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亲自审讯,那两个小姐交代了,说是有人指使她们干的,事前给三千,办完事后给五千。”
王思宇微微一愣,登时警觉起来,摸着下巴沉思良久,便轻声道:“天成,指使的人是谁,能查出来吗?”
刘天成走回办公桌前,重新坐回椅子上,低声道:“查倒是能查出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你要是想销案,我劝你就不要再查下去,免得惹出其他事端。”
王思宇点点头,皱眉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刘天成轻声道:“没有,只我自己知道,那人还是很精明的,酒醒了就把别的警员支开,只对我一个人讲了实话,直喊着被人陷害,央求我放他一马,以后交个朋友。”
王思宇笑了笑,低声说:“好,天成,你这次立功了,这人很有用,你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妥帖,我这就去接他。”
刘天成悄声道:“那你赶快过来吧。”
王思宇‘嗯’了一声,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他穿上衣服,到浴室洗漱一番,出来后,却见柳媚儿披头散发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碎花睡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刚刚向前挪了几步,猛然看到王思宇,赶忙停下了脚步,抬手在头上胡乱捯饬了一番,露出一张青春靓丽的俏脸,笑嘻嘻地道:“哥,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啧啧,今儿怎么起得这样早?”
王思宇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掏出打火机点燃后,吸上一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轻声道:“媚儿,哥要出去办点事情,中午有可能不回来了。”
柳媚儿‘噢’了一声,信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一把将烟抢了过来,拿手指在王思宇的胸口轻轻点了点,一字一句地道:“哥,记得少喝酒啊,晚上早点回来,我叫妈妈做糖醋鲤鱼。”
说完后,柳媚儿把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扭着小屁股进了浴室,在关门时,还不忘给王思宇来了个轻飘飘的飞吻。
王思宇摸着鼻子哑笑半晌,才摇头走了出去,下楼后,坐进桑塔纳,开车驶出小区,进了主道,向前进派出所方向驶去,省城就是热闹,虽然现在时间还早,路旁的营业网点多半都没开业,但大街上的车辆却依旧很多,密密麻麻的排成了几条长龙,王思宇驾车只开过两条路口,前面就出现堵车,他抬手看看表,心里有些焦急,连连按了几声喇叭,却无济于事。
等了半晌,前面的奥迪车才缓缓地开动起来,行出十几米远,王思宇才无意中瞥到,前面一辆大卡车超车时,刮到了一辆红色的捷达车,虽然没有伤到人,却碎了一地的玻璃,两个司机正站在车边争论,旁边围了七八个路人,都抱着肩膀看热闹。
二十几分钟后,到了派出所门前,王思宇没有下车,直接按了两声喇叭,把头探出车窗外,过了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见刘天成陪着史法宪走了出来,王思宇开门下车,站在车边,和刘天成嘻嘻哈哈地闲扯了几句,随后冷冷地瞥了史法宪一眼,低声道:“老史啊,老史,让我说你什么好,大会小会地讲生活作风问题,你怎么还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真是太不像话了。”
史法宪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睡,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全然没了往日的领导派头,听了王思宇的数落后,他窘得有些无地自容,便尴尬地挠挠乱蓬蓬的头发,苦笑道:“王书记,我这绝对是被人陷害的呀,刘所最清楚了,有些人这是打算把我往死里整……”
王思宇板起面孔,目光凌厉地瞥了他一眼,低低地‘哼’了一声,就扭头冲刘天成道:“天成,那就这样吧,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带老史回去,改天咱们再一起喝酒。”
刘天成点头道:“王书记,您先忙,有事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王思宇点点头,转身坐进车里,放起一首轻柔舒缓的音乐来,他向来喜欢在周末睡懒觉,今天起来的早了些,只觉得头昏脑胀,心情不太愉快,也就没给史法宪笑模样。
史法宪自知惹下大麻烦,多亏了王书记才化险为夷,否则那些证据落到县里或者记者手中,自己的前程就会化为乌有,头上这顶乌纱帽肯定要被摘了去,此时能够安然出来,已经在心里大念阿弥陀佛了。
和刘天成打过招呼后,史法宪讪讪地钻进车里,关上车门后,长出了一口气,拱手道:“王书记啊,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这事可就闹大了,真没想到,他们会使出这种伎俩,实在是太阴险了,防不胜防啊。”
王思宇笑了笑,将小车缓缓开了出去,低声道:“老史啊,到底怎么回事?”
史法宪叹了口气道:“王书记,昨晚从西山县来了几个干部,非要请我出去喝酒,我推脱不过,就和他们出去了,当时是六个人点了四瓶五粮液,结果醉得一塌糊涂,醒来的时候,已经光着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了,身上还有个女人在动,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没坚持住原则,和她一起动了起来,可没想到被人偷拍了不说,还让警察给逮住了,原本以为是仙人跳,可仔细一想,这是有人在整我啊。”
王思宇点了一根烟,轻声道:“老史,你到底得罪谁了,对方怎么会设计陷害你?”
史法宪冷笑了几声,低声道:“王书记,你应该能想到的,我为什么会被派到省党校来,还不是因为在常委会上支持了曹县长,其实我也很无辜啊,二胖被曹县长说服了,她到我家撺掇了好多次,架不住这些年的交情,我就跟着支持了老曹几次,可没想到被弄到省党校不说,他们还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对付我,只要他们拿到dv,掌握到证据,我这官也就当到头了,真没想到,他钱雨农也太狠了点。”
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王思宇还是皱眉道:“钱书记?不会是他吧?他哪里会做这种事情,不可能,我觉得不像。”
史法宪摇头道:“就算不是他指使的,也和他身边的人离不了干系,有些人是很会看领导脸色的,这种事情,根本不用点明,自然有人抢着去干,别人不说,就那个赵大富,他就能干出这事来,昨晚喝酒的人里,就有个和他私交甚密,当时我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八成是那小子干的。”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在一番闲聊之后,史法宪低低地骂了一句,随后摇着手机道:“没错,肯定是税务局那个姓刘的科长干的,昨晚上喝醉以后,是他在送我的,这小子据说和赵大富是磕头弟兄,关系铁着呢,他能当上科长,赵秃子出力不少。”
王思宇眉头紧锁,不再吭声,他开着车来到一家早餐店,两人吃了四屉小笼包,喝了两碗蛋汤,见史法宪坐在椅子上直打瞌睡,王思宇便招呼他走了出去,先把车子停好,两人穿过马路,去了对面那家洗浴中心,泡了澡,史法宪困得厉害,躺在池子里面就睡着了,一时间鼾声如雷,王思宇没有叫醒他,擦了身子,独自到二楼幽暗的大厅里,找了个位置躺下,也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醒来时,已经到了晌午时分,只是休息大厅的窗帘挡得严实,屋子里见不到一丝光亮,依旧漆黑一片,王思宇刚刚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站了个瘦高的身影,倒吓了一跳,定睛瞧去,却是史法宪,他手里握着半瓶冰红茶,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王思宇摆手道:“老史,你这家伙不去睡觉,站在这里干嘛。”
史法宪把腰弓得很低,如同大虾米一般,垂眉顺目地道:“王书记,我把二胖叫来了,她在饭店里订了位置,中午我俩做东,感谢您在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也算庆祝我躲过一劫。”
王思宇坐直了身子,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低声道:“好你个史法宪,这种事情瞒都瞒不住,你怎么还满世界嚷嚷,要去你只管自己去,别把我捎上,我可告诉你,外面要是传出什么闲话出来,你自己去解释好了,我王思宇是概不认账的。”
史法宪赶忙悄声道:“王书记,您放心,二胖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她这人嘴巴紧,心眼多,这种事情,她肯定不会往外张扬。”
王思宇沉吟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跟着他下了楼,换上衣服,两人横穿了马路,坐进车里,直接开到建设大街上的悦来饭店,远远就见宣传部长郑岚站在门口,正向这边观望,她身子矮胖肥大,极好辨认,王思宇把车子停好后,郑岚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拉开车门,轻声道:“王书记,您好,今天的事情可多亏您了,不然老史就完了。”
王思宇下了车,摆手道:“没那么严重,再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客气的话就不必提了。”
在车前闲聊了几句,王思宇便在两人的陪同下进了饭店,坐电梯上了十五楼,包房里已经点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三人先是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便端起酒杯开怀畅饮,郑岚虽是女流之辈,酒量却不可小觑,连连敬酒,王思宇自然是来者不惧,转眼间,就下了一瓶白酒,正聊得欢畅时,手机忽地响起,王思宇接了电话后,半晌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才点了一根烟,轻声道:“刚才市纪委的人打了电话过去,说接到群众举报,有西山县委的干部在宾馆叫小姐过夜,问派出所那边接警后有没有抓到。”
史法宪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与郑岚对视一眼,轻声道:“真毒啊,把举报电话打到派出所和市纪委两个单位,这是真要将我置于死地啊。”
郑岚叹了口气,举起杯子站起,低声道:“王书记,派出所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没事,已经解决了。”
史法宪总算放下心来,也端着杯子,与郑岚一起敬了酒,三人又喝了二十几分钟,各自说了些豪言壮语,酒足饭饱之后,便下了楼,在饭店门口告别。
史法宪望着王思宇驾着小车驶远,仍旧不住地挥手道:“王书记,你慢点开。”
郑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表情变得黯淡下来,转头瞥了他一眼,低声道:“dv里的内容,你亲眼看那所长删了吗?”
史法宪嘴里喷着酒气,扭头反问道:“要是换做你,会删掉吗?”
郑岚默然半晌,才摆手道:“算了,不想了,但愿是个明主吧。”
史法宪快步奔到蓝白相间的栅栏边,蹲在地上吐了起来,过了半晌,他才缓缓站起,双手用力拉扯着栅栏,大声喊道:“没关系,他年轻,肯定有前景,二胖,你不要怕,有什么可怕的……”
第三十六章 天鹏危机
中午喝了酒,脑子就有些晕晕的,王思宇把车窗缓缓摇开,把衣领也解开两粒,经冷风一吹,头脑就清醒了许多,车子也开得稳当了些,他点了一根烟,把车速放得很慢,拐过十字路口,就来到文化街上,道边出现许多书摊,王思宇临时起意,便把桑塔纳停在路边,下车后挨个书摊走了过去,不一会的功夫,手里就多了几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刚刚交了钱,就听身后有人轻声唤道:“王主任?”
王思宇扭头望去,却是杨洁,自从上次媚儿过生日,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了,杨洁的模样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改了发型,以往是一头披肩长发,现在剪成了短发,显得秀气整洁,她身上穿着红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下瞪着黑色的皮靴,怀里抱着一摞书,正抿嘴微笑着注视着王思宇,眼睛里带着一丝惊喜的笑意。
王思宇转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杨洁一番,就笑着说:“杨洁,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买书的吗?”
杨洁伸手拂了下额前秀发,轻声道:“是的,王主任,我刚从书店下来,离了老远就瞧见了您,忙过来问好。”
王思宇把手里的几本杂志卷了起来,嘿嘿笑道:“你倒是眼尖,这是打算去哪,回家吗?”
杨洁微笑道:“我先去趟银行,给哥哥家里汇些钱,再去办事处,外面租房太贵,黄总让我搬到办事处来住了,房间虽然小了点,但很安静,白天忙完了,晚上就可以专心进修了。”
王思宇点头道:“雅莉有时还是很通情理的,你跟着她好好干。”
杨洁‘嗯’了一声,轻声道:“以前我对她有偏见的,可相处久了才知道,黄总为人特别好,她是面冷心热,刀子嘴巴菩萨心肠。”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你也别唱赞歌,她这人我是最了解的,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
杨洁听了就怯怯地笑,轻声分辩道:“王主任,人无完人嘛,我就觉得黄总是非常优秀的人了。”
王思宇拿手指了指她,微笑道:“你现在倒是帮着她说话了,忘记当初和她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了?”
杨洁抿嘴笑道:“我那时候是真不懂事,做事太冲动了,现在好多了呢,跟着黄总学了很多东西。”
王思宇笑着摆摆手,轻声道:“走吧,正好没事,我开车送你,顺便到办事处坐坐。”
杨洁说了声‘好’,就大大方方地跟着王思宇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关上车门后,就扭头笑道:“王主任,听黄总说您调到西山县去了,是真的吗?”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体制内的人总是在各地跑来跑去的,只要调令一到,想不走都不成啊。”王思宇笑着感慨了一句,就发动了车子,先去了趟建行的营业厅,又载着杨洁来到了天鹏|丨乳丨业设在玉州的办事处。
车子停到院里,见几辆天鹏|丨乳丨业的送货车整齐地停在院子中央,四五个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的人正站在车边闲聊,瞧见杨洁从桑塔纳下来,就有人吹了口哨道:“杨助理回来啦。”
杨洁却没有搭理他们,从车后绕过来,笑盈盈地站到王思宇的身边,轻声道:“这些师傅嘴贫着呢,没事就爱瞎逗人,其实心眼都不坏。”
王思宇下了车,就见西侧的墙边停着那辆皇冠车,就笑着说:“雅莉还真是敬业,周末也没有歇着。”
杨洁点头道:“黄总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每天都忙到很晚,最近几家|丨乳丨品企业在省城斗得厉害,她更没了休息时间,这两个月下来,都瘦了六斤,让人看得心疼。”
王思宇微微皱眉,不再说话,跟着杨洁上了楼,直接敲开了黄雅莉的副总裁办公室,却见她正抱着电话和人争吵,王思宇坐在沙发上等了足足五分钟,才见她‘啪’地把话筒摔到机座上,揉了半天的前额,才低声道:“这些经销商,真是见利忘义,没有半点良心。”
说完后,她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墙角,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放到茶几上,轻声道:“小宇,正好你来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我是看明白了,公司大事上,还得你来拿主意。”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雅莉,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我说过不干涉,就决计不会再管。”
黄雅莉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乜眼道:“当官了不起啊,还拿捏起来了。”
王思宇嘿嘿一笑,摸起茶几上的盒装酸奶,撕开包装,把粘稠的酸奶倒进杯子里,闭着眼睛品上一口,点头道:“口感不错,酸甜适口,干物质含量很高啊,看起来是加了无抗奶粉。”
黄雅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坐在他旁边,点头道:“到底是在车间干过,就是不一样,快成小半个专家了。”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你还别说,就车间里那套活,除了李大能耐外,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了我。”
黄雅莉抱肩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宇啊,你要是不当官多好,直接来天鹏掌舵,我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了。”
王思宇微微一愣,把酸奶放在茶几上,皱眉道:“怎么,和书明又起冲突了?”
黄雅莉摇摇头,轻声道:“那倒没有,他现在只抓生产,销售的事情一直不过问,都放权给我了。”
王思宇笑了笑,语气舒缓地道:“雅莉啊,刚才在车上听杨洁提起公司的近况,她说最近几家|丨乳丨品企业在打价格战,是这样吗?”
黄雅莉点点头,低声道:“的确如此,现在公司的销售很被动,我们被拖到价格战里来了,现在华西也和很多城市一样,纯奶的价格卖不上水价,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王思宇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从兜里摸出烟盒,丢在茶几上,抽出一根烟,点上后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沉吟半晌,才轻声道:“你仔细讲下,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黄雅莉摇头道:“现在的情况是,那几家大的上市公司都已经完成了跑马圈地,现在开始用终端产品低价冲击市场,大肆促销、特价、买赠、高返利,这让我们不得不被动应战,可他们是上市公司,拥有品牌优势,更拥有强大的融资能力,他们可以采取以亏损的方式占据市场,在挤垮竞争对手,形成局部垄断后再提升价格,最近一年里,国内已经有三十多家|丨乳丨品企业被兼并,这个行业最终走向已经成为定局,就是高度垄断,作为地方企业,我们没有太大的发展机会,只能尽力延缓这一进程。”
王思宇弹了弹指间的烟灰,转过身来,低声道:“雅莉,你是不是太悲观了?”
黄雅莉缓缓走到办公桌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型香烟,点燃后轻轻吸了一口,转过身来,倚在桌边,摇头道:“问题不止这些,做渠道的中间商利用|丨乳丨业的相互撕杀,坐享渔利,商场的堆头费、上架费、pop宣传费、管理费、d邮报费、条码费、进场费等等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居高不下,无形中增加了大幅的销售成本,偏偏原料价格上涨,产品价格却一降再降,虽然我们加强了内部管理,积极地开源节流,加强成本控制,但还是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最乐观的估计,或许明年下半年,天鹏|丨乳丨业就会出现严重亏损。”
王思宇皱眉狠吸了几口烟,把半截烟头用力地戳在烟灰缸里,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便来到窗前,望着院子里徐徐开进的一台送货车,低声道:“你们有什么应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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