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抬了一下头,正看到一轮皓月自树叶的缝隙中缓缓露出半张脸。
苍月,丁丁,一定要逃出去。
温瞳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破旧的房子里,四周横七竖八的睡满了不同肤色的女人,应该都是从外地贩卖过来的。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丨穴,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甩去那片混沌。
身上的肿痛感总算是减轻了不少,她抬起自己的手,一看之下,眼睛倏然难以置信的瞪大,面前的这只手虽然还算白皙,但是已经肿成了馒头状,连指缝和指缝中间的空隙都快分不清了,她再摸向自己的脸,吓得手指马上弹开,它竟然比平时涨大了两三倍,好像含了一个桔子在嘴巴里。
她能想像,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奇丑无比,怪不得那几个大兵看到她都皱着眉头,“毁容果”果然是‘名不虚传’。
温瞳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脚,想要从人堆里走出去,她们的穿着都很破烂,有的甚至只裹了一层白色的布料,luo露在外的部位清晰可见深紫色的痕迹,有些触目惊心,不难想像她们平时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温瞳爬到靠墙的窗户边,两只手扒在栏杆上往外看去,远处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月亮很大很亮,高傲的悬挂在半空,随着夜晚的风吹来,隐约送来一阵阵花香,她揉揉眼睛便看到不远处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田,在夜晚的月色中轻舞摆动。
“你是新来的?”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喊声。
她扭过头便看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女子,说着一嘴地道的国语。
“你是z国人?”温瞳惊讶的问。
“恩。”女子坐起身子,毫无血色的脸带着一丝空洞的茫然,“我在这里呆了一年了。”
“一年?”
“感觉短吗?那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女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粗糙的粉末,拿出一个插着吸管儿,像矿泉水瓶一样的东西。
女子把嘴凑上去非常熟练的吸了起来。
“这是。。。”
“毒pin。”女子说得云淡风清,“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吸,没有它你就生活不下去,你会每天都想着去死。”
女子吸了两口,“活着总比死了好,别人都叫我鱼仔,你呢?”
“小瞳。”
“呵,很好听的名字。”鱼仔将那东西递到温瞳面前,“你要吗?”
温瞳摇摇头。
鱼仔看上去瘦骨嶙峋,只剩下脸部还有些肉,一双眼睛深陷进去,像是两只巨大的漩涡。
“你的声音挺好听的,怎么。。。”鱼仔盯着温瞳的脸,后面的话自然的咽了回去。
“很丑吗?”温瞳无奈的摸向自己肿成馒头的脸,“这样很好。”
鱼仔一愣,马上就笑道:“是,很好,你知道我们每天要陪多少男人吗?”
温瞳不敢猜,想必是一个她做梦也想像不到的数目。
“最少三十多个。。。”
鱼仔说得好像很轻松,“漂亮一点的要更多,很多人都被折磨死了,死了之后就被埋在前面的花田下面,腐烂了,变成了泥土,所以,那片花田也叫做美人坟。”
美人坟。
听起来有些凄凉和恐怖的名字。
温瞳转头看向窗外,有一天,她的尸体也会被埋在那个地方吗?
整晚,她都没有睡意,坐在窗前凝望着美丽的花田。
希望,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消失的现金
一大早,房门就被踹开,几个大兵冲进来对着地上的女人踢来踢去,“快起来,干活,干活。”
温瞳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鱼仔充当翻译,她也并非完全明白,但是日常用语她很精通。
大兵们让这些女人站成一排,温瞳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你,出来。”
“你,还有你。”
有几个女人先后被拉了出去。
“这是早祭。”鱼仔低声说。
“早祭?”
“就是满足那些男人早晨的生理需求。”
话未说完,鱼仔便被拉了出去,她仿佛石膏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木然的被那些人带走。
温瞳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一直生活在文明法制的社会,就算是有钱人也不可以肆意违法乱纪,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生活在夹层和黑暗中的人,他们的灵魂没有人救赎。
剩下的人被安排去上工,上工的地方是一个dupin加工厂,温瞳是才来的,对这些程序不熟悉,所以只能跟着其它新人做最基本的工作,给最后的成品上包装。
她安安分分的干活儿,“丑陋”的长相几乎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比那些女人少了不少的麻烦。
快中午的时候,鱼仔回来了,她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两个大兵挽着扔进来。
温瞳急忙跑过去扶起她,她太瘦了,触手全是生硬的骨头,而这样没有几两肉的身体却要承受那么多男人的蹂躏。
鱼仔双腿打颤,血顺着大腿流淌,她无神的望了温瞳一眼,“二十三个,今天算是少的。”
温瞳咬着唇,将她扶到一边坐好。
“不能坐,这些工作做不完就没有饭吃,也不会有dupin供给。”鱼仔艰难的爬起来,“我去上工。”
温瞳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悄悄握紧了拳头,真的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切,拯救这些无辜的女人吗?
站了一整天,温瞳的腿几乎不听使唤,连拿馒头的手都显得僵硬不堪。
她啃了半个馒头,嗓子里干得无法下咽。
鱼仔说得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要活着见到儿子和北臣骁,这就是她可以忍受一切疾苦的信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目睹着身边的女人们一天天消瘦,而自己的脸却日渐浮肿。
她不知道这种“毁容果”有没有解药,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会固定成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再回去,恐怕不会有人再认识她。
北臣骁也一定会嫌弃她吧。
北臣骁的人整个瘦了一圈儿,眼睛深陷,颧骨突出,好像是经历了死难重新活过来的人。
十天过去了,他和莫渊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们母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苍月在规定的时间内也没有返回莫渊的总部报道。
他不出现,是不是说明他们母子凶多吉少。
北臣骁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这是所有周边国家的信息。
因为考虑到她可能就在这其中的一个,所以要从这些国家里面一一筛选。
“人贩买卖。”北臣骁的视线忽然被吸引,资料上说,这个f国盛产毒品,国内岛屿遍布,一些大毒枭都集聚在此,为了跟政府抗衡,他们的手下都有自己的军队,而为了满足这些军人的需要以及工厂的运转,他们要买很多女人和男工。
“文泽,你去查一下这个f国。”
文泽推了下眼镜,“臣少,这恐怕不行,f国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岛上密布军队,恐怕我们的人还没等查到东西就已经被抓了。”
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一个人,就连文泽都要放弃了。
对方做得滴水不漏,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母子彻底消失,又怎么会轻易的被找出来,就算是北臣骁和黑手党莫渊,他们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地毯式搜寻也许有一天会有结果,但是就怕他们根本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文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商人,跟军队没有交集,正何况是两个国家,地界不通,语言不通。
“臣少,我觉得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白明志。”
白沛函的大伯白明志,那个横跨商军两界,因为军火交易而跟许多国家的军队都有交情的男人,如果让他帮忙,应该不难找到线索。
“马上准备飞机,我要去一趟y国。”北臣骁合上面前的文件。
“要通知沛沛小姐吗?”
“不必了。”
北臣骁到达y国后就去见了白明志。
白明志的别墅外站满了岗哨,通过一层层关卡,才总算见到他。
因为同是四大家族,所以白明志还算非常客气。
两人坐在沙发上,佣人端来茶水,北臣骁便开门见山的将这件事说了。
“f国?”白明志面露难色,“我跟那些大毒枭不是很熟,他们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过河拆桥,我吃过两次亏后就跟他们没有接触了。”
白明志说得冠冕堂皇,理由十足,但是北臣骁直觉他是不想帮忙。
白家一直在四大家族中屈于北臣家之下,所以白明志的心里多少会有解不开的疙瘩,平时他又深居y国,两家的交情也徒有其名。
北臣骁料到他不会帮忙,所以他也是有备而来,他轻轻放下茶杯,憔悴的脸上有一丝无谓的浅笑,“伯父,其实她是一个你不得不救的人。”
“哦?这话怎讲?”白明志微微倾身,显然出浓浓的兴趣。
这算是威胁?
“怎么,白致远二伯所做的事,伯父还不知道吗?”
“你说致远?他做什么了?”白明志皱眉。
“他为了给沛沛换心,一直在研究克隆人,而温瞳是其中唯一一个活过十五岁的,说明白一些,她的存在是为了给沛沛续命。”
白明志显然不知道这一切,脸上镇定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你说得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打一个电话不就清楚了吗?”
白明志信了,他认为以北臣骁的地位不至于说这种谎话来诓骗自己,他想验证随时都可以。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让我救她只是为了给沛沛换心?”
“伯父,你忘了吗?我和沛沛当年差点结婚,对我来说,沛沛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得十分认真,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
白明志目光深深的望着他,“你现在一样可以娶她。”!!
逼供
“伯父,你忘了吗?我和沛沛当年差点结婚,对我来说,沛沛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得十分认真,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
白明志目光深深的望着他,“你现在一样可以娶她。”
北臣骁笑道:“伯父,你在开玩笑,沛沛已经是凌少晖的妻子了。”
“你知道这门婚事,我并不是十分看好。”
“如果没有凌少晖,沛沛不会活这么久。”
白明志哈哈一笑:“这不是你的作风,只要是看中的,你不是一向喜欢用抢的吗?”
“对沛沛不同,我只希望她健康。”
白明志伸手拿过茶杯,轻啜了一口,似乎在考虑什么。
良久,他放下杯子,面色郑重,“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是对于f国,我确实不熟悉,而且那里的范围广阔,有数不清的毒枭,我找中间人联络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多久?”
“最少三个月。”
“这么久?”北臣骁蹙眉。
三个月,就算找到他们母子,恐怕也是两具尸体了。
白明志不以为然的嘲讽,“如果是你,三年都做不到。”
隔行如隔山,白明志说得一点没错,所以他才会坐在这里。
“你放心,沛沛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一定会尽量争取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北臣骁也不能再勉强什么,白明志肯出手相助已经十分难得。
北臣骁出了白家的大宅,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白明志是个势力强大又非常难缠的男人,如果温瞳平安返回,以后,他必然会参与争夺她的心脏,那时候,他会是最大的敌人。
北臣骁回到国内已经一周了,白时志那边依然没有消息,白明志知道这关系到沛沛将来的生死,必然不会敷衍,这项找人工程已经波及到战乱纷纷的f国,连白明志这种交际手腕强势的人都无可奈何,可见它有多么棘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臣骁一夜一夜的失眠,一点一点消瘦,本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竞争的五大城区计划也被迫搁浅了下来,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她和儿子的平安更重要。
夏家的码头工程已经恢复,濒死的夏家总算获得了一线生机,但是对于这艘几乎解体的大船来说,也就只能勉强维持着它不再沉没。
北臣骁暗中调查过所有跟他和温瞳结过仇的人,包括夏家,包括夜月舒和他在商界上的敌人,但是对方隐藏的太好,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对他们的监视,他从来没有放松。
这日,银行的李行长约北臣骁吃饭,他现在哪有心思吃喝,让秘书谢绝之后,那个李行长竟然亲自找上门,并带来了酒店的外卖。
他只是半个月没有看见北臣骁,乍一看他竟然吓了一跳,很难相信,面前这个面容憔悴,身体暴瘦的男人就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北臣二少爷。
李行长跟北臣骁的交情不浅,所以他没有开门逐客,而是坐下来跟他商谈公事。
“我想以我儿子的名义建一个保险箱,ec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六十都变成存折放进这个保险箱。”这也算是给丁丁将来的生活谋一份无忧的保障,等他长大了,这里的钱足够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但是北臣骁一直坚信,他还坚强的活在这个世上,因为那是他的儿子。
李行长赞同的点点头,“我回去马上落实,其实用保险箱放存折,四大家族之前就有过相关的例子。”
北臣骁拿起咖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他能回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如果他回不来,那这些存在保险箱里的钱就永远的尘封。
李行长继续说:“以前夏家的夏老爷子就把一份存折寄存在我们的保险箱里,让我们在夏老太太七十岁生日的时候把这个存折当做礼物送给她,那个时候,夏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夏老太太收到存折后又惊又喜。”
对于夏家的琐事,北臣骁一点都不想关心。
“那笔钱不是小数目,夏老太太本来一直留在手里,直到半个月前才突然花掉,为了利息的问题,夏家的人还跟我有过争执。”
“突然花掉?”北臣骁捕捉到了两个敏感的字眼,“什么时候?”
“二十七号。”
二十七号,那是温瞳出事的前两天。
为什么夏家会突然花掉这笔钱,他们用这笔钱去做了什么?
“你帮我个忙。”北臣骁似乎隐约看见了一个线头,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经露出了头角,“我想知道这笔钱的去处。”
李行长为难的说:“夏家直接取得现金,所以从账面上查不出来。”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他已经泄露了客户的**,但因为对方是北臣骁,他也只当闲话随意聊着,这些有钱人想必不会在乎这些小事。
现金?
夏家竟然取了那么多现金,而不是在账户上进行直接交易。
他们在害怕什么,怕留下线索?
怪不得他没有查到夏家的账户最近有异常的动态,原来是夏老爷子留下来的秘密存折,一笔根本不存在于账面上的钱。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到这笔钱最后流通到了哪里?”北臣骁强硬的说道。
“这。。这不行啊。”李行长摊摊手,这是违反行规的。
北臣骁双目烔烔的望着他,“如果你办成了这件事,ec以后所有的贷款和存款全部在你们银行办理。”
现在ec只有几个业务在这个银行做,每年带来的贷款利润几乎占了银行业务的一半,如果ec全部投入进来,那他们的银行守着这一个客户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李行长在考虑。
“我等你电话。”北臣骁知道对一个商人来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李行长一定会想方设法替他追查这笔钱的去向。
“那。。那我再考虑一下。”
说考虑而不是马上拒绝,其实他在心中早就做好了决定,只不过为了面子而没有马上答应。
李行长回去后不久便给北臣骁打来电话,他同意他开出的条件,他会立刻调查,有消息便会通知他。
北臣骁放下电话,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在墙上裱好的画框上。
画框里是一幅儿童画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死不开口
李行长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便打来电话说是查到了那笔钱的去处。
钱上的编码就是它的身份证,只要知道这个号码再加上广罗的关系网,查到一笔现金的去向对这么大一个银行的行长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
虽然这样做有悖商业道德,但是商圈里讲究的是利益不是品德,在利益和品德面前,利益优先。
北臣骁将这个账户交给文泽去查,不久便有了消息,户主是一个叫李天一的男人,只是他用得是假身份证,文泽调出银行的监控系统,很快就锁定了这个人。
凭着直觉,北臣骁将照片发给莫渊辨认,莫渊一下便认出了他,李恨,一个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交到他手里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夏家动用了一笔巨资请杀手,而时间恰好是温瞳出事的前两天,事情会这么巧合吗?
北臣骁单拳收紧,手里的照片瞬间被握成一团儿,眼光中密布着骇人的杀气。
好一个夏家,他有心放过他们,他们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他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夏书蕾”北臣骁狠狠的念出这个名字,倏然一拳击在桌子上,震得一只钢笔向上飞了起来又重重落地。
夏书蕾接到属下的电话,码头工程竟然又停工了,这次不是政府的原因而是ec突然撤出。
她摸不清北臣骁的想法,所以急着回家跟夏老太太商量,可是一进门,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明亮的大厅里,四周站满了黑衣保镖,夏家的人都像是被钉在沙发上,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而正对着她的位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眼神和他的气场一样冰冷。
“吓到了?”耳边突然响起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夏书蕾确实吓了一跳,转过头便看到北臣骁,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修身西装,白色的衬衫上没有打领带,整个人虽然显得精瘦,偏偏寒冷的气势不减半分。
“臣,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眼光求助似的瞥向沙发上的夏老太太,夏老太太僵着一张脸,一双枯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龙头拐仗,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的身后有一把枪逼着,她只要一动,这把枪就会把她打穿。
“你们是什么人?”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这些黑衣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枪,在禁枪的滨城,这是犯法的行为。
沙发上的男子不语,指间夹着一根雪茄,此时正不紧不慢的抽着。
“他是谁?”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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