救了。
“冲儿!”
刀白凤悲叫一声,从段誉怀中挣出。她倒也果决明断,急忙去搜木婉清身上,找出两瓶解药,连声问道:“快说!如何用法?如何救治?”
木婉清却是一脸倔犟,不吭一声。
我被灵儿扶起搂在怀里,神智迷惘模糊,隐约间大为后悔自己莽撞:不就是为了救下刀白凤吗?为何会不顾自己安危?呸,你还真以为你是情圣吗?
其实本来我算计的挺好,中箭之后,反正木婉清带了解药,我只是受点皮肉之伤,马上毒性就能解除。
就算她不顾我死活,灵儿的鲜血也可解百毒,可惜一时间匆忙,为了救我的义母,忘了与这妮子交待,而木婉清又是一副完全不顾及我死活的架势,看来我的性命是悬于一线了。
问我为什么现在不和灵儿说?废话,我这时毒气上延,话都说不出了!
此时我脑海中想起一阵警报:“毒性蔓延,如无解药,三分钟后将会死亡。”
他妈的,玩大了这回!
正当众人无法,笨蛋灵儿哭得待雨梨花般时,花厅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声音,语透焦急关切,“红的内服,白的外敷!快,迟了可就救不了了!”
迷糊间我心里大慰:看来我的红棉来救我了……
刀白凤顾不上来人所说真假,急忙依法救治。
段正淳听了,却惊异地转过头,脸色矛盾,叫道:“来人可是红棉吗?”
窗子咿呀打开,现出一张美脸,正是‘修罗刀’秦红棉。
她见段正淳问及,眼光一厉,恨声道:“呸,你这寡恩薄幸之人还记得我吗?还不快快放了婉儿!”
段正淳被骂得一愣,瞅了瞅身边木婉清那张清丽倔犟的脸庞,心中突然明悟,失声道:“红棉,婉儿难道,难道是你我……”
秦红棉转头不答,却是朝我望去,见我脸上黑紫渐退,芳心不由暗松一口气,接着脸色一寒,跃入厅内,挥起一掌朝段正淳打去:“你还不放了婉儿!”
段正淳心内百感交集,又见老情人,佳人玉容依旧,往日如胶似漆的景象浮现眼前,一时竟忘了躲闪,口里痴痴地说道:“红棉,红棉,我段二对不起你,你打死我好了。”
秦红棉见他痴情俊容,心里一软,手下无力,那掌打在段正淳脸上就好似情人间的爱抚一般,轻抚而过。
秦红棉幽幽叹道:“解开婉儿|丨穴道,让她和我走吧。”
“哼!”刀白凤见我无碍,又看到段秦二人态度暧昧,气得拂袖而去,丢下一句话:“誉儿好生照顾冲儿,我见不得这两人的丑事,先走了。”
白衣晃动,飞出圣慈宫,也不知是回镇南王府,还是玉虚道观。
段正淳连忙呼叫:“凤凰儿,你等等……”起身就要追去,不想秦红棉俏脸转怒,拉起解开了|丨穴道的木婉清说道:“婉儿,随我走!”
木婉清却是眼中痴痴不舍地看着段誉,口里道:“段郎!”
秦红棉凤目一扫,看见段誉立在段正淳身边,身着世子服饰,心里哪里还不明白,气道:“好你个段正淳,生的儿子也和你一般下流无耻,难道连自己妹妹也要骗吗?”
“什么!”段正淳听闻如遭雷殛,也忘了去追刀白凤,呆呆地立在原地,口中喃喃道:“你说什么?婉儿她当真是我女儿吗?天啊,冤孽啊!”
就在此时,窗外树枝处又传来一好听女声,道:“师姐莫气,好生带婉儿走便是了,与这薄情之人多说无益!”
“娘!”
灵儿听出甘宝宝声音,但苦于怀里我毒性刚解,虚弱异常,不能移动,只能原地呼喊出声。
“灵儿随娘回去!”
甘宝宝现出身来,一身绸绿衣衫,娇?明丽无匹,俏生生地好不美丽。
我心里一边吃味方才秦红棉和段正淳打情骂俏,一边强挺最后一丝神智,暗呼: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都没人理我这个病号了呢!
想完便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019 〖本章字数:2976 最新更新时间:2007-11-14 22:59: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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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上,身边方凳上还坐着段誉那小子,一手抵着下巴,正趴在桌上打盹。
“段誉,你怎么……”我刚开口,却发现嘴里干的很。
“老大,你醒了?”听到我的声音,段誉猛然惊醒,忙过来扶我。
“水,给我倒杯水。”我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自己身负重伤,灵儿那妮子应该守在我身边才对呀!怎么这会却是段誉候在一旁?
“老大,喝水。”段誉端来一杯水,苦笑着把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晚甘宝宝现身之后,段正淳更加手忙脚乱、局促不安,满口花言巧语想把两个老情人留下叙旧,可惜秦红棉、甘宝宝哪里听得进去,段正淳虽有心施展无赖手段如原书中般将两位美人留下,慢慢叙旧倾诉,可他身在皇宫,碍于颜面,实在不好下手。
正当段正淳为是否用强将两位美人留下而犹豫时,刀白凤却去而复返,带进一马脸汉子,唤作钟万仇,是甘宝宝的现在夫君,众人几番争吵后,秦红棉带着泪珠莹莹的木婉清离去,甘宝宝夫妇硬携着嚎啕大哭的钟灵返回万劫谷,而刀白凤也在送我回镇南王府后大骂了段正淳一顿,拂袖返回皇后寝宫居住。
“喂,我说老大,你的面子可当真不小呢!不说钟灵妹子哭闹的舍不得走,我妈妈、秦阿姨、钟夫人都来看过你,见你没有大碍才放心离去呢!”段誉一脸羡慕地说道。
他亲自守在我旁边也是感激我救了他妈妈一命。
“呵呵,你嫉妒吗?”我默运北冥神功,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微微笑道:“要知道这毒箭可不好挨,这次我差点就死翘翘了!”
段誉说道:“有点嫉妒。老大,你都睡了两天了,现在醒了,我该去告诉我爹爹才是!”
他替刀白凤照顾了我一晚,此时也有些疲倦,打算告诉段正淳我苏醒了的这个消息,然后去休息一会。
“啊!救命!”
段誉刚刚出门,抬眼却看见一青衫客从天而降,一股大力吸来,把自己给凌空摄去。
听见呼救,我急忙披着衣服跑出去一看,却只看见一道淡淡的青影越墙而去,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是老子抓走儿子,我又有的忙了!
事不宜迟,我转身就去禀告段正淳。
“什么?誉儿被人抓走了?”
听闻段誉被人掳去,段正淳大惊,忙入宫去找保定帝商量对策,才坐下一会,却见褚姓护卫慌慌张张地拿着一张飞笈来禀,说是‘万劫谷’钟万仇传书道乃是他擒了段誉,若要救他,还请保定帝去万劫谷一叙。
保定帝爱惜这唯一的侄儿,不疑有他,便招集大内高手准备一闯万劫谷。
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入谷去救段誉时,我却趁着大家不注意,骑了匹快马,认准路线,率先朝万劫谷赶去。
一来我有些关系段誉,二来我更加关系木美眉的贞操,要是不合原书相符,让段誉破了木婉清的身子,那我可就是亏大了!
木美眉这小妞差点害死老子,我非得俘获她的身心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我一边暗自发誓,一边使劲地抽打座下骏马,仿佛它就是那桀骜不驯的木美眉一般。
万劫谷外,我朗声叫道:“晚辈大理王冲,求见延庆太子!”
我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恐怕难以硬闯进谷内,故此大喊出‘延庆太子’的名称,希望利用段延庆的好奇心让自己进谷。
隐约听见树后谷中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那岳老三从松树后伸出难看的脸来,打量了一下我,道:“原来是你这家伙,看上去也没什么稀奇啊,怎么我家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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