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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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就是说说,有廖神医在,踏进阎王殿的都能退三步,何况是顾思田这样的。

花霓裳闻言抿嘴一笑,还笑的颇具深意,明摆着要说“你快别蒙我了”。

“身子不适就要多歇着,妹妹运气好,廖神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有三爷这等重情义之人,也不枉妹妹这一番苦心了。”

花霓裳语气温婉,但字字尖刻犀利,顾思田心腹:果然是来者不善,这又抽哪门子筋了。

顾思田没再躺着,微微欠了欠身子,背靠着贵妃榻坐了起来。

“姐姐言重了,承蒙三爷心善,妹妹也是感激不尽呢。”

正巧此时秀儿进来奉茶,顾思田便多嘴说了一句:“秀儿,快来见过你霓裳姐姐盛世女皇商。”

秀儿很乖巧,将茶杯放到一旁小桌之上,将茶盘扣在身前俯身下拜。

“秀儿见过姐姐。”

花霓裳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便转回身继续跟顾思田说话。

秀儿行礼之后就回身退了下去,没再多言。

花霓裳用茶盖轻轻刮了刮浮沫,然后抿了一口,那动作扶风优雅,看着端庄极了。

顾思田微微挑了下唇角,也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她不能饮茶,所以那碗中只是清水。

说是抿,顾思田这一抿,直接抿下去半碗,“咯咕”一口还咽了个响儿。

花霓裳听着这动静错愣了一下,转而笑了。

“妹妹性子豪爽,还真惹人喜爱呢。”

花霓裳放下茶碗,顾思田心道:快说但是。

“不过……性子豪爽也就罢了,妹妹做事可切莫莽撞独行,若真惹了什么麻烦,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的可不止你一人。”

顾思田心中懊恼:靠,猜错了。

将剩余的半碗水一并仰脖咽了下去,顾思田还娇柔的用手帕砸吧着擦了擦嘴。

“姐姐今日所言妹妹谨记在心,不过妹妹没读过什么书是个粗人,粗人有着粗人行事原则,凡事做不得那些个弯弯绕,所以一旦自己做了什么决定,怕是会顾忌不到旁人。”

花霓裳笑了笑,抽出自己的帕子又照顾周全的在顾思田嘴上沾了沾。

“妹妹年纪小,难免虑事不周。不过姐姐不得不提醒一下妹妹,凡事不可太过任性,卫陵毕竟是你的夫君,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

顾思田恍然大悟:我去,合着你还以为我俩是两口子呢?徐大哥这保密工作做的真牛“哔——”

一开始顾思田还以为花霓裳知道自己跟卫陵不是两口子,跑来拉关系要人的。

如今看来,这明显就是来逼宫的。

顾思田轻推了一下花霓裳抚在自己唇边的手,花霓裳顺水推舟的将帕子收了回去。

她并没有将帕子收进怀里,而是扔在了桌上,看样子定然是不要了。

顾思田心中咂咂嘴,浪费啊,挺好的料子。

情势也看明白了,顾思田觉的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

一把拉过花霓裳的手,顾思田笑的绚烂如花。

“姐姐真是多虑了,卫陵的性子我了解,虽然闷葫芦一个不爱说话。可他说过,但凡我高兴的事,他便一定会跟着高兴,所以他全听我的。就算我即刻让他去死,他也绝无二话的。”

顾思田顺嘴胡邹,没一句真话,将一副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自私刻薄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字一句的说明,他卫陵生是我顾家的人,死是我顾家的死人,埋坟堆里也是我顾家的尸。

果然花霓裳的脸色唰的一下从艳红沉到了墨绿。

第九十三章 鸡飞狗跳一锅粥

花霓裳拉着一张脸及其不悦的看着顾思田,话语中却带着难以压制的委屈。

“妹妹,男人愿意宠着你惯着你那是一种福分,你又何必如此作践他的一份真心c训言:夫为妻纲,夫子天出头。你如此不把夫君放在眼里,那你当初为何嫁他,又为何愿意怀孕生子?孩子生在这样的家里,又有何颜面出去面对世人?”

顾思田有些诧异的看向花霓裳:“姐姐,这种事向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一个外人又何须着急?”

这句话将花霓裳噎了个半死,涨红着一张脸确说不出个所以然。

对啊,人家两口子你情我愿的事情,她又插的进哪条腿。

可她始终不相信,卫陵那样完美的男子,为何愿意容着自家娘子给他明目张胆的带绿帽子。

顾思田一点也配不上他,这女人太自私,太专横,就连出门都是卫陵随行侍奉左右的,这不是夫妻,更像主子和奴才。

卫陵在她面前毫无地位可言,她看着心疼,她要给卫陵更好的。

花霓裳不知琢磨了什么,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一猛劲儿,竟然在顾思田面前掀起了一阵凉风。

“妹妹,今日我也不妨有话直说,你若看不上卫陵,便趁早放他自由,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姐姐我虽然虚长他几岁,但论相夫教子定不比任何人差。”

花霓裳言辞恳切铿锵有力,顾思田揉了揉酸倒的牙,好俗套的小三言论。

不过顾思田也没多少耐心搅合在他俩之间,毕竟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外人。

轻压着额角,内里确实闹心,毕竟有些话不能说透,否则便白费了徐竹山的苦心。

无论徐竹山是私心还是出于对他们的保护,至少知道她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花霓裳以为顾思田会恼火,会骂人,最不济也会小小的吃惊一下,毕竟她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回她是明着来抢人的。

却不料顾思田面色根本不动分毫,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卫陵。”

无处不在的卫小哥应着声音跟鬼一般就出现在了屋内,同以往一样,完全将花霓裳当空气视若无睹。

“姐姐,如今卫陵就在这里,我也把话说明白了,若你劝得动他,我绝不阻拦。不过今日姐姐既然来了,有一件事情,还要劳烦姐姐给个明白。”

花霓裳看着顾思田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警惕的后退半步:“你什么意思?”

顾思田耸耸肩,也懒洋洋的站起来,两步走到花霓裳身边,脑袋微微凑了过去提鼻子闻了闻。

“姐姐身上好香,这种容到了骨子里的香味定然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顾思田上下打量着花霓裳,脸上挂着笑,但眸色却渐渐冷了下去。

“我从绵城到束阳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徐大哥都未必知道。廖神医踪迹难觅,更是鲜少有人知道他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还有……”

顾思田后撤了两步跟花霓裳拉开了距离,但见对方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我曾经报过平安信给你和徐大哥,说我的身子已然全好了,那我如今身子不适,姐姐你又如何知晓?秀儿,你进来。”

不等花霓裳说话,顾思田冲着门外叫了一声,过了老半天才看到秀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娘……娘子。”

秀儿打着磕巴,小脸煞白煞白的。

顾思田压根就没有看秀儿,依旧对花霓裳继续道:“依着姐姐的习惯,见到陌生人定会打量三分,可为何姐姐看到秀儿却连正眼都没瞧?”

顾思田轻慢的捋着袖口,笑容也完全敛了下去。

“徐大哥府上有你身上的香味这不足为奇,可我就纳闷了,为何连我的餐具上也有你的味道?”

“我自问对你花霓裳没有歹意,你心系卫陵,对他倾心我也没横拦竖挡着不让,但你为何如此狠心不能容我?以至于加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花霓裳此时完全失了方寸,踉跄着退了两步直接撞到了桌子上:“你……你怎么知道?”

顾思田目光如炬的盯着花霓裳,心中愤恨不已。

“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诉姐姐,妹妹鼻子灵的很。你那常年在烟花之地沾染的味道早已深入骨髓,又如何能瞒的过去。就连跟你有过接触的秀儿,我在第一天亲近她的时候,就闻到了。”

卫陵站在一旁早已从怀中取出匕首紧握手中,那指节白的直嘎啦嘎啦作响,只等顾思田一声令下杀了面前的人。

花霓裳完全没有理会顾思田,而是转头惊愕的看着卫陵。

“你要杀我?你是要杀我吗?”花霓裳哽咽的说着:“就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你就要杀了我?为什么?难倒就因为她貌美吗?”

她义愤填膺的指着顾思田,恶狠狠的道:“她根本不把你当做夫君,只将你当下人使唤,你还如此护着她,如今她又跟白三爷勾勾搭搭,就连这腹中孩子也未必是你的,就算如此,你还要护着她?”

卫陵不说话,冷若冰霜的盯着花霓裳,全让将她看做敌人,不做一句辩解。

顾思田看着花霓裳悲痛欲绝的哭诉,原本心中恼火不已,此刻却觉的花霓裳被骗的好生可怜。

一个人站在那里自以为是的斥责,谩骂,全然不知这一屋子人,只有她一个被蒙在鼓里,若日后知道了真想,她会不会刨个地缝将自己埋了?

不厚道啊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顾思田捂着脸不愿再看下去,却听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

“原以为你是小狐狸,却不想如今都修成狐狸精了,凡事都瞒不过你。”

白季辰大冬天的展着白纸扇有如开着他那硕大的孔雀屏,还时不时的抖动抖动,迈着小方步一走三摇的晃了进来。

顾思田一看他来了,心中一个激灵,我勒个三爷,您还嫌这局面不够乱啊。

白季辰笑的灿烂无比,浑身都被满满的炫耀之气笼罩,肆意散发着我是“奸夫”的光环。

果然这看在花霓裳眼中却完全变了味道。

“三爷你……你们……你们……”

花霓裳指了指两人,又看着卫陵,气的手都抖了。

“你就这么看着,啊?看着这对奸夫yin妇在你面前招摇过市?这女人如此不知检点,你还护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一个添乱的不够又来一个,柳枝儿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姐姐,徐竹山徐老板来了。”

不等花霓裳刨洞,顾思田这会儿就想刨个地缝把自己埋了,还能不能再乱点了。

第九十四章 我也是有脾气的

徐竹山进门的时候倒没有说什么,一如往常般温和的跟所有人打了招呼。

花霓裳有些窘迫的站在那里,怎么都不愿抬头去看徐竹山。

徐竹山也不恼,就是那么莫莫的站在那里等着。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似乎都在等花霓裳。

花霓裳顶着所有人的瞩目,紧咬下唇,老半天才闷闷出声。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都跟你说明白了吗?”

徐竹山还是不语,就那么立在那里,似一堵墙一般宣誓着自己的存在感。

花霓裳感受得到那股压力,心中矛盾挣扎不已。

“徐大哥,你是个好人,可我不值得你这般。”

顾思田心中呦呵一声,这就开始发卡了啊。

花霓裳低着头,攥着双手不停抠着手心,眉宇间有着少有的烦躁。

“我的出身你也清楚,我们根本不合适,我压根配不上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将你当做挚友甚至亲人,我尊你敬你,唯独不敢存非分之想。”

说到这里花霓裳鼓足勇气抬头看向卫陵,满目希冀的望着他。

“可他不一样,当年若没有他,我早就被活埋了。我这条命是他的,这恩我是必须要还的。况且我相信他并不是对我无情,否则当年他决计不会救我。”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如今话题的中心是徐竹山,花霓裳和卫陵这三个不等边三角形。

顾思田不愿意掺和人家私事,所以闷头坐在一边数着花霓裳发给徐竹山的卡。

好人卡;身份卡;朋友卡;亲人卡;尊敬卡。

顾思田心中一阵唏嘘,徐竹山,您老人家圆满了。

卫陵完全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花霓裳说到这里的时候,卫陵很适时的补了一个冷刀。

“花霓裳,你说你出身配不上徐老板,难倒就能配的上我吗?你的彩凤楼经营的在再也不过是一介风尘之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难倒是你的职业习惯?”

话语带着冷硬的冰碴直接剌进了花霓裳的心里,热乎乎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她不是第一次来找卫陵了,这段时间她私下里寻过好几次,而卫陵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沉默不语,但不管怎么都从未恶语伤人。

“卫陵,你……你怎么……”

如今卫陵的话就像一把现了形的刀直插花霓裳心扉。

“我怎么,我就算给别人提鞋也好过与你相看两厌。”

“够了!”

徐竹山凝眉喝止,看着花霓裳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徐竹山心疼不已。

“贤弟适可而止,何故对一介女子如此咄咄逼人。”

徐竹山走上前去扶花霓裳,而对方则已经完全处于震惊之中,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你是如此看我,却原来你是如此看我……呵呵……呵呵……”

花霓裳喃喃自语,卫陵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只是冷硬的对徐竹山道:“既然不想我咄咄逼人,就看管好你的人,别让她出来疯。”

卫陵说的毫不留情,当着这么多人完全不顾及花霓裳的脸面。

花霓裳捂着自己的心口心灰意冷的看向卫陵,说话都是泣不成声。

“我想着就算你不愿娶我,就算为奴为婢也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却不料我全然是在作践自己。好,好,如今我也看明白了,既然我捧着一颗心你不要,那我又何必再继续糟蹋下去。”

说着一把抽出了头上的簪子,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刺入了自己的左肩。

“霓裳!”徐竹山怒吼一声去夺,却依旧晚了一步,顺势拔出了簪子,却疼的花霓裳闷哼了一声。

顾思田也连忙冲上去,用手按着伤口想为花霓裳止血。

卫陵睥睨的看着一切,就连面色都未动分毫。

“你这又是何苦。”顾思田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事情不因自己而起,可如今她是真服了这女人了。

徐竹山心疼的搂着花霓裳,看卫陵的眼神不免带上了些许怨恨。

“呵呵,何苦,是啊,我这有何苦。”

肩头的鲜血染红了衣裳,花霓裳却全然不顾。

低着头苦笑了一下,再度抬头去看卫陵时那眼中全然都是冷漠。

“我是出身卑微却也有着几分脾气,卫陵,今日你作践我至此,如今这一下就权当我还了那日的恩情,从今后你我两不相欠。”

说到这里花霓裳转头看向顾思田,苦笑变成了惨淡的哀容,她拉下顾思田抚在她肩头的手道:“别碰,你是孕妇,碰不得血,不吉利。”

说着还强撑着用自己的衣襟去擦顾思田那一手血。

顾思田鼻子泛着酸,更让白季辰去叫廖神医,却被花霓裳阻止了。

“我这点伤是劳烦不动廖神医的,姐姐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腹中胎儿。是我一己之私动了邪念,亏着你们母子平安,否则我花霓裳终其一生也难以安枕。姐姐欠你,日后若有我能做到的,妹妹尽可直言,只求妹妹切莫怀恨在心,记得,恨多了,人会老的。”

顾思田点了点头:“你先别说话了,治伤要紧。徐大哥,先把她扶我床上吧。”

徐竹山闷闷的应了一声,摸了摸花霓裳鬓角的头发柔声道:“乖,很快就不疼了。”

说罢一把打横抱起花霓裳就往顾思田的内室走去。

花霓裳躺在床上时还醒着,一直没说话的白季辰几步走上前点着扇子看了花霓裳一眼,又看了看徐竹山,还笑意颇深的啧啧了两声。

“要我说你这恩还的还果真莫名其妙。”

很明显,白季辰这话是说给花霓裳听的,这也确实引起了花霓裳的注意。

花霓裳嘴角泛白,神情虚弱,却依旧侧目看向白季辰。

“三爷此话何意?”

白季辰用扇子拍了拍徐竹山的肩,意有所指道:“有些真相有些傻子不愿说,有些傻子不知道。”

顾思田此刻也急了:“白季辰,你有话不妨直说。”

媳妇一发话白季辰立刻乖巧了起来,收拢了笑意看着花霓裳。

“你可知当年卫陵为何救你?你又知不知道,南域王为何会一时兴起助你兴建彩凤楼?”

白季辰此言一出,不仅顾思田就连徐竹山都瞠目结舌转身看向他。

第九十五章 蛔虫

“三爷,您这是何意?”花霓裳疼痛加失血,脑子发木不太转的动。

“卫陵这人心冷的很,身手又好,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种人你觉的会一时兴起去救人吗?”

他只是扔了一个问题,却也不准备听什么答案。

“据我所知卫陵是南域王的贴身侍卫,而南域王却是徐老板的至交好友,你明白了吗?”

白季辰一句话立刻点醒了花霓裳,她震惊的看着徐竹山,满是不可思议。

“你……你从未说过。”

徐竹山怕她过于激动,急忙将欲要起身的花霓裳又摁了回去,拍着她未受伤的肩膀急忙安抚。

“说不说又有什么,这跟你我之间没什么关系,快躺好,别动了伤口。”

此时顾思田已经将伤药递了过去,可碍于人太多,只能暂时搁置着。

白季辰看了看现在的情势,索性也不再浪费时间。

“如今你治伤要紧,我就直说了吧。当年是徐老板陪同南域王倒宁州途中遇到了你,便差了卫陵前去相救。后来得知你彩凤楼经营不善,徐老板便求了南域王出手。之后徐老板在宁州站稳脚才正式从南域王手中接过了你的彩凤楼帮着一起经营,才有了如今的你,这回你知道了吧,从始至终你的恩人就在你身边,那边那个……”

白季辰点了点木头桩子一样杵在一旁卫陵道:“就是个高级打手,还他的情都要动辄血刺呼啦的,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还正主的恩情吧。”

徐竹山始终低着头不说话,涨红着一张老脸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花霓裳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噗噜噜往下掉:“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徐竹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看看你这报恩的架势,你让我怎么说。如果你是为着报恩跟我在一起又有何意义?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一份恩情捆绑的债。”

花霓裳哭的梨花带雨,徐竹山挺大个人了,更是笨嘴拙舌。

白季辰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给那两人腾个地方。

顾思田识趣的很,白季辰话音刚落她便吩咐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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