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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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混的这般风生水起,完全是其他人,看在她是谭极东‘干女儿’的份上。

可是,钟嘉霓却是将苏珊当成了朋友,所以被程珈澜在a市通缉,无处可去的苏珊找上她时,钟嘉霓没多想就收留了她。

谁知道她这一时的仗义,竟然为她惹来了天崩地裂般的麻烦。

当天晚上,程珈澜便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滚刀肉般的谭极东是极为忌惮程珈澜的,可是不管怎么忌惮,程珈澜这比踢馆还嚣张的姿态,无疑比之前万达凯悦的事情还要打脸!

谭极东要是能忍,就不是男人,不是a市赫赫有名的谭二爷,而是乌龟王八蛋!

于是,程珈澜一行人,就被暴怒的谭极东拦了下来。

跟在程珈澜身后的保镖,立刻从腰间抽出了枪。

谭极东的手下瞧见自个儿的老大居然被人用枪抵住,又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这一瞬间,咔哒咔哒,拉开手枪保险的声音不绝于耳,握在手里的枪,一丝不动的指着对方,黑黝黝的枪口在灯光下,透着森冷的气息。

题外话:

一个转折来了,五年前的事情渐渐揭晓哈,求留言求打赏(づ ̄ 3 ̄づ

147 戳着脊梁骨骂不要脸!

躲在二楼偷看的钟嘉霓,看到这样的情况,几乎要被吓死了。

她不是没经历过这般阵仗——

在她当初接拍的警匪片儿里。

可,戏里的是假的,是为了炒作,是为了吸引观众的,也是耍帅的。

但,眼前的情况,钟嘉霓知道,不是做戏。

气氛越发紧绷,空气中,上下都透着一触即发的沉重——

“程总的威风太大了吧!”

就在这时,谭极东开口了,尽管有示弱,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意思,语气里却还是流露着三分的愤怒,无论是谁,在老巢被人用枪指头,都有理由愤怒的。

程珈澜冷冷地轻哼,“明明是谭二爷,不将我程珈澜看在眼里!”

这是恶人先告状吧?

谭极东愤怒至极,不过为了证明这件事不是一场误会,他还是再次压抑了心底的怒意,追问原因。

这一问不打紧,不但谭极东傻了,钟嘉霓更是呆滞了。

程珈澜之所以闹这么大的动静有两个原因——

第一,谭极东的属下竟然敢调查程珈澜。

第二,收留苏珊。

早在苏珊给程珈澜下药,程珈澜就开始全面封杀苏珊,后来添了薄妈妈的事儿,更是通知过a市大大小小的势力,谁敢收留苏珊,就是要跟程氏,跟卓越,跟他程珈澜不死不休!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钟嘉霓不知道了,因为她被苏珊带着逃走了,紧接着就开始生不如死的逃亡生活。

这次不单是程珈澜的人在找她们,感觉被女人坑了的谭极东也在找她们。

其他人眼见这两位大爷如此大动作,有好奇,有巴结,或是想要立功,也纷纷的加入了寻找她们的行列。

什么叫草木皆兵,什么是杯弓蛇影?

短短的两天时间,钟嘉霓终于体会到了。

习惯了奢华生活,被骤然打落地狱——

如此强烈的反差,在酝酿两天后,矛盾终于爆发!

钟嘉霓红着眼,瞪着苏珊,低声怒吼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骗我,我也不会惹上程珈澜!”

其实都怪她蠢,她怎么就那么简单的相信了苏珊,是为了抓住那个偷了她东西的小偷?

如果真的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如此不急不慌的让她去查!

对于欺骗了钟嘉霓的事儿,苏珊是有些内疚的,可再内疚,她也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儿。

钟嘉霓这么轻易的上当,只能说明她蠢!

呵,她承认这句话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但这是事实!

瞧着钟嘉霓激动的样子,苏珊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你最好冷静,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威胁我?”

“不!”苏珊的声音沉静如水般冰冷,“我在提醒你,我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钟嘉霓被噎住了。

她不甘心,她愤怒,她怨恨,又有什么办法呢?

事实如同苏珊所说,她们俩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算她拼命折腾蹦跶,也只会让她跟苏珊两败俱伤。

钟嘉霓相信,谭极东不会保她,先不说她本来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即使有些份量,也没到为了自己去得罪程珈澜的地步。

更何况之前谭极东就警告过她,不要招惹程珈澜,偏偏她不但招惹了,还惹得如此之狠。

交友不慎!

这让钟嘉霓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再暴打苏珊一顿!

可是这样于事无补,除了让她更加悲惨。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除了紧跟着苏珊,别无他法。

思虑清楚后,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抑下去,钟嘉霓闭上眼,大口的呼吸着难闻的空气,将不甘牢牢地埋在了心底。

苏珊眼见钟嘉霓找回了理智,总算满意了。

这也省了她动手解决掉钟嘉霓了,毕竟那样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再说了钟嘉霓虽然蠢,但还是有用的。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蹙眉掩着鼻子的钟嘉霓请教着苏珊,殊不知方才,苏珊已经对她动了杀意。

苏珊越过半人高的深绿色垃圾桶,借着路边儿昏暗的灯光,等着相互依偎的一对儿情侣走过后,才轻声的阴狠道:“当然是抓人质了。”

“嗯?”钟嘉霓不明白,苏珊却懒得解释。

黑暗中的墙角里,有一双眼眸闪烁着森冷的恶意。

中午时,一直将薄荷当成空气的薄妈妈终于开口跟她说话了。

可母亲的话语除了让她无言以对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母亲问她,什么时候跟程珈澜了断?

对此,薄荷除了苦涩的笑之外,再找不到语言回答,距离上次跟程珈澜的谈话,已经过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程珈澜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捎来只言片语。

可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

放过她?不可能!

既然没有可能,薄荷又怎么回答母亲。

薄妈妈见状,心头怒意再起,她不了解薄荷跟程珈澜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薄荷想要离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她只是以为,是薄荷不肯离开程珈澜。

不管是为了给她继续治疗,还是因为别的。

薄荷这种行为,都让薄妈妈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女儿恨铁不成钢的她,这次直接掀翻了盛着熬的黏腻米粥的餐盒!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她是在无理取闹,明明薄荷是为了她着想。

可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她宁愿自己被凌迟,也不愿意将来自己的女儿走出去,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要脸!

她死了,女儿痛一时,但是薄荷不回头,将来会疼一辈子!

这时候,被程珈澜指派来的专业看护,见状连忙让薄荷离开。

不得不说,这位看护能够被程珈澜选中,确实是有自己独到之处的,善于抓住人心的她,很快就将薄妈妈安抚下来。

薄荷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无碍,并且重新在看护小心的照顾下,喝没遭殃的那碗米粥,才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悄然离开。

从病房里出来后,薄荷站在走廊上茫然的发着呆,然而不等她陷入自己的思绪,就被眼前匆匆而过的一大帮护士医生打断了。

走廊里嘈杂的声音和乱糟糟的感觉,让薄荷不由自主蹙起眉头,她随手拉住了一个经过的护士,询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去路蓦地被阻,护士差点暴走骂人,不过当她看清拦住她的人是薄荷时,只得压下满心的不满和心头的火气,谁让人家是院长专门交代过,务必要小心伺候的主儿呢?

由于事发紧急,她便以极快的语气回答了薄荷的问题——

“一个小时前,中心路与经三路的交叉口,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死伤者众多,楼下的急救室都已经没有了地方,因为情况危急,将其他患者送到别的医院也来不及,院长发话,要我们开放这一层的急救室。”

中心医院作为a市医疗设施最先进的医院,毫无疑问的是许多达官贵人治疗的首选。

第九层跟第十层都是为特权人士专门设立的。

平日里,这两层的急救室自然不会对普通病人开放,除了特殊情况,比如此刻。

护士将情况告知薄荷后,就步履匆忙的离开了。

薄荷又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就打算回八层院长办公室休息会。

院长办公室早在程珈澜到来的当天晚上,就被征用了,现在是她休息的地方。

薄荷走到电梯附近时,只见四部电梯都被占据了。

血肉模糊的病人被放在移动病牀上推了出来,还有抹着泪的家属寸步不离的跟随。

空气里尚未消散的血腥味儿,和隐隐传进耳朵的哭声,让薄荷顿住了脚步。

电梯里几个护士和医生,眼见薄荷并没有上来的意思,便果断的按下了电梯的闭合键。

倒不是他们不认得薄荷,而是楼下等待他们处理的伤者实在太多!

电梯直接下去了,薄荷没有继续等候下一班的打算,便转身走向了楼梯间。

拉开防火门,楼梯与楼梯转折的平台上,竟然也有一张移动病牀,和穿着白色医用长袍的医生、粉色护士装的护士。

还有个男人面红耳赤的正跟医生护士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看上去像是要求医院先救治自己的儿子。

可是医生却说,这个孩子伤的并不严重,他们需要先救治情况更加危急的病人。

双方言辞越发激烈,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只是当救死遇到扶伤时,也只能先救命了,这是没有错的。

作为父亲担心孩子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他着急上火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这种事儿,细细掰扯起来,就是一笔烂账。

薄荷秉持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想法,并没有发表言论的打算。

她贴着墙边,低头朝着楼梯间走去,然而在她跟男人擦肩而过时,只听一阵风声掠过耳边!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只挥动的手臂急速的在她眼瞳中放大——

因为速度太快,薄荷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顿觉脖颈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儿?”

这是程珈澜接到看护打来的电话,赶到医院问出的第一句话。

看护被程珈澜阴翳的脸色吓破了胆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程珈澜心中担忧胜过烦躁,当即爆喝道:“说!”

看护打了个激灵,连忙结结巴巴的说起来,“中午时……”

“因为薄荷小姐吩咐过,她希望每次都能亲自看着她的母亲用餐。平日里薄小姐很早就会过来的,但是今天都快晚上七点了,她还没有出现,我寻思着薄小姐可能是没有注意到时间,所以我就去八楼的休息室找她,谁知道……”

谁知道她找遍了整个休息室,又将医院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薄荷的踪影,期间也一直拨打薄荷的手机,更是无人接听,到了后来手机干脆也关机了。

看护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程珈澜除了让她照顾薄妈妈之外,也有着让她照顾薄荷的意思。如今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害怕连带责任的她,犹豫许久,才拨通了程珈澜的电话。

程珈澜听着看护的叙述,第一反应就是薄荷逃跑了!

可是不到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因为薄妈妈还躺在病牀上。

薄荷是个孝顺的女孩,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薄妈妈的以死相逼,不计后果的激怒反抗于他,虽然最后被他强势压制,但这也无声的说明了,薄荷绝对不会丢下薄妈妈一个人离开,这也是他没有将薄荷带回帝景豪庭,甚至没在医院增加人手的原因。

所以薄荷忽然的杳无音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走来的阎烈,很快就证明了程珈澜的推测,是正确的。

“我已经仔细跟他们询问过了,没有人看到薄小姐离开。”

阎烈微微停顿了下,继续道:“不过他们都提到,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中心路与经三路交叉口发生的那一起重大车祸。”

148 你们是不是疯了!

突如其来的车祸,让距离事故现场最近的中心医院变得异常忙碌。

整间医院都变得乱糟糟,这让留守在楼下各个出口的保镖,工作异常艰难。

但是不管怎么样,极具专业素养的保镖都可以确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类似薄荷的女人,经过他们的面前。

程珈澜蹙起眉头,神色阴沉如水,狭长深邃的黝黯眸子里凝聚起凛然,吐出的字眼阴冷的像是淬了寒冰,“给我查!”

当薄荷缓缓地睁开眼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

她怔了片刻,在中心医院楼梯间发生的那一幕,和隐隐作疼的脖颈都在提醒她——

不久之前,发生了一些她料想不到的意外。

她似乎是被绑架了。

薄荷微微一动,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了,整个人直接躺在地下,身子跟坚硬的地面接触的部分,传来的冰凉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薄荷扭动着身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这并不容易。

因为她整个人被绳子五花八绑的,好似粽子般紧紧地捆住。

挣扎之间,即使她再小心,还是发出了动静。

“你醒了。”

角落里蓦然响起的声音,将薄荷吓得心跳都差点停止。她缓了缓神,努力地伸长脖子想要看清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视线却被浓浓的黑暗阻挡住了!

“好奇心害死猫。”

明明一丝光亮都没有,对方却像长了一双透视眼,清楚的知道薄荷的小动作。

好不容易薄荷坐了起来,扭动着臀部让自己的姿势变得好受些,才喘了口气,“你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有什么目的?还有,你这是绑架,是犯罪!”

“哼!”对方轻哼一声,“感谢你的好心提醒。”

这句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薄荷充耳不闻,只是继续道:“如果你放了我,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说着,她却微微蹙起眉,真是好熟悉,对方的声音好熟悉,她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见过。

“你不是很好奇,是谁请你来做客的吗?”对方漫不经心的讥笑。

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冲向她的探灯被打开,一道强光骤然而来,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如此刺激,当即浮现出生理性泪水。

薄荷转过头,缓解了一下不适,可就是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让她感觉耳熟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苏珊!”

“不错,是我。”

身份被叫破的刹那,苏珊很大方的承认了,反正她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直接用自己的声音上阵了。

脚步声窸窣,一道人影从黑暗的角落逐渐走到光明之中——

薄荷侧头,看向站在探灯前的人。

虽然灯光一如既往的刺眼,让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那个人是苏珊已然确认无疑。

薄荷轻挑眉梢,尔后皱成一团,“苏珊,你想干什么?”

在程珈澜的强压下,医院所有的监控,以极快的速度被调出来。

监控室。

从看护提供的时间,中午十二点左右的录像中,开始仔细探查……

薄荷从病房离开。

她抓住了一个护士问话。

她走到了电梯处,又转身进了楼梯间……

线索卡在这里断片了。

从这之后,剩下的录像分时段的被多人寻找,也没有薄荷的踪影,显然薄荷出事儿的时间,就是在踏入楼梯间之后。

可是在楼梯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没有人知道。

因为楼梯间里,是没有安装监控的,录像上自然不会显示。

中心医院的院长,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程珈澜身边的低压空气,迫得他冷汗涔涔——

交给他们医院的人,犹如奇迹般,凭空消失了。

院长心底叫苦不迭,他已经让手下的人很小心了,结果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如果程珈澜追究责任,他恐怕只能以死谢罪了!

这个时候,他几乎悔的肠子都青了。

卧槽了啊!

当时是哪个设计师告诉他,楼梯间不用安装监控,有外面的就够了?

他现在只想喷,够你妹啊!

要是他能够预料到今日之祸,绝对会砸下大笔的钱,把中心医院装满摄像头,任何一个角落旮旯都不会放过!

不然在上任院长把位子给他的时候,他坚决的推辞了也是好的,或者他应该考虑把权利交给下一代了。

在院长乱七八糟的思考时,只听程珈澜忽然开口,“停下!”

正在播放的监控画面被按下了暂停键,画面里显示的正是某个护士急色匆匆经过的身影。

“往前一”

“是。”保镖听得程珈澜的命令,立刻将画面倒退回去。

“停!”

这次画面停止的位置,正是薄荷推开楼梯间防火门的时候。

画面在程珈澜的吩咐下继续放大——

“这……”一直注意着的院长也跟着看过来。

放大之后,从门缝中能够看到,一道不是特别清晰的白色身影。

虽然画面模糊,但却能轻易的分辨出,那是医生的医用长袍。

在医院里,穿着医用长袍的人,不说也只有一种人——医生。

莫非将薄小姐绑走的人,是医院里的人?

这么一想,院长只觉得额头的冷汗瞬间又厚了一层,不用等程珈澜吩咐,他就立刻通知下去,让所有医生和护士集合。

程珈澜任由院长折腾,并未开口,只是望着停止不动的画面,即使没看到全部的身影,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可是他却知道,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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