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事实,这孩子虽然是个意外,但确确实实是周瑜文唯一的血脉九棺全文阅读。
周瑜文虽然有九位姬妾,却无一人生养,因为这个,其余八位姑奶奶什么招儿都用尽了。
却没想到,如今南域王府倒了,周瑜文死了,这香火竟留了下来。
顾思田心中五味陈杂。
到底是兔死狗烹要除掉自己,还是为了留下他周家最后的血脉。
周瑜文的用意顾思田想不明白,所以她就不知道自己如今活着到底是命大还是拜他的恩赐。
如果周瑜文是拼上一命换她们母子平安出城,那这孩子留还是不留,她一时还真想不好。
“柳婶,你让我再想想。”
柳氏说的嘴都要干了,总算换来了顾思田一个态度。再想想也好,总比钻了死胡同强。
“那行,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但是你身子虚,该喝的药一样不能少。”柳氏叮嘱着将顾思田压进被子里。
屋内重归平静,只有外间偶尔传入锅碗碰撞的声响。
自那以后顾思田顿顿都能看到鸡汤、参汤、王八汤,反正什么补气来什么。
外加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汤药,说是三叔公特地交代,那口感——苦的舌头直抽筋。
顾思田细心观察了几天,这家人看上去也不像要图谋她什么,就是这么细心照料着。
索性先住着,走一步算一步。
心宽了,人自然就精神了不少。
关于孩子的事情,自那以后,顾思田再未提起。柳氏拐弯抹角试探过,却没问出个所以然。
晨起的阳光没有那么毒热,顾思田坐在院子里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转动着脑中的小马达。
已经在这里住了二十天有余,顾思田越住越不自在。
且不说她霸占了柳枝儿的房间,害的柳枝儿去跟爹娘挤大炕。
但说柳氏和柳大叔的态度总让她心生疑惑。
就算初来时穿着贵气,但实际上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落难寡/妇,怎么着都犯不着让柳家人待她如此小心谨慎。
应该不会知道她的身份,否则自己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在这里晒太阳。
总觉的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思绪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重
顾思田的鼻子向来直通第六感,她总闻着这其中味道不对,思量了片刻,索性直接做了决定。
既然觉的心绪不宁,那便跳出。
晃悠着来到了东屋,柳大叔下地做活,柳枝儿不知疯到哪里去玩了。
屋中只有柳氏盘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
“娘子啊,快来坐。”
柳氏看到顾思田挑帘进屋,立马将炕沿儿上的针线笸箩往里收了收给她让出地方。
顾思田笑着走上前去,一边欠身斜坐一边看着柳氏手中的活。
第七章 城里的新鲜事
晃悠着来到了东屋,柳大叔下地做活,柳枝儿不知疯到哪里去玩了。
屋中只有柳氏盘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
“娘子啊,快来坐。”
柳氏看到顾思田挑帘进屋,立马将炕沿儿上的针线笸箩往里收了收给她让出地方。
顾思田笑着走上前去,一边欠身斜坐一边看着柳氏手中的活。
“这是入秋的衣裳吗?恩,料子倒是不错,看这花色该是给枝儿妹妹做的吧。”
说着顾思田上手撵了撵布料,桃红色的碎花,质地柔软厚重确实是好料子。
柳氏听了顾思田的话神色暗了一下。
“这料子……这料子是枝儿他爹托人从城里捎来的,我想着回头入了秋给枝儿做件新衣裳。”
顾思田不语,柳氏偷偷看着一直在摩挲面料的顾思田。
“娘子身子骨弱,受不得风,三叔公说了你得安心静养。”
柳氏不动声色的从顾思田手中抽出料子放在一旁。
顾思田顺势掩唇轻咳了几声道:“是啊,这身子总也不见好。不知三叔公何时能再为我诊脉,想来他也算救过我一命,我还没能当面谢过呢。”
柳氏抓过笸箩理了理线,又拿过刚刚才放好的活儿重新低头做了起来。
边做边说:“三叔公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而且住的又远,请他一次不容易。他说过只要照着他开的药方按时服药,总错不了。”
“是么。”顾思田看着柳氏游龙舞凤的走针,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随后似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道:“不知村中可有闲居,我也叨扰多日了,总归不能一直麻烦你们照顾的。”
顾思田的话音刚落,柳氏“嘶”的一声扎了手。
“不知哪里招待不周,怎么让娘子生出去意?”柳氏的言语中带着些许慌张。
顾思田安抚性的笑笑,拉过柳氏被扎破的手指,从怀中取了绢帕清理那一滴血迹。
“婶子多虑了,枝儿妹妹不小了,也总不能一直跟你们挤在一起,况且我一个带着身子的未亡人住在这里终归是诸多不便。”
看着手指不再出血,顾思田将绢帕放到一边。
不顾柳氏一脸焦急,径直帮柳氏理着笸箩里的线,全然一副闲聊的模样。
“我原本也没打算离开这里,只是就近寻一处闲居安身,以后还是要靠婶子你照应着才好。”
柳氏想来想去,觉的顾思田的话不无道理。
枝儿的问题暂且不说,单看着家里有个男人,顾思田一介单身女子,说出去也怕污了名声。
柳氏讷讷的看着顾思田,思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这个事我得回头问问枝儿他爹。”
顾思田展颜道:“那还得婶子你费心了。”
柳氏讪讪的笑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迈步出了堂屋在院中溜达,院子虽不大但养的可全。
门口蹲着只土狗,院子里散养着一些鸡鸭,猪圈里一头老母猪,猪圈的顶子上卧着一只晒太阳的懒猫。
顾思田记得还有两只羊,四下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应该被柳大叔拉到地里吃草去了。
熙熙攘攘的声音,为晨起的小院平添了不少生机,顾思田饶有兴趣的看着。
盯着猪圈顶上睡死了的猫,顾思田思绪有些飘。
当初她也养过,那还是在她接手了周瑜文生意以后的事情。
最普通的黄白虎斑猫,小小的很是可爱。
当时为着生意,周瑜文基本天天要来她这儿一趟。
最开始周瑜文让她送走她不肯,却没想到那人趁她不在的时候竟然将猫偷偷处理掉了。
为这事顾思田跟周瑜文吵的不可开交。
可最终看到周瑜文顶着张臭脸和红了一个礼拜的鼻头,顾思田妥协了。
许是太阳晒的太过舒服,那只睡死了的懒猫终于挪了挪身子,一歪脖再度装死。
不知是看猫看出了神还是想到那人红红的鼻头,顾思田噗嗤一声乐了。
弯着嘴角向猪圈走了过去。
刚伸手想摸,柳枝儿推了栅栏门走进来。
“呀,顾姐姐!”柳枝儿惊讶的疾步跑了过来,拉着顾思田远离猪圈。
“你这是干嘛呀,那多脏啊!你看,鞋都脏了。”柳枝儿说着还帮顾思田掸着裙边。
顾思田心情不错,拉住柳枝儿的手笑着说:“不碍的,脏了洗洗就是,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又是一头汗。”
柳枝儿大手一挥擦了擦额头,带着一脸八卦的诡笑凑到顾思田耳边。
“我刚从村口回来,狗娃他爹从城里回来了,说了些城里的新鲜事。姐姐你知道最近聊的火的是什么事吗?”
顾思田一挑眉:“最近吵的沸沸扬扬的不就是南域王吗?”
柳枝儿摆摆手小声道:“现在有件事比南域王更热闹,护国公姐姐你知道么?”
听到护国公这三个字,顾思田心中咯噔一下。
她这个护国公家的大小姐哪能不知道呢,可转念一想,连南域王都倒了,那孟家估摸着也凶多吉少。
柳枝儿嘴里的护国公想必另有其人。
顾思田面露茫然的摇摇头。
“我想姐姐你也不知道。”柳枝儿了然一笑。
“听狗娃爹说,护国公家的小三爷病了,而且病的很重,现在正满世界的划拉大夫呢。”
护国公家的小三爷?孟家只有两子,排行老大和老四,而且这么大张旗鼓的,显然不会是孟家
“这算什么新鲜事,不就是生病嘛,这护国公家什么来历?”顾思田装作一脸兴趣缺缺的问道。
“我哪知道什么来历,我都不知道这护国公是什么,哎呀,重点不是这个。”
说道这里,柳枝儿抬眼四处看来看,又鬼兮兮的拉着顾思田进了侧室。
柳枝儿那副八卦表情越发兴奋了起来,仗着顾思田脾气好,硬拉着跟她咬耳朵。
“你知道那小三爷得的什么病吗?”
顾思田一愣,什么病?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什么病。
可看着柳枝儿兴趣盎然的表情,顾思田没舍得打击她,依旧茫然的摇摇头。
“外面都传这位小三爷得的是牤疟,可是懂行的大夫却说是……邪病。”最后两个字柳枝儿基本上是吐音,只闻气不听声。
第八章 搬出柳家
“邪病?”顾思田这回是真茫然了。
“邪病你不知道吗?哎呀,就是那个病。”柳枝儿憋吭了半天,似是忌讳又似是害怕的说道:“老人们说,邪病就是被鬼怪吸了元阳,一般这种病人活不了多久的。”
屋外艳阳高照,但屋内气氛被柳枝儿搞的诡异极了。
顾思田本身不信鬼神,但是被她这么神神叨叨搞了半天,自觉脖子后面直冒凉风。
“这护国公不是也算半个皇亲了么,怎么连个大夫都找不到?”顾思田本意岔开话题。
“哎呀,都跟你说了是邪病,哪里有大夫能治,我看呀,这得找道士。”
柳枝儿摇着小脑袋,一脸煞有介事的说着。
顾思田抖了抖肩膀,冲着阳光充足的方向挪了挪。
暖暖的晒着半个身子一下子冲淡了刚才的阴霾。
顾思田耸耸肩不予置评,这简直就是怪力乱神。
柳枝儿也就是心存好奇,胡乱八卦一下,说过也就忘了。
小丫头腿儿勤嘴快,每天都能给她带来一些新鲜事。
赵家的狗咬了陈家的鸡,王家的猫不知跟哪配了一窝崽子回来,新帝又颁布了什么新政,城里吵的沸沸扬扬的新闻又是什么。
反正顾思田也算是不出门知村里村外事了。
她身份敏感,所以尽量窝在家里,连洼村也甚少有人知道柳家又多了这么个住客。
之前跟柳氏提过要搬出去,之后的两天柳家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没提过此事。
顾思田也不动声色。
这天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饭,快到吃完的时候,向来很少说话的柳大叔开了口。
“顾家娘子,我听枝儿她娘说,你有意搬出去住?”
柳大叔虽说是个乡下人,但办事说话向来稳重,很有一家之主的派头。
顾思田放下碗筷淡淡应了一声。
“恩,我是这么想的,毕竟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累着你们。”
“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家里虽不富裕,但也不会为着你能有什么拖累。”柳大叔也应着放下筷子拿起旱烟点了起来。
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道:“只是娘子的顾虑我也明白,毕竟家里还有我这么个老爷们儿,传出去总也好说不好听。”
“柳大叔言重了,婶子怀着身孕本就不好照抚,如今我这么个未亡人也带了个身子,两个孕妇挤在一处,终归是不方便的,我怕到时候连累你们。”
柳大叔伸手止住了顾思田的话。
“不说什么连累拖累的,咱乡下人就图个心安理得。既然娘子不愿继续住着,我也不拦着你。”
说着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期间柳氏和柳枝儿就这么静静看着不敢插嘴。
“房子呢我帮你找好了,就在我家房后不远,周边住户少,清静。”
顾思田展颜一笑:“那多谢柳大叔成全。”
“先别说成全,你想没想好自己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她如今身无分文,别说生活了,生存都困难。
顾思田低头不语,确实,这是个大问题。
思付间,一声脆响落在桌面。
“大叔……”顾思田抬头愣怔了。
“先拿去用吧,房子已经让枝儿她娘收拾好了,直接搬过去就能住,缺什么就回来取。”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顾思田红着眼,哽咽的说不出话。
柳氏趁机拉了拉顾思田攥在一起的手,笑的温和。
“娘子不必见外,以后咱就算一家人,有什么难处就跟婶子说。”
顾思田点了点头,依旧说不出话。
午饭过后,柳氏便帮着顾思田收拾东西来到新居。
本身顾思田也没什么随身物品,只一个简单的包袱挎在身上。
两间屋子一间卧室一间堂屋,外加一个小院。虽然不大,但却规规整整。
屋中正如柳大叔所说早已收拾停当,桌椅被褥齐全,外屋的灶台边上锅碗瓢盆米面粮油更是一应俱全。
“婶子,我……谢谢。”顾思田最终也只能说声谢谢,如今她什么都做不了。
“哎呀,别跟婶子说什么谢不谢的,以后自己住可得仔细着身子,药我会熬好了让枝儿给你送来。”
柳氏边整理着一些琐碎边嘱咐,柳枝儿绕着房子跑前跑后,还不时的问这问那。
“你如今带着身子不方便,能不出屋就尽量别出去,需要什么就让枝儿给你跑腿。”
顾思田点头一一应下。
“对了,还有,这周边没住什么人,只有你旁边住着个小伙子。”
顾思田一听微微蹙眉,柳氏也看出端倪急忙解释。
“娘子放心,那小子是个老实人不爱说话,早出晚归。绝不会扰了娘子清静。”
顾思田听后才放下心来,探头看向旁边。
那院子安安静静,就跟没人住一样听不到任何声响,看来柳氏说的没错。
两间房子中间隔着的泥墙只有半人多高,那院子一眼就看了清清楚楚。
不似旁人家那般养鸡鸭,那院子干干净净,除了墙根儿有些劈柴和一把钉在木桩上的斧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看不到屋中的样子,不过应该也会像院子那般整洁吧。
顾思田没再多想,跟着柳氏一起收拾细软。
柳氏走的时候又特意嘱咐了好几遍才带着柳枝儿放心离去。
原本被柳枝儿呱噪的屋子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顾思田隐隐有些不自在。
心里很燥,里外屋的溜达了几圈,最终她还是决定——睡觉。
顾思田是被碗碟碰撞声吵醒的。
起身发现柳氏在外间正收拾着碗筷。
“娘子醒啦,时候不早了,来,先把饭吃了。”
说着柳氏又将一碗汤药放在一旁,意思是吃完了饭喝药。
顾思田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吃饭,喝药。看着柳氏清理桌上的碗筷。
“婶子,置办这屋子花了多少钱?”顾思田随口问着。
柳氏收拾碗筷的动作只微微顿了那么一下便又继续。
“娘子真是的怎么又提钱。这房子是闲置的,被褥是现成的,米面都是家中匀出来的,这些东西又哪里需要钱了。”
“是嘛,我又给你们填麻烦了。”顾思田歉意的说着。
柳氏转身在水盆里开始洗碗,哗啦哗啦的水声合着瓷碗碰撞声在空旷的屋子里煞是响亮。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谁还能没个难处,顶多日后娘子日子过起来了,咱两家互相帮衬着也就行了。”
“婶子的恩,我会记一辈子。”
顾思田这句说的是心里话,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柳氏没有说话,只是呵呵一笑继续干活。
看着背对着自己洗碗的柳氏,顾思田眸光愈发深沉。
第九章 邻家小哥
顾思田是真心感激柳家收留。
可真不是她顾思田恶意揣测,再善良的人都不会放下自家事情,如此细致入微的去照顾一个外人。
这到底是有人刻意交代还是自己多心?
柳氏背对着顾思田忙碌着。
顾思田双眼盯着柳氏,却又似穿过柳氏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按理说新帝就算再忌惮周瑜文,可他藩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是想动就能动的。
可周瑜文为什么会死?周家和孟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这闭塞的村庄里,除了奇闻八卦,正经事一件都打听不到。
自己没死到底是因为周瑜文心软还是肚里的孩子亦或者是自己命大?
还有那账本,玉佩……
太多的事情想不通,顾思田脑子越发的疼了起来,刚吃过饭的胃直拧劲。
就在顾思田脑子转到极限的时候,她的胃也到了极限。
“呕”的一声将刚吃过的饭尽数吐了出来。
顾思田吐的昏天暗地,上气不接下气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氏扔下手中的活,赶忙过来给她一下接一下的顺着后背。
最终连饭带药吐了个干干净净,还捎带着几口胆汁胃液,发难的胃这才老实下来。
“看这个闹腾劲儿,准保是个儿子。”看顾思田缓了过来,柳氏也放下心。
顾思田挂着惨白的脸蹲在地上摆摆手,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柳氏看着顾思田可怜的样子是又心疼又想笑,眯着眼睛递上一碗水让她漱口。
“刚怀孕都这样,想当初我肚里这个也是折腾的我吃什么吐什。忍一忍,过了这几个月就好了。”
顾思田一边漱口一边胡乱的点着头,实在是太难受了,感觉胃都要翻出来了。
坐在床上缓了一阵,苍白的脸上才逐见血色。
柳氏熬的药确实有效,如今顾思田嗜睡的症状好了很多,整个人也不再是整日都昏昏沉沉。
顾思田心里明白,自己之前那些症状完全是那杯“毒酒”的功劳。
一想到那杯酒,顾思田就觉的浑身难受。
柳氏将家里彻底收拾利索,又安顿好顾思田才离开。
临走时又是一大堆不放心的嘱咐,还说一会儿熬些梅子汤来给她清口。
躺在床上歇了半晌。之前吐干了胃里的水分,梅子汤还没有等到,顾思田就口渴了。
摇了摇茶壶,空空的。
水都被用来漱口了,家里的锅灶还没有开过火。
站在屋门口盯着摞在墙角的劈柴堆发愣。
在灶台和劈柴之间扫视了几圈,顾思田很壮烈的走上前去捞了些柴火和几根劈柴。
青烟袅袅升起,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而烟囱却依旧静静的杵在屋顶上,俯瞰着从房门内涌出的滚滚浓烟。
“咳咳咳……”终于忍无可忍的顾思田冲出堂屋。
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角挂满了被烟熏出的泪痕。
前世有煤气,今世有下人,顾思田对于锅灶的理解仅限于看的基础上。
拧着眉咬着后槽牙,顾思田捂着口鼻义无反顾的再度冲了进去。
水不喝了,可这火得灭啊,再把房子点了就不划算了。
顾思田刚进去,矮墙上一个健硕的身影突然窜出,极速冲入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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