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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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人选,非同小可,要中央讨论才能通过,如果此时赵怀臣调离,情况可能会变得复杂起来,会给其他派系以机会,只要空降一位强势人物,就有可能会搅动洛水政局,甚至让渭北的形势也随之发生变化。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就是那样玄妙,若是唐卫国不来渭北,这里恐怕仍旧是于系的地盘,也就没了李浩辰案,省委书记李宗堂更不会提前退休。

唐家和陈家也就不会在几个省份联手,在换届前,提前发起冲击,这些看似偶然的事情里,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因此,对于王思宇的到来,无论是陈启明,还是唐卫国,都是满怀戒备的。

黄乐凯发言过后,王思宇摸过麦克风,做了一番简短发言,表示一定会按照省委的指示,配合好市委赵书记,积极克服各种困难,把洛水市的各项工作抓好,他发言虽然简单,却意味深长,与黄乐凯的讲话遥相呼应,‘捧赵打唐’之势呼之欲出。

唐卫国抬起头来,望着主席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微微一笑,率先鼓掌,在他的带动下,大礼堂里掌声雷动,极为热烈,只是,鼓掌的干部们却表情各异,投向王思宇的目光里,多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会议结束,众人簇拥着出了大礼堂,在门口寒暄了几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其他几位领导和前面四人保持着距离,随着他们的步点,走走停停,表情却极为自然。

前面那四位领导中,有三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太子,那么,王书记的真实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很多人都已经认识到,洛水的棋盘上,似乎又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

和陈启明悄声聊了几句,唐卫国停下脚步,背着双手,望着面色严峻的黄乐凯,笑吟吟地道:“黄叔叔,到前楼坐坐吧,好久没有聆听您的教诲了。”

黄乐凯却淡淡一笑,摆手道:“唐市长,不敢当,你现在很能干,只怕用不了几年,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岁数大了,头脑僵化,给不了你们年轻人什么教诲。”

唐卫国颔首微笑,有些矜持地道:“黄叔叔说笑了,那我和陈部长先过去,改天再登门拜访。”

黄乐凯点点头,见两人走远,转头瞥了王思宇一眼,笑着道:“走吧,咱们也去聊聊。”

王思宇微微一笑,陪着黄乐凯进了办公室,把他让到宽大的办公桌后,亲自沏了茶水,递过去,微笑道:“黄部长,本来打算周末过去拜访您,没想到,您今天会过来。”

黄乐凯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笑眯眯道:“怎么样,安顿好了吗?”

王思宇坐在沙发上,微笑道:“都安排好了,在江北区买了房子,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黄乐凯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道:“李宗堂就是不肯听劝,当初要是硬气些,不搞绥靖政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结局。”

王思宇不好接话,就低头喝了口茶水,半晌,才笑吟吟地道:“其实渭北的经济建设搞得极好,各项指标在全国也名列前茅,李书记还是有功的,相信中央对他会有公正的评价。”

黄乐凯哼了一声,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政绩只是一方面,他在用人上还是有问题,让一些投机分子混进了队伍,那些人搞出了麻烦,最后黑锅都落到他的头上,能够全身而退,已经很不容易了。”

顿了顿,他端起茶杯,吹了口气,抬起头,语重心长地道:“佑宇,你要牢记教训,高级干部在人事问题上,要格外慎重,宁缺毋滥。”

王思宇轻轻点头,微笑道:“黄部长说的对,工作要想干好,关键还在用人上,也要建立健全监督机制,不受约束的权力,是腐化堕落的根源。”

黄乐凯饶有兴致地听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声道:“这次来洛水,有什么思路吗?”

王思宇斟酌着字句,不紧不慢地道:“大方向上,应该以合作为主,不管怎样,要把工作搞上去,不能把棋盘搞乱了,派系之间的矛盾,要为大局让路,至于斗争的层面,要因势利导,顺势而为,这其中尺度的把握,要根据形势的变化来定,不能提前预设,否则,要犯大错误,会成为罪人。”

黄乐凯点点头,沉吟道:“省里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压力,我和老庞会顶住,洛水这边,小黎很可靠,政治上也成熟,你们要经常沟通,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度过这两年的艰难时期,春雷兄成功当上政治局常委,我们也就算完成任务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黄部长是中流砥柱,有您在渭北坐镇,情况很快会好起来的。”

这顶高帽送过去,黄乐凯果然十分受用,拿手指了指王思宇,笑着道:“别拍马屁,我和你老子是发小,几十年的交情,用不着来这套,你在下面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也做出了点成绩,不过华西格局太小,出来的干部都小家子气,你要克服这个缺点,眼光放得长远些,手腕也要硬起来,别怕乱,只要能赢,付出些代价是必要的,想做一世枭雄,就别怕下地狱!”

王思宇悚然一惊,迟疑地望着这位笑容可掬的老人,暗忖道:“这位黄大炮果然口无遮拦,敢想敢说,不过,要不是因为这张嘴巴经常惹祸,以他家的背景,恐怕现在也到了国副级别了。”

黄乐凯见他没有回应,脸色就有些难看了,皱眉道:“佑宇,不要学李宗堂,他就是缩手缩脚,瞻前顾后,这才丢了大好局面。”

王思宇赶忙笑了笑,把手一摆,点头道:“黄部长,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黄乐凯抬腕看了下表,起身摸起公文包,笑眯眯地道:“还要参加一个剪彩仪式,有空记得到家里来玩,遇到什么难题,尽可以打电话,有黄叔给你当后盾,别怕他们搞鬼。”

王思宇忙站了起来,一直送他下了楼,走到车边,望着他坐进车子,驶出市委大院,才轻吁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有所耳闻,这位黄部长电话可以打到一号首长那里,只是聊天可以,正事免提。

返回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王思宇摸起一根铅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丢下笔,望着上面那个外形俊朗阳光的唐市长,微微一笑,把a4纸叠了起来,拉开抽屉,放了进去,走到身后的档案柜边,拉开柜门,取出一叠厚厚的档案,专心看了起来。

“哒哒哒!”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王思宇把手中的材料丢下,抬头道:“请进!”

房门被推开,宣传部长黎凤姿走了进来,她只有四十几岁,中等身材,肤色白皙,表情却有些忧郁,眉宇间,似乎有种化不开的愁绪,单从外表上看,很是文静,没有半点市委领导的气派。

王思宇站了起来,微笑道:“黎部长,贵客临门,快请坐。”

黎凤姿抿嘴一笑,走到办公桌边,拉了椅子坐下,轻声道:“王书记,半个月前,就接到了黄部长的通知,知道您要过来。”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轻声道:“黄部长刚才还提起你,以后还请多关照。”

黎凤姿拂了拂秀发,慢声细语地道:“王书记客气了,宣传部这边的工作,还要请您多指导。”

王思宇谦逊地摆摆手,笑着说:“指导谈不上,不过以后在工作上,我们可以多商量。”

黎凤姿会意地一笑,喝了口茶水,回头望了一眼,就蹙眉道:“怎么,梁秘书长没有把秘书安排好吗?”

王思宇从桌边找了份名单,递给她,微笑道:“黎部长,帮着参谋一下,秘书和司机都很重要,要慎重挑选。”

黎凤姿点点头,接过名单,扫了几眼,就笑着道:“林岳这个年轻人很不错,以前在宣传部的时候,我考察过一段时间,小伙子很机灵,手脚也麻利;至于司机,马师傅很稳当,他是退伍的老兵,很有正义感,就是脾气大了些,和其他师傅的关系有些紧张,不过嘴巴很严,从来不传闲话。”

王思宇轻轻点头,笑眯眯地道:“好,那就这两位了。”

黎凤姿莞尔一笑,把名单轻轻放下,风趣地道:“王书记,这只是个人观点,出了问题,概不负责。”

王思宇摆摆手,笑着道:“到我这里出了问题,原因肯定在我,与黎部长无关。”

黎凤姿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就又叹了口气,表情忧郁地道:“王书记,调走的调走,靠边的靠边,坐牢的坐牢,这两年,剩下的老人不多了,前些日子,还有人辞职了,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给我触动很大,要不是黄部长耐心开导,恐怕我也没法坚持下来。”

王思宇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微笑道:“会好起来的,要坚信这一点。”

第六章 信号

黎凤姿离开后,陆续又有官员过来拜访,王思宇也着实忙了一阵子,直到下班前,办公室里才清净下来。

他正在收拾办公用具,手机铃声忽地响了起来,王思宇看了号码,竟然是陈启明打来的,就皱眉接通,轻声道:“陈部长,你好。”

陈启明‘嗯’了一声,不冷不热地道:“王书记,晚上这顿酒怎么喝?”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窗前,淡淡地道:“当然是客随主便了。”

陈启明摸了摸头发,笑着道:“卫国的意思是按规矩来,让常委悉数到场,给你接风洗尘,我没同意。”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陈部长,那听你的吧。”

陈启明爽朗地笑了起来,悠然道:“和他们那些人一起喝酒,没意思,这样吧,晚上就咱们三人,煮酒论英雄。”

“好吧,我没意见。”王思宇挂了电话,却在暗自琢磨,要说煮酒论英雄,自己现在的状况,倒真像是寄人篱下的刘玄德了。

现在的渭北,自然是陈家和唐家的天下,搞好了,就是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了,可以折腾点动静来,搞不好,很容易被人家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能有机会和两人单独接触,当然也是件好事,他可以近距离观察两家联盟的成色,是否真如表面上那样牢不可破,无懈可击。

十几分钟后,他下了楼,来到前院,上了陈启明的车,三人到了银浦区的紫云楼大酒店,下车之后,就在饭店管理人员的陪同下,乘电梯上了十楼的包间。

点完菜后,陈启明叼了一根烟,摸出打火机,‘哒’地一声点着火,皱眉吸了一口,把目光转向唐卫国,笑着道:“卫国,有段时间没见到小雪了,你们两人不是闹别扭了吧?”

唐卫国把西服脱下来,挂在皮椅上,挽起袖口,微笑道:“没有,她有特殊任务,要出去半年,怎么,露露姐没和你提吗?”

陈启明叹了口气,摆摆手,愁眉不展地道:“露露赌气回魔都了,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了,看什么都不顺眼。”

王思宇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笑着道:“怪不得上次在组织部,听你大发雷霆,原来是心气不顺。”

陈启明呵呵一笑,点头道:“是有点,不过,你也别幸灾乐祸,等会我们两个收拾你。”

唐卫国却摆摆手,面色平静地道:“启明兄,好像没把握,王书记是出了名的能喝,起码在华西官场上,没遇到过对手。”

王思宇心中一跳,不动声色地道:“唐大市长,你消息够灵通的。”

唐卫国轻轻点头,似笑非笑地道:“王书记是华西官场的政治新星,名声在外,我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政治新星不敢当,两位才是真正的风云人物,我差得太远,以后还要虚心学习才对。”

陈启明也笑了,半开玩笑地道:“老三,搞不好,咱俩还真被包饺子了,这家伙要玩扮猪吃虎,上次说三杯就倒,差点上当了。”

唐卫国见服务员进屋,就没有吭声,直到酒菜流水般地端上来,才摸起酒瓶,倒了酒,笑着道:“王书记,欢迎你到洛水来工作。”

王思宇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点头道:“好,我也借花献佛,敬两位一杯。”

三人碰了杯,均是一饮而尽,陈启明放下杯子,夹了口菜,笑吟吟地道:“卫国,王书记可是很有才干的官员,我预感着,这次你要有对手了。”

唐卫国却淡淡一笑,轻声道:“启明兄,对手和朋友,有时很难界定,也许几年后,我会和王兄一起合作,与陈兄角力,宦海风云,瞬息万变,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陈启明把玩着酒杯,眼里流露出一丝落寞之色,点头道:“是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很多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王思宇品着两人间的对话,有些吃味,就转过头,望着唐卫国,笑呵呵地道:“唐市长,咱们之间以合作为主,不搞对抗,特别是副书记的职能定位理清之后,更有利于规避矛盾,在这点上,还要感谢陈部长。”

唐卫国微微一笑,双手抱肩,轻声道:“王书记,我也是这个意见,只要加强沟通,肯定能够达成共识,要想干出成绩,就不能互相拆台,那样对大家都不好,是吧?”

王思宇点点头,端起酒杯,笑着道:“有道理,唐市长,来,我们碰杯,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好,爽快!”唐卫国点点头,也摸起杯子,笑吟吟地道:“只要向前看,总能找到合作的基础,我相信,咱们两人会配合得非常愉快。”

两人撞了杯子,唐卫国捞了碗甲鱼汤,放在王思宇的身前,笑着道:“王书记,你能到渭北来,我并不意外,不像启明兄来渭北的时候,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倍感压力啊。”

陈启明哈哈地笑了起来,摆手道:“卫国,我这个极左派,到哪去都不受欢迎,只好来渭北了,咱俩理念不同,但不妨碍合作,这点请你放心。”

唐卫国却只是笑笑,没有吭声。

王思宇摸了羹勺,喝了一口甲鱼汤,只觉得味道格外鲜美,就笑着道:“唐市长,你们两人理念不同之处在哪里?”

唐卫国把一双筷子放在餐桌上,一只向左,一只向右,微笑道:“启明兄太过激进,总惦记着打右转向灯,向左拐,那些不成,会出乱子。”

王思宇轻轻点头,瞥了陈启明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是啊,不能走老路,那样不好。”

陈启明眉头一挑,摆了摆手,表情严肃地道:“继续往右,只能激化矛盾,沙堆上建造的宫殿,无论多么雄伟壮观,也终有倒塌的一天,何况现在的经济,有虚假繁荣的成分,与其说是创造财富,不如说是在转移财富,很多地方政府已经卖光了土地,再难维系发展了,要是不及时醒悟,早晚会出问题。”

王思宇笑笑,摩挲着头发,点头道:“也有道理,应该重视起来。”

唐卫国摆摆手,倒了酒,端起杯子,皱着眉头道:“没有那么严重,大体上还是好的,只要能够保持现有的增长态势,继续向前发展,没有什么矛盾是克服不了的。”

陈启明叹了口气,用手一摆,有些不耐烦地道:“卫国,算了,不要再争辩了,这个话题我们谈不拢,时间会证明,到底谁是正确的一方。”

唐卫国淡淡一笑,点头道:“也好,咱们都没办法说服对方,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喝酒,喝酒,难得有放松的机会,让政治远离酒桌。”王思宇笑着道,心中却在叹息,三个人,三种想法,在他看来,若是不进行体制内改革,只怕无论向左转,还是向右去,都解决不了实质性的矛盾。

但问题是,谁会把刀子割向自己呢?

晚上八点钟,三人醉醺醺地离开酒店,各自乘车回家。

一路上,王思宇回味着在酒店里的情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唐卫国在酒桌上,有意与陈启明拉开距离,向自己示好。

这个信号非常重要,可能是陈启明来到渭北,引起了唐卫国的不满,又或者,两家的联盟只是在最上层达成了共识,没有获得下面的全部理解。

还有一种可能,是唐卫国在投石问路,寻求与于家和解,顺便也向陈家施加压力,争取某种未知的利益。

总之,这顿饭的内容很丰富,要仔细品味,继续观察,才能咀嚼出其中滋味。

而反观陈启明的表现,似乎也有蹊跷之处,他借着自己来渭北的时机,把副书记的权力进行了限制,虽然制约了自己,但也容易得罪一大批下级官员。

这种一刀切的做法,极有可能使得各市区县,乃至乡镇的党委副书记们,都会出现不满情绪,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只为打击自己,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要说之前没有考虑周到,或者陈启明刚愎自用,目空一切,总有些牵强,他那人虽然傲到骨子里,却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不该会忽视了这一点。

也许,陈启明此举另有深意,只是自己现在无法理解罢了。

无论怎样,现在的渭北,终究是他们的地盘,无论两边怎样折腾,王思宇都乐观其成,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很多问题上,王思宇要比他们两人轻松的多,也坦然得多。

目光投向车窗外,王思宇忽然被左前方一座宏伟的建筑物所吸引,那是一座高大的教堂,仿法国中世纪哥特式建筑,红色的砖墙,白色的石柱,青灰色的石板瓦顶,两座钟楼,南北对峙,高耸入云。

望着教堂上面高高的十字架,王思宇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了宁露,从陈启明刚才的谈吐中,似乎可以推断出,夫妻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也许,那是政治婚姻的通病,而宁露对于基督教的钟爱,应该也有借此逃避现实的意味吧?

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辅导瑶瑶学习英语单词,不经意间抬起头,却见二楼浴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廖景卿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头上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毛巾,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裙,两根纤细的带子系在雪白的香肩上,莹润白皙的胸脯大半裸在外面,这样香.艳的装扮,倒是极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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