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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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正嘀咕着呢,多日未见的赵博文突然从门外冒了头进来。

“我说,这院子里怎么还跪着一个。”

赵博文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雪,此时顾思田才知道外面又下雪了。

“我去,鬼节早就过了,你怎么还在阳间晃悠?”

顾思田看着赵博文那一副**过量的样子,都有些恍如隔世了。

赵博文双眼凹陷,眼下有着大片的乌青和眼袋,两腮都陷了下去,一看就是熬脱了形的。

“哎……我是来跟娘子你诀别的,好歹相识一场,要是哪天我死了,娘子可得给我收尸啊。”

第一零一章 大牲口

“我去,鬼节早就过了,你怎么还在阳间晃悠?”

顾思田看着赵博文那一副**过量的样子,都有些恍如隔世了一路青云全文阅读。

赵博文双眼凹陷,眼下有着大片的乌青和眼袋,两腮都陷了下去,一看就是熬脱了形的。

“哎……我是来跟娘子你诀别的,好歹相识一场,要是哪天我死了,娘子可得给我收尸啊。”

顾思田不以为意的咂咂嘴:“放心,烧你的时候,我会掺把土进去的。”

“啧啧,太没良心了。”赵博文苦着脸把账本扔在顾思田桌上,一脸的怨‘妇’像:“我都快被你家三爷榨干了好不好。”

拿过账本来翻了翻,是她绵城的帐。

赵博文作为劳动力,顾思田不用白不用,反正她万柳庄的买卖也没什么不可给人看的。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笔帐,赵博文办事还算比较靠谱,索‘性’就一股脑的扔给了他。

没有了秀儿,柳枝儿就得随时跟在顾思田身边伺候着。

每次赵博文来对账,柳枝儿就在一旁跟着学,有时间了,顾思田就继续压榨柳枝儿的脑容量进行填鸭式教学。

“是你家三爷,不是我家三爷,这都是你自找的。”

顾思田头也不抬,自顾查看着账本。

“喂,要不是你,我能成现在这样?驴都比我干的活轻巧。”

赵博文不满的抱怨着。

“好啊,枝儿,去把咱家驴卸了,打今儿起有赵大爷,咱家的大牲口也能歇了。”

大致的翻了翻,然后将账本给了柳枝儿,剩下的就让她边做边学了。

“哎,不是……你怎么……啊,算了算了,说不过你。”

自暴自弃的摆了摆手,赵博文呕的心口直犯堵。

“说不过就对了,叫你嘴贱,当初少调/戏我一句你能死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赵博文被堵的一口老血上涌。

嘴上这么说,顾思田还是溜达着起身给赵博文倒了杯茶。

“说说吧,我那万柳庄不至于把你累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一说起这个,赵博文立刻就跟苦守寒窑十八载的弃‘妇’一般开始怨声载道。

赵博文不知道顾思田的本事,只以为白季辰留着顾思田完全就是看上了她的美貌。

所以此时说出来就完全是一种发泄试的抱怨。

“别提了,我一个人管着两条商道,三家铺子。本来就已经跑不过来了,那宁州巡抚还来添‘乱’,处处下绊子挑事☆近又扣下一批货,说什么怕夹带藩国情报,非要核查。”

赵博文咕咚咕咚的将茶当水一般牛饮了几大口。

“因为这事我已经跑了不下三个来回了,就差跪在他巡抚衙‘门’口磕头了超级特卫最新章节。”

一想起白叔辰那张欠钱的脸,赵博文就肝疼的要命。

在巡抚衙‘门’里,他都快被白叔辰刁难死了。

赵博文真的快要哭了,白季辰不能‘露’面,所以这些事情只能由他来跑。

这阵子他都是连夜兼程的在束阳,宁州,绵城这三个地方来回折腾。

开通商道对于地方政绩来说那是好事,而且前期陈冕已经将通关手续全都打点好了,所以就算白叔辰是宁州巡抚也不可能阻挠不让通行。

看来他抓不到弟弟的把柄,就直接将算盘打在了货上,毕竟是从藩国直接运送过来的东西,白叔辰的理由也完全说的过去。

而且据赵博文说,到目前为止,白叔辰已经陆陆续续压了不下三批货。

虽然白季辰深谋远虑,每次运的货都不多,被扣押的货加起来也没多少钱,可长此以往,这买卖根本做不下去啊。

商跟官斗,斗不起的。

赵博文跟顾思田也就是闲聊吐吐苦水,等着柳枝儿将账本核算完了自己就能撤了。

可顾思田却将这件事情走了心,谁叫她吃人嘴短那人手软来着。

“赵博文,我问你,想解决这件事吗?”

顾思田坐在书案前半撑着脑袋看着一脸便秘的赵博文突然开口。

“怎么不想,如今谁要能把这事搞定,我一日三炷香的供……你什么意思?。”

看着一脸狡黠的顾思田,赵博文猛然间似乎看到了某人‘阴’凄凄的笑,那是西天路也是阎王殿。

顾思田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只不过她要是把这事儿揽过来,估么着赵博文又得倒霉了。

“事情呢我能帮你想想办法,不过后果你可得自己蹬。”

赵博文心头警惕,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后果?”

“这个……”顾思田咂咂嘴:“还真不好说,反正能让你‘交’差就是了。”

一听能‘交’差,赵博文心中衡量了半晌,最终一咬牙道:“成,只要把这事儿平了,蹬就蹬,不死人就行。”

顾思田一下子放心了,幸灾乐祸的挥挥手:“不会不会,怎么会死人呢,放心放心。”

赵博文‘抽’‘抽’嘴角,总觉的有不好的预感。

“你去将所有的来往帐目明细以及所有商铺账本和藩国商人的情况全都整理出来给我。”

“你要这些做什么?”

赵博文的意思是问“你看得懂吗?”

顾思田自然听的明白,懒懒的扯了扯嘴角,一脸的意味深长。

“你觉的白三爷圈我这么个孕‘妇’在这里,吃不当吃,喝不当喝的做什么?你真当他‘色’‘迷’心窍?”

“你……”有些什么东西从他脑中划过,忽然间他有些看不透顾思田了。

原本就是个柔柔弱弱的乡村小**,后来知道那是丧了夫的龙吐珠,到了这里以为她仗着容貌攀上了白季辰这个高枝儿做掩护,却没料到竟然是个有技傍身的巾帼。

“你什么你,成不成的总的先让我看了再说,我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漏了什么风声出去。”

顾思田白了赵博文一眼,这会儿柳枝儿的账也合算好了。

柳枝儿也不敢多言,将账本给了顾思田再次核对(其实等于检查作业)。

顾思田低头看账本,完全不理仍在犹豫的赵博文。

毕竟她要的这些东西比较敏感,没有白季辰的同意,赵博文不敢轻易示人。

“怎么?你做不了主?”

过了好半晌,赵博文依旧不说话,还在心中权衡,顾思田有些不耐烦了。

第一零二章 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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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做不了主?”

过了好半晌,赵博文依旧不说话,还在心中权衡,顾思田有些不耐烦了。

赵博文很想说他确实做不了主。

看他那犹犹豫豫的样子,顾思田嫌弃的啧了一声。

“怪不得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一点主见都没有,他要是凡事都能做主出面,还要你做什么?”

赵博文心中纠结,顾思田说的没错,当初白季辰将商铺和通商线路给他以后便再不过问,更是甚少与他来往以免遭人疑心。

他也只是定期来这别院向白季辰通报情况,无论出了什么事,白季辰也只是偶尔指点两句,但大部分情况就是一句“你看着办”给他打发了。

踟蹰了半晌,赵博文磨了磨后槽牙,应了一声便收回万柳庄的账本去准备了。

赵博文一走,柳枝儿的屁股在凳子上磨了半天终于坐不住了。

“姐,那个……外头下雪了呢。”

“恩。”顾思田低着头咬着毛笔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柳枝儿墨迹了一会儿又道:“姐,外头降温了,要不要我去添些炭?”

“不用。”

柳枝儿不说话了,噘着嘴坐在那里固蛹。

“姐……”

柳枝儿喏喏的叫了一声,顾思田不耐烦的挥挥手。

“啊,好啦好啦,先把人弄你屋去,冻死了你再跟我哭。”

正如赵博文一进门时说的,门外确实跪着一个人。

自从那天之后,秀儿将该说的都说了个明白,顾思田便让卫陵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并且在束阳还找了个房子给她住,又帮她找了工作。

谁成想秀儿第二天便将银子还了回来,还要求见顾思田。

顾思田不想看她,可又狠不下心将人打出去,所以只能由着秀儿这么每天回来闹。

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闯进了她的别院,噗通往门口一跪,拽都拽不起来。

柳枝儿恨其不争,可也心有不忍。

想求情又觉的给秀儿求情对不起顾思田,那小心肝都纠结成一团了。

“姐,秀儿还是要见你。”

柳枝儿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就蔫头耷耳的回来了。

“知道她为什么要见我吗?”

顾思田将毛笔放到笔架上,抬起头看着柳枝儿。

柳枝儿摇摇头。

“枝儿,你想过给你爹娘报仇吗?”

顾思田这么一问,柳枝儿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后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

“怎么不想,可……”这哪里说是想报就报的。

顾思田冲柳枝儿招招手,将人拉到近前。

“你认识了我,如今又认识了白三爷甚至七王爷,难倒你从来没想过利用他们为你报仇?”

柳枝儿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我的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又凭什么让别人帮我报仇?”

“凭你是我妹妹,凭他白三爷愿意惯着我,凭七王爷愿意惯着白三爷,你不懂吗?”

柳枝儿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貌似相通了一般摇摇头。

“如果我要姐你帮我,你就会有求于白三爷,那样的话你会欠他一个人情,姐,这人情咱还不起的。”

顾思田揉着柳枝儿的脑袋满意的笑笑:“枝儿,这就是你跟秀儿不一样的地方。秀儿这丫头比你聪明,看东西比你透彻,更比你会算计。如果没有忠心,她留在我身边早晚是个麻烦。”

赵博文的动作神速,翌日便将整理好的资料全部送了过来。

当顾思田打开那些明细账目的时候,不禁挑了挑眉。

完整的复式记账法,这可比她交给柳枝儿的那些小儿科要严谨的多。

这种记账方式除了柳枝儿,她只教过一个人。

顾思田不动声色的翻动着交易明细,一笔笔一页页,全然都是自己教出去的知识。

先是狐狸吊坠,再是复试记账法,还有以白季辰对自己的了解。

如今看来,这白季辰同周瑜文的关系,可不止知己相交这么简单。

好基友?

顾思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如果不是的话,有些疑惑又完全解释不通了。

难倒是周瑜文死前告诉的白季辰?然后让白季辰也想学着他的法子把自己栓在身边做免费劳动力?

否则自己的项坠和着记账的方式,以及一些饮食习惯等细枝末节的东西,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如果不是好基友,又怎么会托妻献子到直接送人被窝里?

鼓着腮帮子瞪着那一摞纸张,顾思田总觉的自己有些阴谋论了。

白季辰的消息也不慢,资料刚看了一半,白季辰便阴着一张脸找上门来。

四目相对时,两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白季辰显然有些紧张,他小看了赵博文嘴贱的功力。

起初他想让顾思田知道,时不时的会露一些马脚来观察她的反应。

后来顾思田身体越发虚弱。

不想她被吓到,白季辰则选择了沉默。

可如今,他不敢说,更不敢让顾思田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顾思田恨周瑜文吗?不恨她就不叫顾思田了。

可她爱周瑜文吗?白季辰不敢去想。

以周瑜文的身份和以白季辰的身份接近顾思田,哪个胜算更大,连他自己都拎不清。

那日顾思田看到他桌上的法华经时说的那番话,白季辰如今记忆犹新。

修行,为了他吗?

是单纯的想帮他超渡以还他的救命之恩,还是修其它别的什么。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可白季辰却被牵动了心肝。

“三爷何故如此匆忙,我没做什么僭越的事吧。”

顾思田同白季辰的视线交错而过,随后低头垂目的继续干自己的。

一上来没有兴师问罪,这让白季辰呼了一口气。

“你如今身子不好,我是打算等你生了在去弄这些琐事。”

“琐事?”顾思田撩了一下眼皮:“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是堂堂巡抚,总这么下去,你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白季辰心中已经把赵博文骂了个对穿,嘴上还依旧柔声细语的,还带着那么点心虚。

他知道顾思田心眼儿多,这账本一漏出来,指不定那小人精心里琢磨什么呢。

“做不做也不急于一时,你身子要紧,这些等年后再说吧。”

顾思田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有些事也不是现在好追究的,毕竟还欠着人家一份人情呢。

“算了吧,拖到年后指不定成什么样了,又不是什么费体力的事情,动动脑子而已。”

第一零三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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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田一边说,一边用笔抄录着什么。

“信得过我的话,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整理好了自会叫你,你也趁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跟我解释账本的事。”

白季辰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不过顾思田的态度倒让他有些意外。

“你……不问问我从哪学来的?”

白季辰微微歪了歪头,想去看垂着脑袋的顾思田的表情,却什么都没看到。

“用问吗?”

顾思田猛的抬起头,正巧对上白季辰带着探究的目光。

两人都愣了一下,顾思田蹙了下眉。

“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周瑜文那混蛋跟你说了什么,或者托付了你什么,我都劝你别学他那样,如今我一个**带着个孩子,你再学他就没意思了。”

顾思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白季辰却听出了那话语中的一丝落寞和失望。

白季辰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思田的意思,知道她会胡思乱想,却没想到她琢磨成了这样。

“你误会了。”本能的往前跨了一步,白季辰开口想解释。

顾思田有些疲惫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冲着他摆了摆手。

“别说了,我不想听。”

有什么好听的呢,**带着个遗腹子,别人见了都躲着走,自己怎么会被他蒙蔽了。

以前觉的他那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者对自己喜好拿捏恰当都是细心或碰巧了。

如今看来——阴谋,都是阴谋。

看来白季辰了解自己不是一星半点,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人帮扶,自己会的那点东西便完全无用武之地。

周瑜文竟然如此无私,顾思田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两个男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她肆意品评,像货物一样。

周瑜文的死到底是为了保全自己,还是明知必死,便留了她的命下来,方便继续留给白季辰使用?

太恶心了。

顾思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淡淡的墨香又钻入了鼻孔,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你走吧,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别跟我眼前晃。”

顾思田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嫌恶,别过头不愿去看白季辰。

所以说脑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白季辰不可能任由她在胡思乱想下去,他有些慌了。

“我走可以,你至少让我把话说完。”

白季辰再度上前一步,迫使顾思田将他纳入视线范围你之内。

“不要随意的恶意揣度别人,也不要轻易贬低自己。”

双手掰过顾思田的双肩,白季辰就那么坦诚的直视她的双眼。

“我对你什么样你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以你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顾思田凉凉的摇摇头:“你比我聪明。”

说着就强硬的挣开白季辰的钳制。

“啪嚓”一声惊的两个人同时停了动作。

回身看去,原来是放在置物架上的一个瓷瓶被顾思田在针扎中不幸碰倒碎了一地。

摔碎的是一个青瓷观音瓶,虽说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个物件,蛮值钱的。

看着那一地的碎瓷片,顾思田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这是钱啊!

顾思田徐徐转过头看着白季辰,眸光中一片默然。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对白季辰道:“我不是你的人,怀的也不是你的孩子,甚至你现在想跟我上床都不行,我唯一的用处就是帮你赚钱,你还要让我怎么想?”

对于顾思田如此自贬的话语,让白季辰很是恼火,说话也不免带上了几分严厉。

“这么贬低自己,你心里很舒服吗?”

你有多珍贵难倒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如此自贬身价让我多痛心你知道吗?

白季辰心中有些钝痛,像被人紧紧攥住心口一般。

他知道经历了这些,让顾思田不再轻易相信人。也许之前顾思田信任了自己,可如今因这一个账本,让误会越发的难以化解

顾思田也知道自己有些脑补过量了,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真实的情况未必就如此糟糕。

可所有的事实摆在这里,让她不自觉的就往最坏的地方盘算。

尤其是一想到两个男人背着她嘀嘀咕咕,她的心中就无端的泛起一阵呕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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