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受不了了,坐着腰疼,站着腿疼,这阵子小腿明显开始浮肿了,还经常抽筋。
柳枝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然后“呀!”的一声急忙飞奔出去拿软靠。
徐竹山明白了自己的疏忽,不太好意思直说抱歉。
唯独卫陵,错愣的坐在那里。
直到柳枝儿拿了垫子回来,他才一脸恍然又满是自责的瞪着那垫子,都快要盯穿了。
垫了软靠坐回椅子上,顾思田这才解脱般的呼了一口气。
“妹子,你应该知道南域王有恩与我,我如今回报的远不及九牛一毛。我叫你一声妹子就已经是僭越了,如今你这让我撒手不管,你让大哥于心何忍。”
徐竹山揉了揉眉心,顾思田的长篇大论虽然让他对她有些改观,但打心底他对顾思田持家没多大把握。
顾思田颇为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那是大哥欠南域王的,与我何干?”
她这么一问,倒把徐竹山问愣住了。
“大哥觉的我理所应当的被南域王照顾,即便他死了,我依旧能受他庇佑继续锦衣玉食?”
徐竹山掸在桌边的手指轻轻揉捏着看向顾思田,满眼写着:这不天经地义吗?
顾思田知道徐竹山是好人,就算在这商场染缸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依旧秉性不移。
周瑜文看人的眼光比她不知强上多少。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天,顾思田决定放弃了。
她总算明白,徐竹山的轴不是自己一两句就能说道通的。
“算了算了。”顾思田甩甩手:“如果大哥信得过我,就给我一年的时间,要是还不上你的万柳庄,我就乖乖回来让你养着,好让你还了恩人的情可好。”
徐竹山听了急忙道:“不是,不用你还,那是送的,我就说在宁州……”
“啊……徐大哥我错了,我不还行不。”顾思田已经放弃了要跟他沟通的欲望。
“绵城我必须走一趟,这事儿大哥你出面只是治标不治本,指望他俩……”
顾思田用指头戳了戳卫陵和柳枝儿的方向,柳枝儿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那这铺子得赔的我砸骨卖血。”
“不行。”一直不吭声的卫陵忽然张嘴,目光扫过徐竹山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尴尬。
“你这身子不能再折腾了,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信不信我先把你绑了。”
徐竹山溜溜劝了一上午,卫陵算是知道了,顾思田压根一句没听进去。
顾思田皱眉:还是你家主子亲,为了个孩子连我也能绑,不过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白季辰,你教我们家小陵子什么了!?
“绑我?把我绑了,铺子赔了,钱没了算你的?”
被人生拦硬拽的感觉很不好,好像她明天就要归西了似的。
“算我的。”
突兀的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循声望去。
白季辰拐弯进门的时候,身后还紧紧尾随着一脸如临大敌的小宝。
徐竹山第一个沉下了脸,小宝看到主子的时候,噤若寒蝉之中带着难言的委屈,那小摸样别提多可怜了。
“白三爷,徐某虽然敬重你,但这里好歹是我徐府,您下次来之前能否提前通传一声。”
徐竹山挥手让小宝先下去,说话时将那个“您”咬的很重。
白季辰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可以说自从上次离开徐府他心里就没痛快过。
顾思田每次看到白季辰就没来由的脊背发紧,那种不自觉的紧张感从内而外的往出冒。
真是说人人来,想鬼鬼到,顾思田都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颇带歉意的冲着徐竹山躬身,白季辰直接转身看着顾思田。
深黑眸子里布着些许红丝,眼底的一些乌青表示这人估么着有阵子没休息好了。
白季辰看着顾思田,忽然一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或者该拿面前这人怎么办。
明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但就是控制不住想将人抓回去关起来的冲动。
白季辰打心底想告诉顾思田真像,他觉的连祁虎都能想明白,那以顾思田的接受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每次想到这里,白季辰就莫名觉的心虚。
他不知道顾思田现今是恨他还是无所谓他这个人,毕竟这肚里的孩子来的不正,而且以那么绝决的方式送她离开,顾思田如果知道了,不用刀把他片成羊肉片就不错了。
如果自己是以白季辰的身份接近她,或者……追求她,那么如今自己又能找什么理由来干预她的事情。
白季辰心里都快纠结成团了,顾思田则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原本深邃无波的眸光,此刻一阵一会儿的变幻着。
顾思田总觉的白季辰的目光里带着勾子,勾的人毛楞楞的。
“三爷,俗话说敝扫自珍,铺子虽小,那如今也是我的家当,算在你身上,那要算多少?”
“你想要多少?”
白季辰眼睑虚了一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看出了顾思田眸光中那种跃跃欲试的咄咄相逼之意。
顾思田的鼻子向来灵敏,每次白季辰出现,她总觉的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自己周身。
那不是一个流于表面的纨绔子弟能散发出的威压,而是那种饱经风霜历练后的强大气场,浮夸的外表下包裹着的却是那种内敛的沉稳。
“那得看三爷是出于什么立场来算这笔账了。”
顾思田看人向来都是直视双眼,这跟其他女子那种害羞带臊欲躲又窥的娇羞怯懦完全不一样,大胆,张扬且自信满满。
白季辰看着那双灵动逼人的双眼,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欲要冲口而出的话在嘴里咕哝了几圈后又咽了下去。
停顿了半晌复又说道:“绵城的事我解决,你三日内就随我回束阳,这个立场如何?”
白季辰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顾思田心中暗骂:奸商。
第七十四章 被调/戏了
十一月的天空虽然晴朗无云,但空气中的丝丝冷意却越来越浓重,花间草丛那种衰败的迹象也是随处可见。
偶尔卷起的习习微风,带着呼吸间都是那种沁人的凉。
可这室外让人神清气爽的气息却无法融入室内的剑拔弩张。
白季辰气定神闲的站在中央接受各种目光的洗礼。
卫陵在听到他的要求,第一时间绷紧了身体戒备起来,如鹰隼般的双眸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面前那衣冠楚楚的男人。
柳枝儿对白季辰的第一印象便是轻浮,在她心里就是认为这白三爷垂涎自家姐姐的美貌,竟然连孕妇都不放过,连带着看人的目光都带着些嫌弃。
可白季辰身份在那摆着,柳枝儿只不过是农家出身的丫头,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只能让她敢怒不敢言。
徐竹山想要说话,却被顾思田阻止了,她真的不愿意让徐竹山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得罪白季辰。
徐竹山蹙着眉颇为不认同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白季辰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在座四个人,没一个欢迎他的。而且有那么一双眼睛跟刀子一样,都快将自己刮成饺子馅了。
顾思田笑容可掬的看着白季辰,一只手放在身侧,手指甲一下下扣着座垫,嘴里暗暗的磨着后槽牙。
“三爷,可能之前我没有说清楚,也可能咱们俩对合作的理解不太一样。所谓合作,合则两利,分则两伤,我说的对吗?”
白季辰挑了下眉梢,颇为赞同的点了下头,但随后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道:“话是这么说,可如今的现实情况却是和则你利,分则你伤,与我恐怕关系不大。”
顾思田放松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但屁股底下的手快将垫子扣漏了。
“哦,三爷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在友情相助吗?那你就不怕被上面的人知道你私自经商?”
白季辰抿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娘子这是在威胁我?这可不是相互合作该用的手段。”
话音刚落白季辰就后悔了,当他看到顾思田那大眼睛微微一亮时,知道自己掉坑里了。
果不其然
“原来三爷也知道威胁不是相互合作该有的手段啊,那你方才是何意?”
最后一句话顾思田的声音陡然提高,一派兴师问罪的模样。
也不等白季辰说话她便继续道:“凡事之前早已言明,我顾思田说话也向来一言九鼎,自己说过的话从不背惠食言,但是有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
顾思田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白季辰身边,微微踮起脚将头凑过去悄声道:“别以为手里握着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我最恨别人威胁我,我如今可是孤家寡人。”
言下之意她顾思田光脚不怕穿鞋的。
话语中带着冰寒的凉意,但那喷薄而出的热气却时不时打在白季辰的脖颈。
由于硕大的肚子挡在两人中间,顾思田不得不向前倾身。
略微笨重的身体让她重心不太稳,无奈只得将一部分的力道分散在肩膀上,肩膀抵在白季辰的胸前,说话的同时能明显感觉到那跳动有力的心脏。
白季辰的喉头不自觉的再次滚动,顾思田的话他跟过堂风一般左耳进右耳出,唯独能感觉到那让人汗毛炸立的热气和胸前柔弱的肩膀。
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不去抱她,白季辰在心里都为自己的自控力竖大拇指了。
顾思田认为她这是挑衅,但在白季辰眼里这确实赤/裸裸的调/戏。
撤身的时候,顾思田的肩膀无意蹭过白季辰胸口,手臂猛的一紧,顾思田低头发现白季辰攥住了自己的胳膊。
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他,那深黑的眸子里似有一团燃烧的火一般几欲喷薄而出,灼人的视线让顾思田心尖一颤。
只那么两秒的功夫,所有情绪尽收眼底,除了顾思田,无一人察觉。
“娘子身子不便,还是小心的好。”
胳膊上的大手一触即离,外人眼里这就是一个善意的搀扶,但只有顾思田知道对方用了怎样的力道。
白季辰神色晦暗不明,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情绪,顾思田有那么一瞬间错愣,许是自己眼花了。
顾思田不欲多言,也不管其他人,心中带着疑惑和对刚刚的怵目一撇,转身离开了前厅。
卫陵紧跟着站起来,对徐竹山点点头便往出走。同白季辰擦肩而过时,虽然没有看他,但那冷冽逼人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柳枝儿颠颠跟在卫陵身后,本想给白季辰一个大白眼来着,可她一抬头,发现白季辰也在垂目看她。
鼓了半天的勇气在看到那双深邃无波的眸子时,一下子泄了大半。目光一触即离之后,低下头一溜烟儿跑了。
“三爷到底意欲何为?”
等人走光了之后,徐竹山沉声问道,话语缓和,不像窥其隐私也不是兴师问罪。
白季辰摸了摸胸口,转身看向徐竹山时笑了。
很单纯的一个笑,不带任何掩藏的深意。
微微勾着嘴角,薄唇轻启道:“放心,我就是看上她了。”
徐竹脸色溅沉,心中苦道:这叫我怎么放心!
刚要张嘴却被白季辰强了话头:“别跟我提你义弟,你当我是瞎的吗?”
白季辰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徐竹山张张嘴,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两个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这里是他徐府。
徐竹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烂好人了。
顾思田回屋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由于身体沉,走路都是扭扭的。
方才那一撇,到现在顾思田都无法平复心神,胳膊上的力道始终隐隐挥散不去。
顾思田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刚刚——被调/戏了。
这直接导致她有一种极度的挫败感,整个人都处于狂暴状态。
卫陵和柳枝儿站在门口。
柳枝儿看着顾思田行动不便想进来帮忙,谁知道刚抬脚便被顾思田吼住了。
“别进来,谁也别劝,谁要劝我就把谁扒光了栓后院儿磨上。”
柳枝儿被吓的不敢动了,抬出去的脚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小眼神及其委屈的看着顾思田。
两个人都看的明白,这是真拦不住了。如果顾思田不去就只有两条路,承徐竹山的情或者着白季辰的道。
人情欠多了就是债,顾思田为了他们的生活接这个万柳庄已经是顶着心里压力了,而这白季辰,啧啧,与虎谋皮啊。
“我去备车。”卫陵站了半晌,最终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柳枝儿不敢走,只那么乖乖的单腿儿站在门口,看着一个大肚婆在那里忙忙碌碌。
第七十五章 不作死不会死
将东西收拾好,顾思田像徐竹山告辞之后便离开徐府。
“你怎么这么犟。”
临走时,徐竹山拧着眉,显然在大男子主义没发挥出来这一点上,他有些在意。
他始终觉的照顾顾思田是他的责任,可放在顾思田身上,人家却怎么也不领情。
顾思田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但却说不出个什么来。
她感激徐竹山的好,但真的不能再欠了。
连欠个钱她都能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更别提人情了。
卫陵这次吸取了教训,将马车布置的那叫一个舒服。
车里的垫子快落成小山了,顾思田坐进去,无论从哪个方向靠都是软软的。
顾思田说了声谢谢,卫陵只沉默的坐在前面赶车。
柳枝儿见顾思田这会儿情绪好了才敢开口。
“卫大哥真有心。”柳枝儿说着也将身子摔进软软的靠枕里,侧身眯着眼看卫陵的背影。
顾思田看着那挂着一脸小心思的柳枝儿,不自觉的笑了。
刚出宁州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口哨声,随即马车晃了三晃听在那里,任凭卫陵怎么驾驭,就是岿然不动。
顾思田撩起车帘看情况,就见卫陵臭着一张脸看马车前站着的那个人。
白季辰笑容灿烂无比,一下一下摸着骏马的脖颈。
“我说你哪去了,合着被人拐去当苦力了。”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此刻打了两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了刨,脑袋蹭着白季辰的胸口撒娇。
白季辰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大马的脑袋,眼稍一吊,特有风情了看了一样车内撂着帘子的顾思田。
顾思田心里咯噔一下,这一眼又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徐府看到的那双暗流涌动的深眸。
“偷东西偷到三爷我的头上了,要说你们胆子还真够用的。”
白季辰一边说,一边一步三晃的走到顾思田面前。
刚刚那风情一撇早已收敛,此刻他整个人都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
转身一跳,车身跟着颤了颤,随后白机车便稳稳的坐到了卫陵身旁,全然忽视了旁边这块冷气全开的冰坨子。
白季辰的一番动作让顾思田恍然。
逃离荆州,刚进宁州的时候,就偷了那么一匹马,还好死不死偷的正好是白季辰的马。
顾思田脸色不太好看,说生气?可偷了人家的东西,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说歉意?歉意个屁,白季辰现在明摆着是来敲诈的。
“这笔账三爷我先记着,回头再说,走吧。”
白季辰动作潇洒的一拍马屁股,那枣红骏马便自动开始缓慢前行。
还要说是这马的主子,就算不用鞭子,这马走起来也比原先稳当多了。
别看现在白季辰单枪匹马的追到郊外,卫陵却在刚刚察觉到身后至少坠了一个车队,而周围还潜伏了不下十个影卫。
卫陵斜睨着白季辰,他很好奇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连祁虎都能收服。
影卫的忠诚度他从没怀疑过,而且他知道南域王临死前根本没有将影卫托付出去,祁虎撒了谎,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对于卫陵的审视,白季辰全不在意。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卫陵,更何况此刻小陵子眼中还挂着这么明显的疑惑。
白季辰斜倚在车门框上,根本不用出手,用脚轻轻踹着马屁股,那马听话的就跟懂人事儿一般。
“这马跟了我十多年了,就凭你是驾驭不了的。若不是你见天拴着,否则早跑回家了。”
白季辰说话的同时不免带着几分得意,虽然这匹马不是他自己养大的,但是他却有着原主的所有记忆。
这马虽然血统没那么高贵,但是贵在聪明懂事,脾气温顺。
原主那会儿将它当宝贝养着,也就是到了自己手里才舍得拿出来拉车。
谁知道第一次驾着它出门就被人偷了,当时白季辰也闹心了一阵子,谁知道这次让他碰了个正着,要么说有缘呢,偷都能偷成一家子。
卫陵没搭理他,因为自从白季辰跳上来,顾思田闷头钻了回去就不吭成了。
顾思田不说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目前看来白季辰没有恶意,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上了路才知道白季辰何止带了一个车队,除了护卫随从之外,还有俩做饭的和一个伺候人的丫鬟以及一个大夫,这明显是给顾思田预备的。
这一路顾思田都沉默不语,柳枝儿是不敢说话,卫陵是不愿说话,白季辰跟个当家的一样上上下下的打点一切。
由于车行缓慢,这一路悠悠哒哒的嘎吱了三天才到绵城。
就算有白季辰这么细心的照料,一到绵城顾思田还是挺尸了。
看着顾思田小脸煞白的一路硬挺回家,卫陵心中说不出的愧疚。虽然对白季辰心存不满,但不得不承认,庆幸有他跟着,否则……卫陵想都不敢想。
随行的还是那许大夫,老头子一把年纪,但身体硬朗,这三天的行程在他身上跟玩似的。
顾思田还是老毛病——亏。
不管补多少珍品,就跟喝白水一样,身子就像一个无底洞,不停的损耗着顾思田的精力。
出于待客之道,顾思田还是硬撑着让卫陵给白季辰收拾出了客房。
白季辰听了许大夫的回禀之后,只是沉默的坐着。
让祁虎去打探廖神医,至今都没有消息,以许大夫的医术根本无法根治顾思田的余毒。
心疼,整个胸腔都在隐隐作痛,像针扎一般连呼气都难以维持。
若不是那杯酒,顾思田何故于此。
担心,愧疚,悔恨,所有的负面情绪冲击着本就灼痛的心脏。
他想顾思田,可几次走到门口却不敢再迈近一步。
原本以为身子没事,却没想到这一下子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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