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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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小筑里的美酒温泉加小曲儿果然让人心旷神怡,小筑里临时提供的狐裘大氅以及毛皮软靠更是让这些人赞不绝口。

而这些涉及到贩运生意的老板,在临走时都多多少少的跟顾思田拿走了一批货做样品。

徐竹山更是对顾思田赞赏有加,他在这里最后又多住了几日,日日跟顾思田和白季辰把酒言欢。

三个同为善于经商的人坐在一起,自然是有着数不清的话题来聊。

徐竹山更是乐呵呵的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小恒舟。

但顾思田却明显看出徐竹山有些心不在焉。强装也好,隐忍也罢,总是觉的徐竹山似乎有话憋在心里。

并且从来到现在,没听他提起过一次花霓裳。

如果是怕顾思田依旧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而不提的话也有情可原,可据白季辰说,就算是他们俩人独处的时候,徐竹山也未曾提过花霓裳。

终于有一日。顾思田忍不住问他:“怎么一直不见姐姐?如今想想。她似乎很久都没给妹妹我写信了。”

顾思田话中带着试探之意徐竹山又怎么听不出来。

有些郁闷的狠灌一口酒,徐竹山也许是憋坏了,隐忍斟酌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她嫁人了。”

“嫁人?”这个答案出乎顾思田的意料。她还以为花霓裳早跟徐竹山成亲了呢。

徐竹山眸色暗淡,苦笑道:“她把彩凤楼卖了,听说跟一个并州来的行商走了。”

顾思田跟白季辰对了一下眼色,白季辰表示此事他也不知晓。

有很长时间他没有跟花霓裳联系了。只是按月往彩凤楼的账面上划钱过去,算是娜依拉的包金。

“她怎么会走?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她早就成了徐夫人了对吗?”

徐竹山将“徐夫人”三个字咬的很重。更是带着自我贬低的意味。

“自从那件事说开以后,她就变了。以前若说是知己好友,那么之后几乎成了形同陌路。她不肯见我,一直躲着我。我就是怎么求她,她都没有给我一丝回应。后来就听说她走了,走的悄无声息。似乎是有意要瞒着我的。”

许是借着酒劲,徐竹山双眼有些微微泛红。已过而已之年的他,为花霓裳整整守候了七年。

七年的时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行商成为宁州第一首富,有多少女子钦慕他徐竹山,更有多少媒婆几乎要踏破了他的门槛。

可这七年来,他从未动过别的心思,只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力足以保护花霓裳的时候,将她风风光光的抬进府里做夫人,不会让任何人指手画脚。

他本可以娶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为他延续香火,也可以娶一个高贵女子来光耀门楣。

但他心里只有花霓裳,自从野外遇见她受辱,那艳丽的容貌在面对凌辱和死亡时,却有着不屈和倔强的眼神。

这一切像雕刻在铁板上的壁画一般,就算经过岁月的打磨都不曾消减半分。

甚至随着跟她走进越发的了解之后,这刻痕更是逐渐加深,直至深入骨髓。

花霓裳的温柔似水,她的勇敢自强,和她骨子里的铿锵之气都让这个人鲜活的映在了徐竹山的心里,挥之不去,辗转难眠。

多少人为他不值,可他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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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最近长吟有些话多,但实在是想再多嘴两句。

近期天气多变,病毒肆虐般的入侵。

一连四天,长吟一家四口连着生病,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症状全都一样,上吐下泻发高烧。

可怕的病魔连刚满十个月的小宝宝都没有放过。

最终检查是肠胃型感冒,尤其是这个季节,又没有下雪,空气干燥,很容易生病。

所以长吟再次提醒大家,多喝热水,出门戴口罩,千万别吃生冷的东西。

肠胃感冒很受罪,长吟就病了两天,妥妥的减肥成功,欧耶~~~╮(╯▽╰╭(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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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竹山这一趟来,让束阳这个曾经不起眼的地方在商圈里悄然传开。

光是玉清小筑的清雅舒适就让这些虽读书不多,但还特别乐意附庸风雅的商贾们趋之若鹜。

尤其正值冬季,玉清小筑提供的裘皮大氅不仅质地好,款式也新颖,都是不少高门大户稀罕的样式,这让来做客的商客们都动了收购的念头。

徐竹山自然也是知道顾思田邀他前来是什么意思,所以带来的都是她的潜在客户。

顾思田更是将束阳这边在宁州的经营权限给了徐竹山,所得收益按照比例分成。

但在得到利益的同时,徐竹山也要负责多介绍客户过来。

虽说他徐竹山有钱,但都是买卖人,他也不拒绝这样的合作。

况且他自从来到束阳,听了顾思田跟他介绍的一系列改造计划,这让他对顾思田更加刮目相看。

所以现如今他虽然看不上这点收益,但他却看好了顾思田的潜力。

顾思田只负责与徐竹山交涉,其余的客商全都交给了赵博文。

束阳这边针对的只是那些权贵客户,再加上徐竹山的大力帮忙。

短短半年的时间,束阳的裘皮制品便在宁州的高端商圈传开了名声。

小小的边陲小镇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连着也带动了当地的一些产业。

玉清小筑只对持有徐竹山手书,或者身份特殊的人群开放,所以束阳的客栈酒楼一时间生意也跟着火了起来。

白筠瑶也趁着进京看望太后的机会,将一件极好的银狐袍子送进了宫,献给了太后。

据说太后喜欢的不得了。直夸皮子稀罕,手艺也精巧。

宫闱之内的事情说隐秘,却又不隐秘。

皇上今天睡了谁,皇后明天夸了谁,甚至太后多吃了那口菜,没几天都能传遍大街小巷。

顾思田却没有将所有库存都开放,而是采取了一种饥饿营销的方式。

她虽然不太懂这些。但前世的耳濡目染也让她多少知道一些皮毛原理。

开放卖的都是一些中上等的裘皮。而且严格把控数量。

一个夏天的时间,已经攒了不少的成衣在库里堆着。

但顾思田依旧大言不惭的放出风去,说他们这里有一个神秘的“毛毛匠”。脾气古怪,手艺惊奇。

一段时间之内之出一件皮货,头一件银狐袍子如今在太后手中,这第二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制出来。

其实哪有什么神秘的毛毛匠。只不过让工匠的做工更加细致了一些,而且在细节之处加了不少新颖的点缀创意。

反正是看上去绝对能唬人的那种。

最后这名不见经传的一张小小皮草。竟然被顾思田炒成了炙手可热的奢侈之物。

虽然只在宁州这个地方被传开,但商人消息向来四通八达。

顾思田相信用不了两年,她这张皮子就能越普越大。

以后还有矿业,珍贵草药。以及藩国那边的畜牧,这都是能换钱的东西。

邻近宁州边界的只是小小的藩国,围绕着燕国的还有西域。巫雅,乌斯藏。

相隔这些小国之外。还有能跟燕国起名的晋国,甚至再远的金乌。

生意越来越好,看着哗哗入账的银子,顾思田心里别提多美了。

柳枝儿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掌柜,赵博文跟她一内一外分管两摊事情忙的不亦乐乎。

而孟锦浩则成了顾思田最头疼的事情。

她发现这个弟弟做买卖实在不行,要耐心没耐心,要细心没细心,还一副狗脾气动不动就咬人。

柳枝儿负责带他,可他却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嫌弃一个丫头教他,让他掉价了。

他对柳枝儿如今没什么歧视,只不过是心理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已。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铺子里本来就忙,孟锦浩懒懒的趴在账台上,整个人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脑袋下面枕着张开的账本。

“哗啦”一声,一堆带着灰尘的书籍贴着他的脸砸在了桌子上。

“咳咳咳……你……咳咳……你要疯啊!”

孟锦浩被猛然惊醒,一抬头就看见一张脸拉到二尺长的柳枝儿。

“这是今年所有的帐,有绵城的,还有束阳的,包括商道的,你今天之内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出来,姐晚上要。”

柳枝儿黑着脸说完转身就要走。

“喂,凭什么给我?”

看着面前那一摞蓝哇哇的账本,孟锦浩一下子就急了。

“喂喂喂,跟你说了我不叫喂,我有名儿。你看看这铺子里谁能比你闲。”

柳枝儿向来不是个胆儿小的,再加上这几天着实忙的人心火旺了些,孟锦浩这副懒骨头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戳她的忍耐底线。

孟锦浩也不是善茬,嘴上更是不饶人。

“我忙的时候你瞧见了么就在这里胡咧咧,再说了,你一小丫头,凭什么一天到晚的呲得我,招你啦?”

原本转身要走的柳枝儿,猛的一下转过头来,那小眼神跟小刀片一样嗖嗖飞。

“我就瞧见你睡觉了,这几天忙成什么样了你没看见啊。还嫌我呲得你,你干件正经事了吗?姐是让你来着游手好闲的吗?”

“哎你怎么说话呢,别以为你是妹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就凭你这么对待兄长,我就能请家法罚你。”

孟锦浩也瞪着眼睛,他比柳枝儿要高出将近一个头,站起来看柳枝儿的时候都得微微低垂着脑袋。

柳枝儿的话让他脸上有些臊的荒,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自尊心强,好面子。

铺子里还有其他下人呢,柳枝儿这么不留面子的数落他,让他觉的很难看,失了他孟小爷的脸面。

柳枝儿却全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原本就是个厉害茬,又被顾思田这样的奇葩“悉心教导”了两年,成果可想而知。

“你也知道你是兄长?你看看你有个兄长的样子吗?我没治你个懈怠之罪就不错了,再说了,咱家有家法吗?”

“就算有家法,先被整治的也是你。瞪什么瞪,显你眼睛大啊。想打人?来啊,让我也领教领教你这个兄长是怎么管教弟妹的。”

“你……”孟锦浩被挤兑的有些下不来台,气的脸色发红,甚至手都伸了出来,可从不打女人的他哆嗦了半天还是没下去手。

紧紧握着拳又收了回来,每次跟柳枝儿吵架,他貌似都没赢过。

他自己也知道理亏,真不是他不愿意干,可学了几个月了,他连门都入不了。

一看到那堆数字,他就想睡觉,根本一点都学不进去。

他自己也知道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可无奈如今刑罚在身,他哪里都去不了。

又不想整天闲再家里让白季辰看瘪了。

所以再不情愿,他也只能每天按时来铺子里报道,然后听柳枝儿唔哩哇啦的跟他啰嗦一大堆。

“悍妇,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最终被逼急了的孟锦浩恶毒的诅咒柳枝儿。

柳枝儿浑然不介意,还特傲娇的“哼”了一声:“敢娶我的那才是真男子,像你……切!”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卫陵的样子在她脑中划过,她一下子就红了脸。

为了急切的掩盖这一丝惊慌和羞涩,柳枝儿故意仰着脖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特鄙夷的看着孟锦浩。

虽然以她的个头,怎么看孟锦浩都得仰脖。

那蔑视的小眼神和不屑的语气,活活将孟锦浩气的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似乎下一刻就能扭在一起打一架一般。

“快整理,弄好了再交给我,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磨嘴皮子。”

这阵子为了教孟锦浩学看账,她简直可以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孟锦浩笨的出乎她的预料,笨的都让她想撞墙。

别说账本了,就连一个算盘口诀都是背了忘,忘了背。

柳枝儿那仅有的耐心,在他身上被耗的一干二净。

扭着小腰,柳枝儿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独自留下窝了一肚子火的孟锦浩。

二八年华的姑娘正是碧玉风信之年,身形以逐渐饱满,原本稚嫩的五官也已经张开,有了几分灵秀之气。

可这些在孟锦浩眼里却完全视而不见,他只觉得这丫头脾气差,性子差,哪哪都差,差的令人发指。

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对他吆五喝六,指手画脚,全然不把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当初怎么就一时心软认了她,早知如此,就算跟顾思田撕破了也不认这个妹妹。

孟锦浩有了一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这女子,谁娶谁倒霉。

若是有朝一日他娶亲,定然要找一个温婉如水,娇娇娆娆的女子做自己的老婆。

整日里嘘寒问暖,千娇百媚的,那过的才是日子。

原本还生着气呢,这会儿一想老婆,孟锦浩全然将柳枝儿扔在了脑后。

红着一张脸在那里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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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陈冕和白筠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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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将满十个月的小恒舟已经能扶着东西站起来走动了。

白筠瑶从年前就开始写信,一封接着一封,让她带着孩子去过年。

她是王妃,不能绕世界乱跑,可她想孩子想的都要魔怔了。

看着那思子之情全然在纸上,顾思田都不禁感慨。

“大姐跟王爷为什么至今不要孩子?”

终于有一天,顾思田没忍住去问了白季辰。

当时他正闲散的躺在贵妃榻上看着一本书,怀里的恒舟还不停的用手去拍他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恩?”被顾思田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白季辰将书先藏在身后,否则被恒舟抓到又得给撕了,他这几本常看的书都已经被撕的没剩下几本了。

“你说我大姐和七王爷?”

将孩子往上托了托,怕他掉下去,白季辰侧过脸来看着握着笔准备回信的顾思田。

“恩,是啊,我看她这么喜欢恒舟。可他们却一直也没要个孩子。”

最烦写毛笔字了,趴在那里斟酌了半天愣是连个墨点都没落下去,索性又将笔扔回砚台上,直起身看向白季辰。

“她不能生。”白季辰回的毫不顾忌,都是自家人,况且白筠瑶喜欢孩子,如果顾思田不知道实情的话,哪天问了不该问的,弄的两厢尴尬也不好。

“说起他俩,当初七王爷为了娶大姐也破费了不少周折。”

白季辰眯着眼睛,似乎是在两世的记忆里搜索白筠瑶和陈冕的事迹。

原本白筠瑶有一个未婚夫,那婚事是她爷爷在世时定下的。

可后来对方家道中落,白崇当时已经官拜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堂堂正三品官员≡然是看不上一个无权无钱的穷小子的。

原本俩人青梅竹马的关系挺好,愣是让他搅黄了。”

有一次陈冕出巡看上了白筠瑶,转脸就跟白崇提了亲。

当时陈冕有正妃,但好多年都无所出。

后来陆陆续续又纳了好几个,就为了生个儿子。

可那么多年了,没有一个肚子争气的。”

当时陈冕已经被封了王,有这么一门亲事。白崇当然乐意。就算为妾他也欢欢喜喜的应了这件事

可白筠瑶不答应,那倔脾气将家里闹的鸡犬不宁。

陈冕稀罕白筠瑶稀罕的紧,所以舍不得硬逼。就将婚事一再拖延。

那阵子他就跟腿上长草一般,都快扎根白家了。

相处来相处去,没想到他还真将白筠瑶的心给捂暖了。

两个人商量好了婚期,并答应让她过门为侧妃。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就因为皇宫子嗣动乱,他这个闲散王爷受了牵连。

先皇一怒之下不仅废了当时的太子。还将陈冕的王位夺了,罚他在府里反思。

这一下婚期也耽搁了,挨了板子的陈冕也病倒了。

就因为这么一病,大夫查出了陈冕不孕的病症。原来不是别人肚子不争气,而是他本身的问题。

一怒之下陈冕将府里所有的姬妾全都打发了,赶上他当时落魄了。一纸休书。门当户对的王妃也欢欢喜喜走了。

白家知道这件事以后,有意再度毁约。

没等白家提呢。陈冕主动派人上门退亲。

白筠瑶知道了以后好一顿闹,愣生生给闹到了王府,把病在塌上了陈冕揪着脖领子起来好一顿数落。

“陈冕我告诉你,我白筠瑶不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今天要么你娶了我,你就是去要饭,我白筠瑶也给你端碗。要么我一尺白绫直接吊死在你卧房里,生生世世缠着你。你要哪样你自己看着办。”

当时白筠瑶还真带着白绫去的,陈冕病的起不来,下人们又不敢硬拦着。

一伙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筠瑶登了凳子,栓好白绫然后架在脖子上睥睨着陈冕。

最终陈冕无奈,只得道出实情。

白筠瑶回去了,可她却留下了话。

“病好之后,八抬大轿来娶我,我要做你的正妻。”

结果白崇听说了以后,又是跟白筠瑶一通嚷嚷,死活不让她嫁。

先不说陈冕如今地位不保,就光是他一生无后这件事就够让白崇觉的丢脸的。

真不愧是一家子,白崇以死相逼不让白筠瑶嫁。

结果白筠瑶更狠,直接釜底抽薪,一碗红花灌下了肚。

“你不是嫌他不会生吗?好啊,我现在也不会生了,你有本事就再帮我寻个好人家,我等着。”

说完这句话,人就疼的晕了过去。

白筠瑶再无生育的可能,正应了白季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破锅配烂盖,这也算是绝了。

陈冕听说了以后据说是落了泪,当时周瑜文是在场的。

他连夜带伤进宫,在先皇寝宫前跪了整整两天祈求原谅。

终归是先皇最亲近的一个兄弟,又是不争不抢的闲淡心性,况且太子的这件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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