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杯茶,神情凝重的望着芳琪,双眼也直瞪着她的眼睛。
“好吧我就说”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
“蒋法官,我看见你眉间有晦气,直犯田宅宫,当主家中儿孙辈,必有灾祸临头。我推算年龄不该是孙辈,所以肯定在儿子身上。况且你脸上的晦气是黑而结成团,所以猜测必是压抑内心很久了,既然儿子的事压抑内心很久,想必是病痛之类,绝不会是丧夫或丧子之痛。”我说。
“龙师傅,果然厉害。”蒋法官兴奋的说。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兴奋的时候,会做出不知不觉的事,好像蒋法官那样,恐怕他叫了我一声龙师傅,她自己也不知道。
“嗯龙师傅的功力果然不简单,恐怕我再钻研个十年,也无法达到他的境界,佩服”陈老板摇头叹气的说。
“老陈,你就省点吧要是你行的话,就不用被那张小子唬到了。”邓爵士笑着说。
“老邓,你也别挖苦老陈了。”邵爵士笑着说。
“龙师傅,我儿子出世后,便一直生病到现在,看过无数的医生都不曾好过,也验不出到底是什么病,曾经试过找人看过风水,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不知道你能否帮帮我儿子,让他渡过难关”蒋法官祈求的说。
风水轮流转,真的是不可以不信,几个小时前,我在蒋法官面前,摆出同样请求的表情,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她也和我一样用同样的表情对我,真是痛快极了。
不过,我很同情他儿子的遭遇,也算答谢她让我保释之恩。
“蒋法官,我帮你纯粹是不想你儿子受苦,并不是答谢你让我保释什么的,这点我要说清楚,就算你今天不让我保释,我也打算找机会帮你,明白吗”我说。
“谢谢你了,龙师傅,你果然深明大义。”蒋法官激动的说。
“蒋法官,你儿子什么时候出世的”我问蒋法官。
“我儿子是一九八一五月十三,半夜三点多出世。”蒋法官想了一会说。
“嗯那就是辛酉年五月十三寅时了”我默默的算。
我不停的算,头便不停的摇。
“对没错”陈老板也在一旁算着。
“去你的,老陈,你也会算”邓爵士掩着嘴笑着说。
“没理由没理由”我不断的摇头说。
“龙师傅,什么没理由,有什么不妨直说。”蒋法官紧张的问。
“蒋法官,照这个日期推算,没什么不妥,更无大碍呀”我不停的思考着。
“对呀龙师傅,这个出生日期花根也没问题,应该没事呀”陈老板说着。
没想到这个超级风水迷,竟然也懂得起八字花根之类,看来久病能自医,这句话果真没说错。
“哈哈没想到老陈也会算八字,看来我不跟师傅学,日后准会给老陈笑死,师傅,回去帮我补课。”邓爵士说。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刻,突然之间,看见芳琪的信封上,有刑事两个字,这个刑字让我想起“青乌序”记载:同生时不能犯刑冲之事。
“蒋法官,深夜三点到五点之间,可曾做刑冲之事”我灵机一动的说。
“三点到五点,对了,我丈夫承受祖业,是出名卖烧鸡的,那个时候最忙,每天四点便会杀鸡,有不对吗”蒋法官说。
“哎呀蒋法官,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你想想四点杀鸡,正是寅时中时分,而你儿子偏偏是寅时出世,刚好犯了刑冲,所谓命犯刑冲不死就半疯,怎会不病呢这样吧改成六点后才杀,我担保一定会没事。”我笑着说。
“原来问题出在这,要是真的灵验,我马上到贵店重重的答谢。”蒋法官说。
“不必客气,其实你已经答谢了。”我说。
“我答谢了”蒋法官好奇的问。
“蒋法官,要不是你临时改变决定让我保释,我又怎能帮上你的忙呢也许这是上天早已经安排了。”我说。
我总算可以在静雯和芳琪面前,显显自己的本领,尤其是芳琪,从她的眼神中,我简直看见了佩服两个字。
“龙师傅,你怎么知道,我是临时改变主意让你保释的”蒋法官不解的问。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望了我身上的红色西装,才改变主意吧”我问。
蒋法官用一种很怪异的神情望着我,而且是定眼的望。
“龙师傅,我做什么想什么你真的会知道那么神奇”蒋法官问。
“蒋法官,平时我不知道,今天也许知道些。”我笑着说。
“没错,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想过给你保释,尤其是这类案件,谢大状知道我审案手法,从来不会给保释。今天当我想拒绝让你保释的时候,突然全身寒冷,接着看见你身上的红色西装,感到很温暖似,刹那间,你给我一个感觉,你是无辜的。我就这样改变决定,而让你保释。”蒋法官说。
“哈哈师傅,你的“七星拱北阵”,果然灵验,真是高明,老陈,这点你就永远学不会的,哈哈”邓爵士神气的说。
“嗯我再一次看见龙师傅的神功,竟然把风水神术之学用在法庭上,琪儿,这次你佩服了吧”邵爵士笑着说。
这次,该是我龙生在静雯和芳琪面前显威风的时候了
“你们说什么用在法庭上呢”蒋法官说。
邓爵士于是将我的“七星拱北阵”之事,一五一十讲给蒋法官听。
“竟会有那么神奇难怪我会意外地作出这个临时决定,原来我是中了龙师傅的阵,实在高明。事后我也不禁问自己,怎么会答应让你做保释的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实胜于雄辩,不过,这样也好,我对龙师傅更有信心,看来可以代小儿先叩谢了。”蒋法官惊觉的说。
“琪儿,听蒋法官这一说,你该写个服字给龙师傅了吧”邵爵士说。
“其实是邓爵士的父亲,帮了龙师傅的。”芳琪说完后,马上掩嘴止口。
这句话我就是等着芳琪说出来,这样才不会说我装神弄鬼的,其实他们是知道我厉害的。
但这些还不足够,我又不能说师傅和师母两人其中一个是最后一星,干脆把事情夸大,让他们知道,神佛也会帮我龙生。
“什么,你说我父亲显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邓爵士紧张的问。
“你直接问龙师傅好了,我听了也有些怕。”芳琪说。
“师傅,到底什么事,你说给我听。”邓爵士紧张的说。
于是,我再次把瞎编邓爵士父亲显灵的事说一遍,听得众人津津有味,只有芳琪藉故上洗手间,我猜想她是怕听到鬼吧
“师傅,真的吗我父亲他真的显灵来救你”邓爵士疑惑的问。
“邓爵士,你以为我会骗你吗难道当时还有第七个人帮我吗”我反驳说。
“这也是没第七个支持者的话,这个“七星拱北”就起不了作用,难道老爸是为了多谢师傅帮他找回儿子,所以前来报恩”邓爵士自言自语的说。
“这也许真的是天意,龙师傅以前帮林老先生找回儿子,现在林老先生前来搭救,好像冥冥中早有注定似。”邵爵士说。
芳琪从洗手间回来,我想再吓她多一次。
“邵爵士这句话说得一对也没错,很多时候风水也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如果没前世因果,今世便遇不到好的风水师。好像蒋法官,我明明没有机会帮她,可是偏偏在电梯遇上,如果她心胸不够豁达,不肯给我们方便,那就凑不成因果,所以人的善良之心很重要,往往好的回报,皆是因为如此。”我说。
“嗯”邵爵士点头称是。
“各位,还有一点,如果知道祖坟不好而不修,肯定没好运走。有些是遇上因果该还的时候而不还,也会没好运走。最惨我们这些相师的,看到不好的想说,可是对方又不相信,有时候明知道不可以帮,但又不忍心帮了,结果又害了自己,好像今次,我相信又要硬撑一个劫。”我望着芳琪和静雯说。
“不会吧龙师傅,你又要应劫”邵爵士神色凝重的问。
“邵爵士,本来今天蒋法官的事,我和她是无缘中的有缘。原本我是为芳琪和蒋法官牵缘,可是芳琪怕会造成恐吓法官,或妨碍司法公正而不帮,结果蒋法官的儿子属无法得救,照理因果时机已过,我是不该再插手。可是,我不想芳琪因此应劫,更不想她儿子受罪,所以又破例”我望着芳琪说。
“龙师傅,那我真过意不去,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出现呢”蒋法官不好意思的问,而芳琪也紧张的听着。
“目前还不知道,我要回去起个卦,才知道劫从何来。”我说。
芳琪低头不语,静雯也不敢正视我,也许她们心里内疚吧
“龙师傅,你可要多小心,如果有什么难办的事要找人帮忙,尽可给我电话,千万不要独行独断呀”邵爵士又拍拍我的肩膀。
这是邵爵士第八次拍我的肩膀了,幸好这次没有想哭的冲动,但令我想起他留给我的疑问,至今他还没有解答。
“邵爵士,今天早上你说我是你的什么,至今你还没有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呢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我问邵爵士说。
“龙师傅,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时间不多,你也该回去冲个好凉和见见亲人,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去,好吗”邵爵士说。
既然邵爵士不想说,我勉强也没有用,算了,还是下次再问他,可能现在人多他不好意思讲。
邓爵士结了帐后,顺道送我去新别墅,老实说,若他不送的话,我真的不懂得怎样回去。
回家途中,邓爵士不停起他父亲显灵一事,我只好胡乱的编下去。
“师傅,我还需要为父亲做什么法事吗”邓爵士问。
“嗯不用了,当时你父亲出现,我即刻闭目和他沟通,他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若你要保住好的运气和家财,和你七十五岁的大劫,就一定要善待护命夫人。”我说。
我想雅丽迟早会成为邓夫人,就趁这个机会,吓吓邓爵士,让他日后善待雅丽,毕竟我也要为雅丽日后的生活,好好安排一下,起码不能让她受欺负。
望着天上的白云,我心中默默的祷告:雅丽我可以做的,已经全做了。
回到别墅,看到碧莲和巧莲为我准备了柚子叶和火盘,我跨过火盘,冲了舒服的柚子叶凉,接着坐在大厅上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那座太空船的水晶镭射灯,左边搂着碧莲,右手搂抱巧莲,这真是在家的感觉。
“龙生,你瘦了很多”碧莲说。
“碧莲,巧莲,你们也瘦了,昨天你们清洁这里,相信很辛苦吧”我说。
“不只要你能回来,什么都不辛苦。”巧莲躺在我胸膛说。
“你们心里真的没怪我吗”我摸着碧莲和巧莲的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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