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露出鱼肚白。
警署总部大楼,特警队专用的办公室内,白鸟薇悄然站在窗边,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手中的一张相片。
这是一张在这时代已经相当少见的平面相片,虽然有护贝,但由于年代久远,还是有些泛黄了。
相片上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目光明亮而犀利,年纪大约二十八、九岁,身上穿的是一套很久以前的旧式警服,样式远不如核战之后新潮,却带有那个年代特有的庄严感。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就照在这女警的头像位置,清丽的脸庞栩栩如生,反射出淡淡的、圣洁的光辉,令人肃然起敬。
不过,若是第一眼看到这张相片,任何人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从女警脸上移开,而先被她惹火到极点的魔鬼身材吸引住。
那是一具堪称毫无瑕疵的完美胴体,只有八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巨ru细腰,长腿丰臀”。
拍摄这张相片的显然是个职业摄影师,用最佳的角度和距离,来容纳完整的全身像,从头发到脚尖全部纳入镜头,既保持整体的协调,又强调了每一个局部的美态。
尤其是女警丰满到不能再丰满的胸部,镜头处理得极其巧妙,令其立体感尽现,仿佛从平面相片上“耸立”起来一般,看上去比这时代的三维立体相片效果更佳,更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白鸟薇也在看着这丰隆鼓起之处,但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艳或羡慕之色,有的只是深沉的缅怀、眷恋和悲哀。
妈妈,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她无声地默念着,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泪光,纷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
相片上的这位女警是她和白野玫的亲生母亲,当年曾经是中京市大名鼎鼎的人物,加入警界短短六年就屡破要案,赢得无数荣誉和掌声,二十八岁时破格升任为刑侦队队长,被誉为整个警界的“首席警花”。
不过,姐妹俩对母亲的印象却相当模糊,只隐约记得妈妈很温柔,会讲故事,也会跳舞,还会做很好吃的奶油蛋糕。
虽然有时候妈妈会伤心流泪,也会发脾气打她们几下,但更多时候是把姐妹俩搂在怀里,透过那温暖而高耸的胸脯,令她们感受到浓浓的母爱。
除此之外,姐妹俩的记忆就剩一片空白,甚至连妈妈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妈妈永远离开她们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小,不到三岁和两岁。至于爸爸,姐妹俩更是毫无印象,仿佛生命中从来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在长大之后,她们才从一些警界叔伯阿姨的闲谈中,零零碎碎地了解到爸爸是日裔人士,赴华留学期间对妈妈一见锺情,为此不惜改换国籍,长期留在中京市工作,后来成为高级公务员,曾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也算是门当户对,但名声就远不如妈妈响亮。
据说,当时几乎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对身为“首席警花”的妈妈又恨又怕,但又无可奈何。在她雷厉风行的治理下,中京市全城治安井然有序,市民安居乐业,到处都是一片和谐。
但命运之神却是残酷的,很多时候都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捉弄人。
就在首席警花攀上人生荣誉颠峰之时,她遇上空前强大的对手,堪称是她命中的克星,有史以来最狡猾、最难缠、最邪恶的“巨ru奸魔”。
每一个拥有丰满胸部的美女,都是巨ru奸魔的猎物,对于女性的胸部,他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疯狂欲望,偏激地认为“奶大,就是女人的原罪”!
既然有罪就必须赎罪,而赎罪的方式,就是把这些大奶美女统统囚禁起来,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来调教、洗脑,让她们深刻反省并自愿成为他的xing奴,用一对丰满的巨ru永远服侍他。
一时间,中京市陷入恐慌,“波霸”美女们人人自危,谈魔变色。
首席警花当然不会容许这种罪恶继续发生,于是果断部署了一连串追捕行动。
而巨ru奸魔也早就贪婪地盯上她胸前的“极品”,将之视为终极目标,不甘示弱地进行了回击,并且反过来设下各种陷阱想要猎取她!
双方斗智斗勇,由于身手和头脑不相上下,数轮较量后,各自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巨ru奸魔不仅魔窟尽毁,而且还失去最忠心的助手与耗尽心血经营的犯罪基业。
而首席警花在被擒后惨遭折磨,并失去挚爱的丈夫!
最终,首席警花为了保护更多女性不受伤害,不惜牺牲自己暂时屈从对方,然后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与巨ru奸魔双双同归于尽!
自此以后,中京市就不再有邪恶的奸魔,当然也不再有正义的警花……一直到核战爆发,全人类的生活秩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社会治安严重倒退,才又陆陆续续冒出不少奸魔,不过也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可是近几个月来崭露头角的擒兽男,显然不只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连霸王花成员都被抓走两个,绝对是近二十年来最具危险性、手段最高明的奸魔。
前两天,那个名叫洪岩的记者更是语出惊人,说擒兽男的犯案手法跟当年的巨ru奸魔十分相似,这话犹如响雷一样点醒白鸟薇,令她骇然惊觉,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心中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莫非是当年的巨ru奸魔有了传人,抑或只是单纯的模仿犯罪?
不管是或否,如果从当年的奸魔案着手寻找线索,会不会从中发现若干蛛丝马迹呢?
这些念头像一锅热粥一样在白鸟薇脑海里翻腾,令她平静不下来。虽然龙妖婆禁止她插手这件案子,但是白鸟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私自采取了侦查行动。
昨夜她在警局办公室待了一整晚,就是在寻找所有与巨ru奸魔一案有关的资料。
由于核战爆发之后,互联网经历一次重新洗牌,战争之前的讯息大量丢失,当年涉及奸魔事件的新闻报导几乎都找不到了。因此白鸟薇只是略微搜索了一下后,就放弃无用之举,转而从警局内部资料库里寻找旧日档案。
照理说,这是多年前中京市极为轰动的案件,警局应该留有最详尽的资料,但奇怪的是,当白鸟薇调出相关档案时,却发现里面记录的资料七零八落,很多关键内容都是一片空白。
比如在受害者部分,根据记载,先后有七个大胸美女被奸杀,然后弃尸于公共场所,与擒兽男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七名受害者的身份却是残缺不全,有的只留下名字和职业,但验尸报告却已丢失,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是空白。
至于色魔本人的档案,更是简略到草率的程度,而且神秘兮兮的仿佛有难言之隐,连真名都没有留下,只用一个“gsy”的字母组合来代替,出生日期、身高、血型等基本资料也全部欠缺。
唯一记录在案的有用资料,是奸魔用来掩饰身份的职业,但也语焉不详,只含糊记录为中京城市大学的特级研究员,精通医药、生物、化学等多个专业领域,是难得的海归人才云云,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白鸟薇颇为失望,心里充满疑问,这么重要的案件,为何保留下来的纪录却是如此匮乏呢?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她不死心,又详细阅读一遍现有的档案,终于瞧见最末原来有一行注释。
警务处转军情局二十三号令:本案牵涉重大机密,若干材料列入“绝密”等级。
旁边留下一个连结,但有把小锁的图标,显示相关内容已被加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这令白鸟薇更加疑惑,难道当年发生的不只是单纯的奸魔案件,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她很清楚,如果向上级申请查看“绝密”等级的档案,一定会被拒绝而且遭到斥责,甚至还会引起怀疑,严格限制自己使用资料库的权限。
看来,只有小小地使用一下“邪门歪道”了!
于是白鸟薇趁夜半无人的良机,偷偷朝电脑插入一枝收缴来的小型破解仪,号称防火墙克星,就连国防部的主机都能潜入。不过,由于破解用的是“穷举法”,需要较长时间,所以她只能待在办公室里耐心等待,一直等到天都亮了还没成功。
就在白鸟薇思绪万千,走到窗边看着母亲照片缅怀往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推开,海蜜儿的娇小身影急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哇,白鸟!你在这里啊!怎么连灯都不开,吓我一跳!”
海蜜儿叫嚷起来,伸手拍着美少女学生服包裹下的高耸胸部,可爱的脸蛋上满是夸张的表情。
“我才刚关灯,天不是亮了嘛!”
白鸟薇迅速收起手中的照片,随口敷衍了一句。
海蜜儿不以为意,走到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白鸟激注意到她的倦容,问道:“这么困呀?昨晚又通宵执行任务吗?”
“哎,别提了。说出来真是气死人!”
海蜜儿气鼓鼓地拍了一下桌子,差点震飞水杯。
“怎么啦,不顺利?”
“说来就话长了,我们发现黑武士的甲胄上抹了某种鬼涂料,就用卫星扫瞄去追踪信号……”
海蜜儿简单明了地将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当白鸟薇听说信号是在郊外军事禁地附近消失时,不由得悚然心惊,一下子就想到刚才看见的那行注释,上面写明是来自“军情局”的密令。
军情局!
难道其中的内幕跟军方有关?当年的巨ru奸魔案,封锁档案的是军方,这次的擒兽男案,又牵涉到军方的禁地,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海蜜儿并未留意到白鸟薇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阿艳去跟踪罗豫,我和芙蓉姐就留在那里监视,一直到五点多,龙妖婆才回电话给我,叮嘱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我想悄悄潜入禁地侦察一番,也被她否决了。”
“嗯,她这是谨慎。万一信号来源不在军事禁地之中,你潜入又被发现,大家都逃不过严厉处分!”
“我知道,刚开始我也能理解,所以我就开车赶去支援阿艳,只留下芙蓉姐一个人守候。到刚才天一亮,卫星重新开始信号搜索,我一看仪器,居然找不到任何信号。”
白鸟薇调侃道:“这就怪了,是不是仪器失灵啦?”
“别开玩笑啦,白鸟!人家都郁闷死了!”
“好、好、好,说正经的。嗯,你有打电话询问阿艳罗豫当时在哪里吗?”
“问了,罗豫早就回家睡觉啦。如果他就是黑武士,信号应该会显示在他家才对啊!这样就已经排除他的嫌疑了。”
“可是军事禁地里也没有信号呀!”
“对,不过事情很明显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排除了,答案当然是另一个啦。你想想看,军事禁地有大把屏蔽设备,搜索不到信号是很正常的。我们都认为,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套甲胄必然就在禁地里面!”
“喔,有道理。”
“我立刻就将最新情况报告龙妖婆,本来以为她会批准潜入,谁知道她反而下令说,三个人都放弃一切行动,立刻返回警局待命!这不是莫名其妙吗?万一黑武士再从禁地出来,我们不是白白坐失逮捕良机吗?唉,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海蜜儿连珠炮般抱怨着,就像一个发飙的可爱小女生,逗得白鸟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咪,你真性急,嘻嘻!不过我觉得你这次错怪龙妖婆啦,她这么做是对的。”
海蜜儿瞪大了眼睛:“你还为她说话?”
“嗯,实事求是嘛!我有种预感,你们想要追踪的信号,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在那座军事禁地附近出现了!不管是潜入也好,监视也罢,都是白费力气,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
“为什么啊?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擒兽男已经发现我们在追踪他了?”
白鸟薇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阵“嘟嘟嘟”的异常响动从电脑上传来,她急忙走过去一看,心马上冷了半截。
破解仪失败了!不只没办法突破加密程序的封锁,反而还惊动警报系统,差一点就被锁定内部ip位址。
白鸟薇赶紧将仪器拔出,又迅速关闭了电脑,但海蜜儿已闻声过来,见状骇然说:“白鸟!你这是在干嘛?”
“没干嘛。”
“我已经看见啦!你在尝试入侵『绝密』档案。天哪!白鸟,这是重罪耶!万一被人知道了,你会吃不了朔着走的!”
白鸟薇心知不能再隐瞒了,平静地说:“这份档案对我们很重要,阿咪,你会为我保守秘密吧?”
海蜜儿扮了个鬼脸:“我当然什么都没看见啦,我只是提醒你,别人未必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明白,谢谢你,阿咪!”
“少肉麻啦,好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过我挺好奇的,什么档案这么重要,值得你不惜冒险违规偷看呢?”
“就是多年前中京市发生的巨ru奸魔案,最近有线人告诉我,擒兽男的犯案手法跟他很相似,怀疑是模仿作案……”
白鸟薇索性对这位好姐妹坦诚到底,详尽说出前因后果。
海蜜儿听完猛点头:“没错、没错,这绝对是一条有用的线索,应该查清楚。我等一下就向龙妖婆正式提出申请,争取尽快调阅当年的全部档案。”
“算了吧,她是不会同意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她不会同意?”
“我姐姐试过。”
白鸟薇冷冷地说:“两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跟龙妖婆闹翻,所以才会愤然离开特警队,转而加入军方的!”
海蜜儿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跳起身来,满脸兴奋兼摩拳擦掌地嚷开了。
“有问题,嗯,这里面大大的有问题!呵呵,我现在也跟你一样好奇了,到底档案记载的是什么惊天秘密呢?咱们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打开看一看才是!”
说着,她又挺起被学生服包裹的丰满胸部,慷慨激昂的说:“白鸟,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如果龙妖婆真的不同意,我会另外想办法解决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鸟薇不想打击她的热情,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巨ru奸魔的案子跟你们姐妹的……亲人有直接关系,按照警局的规避原则,龙妖婆不让你们姐妹接触档案,道理上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嘛,辞职的只有姐姐,我还是留了下来,并没有因此责怪龙妖婆!”
海蜜儿忽然压低嗓音问:“白鸟,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真的从没想过像玫姐那样,去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毕竟关系到你的……亲人呀!换成是我,我可忍不到今天。”
白鸟薇沉默了片刻,用苦涩的声音说:“阿咪,其实我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愿意接触到跟那件案子有关的一切,你明白吗?我真的不想去揭开已经癒合的伤疤,真的不想……”
海蜜儿似懂非懂地望着她,一脸茫然。她是个快乐而单纯的女孩,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只能随口安慰几句。
“别想那么多啦,白鸟!想得愈多,人就会愈不开心,会容易变老哦……呵呵,中午我请你去吃牛排吧,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挺不错的。”
“中午我准备约个朋友谈点事,不如现在一起去吃早餐吧。”
“现在啊,恐怕不行,芙蓉姐她们马上就回来了,大家还等着龙妖婆召见呢!”
海蜜儿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啊,我终于知道了!难怪龙妖婆不肯让你参加调查,如果擒兽男真的和当年的巨ru裹魔有关,你岂不是……”
白鸟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海蜜儿立刻惊觉失言,伸手掩住嘴巴,显得不知所措。
室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尴尬。
“对不起,你就当没听到吧!我……我去找龙妖婆了!”
海蜜儿语无伦次地抛下两句话,深深鞠了个躬,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般,低着头一溜烟跑掉了。
白鸟薇闭上双眼,竭力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拿起手机,先拨打未婚夫朴永昌的号码,但对方却关机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最近扫黑组非常忙,执行任务的时候当然会关机。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拨打了另一组号码,这次很快就通了,传来一道熟悉、热诚而又活泼的嗓音。
“嗨,亲爱的白鸟警官,这么早就打给我,是不是想念我了呀?”
“想你的大头鬼啦,自作多情!”
“呜呜呜,你真无情,大清早就泼了我一头冷水,我好歹还是个病号耶。”
“少来,你昨天就去上班了,还扮什么病号?哼哼,叫你休息半个月,你居然不听话,胆子真够大的你!”
“喂,公平一点好不好?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你要每天来看我,我才肯休息半个月的。结果你那天一走之后就不来了,害得我好几天寂寞难耐,再不上班就要闷死在家啦!”
白鸟薇忍不住“噗嗤”一笑,说来也怪,光是这么对答几句,心中的郁闷居然一扫而光。
“行了,少说废话,你中午有空吧?我想请你吃个便饭。”
第三章
清晨六点半,“中京在线”的办公大楼里,正在讲电话的洪岩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请我吃饭?”
“对,怎么,今天没空吗?”
“不、不、不,你要请我,就算再没空我也会挤出空来的。”
洪岩双眼发光地嚷着,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又坐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呵,好,那我们中午在上次那家西餐厅见,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洪岩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自从那天失言得罪了白鸟薇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联系。他其实很想打电话向她道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当时说的话并没有错。只要没错,就不能委曲求全去乞求原谅,那样反而会更加让人看不起。
所以洪岩也憋着一口气,暂时抛开不愉快,反正他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忙……
果然,这只骄傲的鸟儿今天终于想通了,主动打电话来,还说要请吃饭。很明显,这是她在用实际行动委婉地道歉。
哈哈!这说明我在她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至少是个“不愿意失去”的朋友,说不定已经对我满有好感了呢!啦啦啦……啦啦啦……
洪岩正想到得意处,忽然被旁边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打断。
“我的天啊,洪!你怎么啦?口水流了这么多……”
一股异国的香水味随着说话声飘来,金发美女凯瑟琳边说边一蹬地面,连人带椅滑到身边,递来一张纸巾,洪岩这才发觉自己丑态毕露,尴尬地伸手接过,胡乱抹了抹嘴角。
“没事,哈哈!刚才有点走神……真的没事。”
凯瑟琳关切地观察着他,见他确实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才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是不是有约会?看你高兴得唇都合不拢了!”
“嘴,是嘴合不拢。”
洪岩习惯性地纠正她一下,顽皮地眨眨眼:“没错,我等一下确实有约会,是个超正点的妞。”
“really?”
凯瑟琳颇感兴趣地问,“多正点?有没有相片给我瞧瞧?”
“抱歉啦,没有。”
洪岩一口回绝。他知道凯瑟琳一直很想约霸王花做访问,要是让她见到白鸟薇准没好事,搞不好这顿饭也会泡汤。
凯瑟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忽然郑重其事地说:“洪,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
“你听了不要晕过去哦。”
“哇,什么事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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