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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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道:“够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亲自责罚老大给你作脸了,你还想如何?当初你一个劲地在我面前说凤丫头的好话,极力促成这门亲事,你当真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老大说得对,琏儿是张家的外孙,他娘走得早,琏儿要娶媳妇,好歹也要跟张家通一声气。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先头的大嫂子没了以后,你是如何对待张家的?别以为你做的那点子事情没人知道,老婆子这里可有一本账呢。”

王子腾夫人道:“老太太,就是妹妹做事有些不地道,可是我们凤丫头却是无辜的。”

贾母道:“哦?那么你们可能告诉我,你们是真心许婚的么?若是他是真心把琏儿当成未婚夫婿,我责打老大的时候,他也该跪下来求情。可实际上呢?老大挨了这么多下,他不过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罢了。我知道你们王家看不起老大,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老大才是我们贾家如今的家主!”

王子腾夫人又惊又怒,道:“姑妈,原来您设计陷害我!”

贾母道:“陷害倒不至于,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试探而已。可惜,你们连这样的考验都没办法通过,叫我拿什么叫老大点头让琏儿娶凤丫头?横竖我们不过是刚刚立了婚书而已,赶紧回去,让官媒将婚书退了罢。理由也好找,凤丫头的八字跟琏儿不相冲,却克了老大媳妇,所以退婚。不然,今儿的事情闹大了,传扬出去,只怕你们王家的女儿就不用嫁人了。”

王子腾夫人又气又恨,冷笑一声,转身带着王熙凤走了。这两人一走,王夫人赶紧起身相送,荣庆堂里瞬间就只剩下贾母一个。

等着这正房只剩下贾母一个,贾母这才叫过自己屋里的二等丫头鸳鸯、鹦哥两个,道:“你们老大那里怎么样了。老大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请个太医好好瞧瞧。”又叫人找了两支老参出来,叫这两个丫头送去。

这些日子,贾琏也不是没有事情,相反,他身上可是带着重要任务的。贾赦命令他想办法跟他的外家张家搭上关系。贾琏得到这个命令就犯愁了。毕竟他跟张家上一次的接触还在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世,他也在母亲的手上抱着≡打张氏去世之后,他就不曾见过张家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去张家给外祖父外祖母请过安,也不曾亲自准备过什么礼物,只怕张家人也不愿意要自己这个白眼狼一般的外孙呢。

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跟张家人搭上关系,甚至要建立起比较良好的关系,这叫贾琏犯愁了。贾赦对他也不算太坏,至少还给了他一张名单,告诉他张家如今都有些什么人,都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上。首当其冲就是他以户部尚书致仕的外祖父,年近八十,如今在家含饴弄孙,享受着退休时光。三个舅舅,有在书院里面教书的,也有一方大员,比方说他的大舅舅便是从二品的浙江布政使,他的二舅舅没有官职却是鹿鸣书院的山长,三舅舅则是工部右侍郎。

贾琏当然不敢直接找上这三位舅舅,他能够找的,只有自己的几个表哥,其中大舅舅家的大表哥就是他的首选目标。这位大表哥单名一个烨字,是众兄弟中官职最高的一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贾琏之所以找上这位表哥,完全是因为他打听到这位表哥要在雁回楼招待自己的同窗好友、回京述职的四品知府梁铮。

可谁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位表哥,跟表哥和小梁大人搭上了话,家里居然传来消息,说贾赦不好了。贾琏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他出来的时候,他父亲贾赦还活蹦乱跳的呢。被张烨一提醒,更是跟火烧眉毛一般直往外冲。

张烨原来不想管这些事情,可当不得梁铮在边上说好话:“我记得老大人最心疼的,就是当初嫁到贾家的这位小女儿。贾夫人去世之后,老大人提起自家小外孙更是唉声叹气,此事家父也知之甚详。就是不看在你这个表弟的面子上,看在他去世的母亲的面子上,你也该跟。何况,我虽然回来不久,可听到的贾家的新闻却是不少。你这位表弟也小呢,当年的事情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他家里人少、事情却极多,不如,我陪你一起,回去你也好跟老大人有个交代。”

张烨听了,更是唉声叹气不止,脚下却不慢,跟着贾琏一起到了贾家。

088前车之鉴

作为大理寺少卿,张烨也不是第一次来贾家了。之前奉命捉拿贾家那些欺主的奴才的时候,他已经来过一次了。可以说,贾家的那些门房上的人可都记得这位官威甚重的大理寺少卿。虽然今天张烨只穿了一身便服,可是贾家的那些门子上的人一个个都乖乖地不等进去通报就开了大门,将张烨和梁铮两个迎了进去,另有大管家上来伺候。

林之孝是贾家的大管家,不过他运气好,是贾家的家生子,不是贾母的陪房也不是王夫人的陪房,不是贾家任何一位太太奶奶的陪房。他祖上是第一代荣国公贾源的亲兵,贾源封了国公以后,作为的亲兵的林之孝的祖先就成了荣国府的奴仆。之后,林之孝一家代代就做着这荣国府的管家。

也不是说林之孝一家子世世代代都很老实,只不过他们一家都是聪明人。给别人办事要收好处,他们当然也收,但是有些触犯了规矩、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沾手。也就是因为这样,很多跟他们一样的管家家族都倒下去了,他们还好好的。

就比方说,林之孝的父亲和祖父在贾代善当家的时候就做过大管家,那个时候贾母的陪房赖嬷嬷一家还是他们的下手。可是林之孝的父亲也好,祖父也好,替贾家添置东西,虽然也收回扣、中饱私囊,可是他们每次只拿总数的一成,就是再高也不过两成。很多时候,他们宁可多花费些唇舌让主子改变主意,也不主动招惹官司。所以,这一次赖家倒下去了,他们一家倒是好好的。

因此,贾家发卖了那么多奴才出去以后,贾赦也觉得手里没人使唤,见林之孝又会做事,也知道分寸,便依旧让他做着这将军府大管家的位置。

林之孝认得张烨,虽然不知道这位乃是先头大太太的娘家亲侄儿,却也知道这位可是大理寺的二把手,要灭了他这个奴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一路小跑着上来,一面让丫头们泡了好茶过来,一面弯着腰,道:“奴婢见过大人,大人金安。”

张烨看了看林之孝,道:“怎么,今日贾将军不在家?”

林之孝苦笑着道:“实不相瞒,今日原来还好好的,可是京营节度使王大人的夫人带着侄女儿来了一趟,我们老太太就将我们老爷叫过去一顿好打。若不是姑娘得了消息赶过去替我们老爷挨了一下,我们老太太还不回停歇呢。听说我们老爷从老太太院子出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了了,还是被扶上车子的。如今我们少爷已经出去请太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大人赎罪,不是我们家老爷少爷有心怠慢。”

贾赦和贾政已经分家,甚至马上要分宗了,即便是亲弟弟,贾政也不可能代表贾赦出来应酬,更不要说他的儿子贾珠了。贾赦这边连尚未满周岁的贾琮算上,也不过三个男丁,贾赦趴下了,贾琏要给父亲延医问药,自然是抽不出人来招待客人。

张烨道:“既然如此,不如我贾将军如何?说起来,我跟府上也算是有亲呢。我的姑母便是贾将军的原配夫人。”

林之孝大吃一惊:“那您是表少爷?”

“怎么?很奇怪么?”

林之孝结结巴巴地道:“可是,二太太曾经说过……,不,是奴才的不是,您请。”

林之孝的腰弯得更低了,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了贾赦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为宅男,贾赦除了玩古董、玩女人,也就只能收拾院子收拾屋子,因此这座从后花园里隔断出来的院子更是处处精致。

当初贾母让贾政搬进了荣禧堂,为了堵住贾赦的嘴,可是由着贾赦从后花园里隔了老大的一片去,又由着贾赦往账上支银子,将这个院子收拾得花团锦簇。对于贾赦这个朝廷正式钦封了的将军来说,是小了点,却也是五进的格局,光面积就不比贾母的院子小多少。虽然房舍看着精致了些也略显得少了一点,但是每一进都有精心布置的花园,每一进的花园也各有各的妙处,可以说,就是足不出户也可以饱览四季之景。

这个院子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照壁,照壁上没有蟠龙也没有云彩,只有石刻的竹林,跟围着照壁又是一溜儿的小琴丝竹。站在照壁前,往两边望去,东西各有一个月洞门,门后有尺余宽的石砌花坛,花坛里面种着凤尾竹,东侧以前是守夜的丫头婆子们住的地方,西侧则是贾赦的内书房。那些紫檀的书桌和樟木的书架上摆着贾赦想方设法淘弄来的各种孤本古籍、字帖、名画、古董玩器。贾赦也许读书不行,但是这种东西把玩得多了自然也玩出一点心得来。在不用上朝的日子了,给贾母晨昏定省之后,贾赦总会带着心爱的字画古董,沏一杯茶,坐在窗下静静赏玩,与清风一同享受午后的宁静。

这第一进西侧的尽头又是一个小花园,不大,也就是数步的模样,靠墙的不足一尺的花坛里种着紫藤,如今已经爬满了整堵墙,并且有向外扩张的趋势。翠绿翠绿的叶子后面,隐隐约约可以找到一个漏窗,透过漏窗能够看到将军府后花园的景色。花园四周有石栏,栏杆上也好,栏杆下也好,摆着各种造型独特的青松、文竹盆景,还有一个竹藤的吊椅。

这个小花园连着第二进的抄手游廊,在这小花园里,就能够看到第二进的全貌。高大的丁香树,四四方方的花圃,花圃里面各种月季、芍药、蔷薇、玫瑰、宝相,无数叫得出名儿的、叫不出名儿的花花草草争奇斗艳。还有葡萄藤搭成的卷棚儿,散发的香甜味儿,招惹着蜜蜂蝶虫,游廊里的鸟雀叽叽喳喳地扑腾着,好似不知道如今的贾家可是风起云涌,已经成为朝堂上的焦

贾赦挨了打,邢夫人又病得昏昏沉沉的,贾玖自然也不可能将人送到第三进的邢夫人的院子里,只将贾赦送到第二进的正房,又让贾琏出去请太医。张烨跟梁铮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贾琏急匆匆地往外面跑,非常惊讶:“表弟,你这是做什么去?”

贾琏见是大表哥与表哥的好友,赶紧站住了,道:“父亲受伤了,妹妹让我请个太医。还说,家里惯常请的那位王太医虽然一把好脉息,可是本事有限,给太太看了这么久,太太一点起色都没有,又跟王家交好。妹妹让我另外请位太医。大表哥能否推荐一个?”

张烨是大理寺少卿,虽然爬上这个位置没多久,可大理寺是全国最高刑狱机构,掌管着全国的刑狱,贾琏这么一说,他瞬间脑洞大开,不知道补了多少刑狱案件。

张烨如此,梁铮也是如此。谁让他做了好些年的知府呢?这种家庭狗血剧,争产夺利、手足相残的事情,他在外面不要见识得太多。

张烨和梁铮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张烨从自己的怀里取出自己的名帖,道:“别的太医我也不熟,唯有风御医,他是皇上的专属御医,医术自然是极好的。他奉旨每月给祖父请一次平安脉,太医院中,我也只能说他的医术和医德都是过硬的,除了皇上和太上皇,也无人能够使唤得了他。只是他脾气极大,能否请得动他,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我记得今日是他的沐休日,家住崇德里。”

贾琏听了,连连道谢,这才双手接过张烨的名帖,往风家去了。这里张烨和梁铮则在林之孝的带领下,进了正房。

089意见分歧

其实,朝廷也好,御史台也好,分歧反而不是很大,谁让他们现在大敌当前呢?反而是道门,如今可以说是一团混乱。。しw0。

有关贾玖的身世的讨论,不但明面儿上被放到了桌面上讨论,就连下面的小弟子们也都窃窃私语,更不要说原来就人丁单薄的金衣道子一脉了。至少,听到这个消息的知柳可是不止一次地过来打探消息,却因为他是金衣道子一脉的人而无法参加银衣道子会议而作罢。

是的,自打道尊失踪之后,金衣道子一脉群龙无首,被银衣道子一脉接手过来。银衣道子们不但要帮助金衣道子一脉在玉清山上站稳脚跟,也要替金衣道子一脉培育传人,从而薄金衣道子一脉的传承。

说实在的,贾玖的身世让道门高层受到的打击可不小。

现在,四位银衣道子都坐到了一起,讨论起有关贾玖的事情来了,道魁、国师、燕翩跹和慕青霜,已经离尘道老、了凡道老,都坐到了一起。

本来应该是金衣道子一脉的内务,可金衣道子一脉诸多高手就是因为昔年与北方之战才陨落的,仅剩的道尊也在不久之后失踪,偌大的道真金衣道子一脉竟然只剩下小猫几只,连台面都撑不起来。

更重要的是道门金衣道子一脉与银衣道子一脉本来就是为了道真最高剑阵而存在的。金衣道子一脉无人,就等于说,这道真最强剑阵被封印了。

这些年来,金衣道子一脉还是在银衣道子一脉的扶持下走到了今天,甚至连本来应该是由金衣道子们举行的金衣道子一脉的内部会议。也被银衣道子们代表了。

只是,在得到那个消息之后,就连道魁也无法保持镇定,跌了自己的云芝如意拂尘。

自己最看重的那个女弟子,即道尊之后又一个练成了《九阳天诀》之人,并且直到今天都未曾因为走火入魔而陨落之人,竟然是仇敌之后!

这叫一贯高高在上、顺风顺水的道门如何接受得了?

就连一贯随性的燕翩跹和慕青霜两个也怀疑自己是否受骗了。

《九阳天诀》的重要性。让他们不敢马虎。如果这个彤云流真的是碎岛后裔。那么,道门就少不得要清理门派了。

国师看了看被打击得不轻的孪生哥哥,再看看燕翩跹和慕青霜两位同修。然后看了看离尘道老和了凡道老,心中叹息一声,道:“结合我们道门记载和鸿胪寺那边得到的消息,当年。碎岛之所以突然退兵,乃是因为他们的王失踪。导致国土沦丧。而那位碎岛前王,很有可能便是彤云流的外祖母或者是外曾祖母之类的长辈。”

燕翩跹道:“不是贾家?”

国师答道:“碎岛之人自有他们的办法。那位碎岛前王傅已经亲自确认过了,贾家之中,无论是彤云流的父母还是兄弟。抑或是两个侄女儿,身上都没有碎岛的气息,就连那位工部员外郎及其子女身上也一样。整个贾家。只有彤云流一个人被确认与碎岛有关。”

说着,又拿出几份文件。道:“这是朝廷私底下调查彤云流的身世的文件副本。彤云流的生母是贾国侯的原配夫人在世的时候通过官媒介绍、礼聘回去的,在官媒衙门、京兆府都有文案存在,并没有多少漏洞。此人在世的时候,一共请过六次大夫,只有前面两次请的是民间的大夫,之外,其余的四次请的都是太医。这里是太医院脉案的副本。这最后四次,都是在确认怀胎至生产的这段日子里请的。另外,这是为彤云流接生的那些产婆的口供。”

国师说一件,就往面前的桌子上摆一份文件,很快,这些文件就摊了一桌子。

慕青霜翻了翻自己面前的文件,道:“也就是说,在碎岛王傅点破此事之前,彤云流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喽?”

国师道:“恐怕是的。碎岛之人天生武骨,王脉的资质更在寻常人之上。如果彤云流真的是碎岛前王的后裔,那么,他诡异又迅捷的修炼速度就可以解释了。”

道魁慢吞吞地道:“彤云流不可能是碎岛之人。”

燕翩跹立刻道:“师兄,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主观决定的,也不是彤云流自己能够决定的,而是那位碎岛王傅才能够决定。如果他摇头,那么自然没有问题。如果他点了头,只怕我们也留不住彤云流……”

离尘道老慢悠悠地道:“道魁,我知道您舍不得彤云流,彤云流的资质也的确好。但是他是碎岛之人,光这一点就不可取。……”

不是因为不可取,而是因为根本无法驾驭。

道魁很清楚,当年道门跟碎岛结下了多少恩仇。但是道魁也很清楚,那位碎岛前王又是何等彪悍!可以说,当初道门金衣道子一脉会陨落那么多的高手,那位碎岛之王功不可没。如果彤云流真的是那位碎岛之王的后人,那么他就不能领导金衣道子一脉,更甚者,只能被拘禁在秘境之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这也是道门对这个孩子最后的一点仁慈。

但是道魁手里还真的那么一份证据,能够证明贾玖不是碎岛之人的证据。而这份证据,就是让道魁代替道尊收下弟子的重要凭据。

“师尊曾经留下一本手札,我想诸位同修都拜读过。”道魁见自己的孪生弟弟恍然大悟,燕翩跹和慕青霜两个也皱起了眉头,道:“师尊就曾经在这本手札里面,用专门的一节列出了在碎岛的奇遇。这个国家极度排外,即便国内的女性根本就不会生育,他们也不会让这些女人离开自己的国家,更不要说外嫁了。在这本手札里面师尊就提过,碎岛之人乃是树木果实所化,有道是千年王八万年树,作为树木的果实。碎岛之人的寿命也比一般人要长许多。我们大齐的女孩子长成一般情况下只需要十五年就够了,等十五岁及笄礼一过,便可以算是大人。可是在碎岛,一个普通的孩子,从出生到成年,至少需要两百年时间,如果换了王族。这个数字可能超过了三百年。如果是王族嫡系,那少说也要五百年才能够成年。如果彤云流是碎岛的血脉,那么。从他开始修炼《兵甲武经》导致血脉觉醒地那一刻开始,他的生长速度就会放慢,这是一个无法掩饰的破绽。除非他能够无端地比别人多出无数倍的时间。”

燕翩跹立刻接口道:“可实际上,彤云流是在五年前就已经封印了自己在《九阳天诀》上的修为〃心修习《兵甲武经》。那个时候,他不能让道门为他破例。边关的事情又急,所以他选择了换一个身份,如此简单又麻烦的事儿。事实证明,彤云流在这种事情上的反应都异于常人。而且按照彤云流在《兵甲武经》上的造诣。只怕彤云流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燕翩跹跟道魁师兄弟了这么多年,又做了同修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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