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2 / 2）

淡碧芜胸口一起一伏，眼里涌起阵阵杀意，“我饶他一命，他居然还打墨儿的主意！我堂堂蛇王怎么可能如此窝囊！”

空寂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心中却波涛汹涌，“啧，玄穆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还真是想得美。”

淡碧芜碧绿的眼睛平静了许多，令人骨酥的声音却有许颤抖，“千年一劫。我们的劫是他，他的劫还是我们。我让他这次，不得好死。哪怕赌上我的命。”

空寂轻轻点头，身上突然一股重重的戾气，“他伤墨儿的，和墨儿母亲的，我一并奉还。”

听到‘墨儿母亲’时，淡碧芜重重叹口气。那样美好的女人，就这样断送在玄穆手中……

感受到他身上重重的戾气，淡碧芜也不觉吃了一惊，“空寂，你不会坠入魔道了吧？！”

空寂听闻，身上那戾气才散去，换上之前的淡漠，“没有。你多心了。”

淡碧芜愈发觉得不对劲，也不禁严肃起来，“空寂，你对我瞒什么。说实话。”

空寂与她的眼睛对视，空气像是凝固起来。过了好久，他才微微颔首，声音沙哑了许多，“是。”

淡碧芜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入魔道有多么痛不欲生！如果禁受不住反噬，你就得魂飞魄散！”

空寂淡淡勾唇，对她一笑，“我是自己甘愿堕入魔道。”

“为什么。”

空寂的眼睛看向别处，“因为有想守护的东西。”

淡碧芜沉默了许久，伸出右手，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静静放在她的手中，她叹口气，“这能减小反噬时的疼痛，有助于你。每次只能服一片，这毕竟是用近万年的毒芝炼制成的。”说罢，便丢给空寂。

空寂接住，点点头，“知道了。多谢。”但一瞬间有时想起什么，“尘你找到了吗。”

淡碧芜身子僵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僵硬地摇摇头，“没……”

空寂望着窗外，“快了。”

淡碧芜诧异地看着他，“我从未感到他的气息，你……”

空寂打断，浅笑，“我的直觉。”

淡碧芜垂眸，快了，很快就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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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站在一棵树旁，上面已经覆上一层寒雪。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树的枝干，指尖划过树皮，粗糙的表面凹凸不平。

她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依然是一身银装，衣服样式甚是简素，但在她身上，却有了别样的气质和感觉。

“你还是这样，穿衣这么单薄。”

嫦娥没有回头，背着那人，微微欠身，“有失远迎。”

那人站在她的身后，那双猜不透的异眸盯着眼前的佳人。

嫦娥望着那光秃秃的树干，漠然开口，“您大驾来广寒宫，有何事？天帝大人。”

“你果然从未变过。”

克星·分裂 心碎の诺言

（她抿紧嘴唇，眼底有许厌恶，“今天是什么事把您给引过来了？”

玄穆倒也不恼，一人自顾自地继续说，“别的宫都是一派生机，唯独你这跟千年前竟无半分差别。”

嫦娥继续看着眼前的树，声音毫无起伏，“您如果来着只是说这些，不送。”

玄穆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轻笑几声，“嫦娥，事到如今我能忍你到这般地步已属不易。”

“你还不是为了我这份力量吗？”嫦娥轻声打断，却多了几分嗤笑。

玄穆皱眉，语气加重，“切勿得寸进尺。我警告你，别妄想联系那虚界的人类。”

嫦娥冷笑几声，“我得寸进尺？得寸进尺的是你！你就是害怕，害怕失去你这六界之王的地位！只是你忘了，虚界好像并不为你所管，我也并不是你朝廷之臣、后宫之妾。你凭什么管我？”

他眼睛里闪烁着怒火，“我害怕？我是王！我为什么要害怕！”

“那你说你为何要这么对墨儿和羽刃赶尽杀绝？”嫦娥转过身，清冷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ww

“我……”玄穆语塞。

“你是王？徒有其表。你就是一懦夫！”嫦娥第一次说话如此重。

玄穆闭上眼，猛地一睁开。右手上已有一团焰火，狠狠地扑向嫦娥。嫦娥微微蹙眉，静静地立在原地，身上却多了一层银光。

玄穆大笑，“对啊，我居然忘了，你的属性正是我的克星。”

嫦娥身上的光渐渐淡去，脸色惨白了许多，“怎么，这么着急除掉我？”

玄穆沉默了一会，一挥双袖，转身离去，“现在除你，还没到时机。”

嫦娥看他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瘫软在地上，咳出几口血。猩红的血在青色冰砖上显得格外刺眼。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美的妖艳。嫦娥抽出手绢，擦掉嘴上唇上的血迹，盖在地上。自己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枯树，缓缓说道，“墨鸢，我快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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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走进立海大，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网球场里真田黑着一张脸在进行练习，凉走进球场，众人的眼光一起看向她。

凉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走到真田旁，问，“怎么回事。”

真田微微侧开身，对球场部员说，“正选集合，其余部员继续。”

“是。”

仁王和柳生一起走过来，仁王看向她时，眼神有些复杂。柳生则看不出有什么，只是明显疏远了很多。

丸井蹦着过来，正向扑向凉时，柳莲摇摇头，他才有些不乐意地站在凉的面前，桑原抱歉地冲凉笑笑。

“什么事，直接说。”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这样的态度反倒激起切原的愤怒。

“什么叫什么事？部长这样是不是就是你害的？！”

“精市？”凉挑眉。

“你还好意思这么叫部长？部长现在在医院不都是因为你给他的比赛吗？！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切原大声质问，桑原在旁劝也劝不了。

凉身子一震，眼神有许多落寂，“原来是这样，你们就这么对我？”

切原看着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所以你们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信任我？精……幸村君的比赛是我安排的没错，可是我征求过他的意见。原来你们这么看我。”凉声音有点抖，她控制不了自己。

“小凉，我们不是……”丸井看她那样，一股歉意。

“各位，训练的怎么样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综漫之繁花落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