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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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支上,田忠实从档案柜里把麻将拿出来,几个人就坐好,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办公室主任胡全有把茶水都预备好,就猫腰走了出去,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就匆匆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一看,法师号已经飘了,气得他赶紧下线,又上了战士号去报仇。

“的,敢秒我小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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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上午,李青梅都在王思宇办公室里,两人就工业局今年的发工作计划进行着热烈的讨论,田忠实拿来的那份计划,早就被团成团丢在废纸篓里,里面废话连篇,当然丢到那里最合适。

李青梅虽然只跟过原来负责工业的副县长赵国庆两年,但她教师出身,本身素质很高,加上做事认真,勤奋好学,所以对工业口的现状非常熟悉,两人讨论的时候,有时候王思宇故意跟她唱唱反调,李青梅一谈起工作就认真起来,一时间把搞定王县长的念头全都丢到脑后了。

两人针对某个问题产生分歧的时候,李青梅总是据理力争,分毫不肯退让,当然,她也不是硬顶,而是很艺术地绕着话题敲边鼓,从各个角度提出自己正确的论据,每逢王思宇的态度有所松动,她的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

当然,她不知道,王思宇就是为了看她这抹微笑,才故意跟她作对,明明认同李青梅的观点,也端着茶杯一个劲地摇头,李青梅只有小心翼翼地继续纠缠下去,生怕王思宇一拍桌子,来句就这么定了。

抬杠长学问,讨论了三个多小时,钻了几十次次牛角尖后,王思宇就觉得收获颇丰,又学到了不少新东西,嗅着李青梅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王思宇的心情格外开朗。

草草吃过午饭后,两人终于就一些细节达成了共识,决定起草一份《青羊县工业局全年工作计划》,在这份计划里,规划出三个重点扶持产业:食品加工业、建材行业、服装针织业。又从这些行业中圈定六家帮扶企业,工业局必须集中人力下基层,通过现场办公来帮助这些企业解决生产运营中遇到的各种实际困难,并且把今年的各项工业指标进行细化,按人头分配任务,完不成任务的有非常具体的处罚措施,最严重的是直接下岗。

李青梅对这份集合两人智慧完成的计划非常满意,就喜滋滋地打开电脑,点开word软件,十指如飞,在键盘上灵活地跳跃着,将刚才讨论的内容形成文字,王思宇则踮着脚尖站在她的身后,看得非常仔细。

“凶器,绝对的凶器,黑色真丝全棉的|丨乳丨罩,v型款,|丨乳丨沟完整地露在外面,|丨乳丨.房够挺翘,看尺寸应该有36d,怎么可能这么大呢?难道里面加垫了?”王思宇踮着脚尖瞄了半天,喉咙里咕噜一声,拿起茶水喝上一口去去火,随后伸手在屏幕的最上方一指,轻声道:“把这里的‘非常’两个字改成‘特别’,这样从表达效果上来看会更好些。”

“哦!”李青梅听了就有些奇怪,‘非常’跟‘特别’不是一回事吗?不过既然领导发话了,那咱就改吧,于是坐直身子,抬起头来,去找那行字的位置,就在那衣服与前胸乍分还合的一瞬间,王思宇目光如炬,观察入微,终于得到了精准的结论,“没加垫!”

“深切改成深刻”王思宇把手从她的胳膊下伸过去,指着屏幕上的字说道。

“好的!”李青梅赶忙按着小王县长的指示修改。

“明显的特点改成明显的优势……”

“明显不太准确,还是改成鲜明吧…..”

“特点还是改成特色吧……”

……

“唔,算了,还是把‘特别’改回‘非常’吧……”

这样足足修改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王思宇几乎是字字推敲,总算把材料改成,他这种一丝不苟的态度不禁让李青梅大为感动,她就觉得现在工作作风如此扎实严谨的领导实在是不多见了,心里对小王县长就增添了几分敬意。

王思宇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好,揉着发酸的胳膊,闭着眼睛回忆着:“到底碰了十六次还是十五次来着?”

定稿后,李青梅将材料打印出来,王思宇签过字后,李青梅又拿着材料去邹海县长那里去签字盖章。

这项工作完成后,王思宇就让李青梅把从信访办转来的投诉材料,筛选出几个比较突出的问题,王思宇把这些问题归纳整理出来,做出批示,李青梅按照他的意思又做了个附件,专门强调要加强工业局机关干部队伍建设,全面提高办公效率,并且拟定文件,建议将青羊县工业管理局的牌子直接更名为青羊县工业服务局。

王思宇在复查这些材料时,居然发现在这些举反应工业局问题的材料中,竟掺着一封反映三木乡小学校舍老化,外墙皮严重脱落的信件,想必是信访办的工作人员一时疏忽,把材料搞混了,王思宇仔细读后就皱起眉头,暗想这样的事可是人命关天十万火急的大事,万一砸伤孩子怎么办?

他赶忙把信交给李青梅,笑着道:“李主任,这事可归你们家那位管,我看要抓紧办啊。”

李青梅拿着材料看了一会儿,也觉得事情很严重,她原来是学校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感情很深,对教育系统的事情自然也就格外上心,假如材料上面反映的问题属实,那问题的确很严重,人命关天的事情可马虎不得,她先是径直去了张振武的办公室,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人,去办公室一打听,原来上午就去教育局视察工作,中午都没有回来吃饭。

回到王思宇的办公室后,李青梅不知怎的,就觉得坐立不安,于是当即掏出手机给张振武打过去,接连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李青梅就一遍遍地拨打,过了三四分钟后,电话才被接通。

“喂?青梅啊,到底什么事情,怎么一遍遍地打电话啊!”张振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李青梅没吭声,先侧耳倾听下,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很吵,应该不像是在教育局的大楼里,倒像是在酒店的大厅里,心中就有些不满,但这些事情没法在办公室里谈,就直接把材料的事说了一遍,谁知道张振武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懒洋洋地道:“不该你管的别瞎操心,现在经费紧张,等以后有钱了再说吧,放心,那房子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容易塌掉。”

“没有经费,根本修不了?”李青梅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走到楼道里,压住怒火,低声质问道:“不能大修,简单修葺下也成啊,就四五万元的事,怎么就拖了半年解决不了?”

张振武现在人在商场的柜台前,身边还跟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他见女孩呱嗒一下撂了脸色,满脸都是不耐烦的样子,就懒得再和李青梅纠缠,敷衍两句,皱着眉头就把电话挂断了,女孩冷笑着道:“你们还真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夫妻啊,电话里还谈工作。”

张振武伸手揽住她的腰,轻声道:“咋还吃醋了?二丫,走,看看你刚才说的那件衣服去。”

二丫‘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还挺恩爱的,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家长会一年才开几次啊。”

张振武听后眉头紧皱,阴沉着脸道:“二丫,你要注意了,别三番五次的耍花招,跟我玩心眼,你还太嫩。”

二丫顿时老实了,她可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个儒雅书生的副县长,骨子里阴狠得很,就连老爸提起来都直摇头,经常在底下说,这些副县长里面,张振武最阴也最毒。

两人买了衣服,田二丫正站在试衣镜旁照来照去,手机突然想了,接听后就慌慌张张地对张振武道:“坏了,代课老师一时没留神,有个孩子拿铅笔扎伤人了。”

张振武一听皱起眉头道:“那你快回去吧,以后记住了,别再耍小聪明,也别乱发短信,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说完他在田二丫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田二丫就甩着屁股,急匆匆地向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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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梅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很是无奈,拿手指懒洋洋地扒拉着键盘,一言不发。她当然知道,张振武那实际是资金很宽裕的口子,只是他为了巴结魏明理,经常把账上的资金挪为他用。

王思宇走过去给她倒了杯茶,李青梅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冲着王思宇笑笑,低头道:“王县长,让您见笑了。”

王思宇忙摆手道:“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是我太草率了,这事还是应该通过正常渠道解决。”

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见李青梅心情不太好,就笑道:“走,咱们去工业局转转,顺便出去散散心。”

两人出了办公室,下楼上了车,李青梅打着火,开着桑塔纳调头出了政府大院,直奔青羊县工业局方向开去。

第六十七章 打几圈小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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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摸!单吊二筒!”田忠实把手里的二筒‘蓬’地拍在桌子上,把牌推倒,笑呵呵地道:“今天的手气真好,想啥来啥。”

那三家厂长赶忙各掏出二百块钱扔过去,造纸厂的刘厂长一边码牌一边在心里嘀咕:“他妈.的,你手气当然好了,我们三家都供你一个,再不好拿根绳子吊死得了。”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嘴里的话却得拣漂亮的说,工业局现在的权限虽然不比以前了,但对青羊县的企业来说,仍是一座绕不开的小庙,每年烧上几柱香那是必须的,特别对他们这些国营企业来说,更是要搞好关系,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起码刘厂长每年都超额上缴管理费,田忠实再把部分管理费作为奖励,单独提出来作为奖励发放回去,单单这一项,刘厂长每年进项就不少,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就要通过牌局输回去。

刘厂长给田忠实点上一颗烟,讨好地道:“田局长啊,我看不是手气的问题,我就专门研究过您打牌的技术,那真叫一个高明,不愧是麻坛老将,有一套啊!”

其他两人也跟着连声附和,田忠实就在心里美得开花,这手里的牌就更旺了些,只吃了两口,就又上了听。

“五万……五万!”他正眯着眼睛搓牌的时候,外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办公室主任胡全有随后也慢吞吞地走过来,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连连向田忠实使眼色,那三个厂长倒没什么,田忠实就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叼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在裤裆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上早已烧出了个大洞,下面传出一股焦糊味。

“王….王县长,您…..好。”田忠实是见过王思宇照片的,一眼就认出这位年轻的挂职副县长,他本来是想说王县长您怎么来了,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王县长您好,一般领导都是上午来检查工作,哪有快下班的时候来的啊,这绝对是蓄意找茬啊,田忠实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一圈,也变麻木了,里面乱糟糟的,思维处于高度混乱之中,这时候就觉得脖子上顶的不是脑袋,而是一个特大号的南瓜。

听见田忠实喊出王县长,然后整个人跟丢了魂似地站起来,桌上那三个人也都傻了眼,他们三个都是国营小厂的厂长,本来就没什么根基,不然也不会把田大膀子当祖宗一样贡着,这倒好,陪局长打牌,被分管副县长抓了现行,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不成了现成的柴禾了么?

三个人都觉得大事不妙,知道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也就不说话,只是跟木头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在座的老哥几个本来都是各单位的一把手,四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快有一百八十岁了,可现在却都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子,等着这位王副县长劈头盖脸的训斥。

李青梅见王思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眉头微微颤动着,双拳已经握得紧紧的,就知道田忠实有难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位小王县长工作起来既敬业又扎实,作风严谨得很,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副县长,怎么可能容忍下属上班时间打麻将呢?见王思宇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李青梅猜测小王县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田叔啊,你自求多福吧。”

两年多来,田忠实每次见到李青梅都极为热情,所以李青梅对他印象很好,现在见他即将倒霉,心里也怪不落忍的,就把俏脸扭到一旁,等待着火山爆发的那一刻。

王思宇终于忍耐不住了,瞪圆了眼睛,迈着大步走到麻将桌旁,桌边那四位都苦着脸闭上眼睛,把身子侧开,等着王县长掀翻桌子,然后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一顿。

过了好一会,却没有动静,刘厂长正咬着嘴唇发抖呢,却听屋里传出‘扑哧’一声轻笑,那女人的笑声婉转动听,极为悦耳。

他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着眼睛瞥过去,却见王思宇站在桌边,弓着身子,右边袖口已经被高高撸起,手里正摸着一张麻将,眯着眼睛在那拿大拇指捋啊捋的,终于,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喊了一声“七万!”就顺手把牌掀过来,‘蓬’地一声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身子都不约而同地为之一颤,田忠实不愧是局领导,最先反应过来,瞥了一眼王思宇翻出来的那张八条,颤着声音道:“王…王县长,您也好这口?”

王思宇望了眼桌面上那张八条,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指,点点头,微笑道:“以前在学校那会,晚上没事干的时候,经常跟室友搓几圈,大学毕业以后就没再摸了,见到之后手就有点痒,你们继续吧,我观战。”

四个人捉对对视一眼,心想哪个敢让您观战啊,还是我们观战比较好,老刘就赶忙让出位子道:“王县长,您坐,还是您来摸几圈,我在后面观战吧。”

“不好吧,我今儿可没带钱啊。”王思宇嘴里推脱着,屁股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坐上去了,众人见状心中大喜,心说只要这位王县长也上来打几把,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就都忙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道:“这样最合适。”

田忠实忙把桌子上的一摞子钱全都堆到王思宇面前,满脸堆笑地道:“王县长,输了算我的,赢了算您的,咱们玩得小,也不算赌博,就是娱乐娱乐。”

王思宇也不客气,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李青梅在旁边赶忙掏出打火机,兰花指如春花绽放,随着‘啪’地一声脆响,火苗蹿起老高,险些烧到王思宇的眉毛,王思宇顿时吓得一激灵,脑袋下意识地向后一闪,恰好抵在李青梅那柔软温热的小腹上。

李青梅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了搞定这位小王县长,她兜里特地放了烟和打火机,没料想这次出了岔头,此时也是尴尬不已。

王思宇在心中数到十五,才恋恋不舍地把脑袋移开,叼着烟点上火,转身对李青梅笑了笑,接着把左边袖口也挽起来,伸出双手就稀里哗啦地跟着众人洗起牌来,田忠实对着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胡全有悄悄使了个眼色,胡全有这才反应过来,擦了一把冷汗,赶忙悄悄地退出去,带上房门,重新在门把手上挂了那个“领导开会,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回他是不敢再回办公室了,就拉把椅子守在门口,心里不住地赞叹,厉害啊,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县长了,手腕真是高明,这几圈麻将打下来,上下级的关系就融洽得多了,这时候放过大家一马,以后这些人肯定会感恩图报的,厉害,真是厉害。

“打多大的?”王思宇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色子,笑容可掬地问道。

“那个……五十、一百、二百的。”王思宇下家的李厂长吞吞吐吐地说道,田忠实听了就喊糟糕,心说老李啊,你怎么这么实在啊,干嘛说那么大的,往小了说才没事,说那么大的性质可就变了,但转念一想,这桌子上的钱都是整张的,倒也糊弄不过去,似乎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他拿眼睛瞄着王思宇,想看他是什么态度。

王思宇瞅瞅自己身前那厚厚的一沓钞票,知道最少也得七八千,歪着脑袋想了想,就笑着建议道:“还是打一百、二百、四百的吧,太小了没意思。”

旁边这几个人这个汗啊,心说这王县长太黑了,这哪是来打麻将的啊,这分明就是来抢钱的嘛,这王县长年纪轻轻的,也忒黑了点,他这是吃准了大伙今天只能输不能赢,想往死了捞一票啊……

李青梅站在旁边也是一怔,她没想到这位小王县长年纪轻轻的,下手可够狠的,看来这是要把桌上几位当成肥羊宰啊,她瞟着王思宇脸上充满阳光的笑容,总觉得这笑容里透着股子邪.恶的味道,心里就是一凉,暗想从他今天打麻将的架势来看,也是一位贪钱的主,这以后要真是掌了权,那还不得来个刮地三尺啊。

王思宇看起来精神奕奕,坐在那里把牌摆得整齐,故意把身子向后靠,让身前露出好大一片空地儿,打牌的时候,刘厂长就悄悄地站过来,冲李青梅笑了笑,就在王思宇身后开始比划,王思宇要是需要条子,他就摸额头,是几条就伸出几根手指,要是需要筒子,就摸鼻梁,万子就摸下颌,牌好的时候无所谓,牌不好的时候就忙得焦头烂额,比当乐团指挥还累。

桌上那三位也不轻松,拿眼睛看老刘的时间比看牌的都多,陪田大膀子打牌时,大伙隔三差五的还敢胡上两把,不然就没意思了,可陪王副县长,谁都不肯先胡第一把,都拆着牌打。

王思宇也够欺负人的了,要是上听早就自摸,别人打了他都不胡,非得自摸,这明显不合麻将的规矩,但肯定合乎官场的规矩,谁官大谁有理,很多约束在权力面前,都形同虚设,可以被肆意践踏。

这样刚刚打了二十分钟,王思宇对门那位老兄就吃不消了,一个劲地拿毛巾擦汗,他运气也是够背的了,最近几把牌王思宇要胡的张都在他手里,接连放炮,他身前的钱就越来越少,于是赶忙对刘厂长说:“老刘,你先来替我一会儿,我去上趟厕所。”

老刘知道他挺不住了,牌友如战友,大伙一向是同进退,这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反正送局长不如送县长,回去吹牛都能带出响来,再说了,这钱说白了也是从公家的工厂里挤出来的,只要厂子一天不倒闭,勤挤着点,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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