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可是身体就像被海风吹透了,连血液都冻僵了。
海上的天气,乌云密布,那站在船舷上的两个人却独独生出几分萧索的美感来,好像是摄影家拍下来的照片。
他转身,艰难的走下甲板。
暴风雨要来了,他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长长的走廊,廊灯有些昏暗,这个时间,客人们当中,年少的在狂欢,年长的已经休息了。
灯光折射了一条孤单落寞的影子,淡淡的投在墙壁上。
前面有服务生在收拾东西,刚从一个房间里退出来。
看到他,那人显然一愣,但是非常机灵的低声问好,“小殿下,晚上好。”
洛熙的目光淡淡扫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屋门上。
“这是谁的房间?”
服务生眼睛一转,“温小姐的,她吩咐说,给她换床厚一点的被子,她怕冷。”
“换好了吗?”
“嗯。”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殿下。”
服务生行了礼,恭身退下,转头,眼底闪过阴寒的光芒。
一只黑色的蜘蛛正潜藏在她刚换下的那床被子里,蛰伏着,随时等待着出击。
洛熙本来已经跨过了那个房间,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又移步退了回来。!!
污辱
推开房门,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衣架上挂着她那套惊艳的晚礼服和一双细高跟鞋。
桌子上放着一个空杯子,显然是她用过的。
他的长指抚上那杯沿,轻轻的摩挲着。
眼前,浮现出她的俏颜,而心里,却涌出浓浓的酸楚。
她还是喜欢北臣骁的吧?
就算不喜欢,北臣骁也是丁丁的爹地,他有着那层近水楼台的关系,而自己反倒处处掣肘,舞会的时候还被爸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虽然不服气,可是爸爸是他最怕的人,他纵然是有脾气,也得在他面前服服软,想着以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走向她的床铺,抚摸着她坐过睡过的地方,爱怜的,像是在心爱女子身上游走的唇,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温柔体贴。
眼睫一垂一颤,就涌了些许酸意。
他昂了昂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鼻子,闷闷的对自己说,轩辕洛熙,还没输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脸色一肃,机警的将身子贴向门板,直到那声音远了,他才拉开门,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离开。
甲板上,温瞳用力推开北臣骁,先是瞪他一眼,然后脚尖一抬,勾住了他手里的箱子。
他急忙抱着她的腰,防着她摔出去,嘴里喝道:“你还真为了这只猫不要命了,掉海里,淹死你。”
她终于抢回了盒子,宝贝一样的护着。
他没有再为难她,而是站在一边虎着张脸,看起来比天边的乌云还要黑。
温瞳将箱子放到甲板下面的一个小角落里,这里既避风避雨又不会被人发现,是个很好的藏身处。
安顿好了小猫,她直起身,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对了。”她忽然转过头,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枚戒指在她的口袋里?”
北臣骁一挑眉毛,“猜的。”
“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是猜的,这其实是一种惯性,特别是值钱的东西,拿下来的时候,总想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藏着。”
“我就没这种习惯。”
他十分鄙夷的看着她,“你有值钱的东西吗?”
她立刻就不高兴了,振振有词的昂着尖尖的下巴,“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多着呢,只是,你没发现。”
“那我现在就发现发现。”他十分兴味的靠过来,就要动手动脚。
温瞳向后退了一步,一滴水叭的一声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抬头看了眼天,说了声,快跑,暴风雨来啦。
说完便嗖的往船舱里跑去,比箭射得还快。
雨,忽拉一下就来了,豆子一般的砸在甲板上。
深沉的海面上起了大浪,像是正待出发的千军万马,咆哮而来。
北臣骁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轻骂了声,鬼灵精。
温瞳借着这雨摆脱了北臣骁,一身轻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换下身上沾了猫毛的衣服,然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海上过夜,所以,兴奋的有些睡不着。
浪太大了,轮船有些颠簸,她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许久,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样的航行还要一天一夜呢,她已经迫切的希望轮船能够快点靠岸。
她想丁丁了呢。
外面的风浪越来越大,温瞳的长睫眨了两下,终于有了困意。
她伸手拉开被子,仔细的铺好。
触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走的时候,明明还是件薄被,此时却换成了一床厚的蚕丝被。
这里的服务看来不是五星级的,要往六星上数了,知道雨夜会冷,所以就给客人换了新被子。
她吐吐舌头,感叹一句,有钱就是好啊。
温瞳掀开被子的一角,刚要钻进去,耳尖,忽然听到门锁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有人在撬锁。
她站起身,走过去查看。
那锁却在一瞬间被拧开,一张色迷迷的脸撞进她的视线。
“温小姐。”
温瞳一惊,本能的抓起手边的枕头向他丢了过去。
房间里本就不宽,黄岩的到来让这个空间更加的狭小。
他打开那只软弱的枕头,然后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
温瞳被她压在床角,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转过头,对着门外说:“哥,进来。”
慌慌张张的,又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那个黄石。
黄石没有黄岩这么胆大,但是他一向以弟弟的话唯命是从,弟弟的作法虽然很冒险很大胆,但是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上了。
“哥,你按住这妞。”黄岩让黄石接手,然后他站起来开始脱裤子。
温瞳的一双美目瞪大,恐惧自眼底向上蔓延,她拼命的扭动身子,有几次都险些挣脱了,可是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更何况还是这么雄壮的男人。
“别叫,一会就让你爽。”黄石坐在床上,刚才的胆怯在看到眼前这美丽的女人时,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瞧那标致的小脸,惹火的身材,就连这乱蹬的小脚都想要抱起来舔一舔。
黄岩脱掉了裤子,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短裤,短裤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
他仿佛一只逮到猎物的猎狗,正怀着残忍的笑,一步步的逼近。
“小美人,哥盯了你一晚上了,来,让哥爽爽。”一只大掌摸上温瞳的衣领,然后向两边一撕,随着衣料滑落,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胸衣,以及那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肤。
两个男人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感觉到男人猥亵的目光落下来,她蓦地生出一股力气来,一脚踹在按着她的黄石身上。
黄石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身子向后倒去。
温瞳趁着他的手松开,几乎是倾尽全力大叫了一声,“救命。”
第二声还没有喊出来,黄岩已经飞快的重新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一只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睡裤。
温瞳心中一声哀叫,耻辱的闭上了眼睛
眼见着那只肮脏的大手就要探了进来,温瞳的眼泪无助的,刷的一声涌出眼眶。
如果被这两个恶人强//暴,那她宁愿死了。
“哥,一会让你先上。”
黄岩恶劣的谈论起先后的问题。
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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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晚安,姑娘们!!!
化险为夷
黄岩恶劣的谈论起先后的问题。
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
他的声音落下,却没有得到黄石的回应,偏头看了一眼,立刻惊得大叫,“哥,哥,你怎么了?”
只见黄石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这边,也顾不上温瞳了,急忙去把黄石扶了起来。
随着那具软绵绵的身子离开,一只黑色的蜘蛛从容的从被子下面爬了出来,沿着墙角爬往洗漱间的方向。
黄岩和温瞳都有点吓傻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温瞳反应过来时,急忙从床上跳下往门外跑,刚跑到门边,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猛地把温瞳搂进怀里。
“温瞳,别怕,没事了。”
温瞳看清他,将自己的身子用力的向他的怀里缩去,仿佛在寻求一个安全的港湾,那眼中的泪一直没有断过。
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这两个男人玷污了。
夜白急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同时整理了一下她被扯下的睡裤。
当看到她腰上那些红色的抓痕时,眸光突然变得冷血骇人,透着冷酷的残忍。
“哥,哥,你怎么了?”另一边,黄岩用力摇晃着昏迷不醒的黄石,他气若游丝,眼看着命不久矣。
“是你。”黄岩猛地蹿起,恶狗一般向温瞳扑来,“是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把我哥踢成这样的。”
他没命的往前冲,却忘了温瞳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非常不好惹的人。
夜白飞起一脚,直接将他给踹了出去。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黄岩高大的身躯竟然被踹飞了起来,直直的砸向后面的窗户,只听咔嚓一声,玻璃碎了一床。
夜白脸上戾气飞舞,如果不是看在他爹黄市长的面子上,他现在已经将他打到半死。
吵闹声很快引来了船上的客人,有的还披着睡衣,争抢着看热闹。
当然,这其中还有黄市长和黄夫人。
黄夫人本来是在凑热闹,有人突然在她耳边低声了说了什么,她嗷得一声就奔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倒在床上不醒人世,一个光着下身,口吐鲜血,蜷缩在地无法起身,她被吓呆了。
黄市长也匆忙赶来,虽然他也被这个场面震惊住了,可是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立刻就镇定了下来。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再看向那个偎依在夜白的怀中,秀发遮了面孔,似乎正在哭泣的女孩儿,事情似乎就更明朗了。
当着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人,他这次的脸是丢大发了。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黄夫人哭倒在儿子的面前,怒气汹汹的指着夜白和温瞳。
夜白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一句话,傲慢的姿态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温瞳从刚才就一直将脸埋在夜白的胸前,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排斥着不想知道。
黄市长看向夜白说:“夜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论,现在,我想尽快把他们送到医院。”
他倒是老辣,没说这件事就此作罢,留着后手,而且还用话压着夜白,不让他再节外生枝。
夜白倒是给他几份薄面,轻应了一声,“黄市长还是快叫人吧。”
很快,船上就来了几个服务生和警察,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黄石和黄岩抬了出去。
船上有快艇,这些人准备连夜将两兄弟送到岸上,否则,以船上的医疗设备,黄岩倒不一定,黄石是必死无疑。
快艇从船上被解放了下来,黄市长和黄夫人都跟着一起走了。
海上的风浪有些大,但是驾驶的人技术一流,就这样一路向着岸边的方向开去。
只是刚开出没多远,这艇突然就坏了,飘飘浮浮的呆在海面上,动弹不了。
“黄市长,艇出故障了,我去修一下。”驾驶员拿着工具冲进雨幕,开始修理起来。
“这好好的,怎么就出故障了?”
时间现在对黄石和黄岩就犹如生命,晚一分钟送到,他们都很可能挂掉。
黄市长和黄夫人焦急的搂着儿子,痛苦万分。
而在这边灯火辉煌的游轮上,北臣骁站在黑暗的甲板角落,犹如一尊希腊神的雕像。
雨水打来,很快就将他淋湿了。
不过那双阴鹜的眸子却紧紧锁着前方的海面,直到那里一直前行的光亮突然静止不动了,他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敢动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想顺顺利利的上岸,真是痴人说梦。
“臣,你怎么站在这里,雨这么大,小心感冒了。”
夏书蕾擎着伞小步跑来,伸手,将伞撑在北臣骁的头顶。
他握住她拿伞的手,几乎是温柔的说:“我来吧。”
夏书蕾心头一热,娇滴滴的嗯了一声,让出伞,她心满意足的搂住男人的手臂。
不管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要有感情,就是对她的肯定。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雄心伟略,就算他现在看上了温瞳,也不过是图一时之欢罢了,她始终是那个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她也坚信,他需要这样的女人。
只是黄石的事让她大为吃惊,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被蜘蛛咬到的那个倒霉鬼竟然是他。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声愚蠢,不得不重新构思新的计划。
身子往男人的身上更近的贴了贴,看上去,真像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
黑色的伞微微压底,北臣骁的脸便隐在黑色的伞面之下,雨水从伞上小溪一般的蜿蜒下来,他在黑暗中的眸子闪烁着寒冰一般的光。
刚才,他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因为他的房间离她比较远,所以,他不是第一个听见她呼叫的人。
不过,他还是疏忽了,把黄家那两个小子看低了。
他们敢半夜撬门而入,也的确是种胆量,毕竟这船上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拉出一个,都有或轻或重的背景。
她有洛熙那层身份保护着,他们却还敢动手碰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这熊心豹子胆好吃,但也要看什么人吃,吃多了,可是会撑死的。
黄氏兄弟那边的问题解决了,恐怕船修好了,黄石的命也保不住了。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只因为她受到了惊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除了夜白,她甚至害怕接近别人。
他心里着急,可又不能去关心她,只能眼睁睁的被夜白捡到便宜。
怎么能不憋屈。
温瞳坐在夜白的床上,身上披着被子。
那个房间,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那两个男人,太可怕了。
夜白倒了杯水,在她面前坐下,拿过她一直窝在被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双手,强硬着掰开了把水杯塞进去。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的恐惧仍然没有散去。!!
数睫毛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的恐惧仍然没有散去。
夜白心疼,心里将黄氏两兄弟骂个半死。
后悔刚才那一脚踹得轻了,应该再上去补一脚,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踹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安抚了。
“把水喝了。”
她望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捧着杯子,乖乖的喝水,喝了一半,抬起头,恳求的说:“夜白,我想回去。”
“现在海上风浪大,坐快艇不安全,等明天天气转好,我们再走,好不好?”
她不语,沉默着。
“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再说那两个人已经不在船上了。”他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像安慰一只小猫。
她终于嗯了一声,把水杯递给他,“我想睡觉了。”
自己卷了被子,往床头窝去。
刚躺下,又起身问他:“你睡哪里?”
“有沙发呢,我将就一晚上。”他心里一热,她还是关心他的。
“沙发太短了,还是我睡吧。”
“你别乱动了,你再乱动,我可能就维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他半开玩笑的替她拉了拉被子,眼中闪过一抹柔光,尽量忽视入目处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终于不再排斥他了,这是他上这艘船最大的收获。
所以,睡一下沙发而已,没什么可委屈的,就算让他睡地板,他也会把它当成席梦思一样享受着。
只因为,她的呼吸,离他这样近。
夜白抱了床被子向沙发走去,顺手,灭了灯。
屋子里暗了下来,极静。
而窗外,电闪雷鸣,惊涛骇浪,大船不时摇晃几下,像是婴儿的摇篮。
两人都沉默着,温瞳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而夜白在黑暗中睁着一双鹰眸,远远的望着她。
她缩在床角,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是一种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想,这六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那其中的坎坷如果想要诉说,怕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就有点恨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别有居心,帮了她,她也许就不会落得那么凄惨。
他夜白不是小气的人,可是偏偏就想要执着着在她的身上得到点什么。
现在想想,就有些悔。
他心里憋着话,可是张了两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终于在第三次启了启唇,准备喂一声,却有人不客气的敲起了门。
“温瞳,温瞳,你在不在里面?”敲门的人似乎很焦急,节奏越发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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