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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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婆子便道:“正是呢。老太太素来喜欢甜烂之物,这个炸鸡肉火气大不说,那鸡肉若是柴了一点点就容易塞牙。老太太是不会喜欢这玩意儿的。宝二爷和史大姑娘更是金贵人,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不过是吃了个一次两次的就丢下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们说,会是袭人,或者是麝月这些丫头在背后折腾么?借口自己想吃,故意跟我们说是宝二爷要吃的?”

后面阮六家的道:“什么呀,你们不知道了吧?我家那个小姑子就是老太太屋里的粗使丫头,给鹦哥打下手的。听说。每次都是宝姑娘来了,前头才会叫这个。今日不是老太太跟老爷、大姑娘有话说,只怕宝姑娘还会让我们做呢。”

钱婆子道:“不是吧?薛家不是顶顶有钱的人家么?怎么这么一点东西都拿不出来,还非要我们来做这个。他们本来就没有身份,若是连嫁妆都没有,那老太太还会看中他那块金锁?”

秦婆子道:“说是金玉良缘。其实还不知道是金麒麟还是金锁呢。就是金锁,也不止宝姑娘这一块。说他规矩好罢,他追着宝二爷跑。宝二爷在老太太跟前,他也在老太太跟前。宝二爷跟史大姑娘到花园子里玩,他也跟着。说他规矩不好罢。他的架子端得高高的,好似凛然不可侵犯。就跟今天一样,史大姑娘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在宝二爷跟前打了个转儿,又去了后花园,招得宝二爷在史大姑娘跟前连连出神。若不是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他,只怕还真被他骗了过去。”

阮六家的道:“不会罢。宝姑娘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我看你们是看他身份不高,故意找出这样的话儿来欺负人家。”

秦婆子马上道:“阮嫂子,这可不是我们在编排他的不是,而是事实。他是有钱,可是有钱又有什么用?他们要是真的在自己家里,只要权贵人家派个管事儿的去他们家坐坐,不怕他们不乖乖地拿钱出来。这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若是次数多了,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受不了啊。你可别说,这样的事儿,莫说是别的人家,就是周瑞他们都做过。”

阮六家的道:“这话我倒是相信的,别的不说,周瑞他们的供词上就有。”

秦婆子马上就道:“可不就是这话。你看,谁家大老远地出门,不事先派人将自家的屋子收拾出来,反而跟亲戚们求告,要求借住的?那位姨太太可是王家的女儿,就是王家舅太太再跟这个小姑子有龌龊,难道不顾名声、乘着自家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将小姑子往外赶?还不是觉得王家舅老爷不在家不大安全,这才跑来我们府里?我们老爷就是再不管事儿,这初一十五还是有资格参加大朝的。”

钱婆子道:“老话说得好,画皮难画骨、日久见人心。单单看一日的表现也难说他好还是不好,也只有天长地久的,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听说,这位宝姑娘原来是薛家准备了往宫里送的。这装镊样的本事自然不会差。就跟我们大姑娘这样的,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子笑。脚下使绊子,明着是一盆火,暗地里却是一把刀。也亏得如今都分开了,不然。让他们母女两个连了手,就是十个老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你看这些日子,大姑娘说是奉承着老太太,可实际上呢,还不是为了银子。就是老太太已经给过两回银两了,可他尤不满足,还盯着这府里的管家大权呢。老太太还叫我们替他瞒着,却不知道我们日后在谁手下讨生活。”

这个钱婆子的一番话,倒是让另外两人也叹息不已,都道:“可不是这话。老爷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若是日后我们留在这府里。体面就不说,老爷手里宽松,我们的日子也好过。若是去了二老爷那里,一下子从一等神威将军府的奴才变成了五品官员家的奴才不说,二太太也好。大姑娘也好,都不是好打发的。大奶奶看着良善,只是如今却是寡妇,只怕将来也是个将银子看得比天还重的。若是真的到了那边,还不知道将来有多难过呢。”

三人正在长吁短叹之际,却见刘二家的的进来,连忙道:“刘嫂子。你怎么这会儿才来?你闺女可好些了。”

刘二家的拍拍前襟,道:“还是那样儿。我原来还想着给他讨个差事,却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居然又病了。”

秦婆子道:“要我说,晚两年进来才好呢。你看这两年,老太太屋里出去了多少丫头。又有多少丫头虎视眈眈地等着进来。过两年,宝二爷也大了,要自己独立的院子,你闺女再进来,岂不是妥妥地进了宝二爷屋里?宝二爷对屋里的姑娘们都是极好呢。若是真能进去。那才是清闲又有钱的差事呢。”

刘二家的摇摇头,找出自己的围裙系好,口中道:“哪里就那么简单。要我说,我宁可我这闺女去伺候张家姐儿,也不愿意他伺候宝二爷。宝二爷说是对屋里的姑娘极好的,可是谁都知道捧杀从来时杀人不见血的。若是他真进去了,我也只求他能够早早地放了出来,不然,若是宝二奶奶早早地进门了,若是宝二奶奶再厉害一点,只怕我那闺女能够平平安安地出来就要谢天谢地了。倒是张家两位姐儿,说是老爷有意为早去的大爷收为养女。如此一来,他们就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可不比宝二爷这个五品官儿的次子强多了?”

阮六家的连忙拉住刘二家的,道:“好姐姐,你是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儿!”

刘二家的道:“你们忘记了我虽然是寡妇,可是我邻居就是老爷的长随。我原来还想过让我们闺女进姑娘的屋里的。三爷如今是小,可小孩子长起来却是极快的。等他再大一点,总不好继续跟姐姐住着,那个时候,三爷要自己的院子,姑娘也会往自己的院子里添人。可是姑娘也好,三爷也好,他们身边早有无数的人盯上了,哪里轮得到我家丫头。”

阮六家的道:“这话说得不错。不管怎么样,姑娘将来是要大选的。我们姑娘才多大,如今就得了圣上的赏赐,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造化呢。跟着姑娘总是不错的。”

刘二家的道:“可不是这话。就是不能跟姑娘出去见见大场面,将来为姑娘管着庄子铺子也是好的。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说得那么热闹,我都走到门边了,你们还没反应。”

钱婆子、秦婆子阮六家的都干笑不已,还是在刘二家的的催促下,说了他们的分歧。

刘二家的道:“我当你们在说什么呢。若是二太太还是这府里的当家太太,这位宝姑娘就是比现在坏十倍,也有人赶着讨好他、为他说好话、为他扫尾收拾残局,如今二太太被禁足了,虽然有流言说老太太看中了他、有意为宝二爷定下,可是一来无媒无证,二来,老太太我们是知道的,说对他平平也抬举了他,看着就好像是因为他是客人,故而对他客气一二。却不比史大姑娘来得亲近,也不及大姑娘和三姑娘那样上心。三姑娘就是庶出,老太太有好吃的还会叫上他呢。就是有金玉良缘在私底下流传,可是老太太好像对此并不在意。也没个表示,折腾了这许久,唯一的结果是他自己的闺誉受了损害,别的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要我说,他也不够聪明,就是那样子还使得,偏偏又是个胖胖的壳子,实在是叫人很难不往好吃懒做上面想。”

阮六家的刚想接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嫂子,你在么?”

阮六家的赶紧出去了。不是他家的小姑子又是哪个?

那丫头道:“好嫂子,你们是不是有大白天地大鱼大肉地吃吃喝喝了?若是让上面知道了,我可保不住你。”

阮六家的道:“亏你还说呢。进来这么久了,还是粗使丫头,你看比你早一年进来的晴雯都已经是二姑娘身边的大丫头了。就连珍珠也成了宝二爷屋里的第二把交椅。你看你自己,若不是我此次拿东西给你讨好上面,你那里能得上面的姐姐们照应。快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进来罢,我给你留了好东西。”

那丫头跟着进来一瞧,又是炸鸡块,顿时不高兴了:“嫂子。怎么是这个?这东西油得很,火气也大,吃了嗓子疼。”

阮六家的道:“你不看看老太太屋里多少人,每人才能分到多少?你不喜欢还有人吃不到呢。我知道自己的手艺有限,可我也没有尝过张家姐儿做的炸鸡块儿,不过是人家怎么说。我怎么做罢了。就是这一点点东西,也是我们老姐妹几个费了许多功夫才弄出来的。你也别不知好歹。”

那丫头对着厨房里的几个婆子笑笑,又甜甜地问了好儿,这才道:“嫂子,这些日子你也莫要老是做这个了。我们那里有个极厉害的人。什么事儿他那里都有一本帐呢。若是太出格了,我怕会连累嫂子。另外,翠缕姐姐让我来问问嫂子这里有没有降火的东西,不然就是绿豆汤也是好的。宝姑娘一开口,嫂子们是累的慌,宝二爷和史大姑娘却是牙疼舌头疼,仙草冻却是早就吃光了。”

阮六家的吓了一跳,后面的钱婆子最是伶俐,立即就搬出了一缸来,道:“知道你们这等年纪的小孩子最是把持不住◎儿做的仙草冻却是没有了,这些却是我们今儿早上起了大早做的。只是还没有冰镇过,你若是能弄到冰那就更好,若是没有,那就请宝二爷和史大姑娘将就些个。若是不吃这个,就只能吃汤药了。一会儿我们再熬些绿豆汤送上去。”

那丫头连忙应了,与钱婆子挑了两个最大的食盒,将整缸的仙草冻和刚泡好的红糖水装好,叫了两个婆子送到前面去。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丫头,道:“花大姐姐说,今儿个真是辛苦诸位嫂子了,若不是诸位嫂子早早地准备了,只怕宝二爷和史大姑娘有得折腾呢。这些银钱虽然不多,还请诸位嫂子赏脸收下,回去给家里的孩子买朵花儿戴。”

刘二家的一看,却是四枚银镙子。他们厨房上的人虽然幸苦,可是却又口服,偶尔还有赏钱,但是多是几十个大钱,或者是一把铜板,这样丰厚的赏钱可是少有的。刘二家的连忙拦住了那丫头,道:“花大姐姐可是极少这么大方呢,是不是出大事儿了?”

那丫头道:“可不是≡打张家姐儿送上了方子,宝二爷和史大姑娘就吃个不住,饭量也减了。李嬷嬷想了多少方儿都不中用。这不,吃得太多了,上火了。如今李嬷嬷还在骂张家姐儿多事呢。也亏得大家都瞒着老太太,不然,只怕每一个人都逃不过。”

刘二家的正要问,却见那月洞门后面李嬷嬷正跟一堆婆子说着什么,那些个婆子正连连点头,显然是在附和李嬷嬷的话。刘二家的看见里面有自己娘家嫂子连忙出来,听了一会儿,见李嬷嬷说得越来越不像,他又知道自家娘家嫂子素来是个没主意又喜欢传新闻的,恐自己嫂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赶紧道:“嬷嬷关心二爷,这事儿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那日两位姐儿送吃食过来的时候,嬷嬷不在,不然嬷嬷怕是不会说这样的话。我记得那日我们厨房里阮嫂子的小姑子正好当差,两位姐儿送吃食过来的时候,他亲耳听到老太太说这东西火气大,两位姐儿后来也没有再送了。至于这方子,还是宝二爷跟史大姑娘喜欢,专门问了来,让我们厨房做的。可不是两位姐儿的错呢。”

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婆子道:“哟,可不是,我那外甥女儿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本来宝二爷跟史大姑娘也不会吃这么多,是边上有人提起这事儿,才让厨房里做的。是不是啊?刘家嫂子。”

刘二家的连忙点头。

李嬷嬷道:“张家两个姐儿也就给老太太请了一回安,后来就没有过来了。他们不可能勾着二爷天天吃这个的。必定是哪个小蹄子勾搭着二爷。若是让我知道了,非禀告了老太太,将他一杖打死。”说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二家的娘家嫂子看见是小姑子,连忙过来,道:“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二家的拍拍自己的围裙,道:“我还能知道什么呢?难道要我告诉你,每次二爷屋里叫我们做这个的时候,不仅史大姑娘在,连宝姑娘也在么?嫂子,这事儿不是我们能管的,还请嫂子多收敛些个罢。”

那女人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应了,又道:“听说老太太给宝二爷定下了宝姑娘,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刘二家的看了看自家嫂子,道:“罢罢罢,我只告诉你一个,你莫要到处乱说。我们这些奴才也就罢了,左右都是奴才,自己做不得主的。可是我们的闺女若是嫁到了外面,哪个不是销了奴籍,上了良籍,然后找官媒去官府立了文书的。我们这些奴才都知道的事儿,难道老太太就不知道?无媒苟合、奔者为妾,是你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刘二家的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嫂子自己裁夺着。厨房上事情多,我先回去了。”

刘二家的急急忙忙地走了。

稍晚一点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丫头,却是麝月,他要厨房多做一点炸鸡块,还说是史大姑娘吩咐了明儿个带在路上吃,要厨房卡着时间做好,最好送上去的时候热热的。刘二家的正奇怪,却听见史湘云带着一串地丫头打后花园里回来,手上还捧着一堆青青的果子,说是要泡茶喝。

刘二家的清清楚楚地听到史湘云那清脆地嗓音:“可惜了,园子里的婆子说,那些葡萄还没有熟透,而且二姐姐早就定下了要用那葡萄酿酒祭祖。不然,我老早就将那一嘟噜一嘟噜的葡萄都采下来了。”

边上有丫头道:“姑娘又来了,那葡萄又不解腻,还不如这个青檬果子呢。就是酸一点,就这样吃是不成的,但是用来泡茶,加一点蜂蜜却是极好的。”那一串地人风风火火地往前头去了。

刘二家的摇摇头,暗自嘀咕着糟蹋东西,却还是乘着晚饭已经完了,跟其他人告了个假,回家去看女儿了∵到半路上,却被一个人拦住了:“你做得很好。这是我们姑娘赏你的,拿回去给你女儿请个好大夫罢。”

刘二家的连忙接过那包银子,掂了掂,怎么也有十两,不要说请大夫,就是吃参须也尽够了。

刘二家的忍不住道:“可是宝姑娘不是……”

那人道:“这不是你可以问的,你最好忘掉。”说着,那人就借着夜色,打墙角的阴暗处走了。

07(三章合一)

饶是有张家两个媳妇反复规劝,也阻挡不了贾母想要显摆的决心,即便是不能坐八抬大轿,翠盖珠缨八宝大车是少不了的。只是贾母的身份和辈分确实是高了,可他是女人,不可能走在前面,他的车子只是第二辆,而这第一辆却是贾敬的车子,作为宁国府这边的族长,贾敬一人独占一辆车子,顺便邀请贾赦上车吃茶聊天更是天经地义。只是贾敬跟贾赦关系好,却不意味着他跟贾政的关系也一样好。也亏得贾政自己回了贾母,说自己不欲参加,不然贾母一定为了将这个儿子塞到贾敬的车子里再度跟长子起龌龊。

按照原来的计划,是由贾母带着贾宝玉和史湘云打头,贾玖带着弟弟贾琮和张氏姐妹坐第二辆车子紧跟其后,但是现在,贾母独占了一辆车子,紧跟在他身后的,却不是贾玖四人,而是带着惜春和贾宝玉史湘云的尤氏,尤氏之后才是贾玖四人。第五辆车子上才是贾元春贾探春和薛家母女。

这一次,贾家出动的都是大车。就好比贾玖这辆车子,虽然只是朱轮华盖车,但是车子却是极大的那种,莫要说贾玖贾琮和张氏姐妹四个小孩子,贾玖还带了两个丫头锦绣、小红,张氏姐妹的四个丫头玳瑁琉璃白露红叶,六个丫头一样要随身伺候主子,这车子的座位底下还有地方放置包裹,门附近还有专门地地方搁置茶炉子。

张清一上车子,就往右手站着,扶着贾玖在上头坐了,这才坐了,口中还道:“我原以为老太太会让东府的婶子准备全套执事呢,却原来总共才六辆车子。”

贾玖笑道:“张家嫂子都那样说了,就是我们再无知、再想讨老太太的欢心,也该为家里为父亲考虑一下。两家子的人,六辆车子。其中一辆拉行礼已经算是不错了。”

张清道:“说来也好笑,自打得知我们姐妹也能参加拈花法会之后,我是兴奋得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实不相瞒,姑姑。我昨儿还做了个稀奇梦,梦见也是外出,到底是什么缘故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打头的是老太太,坐得是八抬大轿,然后是两位我不认得的嫂子跟那位薛家姨太太每人一乘四人抬的轿子,宝姑姑和一个看着跟三姑姑史大姑姑差不多的女孩子坐一车,姑姑您跟三姑姑四姑姑坐一车,可是这车子却比不得宝姑姑他们坐得来得富贵。不止如此,就是各处的丫头婆子们也坐了车。尽是乌压压地占了一街的车。前头老太太的轿子去了老远了,这门前尚未坐完。”

贾玖想了想,笑道:“这梦倒是稀奇。这拈花法会乃是贵人集聚之所,权贵极多,我们家是什么身份。就是如今这样也太过招摇了呢。大型的法会,我们家是不可能摆排场的,因为说我们家是二等公卿之家也是往自家脸上贴金。可要是自家的法事,那就更加说不通了。若是寻常的法事,在自家祠堂里祭一祭也就算了。需要外出,除非是自家的家庙。且不说我们家这边的家庙没有弄好,就是弄好了也只有自家人可以进。老太太连祭祖都在东府。当然不可能来我们这边的家庙祭拜,当然,老太太都不能去,二叔那一房的就更加不能进了。至于薛家母女,外姓人就更加不可能。何况,我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为什么薛家姨太太和宝姐姐都走在我前面,这更加奇怪了。老太太是祖父的遗孀,身上有诰命坐了八抬大轿也不奇怪,那薛家就算是客人,他也是商贾出身。哪里能坐什么轿子?!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张倩迟疑了一会儿,道:“可是他们也算是亲戚。”

贾玖道:“亲戚?什么亲戚?就是自家人,不是长房嫡支,不是长房嫡长子,也是轻易不能碰祠堂、祭祀、家庙、祭田这些事情的。更何况两个外姓人!他们是王家的亲戚,是二叔的亲戚,唯独不是我们家的亲戚。”

锦绣见此,连忙道:“姑娘,也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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