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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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庚跟著点头如捣蒜:“是啊小柳儿,你就不要太过执著了,我和麒硕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两个孩子,可不比那生下便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要亲上许多嘛?”

作家的话:

求票票哟-3-献吻

☆、(10鲜币)83.弑亲之仇

柳宜生见两人言辞里皆是劝他打消念头的意思,更确定两人有事情瞒著他。

他冷笑一声说:“本来我是无所谓自己是否还有亲人活在这世上的,但你们这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父母是否都是十恶不赦,男盗女娼之人,所以你们干脆让我不要找了,找到也只是给自己添不痛快。”

“小柳儿!你说到哪里去了,你父母都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人,哪里会如此污秽。”麒庚听他这麽说自己,著急了便口不择言,说出来才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忙住嘴。

柳宜生却从中听出了关键,他倏地站起身来,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瞧著他们。

麒庚朝麒硕求助,麒硕翻了个白眼,心里怒骂这蠢弟弟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柳宜生的眼神太具有压迫性,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败下阵来,由麒硕挑三拣四,隐去了最不堪那一段,只告诉他他母亲怀著他他嫁,怕日後被人发现孩子不是她相公亲生的,故而忍痛把他送给了祭司大人。

柳宜生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拍开麒硕要抱他的手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是傻的?方才还说我父母是清白之人,清白之人又如何会怀著我另嫁?还有,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说,又有什麽必要瞒骗与我?”

麒硕和麒庚没有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大,一时间竟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有些陌生,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年分别的日子,柳宜生不知不觉,在他们未曾料到的地方,确实改变了许多。

在麒麟村的柳宜生是不知人心险恶,而在西门家的柳宜生,却通过西门晴的遭遇,看透了人类中尔虞我诈机关算尽的恶心嘴脸。

连血缘至亲都能处心积虑下手加害,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的至亲也因为他的双性之体将他抛弃。他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实,这两兄弟却欲言又止,怎不让他往更坏处想去?

兄弟俩面露尴尬,麒庚咳嗽一声对麒硕说:“麒硕你还是告诉小柳儿吧,当年我们也对自己身世十分好奇,也一度怨恨爹瞒著我们,我是不想小柳儿不高兴,但也不想他怨我们。“麒硕哭笑不得,无意义地挥了挥手说:“分明是我们商量好的,现在倒是我做了坏人。”他不顾柳宜生躲闪,硬把人扯到怀里,搂著他说:“好,你要知道哥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一个字都不骗你,只是你知道了後,有什麽不愉快的就跟哥哥们说,不能压抑在心中,可知道了?”

柳宜生想听真相心切,也就任由他抱著,这回面色稍霁,点了点头,认真望著麒硕听他讲。

柳宜生很难形容听完全部故事时候的心情。从理性上来说,他与亲生父母从未见过面,并无法感受那种直接的,具有震撼性的召唤和联系,这便跟听别人的故事似的,离自己十分遥远。

可是从感情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生母竟连看自己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便把他送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将他原本应该和美的家庭搞得家破人亡,就无法抑制升腾起一种恨意。

他以为,西门家的那些人已经算是这世上最坏最没有心肝的人了,与那刘员外一比,这生生是比出了几条街去,小巫见大巫。

因为他,自己还未出生,父亲便撒手人寰,母亲苟且偷生,把他生下还忍著痛送走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无缘与他相见。

麒硕抱著他,感觉到他的颤抖,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小柳儿,想哭便哭出来,我与麒庚当年听说了自己被生母抛弃,也心里不痛快了许久。你如何反应,都是不过分的。”

麒庚也心疼的要死,开始怀疑自己这笨嘴,非要与他坦诚相告是不是做错了,他们的小柳儿一直没心没肺的,何时露出过这种无措空洞的表情?

他嘴笨,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在抚著他长发,亲亲他的额头。

柳宜生却很快淡定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眼神沈了下来,抬头问道:“那刘员外呢?现在是一副什麽样的光景?”

“做了那麽多坏事,能有什麽好日子过?现在知道了报应这一回事,惶惶不可终日。”

柳宜生低头暗想,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也只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坏人做的可是太便宜了,脸上却未显山露水,平静道:“我想一人静静。”

麒硕叹气,知道他心中不快,强迫他说什麽也是没有意义的,於是点头,又和麒庚一起给了他几个安慰的亲吻,当真把屋子留给他,照顾儿子去了。

他们走了,柳宜生才敢正视心中那股沸腾的冲动。

他两眼发红,无法抑制自己想为亲生父母报仇的冲动。即使素未谋面,血缘的力量却淬炼著他的心,他没有办法接受父母惨死却连一个公道都没有,该死的筷子手却逍遥法外,只要舔舐自己的良心,就能百年终老,什麽代价都不用付出。

人类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丑恶到此种地步,柳宜生不信老天会收拾他,也不信什麽因果报应,如果他要报仇,那必然是自己亲自动手,不留半点余地。

麒硕麒庚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最近笑容少了,人也有些阴郁,不由得担心他的身世果然给他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边安抚他,边四处找乐子带他散心,还集中训练小希和小望叫爹爹逗他。

两个孩子人都聪明,学说话也快,好不容易几声软软的爹爹把柳宜生哄笑了,不知想起什麽又沈下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兄弟俩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想,随著时间的过去,他也终是能放下的,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与现在他们的生活并不产生什麽联系与交集。

☆、(10鲜币)84.死不认错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半夜,那刘员外睡的迷迷糊糊之时,忽觉鼻中一甜,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肥胖的身躯,睁开眼睛跟见了鬼似的大惊坐起。

坐在他房里悠闲的喝著茶的年轻男人,酷似他当年强抢来的董家小姐。

“你……你是人是鬼……”刘员外哆嗦著,以为是董小姐索命来了,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对於将死之人,知道我是人是鬼又有何意义。”柳宜生今夜特意穿了件白色衣衫,脸色也略显苍白,在朦胧月色下,当真有些渗人。

“绕……饶命……饶了我吧……”刘员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被吓破了胆,不断磕头:“我年轻时犯下过错,现在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求大仙饶我一条狗命,我一定烧香积德,再也不做坏事了!”

柳宜生眯起凤眼望著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以何等面目活在这世上,内心一点同情之意都没有,他被报弑亲之仇蒙蔽了双眼,只想著将眼前这比狗还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除之而後快。

他胸中万千汹涌,语气却十分冷静平淡:“如果这人世间的人做错事了只要说自己洗心革面,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这坏人未免太好做了。我等不及老天收你,所以你与其跟我求情,不如省些气力。”

他摊开手掌,俨然两颗莹白如玉的药丸:“不过我毕竟不是你这等歹毒之人,现在我手上有两颗药,一颗是你服食立即毙命,另一颗,你会连续三日痛不欲生,如果熬过去了,便算你命大,我也省得双手沾染鲜血。你说,你这等作恶多端的人,老天还会不会给你一丝生机?”

他说的狠毒,那刘员外早已抖成了筛糠,惊恐地望著两粒都可以制他於死地的小药丸,瞳孔放大,突然人就僵直了,待柳宜生再反应过来,原来活生生被吓破了胆,断了气。

柳宜生朝他还跪著的尸身啐了一口,将药丸藏回内袋,离开了刘员外的府邸。

三更的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柳宜生一个人走著走著,才发现自己的胸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几日一直支撑著他的仇恨已了,他便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空荡荡的内心。

今夜的行动,他从几日前便开始策划,包括制了毒药,以及让麒硕麒庚两兄弟能陷入沈睡不知他半夜离开的迷|药。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即使那人罪有应得,可他从未沾染过鲜血,如何能不悸动?只是刚才这种恐惧被仇恨掩盖,现在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那种刺骨的惧意才慢慢地付出水面。

他没料到那刘员外竟是如此色厉内荏之人,光是吓他几句便能活活被吓死,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却不敢回家面对那两个人,也不敢面对自己。

几乎是逛到天快亮,他才惊觉两人的药性差不多快解了,儿子们也快起床找爹爹了,这才从像被雷击中一样,迈开站立到僵硬的步子疾步往家走去。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柳宜生一下子愣住了,麒硕与麒庚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看著他,仿佛对他所有难以启齿的罪行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回来了?把人弄成什麽样了?死了还是残了?”麒硕表面说的冷静,其实已经怒火中烧到连骂他打他都缓解不了这种愤怒,他第一次用这麽冷漠的口气和柳宜生说话,看他哆嗦著身体还勉强支撑著,心头说不出的又疼又苦。

柳宜生毕竟是经验尚浅,兄弟俩又因为他今日不对劲,对他有所防备,柳宜生下在茶水里的药,他们其实并未喝下,只是将计就计,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路跟随他,以防他出现什麽不测,却看到他瞒著自己报了仇,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不敢回家,兄弟俩如鲠在喉,难受得不行。

麒庚想去抱他,被麒硕拦住,他摇头说:“我们先回家,你现在去抱他,他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麽。”

在他们眼里,柳宜生这事当真做的大错特错了。他们是他最信任的人,无数次表示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会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可事到临头,他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接触那些血腥,不接受他们的保护,甚至连告知他们都没有,这让把他放在心头护著的两个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麒硕也冷冷的看著他,麒庚双手抱於胸前,干脆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他。

柳宜生佯装的坚强被麒硕略带嘲讽的冷漠完全击溃了,他挺直了脊背,运足气说:“是,我把他弄死了,还在去之前下了药把你们迷倒,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小柳儿,而是个肮脏的侩子手?”

他难受到心口绞痛,干脆自暴自弃起来。

“小柳儿你这是什麽态度?莫非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对了我们错怪你了不成?”麒庚忍不住出言责备,其实他更担心的是他的宝贝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他们兄弟俩可以双手沾上鲜血,可小柳儿不行,他们用生命保护他,如何舍得他沾上一丝污秽?

这种失望的眼神像利剑插进柳宜生的心口。他原本以为,无论自己做什麽,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合情合理,全世界都背弃自己,兄弟俩也会与自己站在一个阵营。

毕竟他们是相互了解,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两人所爱的,只是乖巧柔顺,或者任性与他们撒娇的自己,不包括那个做事决绝,没有善意,赶尽杀绝的自己。

也是,连他都觉得刻薄恶毒的自己恶心的不行,怎麽还能奢望两个人像以前那样对他?

自我厌恶,两人的失望,柳宜生发现在两人的视线底下再待哪怕一刻都会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他逃也似的快步走进房里,把自己锁在里面,像瘫软似的从门背处滑落到了地上。

作家的话:

明天上肉哈!

☆、(10鲜币)85.有错就罚1(h)

大冬天里,纸窗户根本挡不住屋外窜进来的凉气,他不住地把身子缩得小一点,可还是从身子冷到心里,这些日子报仇的巨石差点把自己压垮,可真正压倒他的是兄弟俩的不理解与失望。

他们也是会对他失望的,只要他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一个人。

柳宜生觉得一定是外面太冷,把眼泪都冻了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零零。他无父无母,养父为了利用自己而收养自己,两个自以为的爱人,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对自己冷言冷语。

其实和西门晴比起来,自己又幸运到哪里去呢?

他也知道自怨自艾要不得,可就是忍不住越想越糟糕,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流下,他倔强地抹去,眼泪又前赴後继蔓延出眼眶,最後什麽时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他们,也没有孩子。

“麒硕,我见不得他那样……”麒庚踟蹰了良久,还是决定去哄柳宜生。

麒硕叹了口气,也狠不下心,跟麒庚一起敲了门:“小柳儿,开门。”

他心中烦躁至极,连带敲门的节奏也十分紊乱,更让他烦躁的是,柳宜生根本充耳不闻,把门锁的死紧,就是不开门。

“小柳儿你乖了,让哥进去。”麒庚也烦躁,难得还耐著性子哄他。

“你们滚,我不想见你们,既然你们已经觉得我满手是血腥,便抱著儿子回你们的村子好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眼不见为净最好!”柳宜生把脸埋在掌心里,好让眼泪不用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过於难堪。

如果说之前两兄弟还能忍住满腔的怒火,那现在柳宜生的这句要把他们赶走,要离开他们的话则把他们完全地激怒,火气刷一下串上了脑袋,把理智烧得渣都不剩。

麒庚手刀一起,门锁掉落,他把门拉开,就见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哭成泪人的柳宜生。

“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柳宜生像只炸毛的猫,被窥破了最脆弱的一面,也不顾脸上还挂著泪痕跟只花猫似的,站起身来推搡他们。

“够了小柳儿!看来我们是太宠你了,宠到你不知天高地厚,做错了事还想赶我们走?”麒硕把他扛起来,往床上一摔,用眼神示意麒庚也堵著不让他逃走。

“你们要做什麽?滚开,不许碰我!”柳宜生敏感地察觉到两人是想用什麽方式发泄他们的怒气,恐惧地往後躲,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步步逼近,毫无逃脱的可能性。

“呵呵,不许碰你?你是我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我们儿子的爹,我们怎麽就不能碰你了?嗯?”麒硕话还没说完,麒庚就已经动了手,柳宜生的白衣顷刻间被扯开了领口,雪白美好的酮体一览无遗|派|派|首|发。

若是在平时,柳宜生半推半就,他们两个当然相公的主动点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可是此刻的柳宜生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又唯恐被他们嫌弃,哪里还有和他们肢体接触的兴致,见两人强壮的身躯已经像往常一样一左一右压在了他身上,又急又气,口不择言道:“我不要你们碰!你们若是敢来强的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们!”

这话说的激烈,连身子都不住颤抖,仿佛对两人十分的抵触。

兄弟俩的动作顿了下,心中苦涩的紧。

麒庚这回先发了难,他支起身子怒吼:“小柳儿你怎麽可以这般没有良心?强来?我俩何时不顾你的感受对你强来过?”

麒硕却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冷笑:“小柳儿出息了,瞒著我们自己去报仇不算,连相公都不认了。看来我们真是把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连分开的话都敢说。”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粗麻绳,往还在床上的麒庚手上一扔,示意麒庚绑住不住挣扎的柳宜生:“麒庚,我们今日不强来,好好的让小柳儿看一下,到底是他求著我们还是我们强上他,让他以後还说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话来伤你我的心。”

深木色的大床上,柳宜生光著雪白的上身,双手被打开,一左一右束缚在两边的床头上。他倔的要死,心中一口气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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