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走。”
其实薄荷也觉得她今晚实在不该前来,可她才起身,就被程珈澜拉住了。
只听程珈澜,对听到喧闹声赶来的餐厅经理道:“清场。”
“是是是!”
知晓程珈澜身份的餐厅经理二话不敢多说,立刻示意侍应生清场。
这种行为毫无疑问的得罪了正在用餐的人,不过在侍应生一再的赔笑,并且答应免单的情况下,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离开,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服气的,在稍稍透露了程珈澜的身份后,也选择了离开。
至于不肯离开为此大吵大闹的女人,直接被两名保安请了出去。
她的男神感觉异常丢脸,早就转身走了。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餐厅里只剩下了薄荷,程珈澜。
“你……”
餐厅经理的动作真是太快,薄荷甚至来不及阻止就演变成了这样,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儿,绝对不是她心中愿意的。
“这次能好好用餐了。”程珈澜凝视着薄荷,“如果你不喜欢刀叉,可以让他们送筷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薄荷也没有必要跟程珈澜玩什么迂回战术了,她并没有如程珈澜所愿那般坐下,而是站着挺直了背脊,以俯视的优势睥睨着程珈澜,冷淡道:“我不喜欢的不只是刀叉,我还不喜欢牛排,不喜欢红酒,对于我来说,十几块一瓶的香槟更好喝。”
程珈澜慢慢地蹙起眉,薄荷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我出生于小富之家,接受着普通人的教育,吃着被人斥责的地沟油垃圾食品,对于我来说,坐在扬着风沙的路边撸串,都比在这儿更让我自在……”
“我知道你想留下我在你的身边,不管因为合约,还是别的,都是路边自由生长的野花,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名贵牡丹的生活,即使那种生活让许多人艳羡。”
薄荷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辩驳,“程珈澜,你瞧,咱们俩的世界真是格格不入!”
程珈澜狭长深邃的眼眸也渐渐地眯起,紧盯着神色微冷的薄荷,他问:“到底是格格不入,还是你有意抗拒?”
刚才薄荷一连串的小动作都是故意的,他知道,但是他不介意。
“差别在哪里?”
薄荷鼓起勇气,反正她今儿是做好了摊牌的准备,“事实上,就是我说的那么回事儿,我这样的出身在你的圈子里注定是被排挤的,即便所有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得不敷衍。除非你把我当成金丝雀一直关在鸟笼里面……”
一口说了这么多,她有些喘,停顿半晌后,才声音坚定道:“我死都不愿意!”
当说出这句话时,薄荷的身子是紧绷的,上次她提出要离开时,程珈澜什么反应她还历历在目,清晰的犹如昨日。
现在她又提及了。
薄荷甚至不敢预测程珈澜下一秒的反应!
说起来,程珈澜才救了她的命,虽然那本就是他惹下的麻烦。也许这在很多人眼里心里,她这么做不亚于忘恩负义,甚至心肠狠辣。
可是她真的没法看着母亲一再因为这事儿黯然神伤。
一度被下病危通知。
在她的心里,母亲的命,比她的更重要。
所以这次,薄荷是做好了抵抗到底的准备,她宁愿拼个鱼死网破。
尽管鱼死的可能比较大。
程珈澜轻笑着舔了舔唇角,“好个死都不愿意!”
薄荷抿唇,垂下眼帘,不敢去看程珈澜此刻的表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
她并没有等多长的时间,等来的也不是暴,而是座椅被挪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脚步声远去……
又过了好一会,薄荷才抬起头来——
餐厅里早在清场的时候就变得静悄悄了,此时更是静的连烛火爆芯的声音都清晰至极。
原先坐在对面,那个一身优雅清贵的程珈澜,已然离开。
没有波澜,没有狂风暴雨,没有拼死挣扎,没有鱼死网破。
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就这样结束了吗?
很久很久后,薄荷走出了餐厅,外面的广场上没有招人眼球的一串豪车,就连安排在她身边的三个尾巴也随之消失。
若不是还站在西餐厅的门口,若不是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哪怕薄家破产之前也属于绝对奢侈品的香奈儿最新一季的裙子,她会恍惚的以为,从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薄荷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抬手将晚风扬起的长发别于耳后,融入已然熙熙攘攘的人行道,犹如幽魂慢慢油走。
行人匆忙,汽车的喇叭声,自行车电动车刹车的刺耳声,都充斥在她的身边。
就这样。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薄荷所能想象中,最完美的了。
正如她先前所期待的那般——好聚好散!
只是为什么呀?
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仿佛原本灿烂普照大地的阳光,被忽而飘来的乌云所遮掩,也像被从天而降的黑幕遮住了眼睛的猫儿,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不是应该欢呼雀跃吗,不是应该撒谎庆祝吗?
欢呼她终于离开了程珈澜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身边,庆祝她终于重获自由,获得新生!
薄荷清楚的知道,这样才是正确的。
至于内心无法解释的诡异复杂,大概是因为她的脑震荡还没好利索,是不是?
在薄妈妈知晓自己的女儿终于跟那个男人了断后,立刻高兴起来,她很高兴,薄荷终于想通了。
对于每个母亲来说,她们都不怕自己的孩子做错事儿,而是怕一错再错,难能回头。
心结解开,薄妈妈的精神都跟着好了起来。
要不是薄荷拦着,她就直接下牀,准备打包行李回家了。
薄荷凝视着高兴到犹如小孩般手舞足蹈的母亲,顿觉眼眶发热,“妈,对不起……”
她是个不孝女,不但让母亲提心吊胆,还让她伤心流泪。
“傻丫头。”
薄妈妈的眼眶也渐渐地红了,她微笑着将薄荷拥入怀中,轻声叹息:“你是我的女儿。”
所以她不会责怪薄荷。
浓浓温情在病房里弥漫散开,被母亲搂着的薄荷亦觉得内心一片平静。
她黯然的想,一切就这样吧!
薄妈妈不想让薄荷跟程珈澜再有任何牵扯,就以vip病房价格过于昂贵为理由,坚持要换到普通病房。
薄荷没有阻拦,不是她不知道母亲的意思,也不是她没有钱支付费用。
她跟着程珈澜的这段时间,在物质方面从未被亏待过,现在她卡里的钱,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可是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她并不想动用。
否则又欠了他……
这也算她小小的骄傲吧。
题外话:
其实这真的是一片虐文来着,之前有朋友一直跟我说不虐,而且薄荷萌萌哒,程二坏坏哒,我就发誓一定要虐,嗯,等第三卷开始虐吧,再缓和一阵子。
152 居然敢背着他跟人相亲,不可饶恕!
?
离开程珈澜后,薄荷一时间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工作,索性就直接接手了照顾母亲的工作。
薄荷日日陪伴,薄妈妈心情变得相当愉悦,健康也恢复的很快,虽然住在普通病房后,不如之前在vip病房的时候安静,但有人聊聊天也是很好的,尤其聊天的对象还很上道的夸奖薄荷孝顺,漂亮,看起来就是有福气的女孩子等等……
再加上跟对方细聊之后,才发现她们竟然住在同一个小区,还是楼上楼下,于是家长里短各种八卦,正式出炉,像是谁家生了闺女,谁家生了儿子,谁家又丢了猫猫狗狗的,谁家孩子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这类的。
不管母亲与临牀的阿姨聊的多么开心,薄荷都支持,只要母亲开心就成了,可惜话题很快的就跑到了她的身上——
临牀的热心阿姨说给她介绍对象!
薄荷原本是拒绝,避之而唯恐不及的,但在母亲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只得僵硬地点头答应,心里想着反正也不作数。
之后,临牀阿姨因为痊愈的比较快,提前出院了。
薄妈妈见状也呆不住了,征求过医生的同意后,也很快离开了医院。
因为有一起住过病房的经历,在她们回到租住房子的时候,薄妈妈跟那位张阿姨算是彻底熟稔了,两家来往也日益频繁。
在张阿姨知道她们的情况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帮薄荷找一份工作,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她日前提及的,帮薄荷介绍对象。
闻言,薄荷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很想说张阿姨啊,你不用这么热心的,真的不用!
薄荷辞退了看护,将薄妈妈转到了普通的四人病房。
她又帮薄妈妈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小房子。
薄荷成了小区门口超市的收银员,还应下了邻居要给她介绍对象的事儿!
每天关于薄荷的事情,都被巨细无遗的整理成文件,配以各个角度拍摄下来的照片,一起放入档案袋,呈现在程珈澜的办公桌上。
啪!
程珈澜直接将手中的文件大力地摔在办公桌上!
拍摄清晰的照片瞬间撒满整个桌面,每张照片上面,薄荷不是扬唇浅笑,就是笑容灿烂堪比阳光,她的每个表情都在说明,离开他后过的有多好!
这说明了什么,程珈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非常火大,一把怒火就在心中点燃,将他素日的冷静烧成了灰烬!
薄荷竟然敢跟别的男人相亲!
她竟然敢找什么对象!
怒气冲天的程珈澜直接起身,一脚踹飞了座椅,又将桌面上的照片扫在了地毯上,冷哼着吩咐道:“将这些玩意儿都给我扔进碎纸机,碾成粉碎!”
听得程珈澜的话语,阎烈一声不响的开始整理这些散落又铺满一地的照片文件,待收拾好才装回档案袋里,然后拿着向外走。
在他手指握住略带凉意的门把时,程珈澜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以后薄荷的消息不用送来。”
“是。”阎烈毫无异议的应下,打开房门出去。
顷刻间,总裁办公室中,只剩下程珈澜自己。
但他却觉得心里的火气丝毫没减少,她居然敢答应其他人给介绍对象的要求,真当他是死了吗?
程珈澜抿着薄唇,勾勒出来的唇瓣线条,有种说不出的冷峻凛然。
他倒要看看,她能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张阿姨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跟薄妈妈打过招呼,征求了薄荷的同意后,就火速的安排起来。
距离这事儿的七八个小时后,也就是当天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薄荷就被拉着从收银台的位置离开。
薄荷跌跌撞撞的跟着走,嘴里咕哝,“我这还没下班呢。”
“我准你提前下班。”张阿姨大手一挥,毫不在乎的说,反正她是老板娘,怎么着都是正确的,“店里还有别的员工,不缺你一个,没事。”
所谓的别的员工,就是张阿姨的男人。
既然张阿姨都这么说了,薄荷就是再无奈也得跟着,她就搞不明白了,情况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最平常的相亲,大概就是陌生男女在介绍人天花乱坠的介绍中,和对方亲友的亲友,含蓄或者不含蓄的打量一下,矜持端庄的坐着,一直等到闲杂人等找出各种蹩脚理由闪人后,才搜肠刮肚的寻找各种共同语言,方便交谈了解。
只要第一次勾搭彼此满意,以后再勾搭起来就变得容易很多,最后——
在父母的祝福下走进婚姻殿堂。
第一次勾搭不愉快的,也不过就是跟陌生人吃了顿饭,虽然过程别扭,却不是不能忍的。
薄荷原本打算将后者进行到底,只是当她看到坐在一旁的男人后,心里顿时无语又别扭起来。
尤其是,只剩下他们两人后。
沉默是被对方打破的,他微微扬起唇角,笑的矜持又隐晦,“薄荷,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薄荷不知道她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好,这个前来跟她相亲的对象不是别人,竟然是名门顾家的小少顾禾宴,在离开程珈澜后,又见到当初交集过的人,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那种感觉真是有点怪异。
薄荷当真觉得自己的心脏再次受到了挑战。
顾禾宴望着薄荷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呆萌呆萌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庞,一脸困惑道:“是不是最近我又变帅了?”
“啊——?”
“不然你怎么一副为我倾倒的模样,你看你整个人都傻了。”
“呵呵哒,你精明。”
顾禾宴理所应当的点头,“那是必须的。”
薄荷放松的笑起来,“一段时间没见,你真是变了好多。”
“哦,比如呢?”顾禾宴轻挑眉梢。
薄荷配合的认真打量了一番,颔首道:“终于正常了。”
顾禾宴一副被噎到的模样,过了好半晌才闷闷道:“我一直很正常。”
真的?
薄荷一脸‘不是这样的吧,说谎是坏孩子’的表情。
顾禾宴摸了摸鼻子,想起之前的荒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望着薄荷,眸子里浮现出认真的神色,“对不起。”
这是他一直欠她的一句话。
薄荷轻轻摇头,当时严崇德和宁蓉跑掉的事儿,跟顾禾宴并无太大关系,事后程珈澜也跟她解释了整件事的经过,只是薄荷并不知道,这番交代里省去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东西。
整件事情结束后,薄荷就无心再去想,现在那些事儿都是过去了,她心里的那点介怀可惜也就烟消云散了,毕竟不是顾禾宴故意放跑了那两个人,相信此刻的宁蓉也得到了惩罚,至于严崇德,早晚会落入警方手中,此刻瞧着顾禾宴精神不错,薄荷打心里眼开心。
至此,两个人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在愉悦友好中,结束了这次晚餐。
原本顾禾宴有打算再约薄荷看场电影,却被薄荷拒绝了。
要是她真的跟顾禾宴去看电影,那真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了。
顾禾宴虽有些遗憾,却不曾勉强,而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将薄荷送到了家,像是结束约会的普通男人那般问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时间不早了,下次吧。”薄荷歉然一笑。
顾禾宴的表情略带委屈,“那吃饭看电影呢?”
“下次。”
“你说的。”顾禾宴立刻扬眉浅笑,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般,“下次说好的。”
薄荷这才惊觉,她似乎又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被拐了,只得无奈道:“你真是歼诈。”
顾禾宴羞涩的抿了抿唇角,然后摆手,看着薄荷上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口时,才发动车子离开。
薄荷跟母亲租住的地方,不是近年来新开盘的小区,而是有些年头的老社区,虽然交通跟生活条件都十分便利,但也有些不足。
比如此刻,无论薄荷怎样努力拍手跺脚,闻声灯就是不亮,明明昨天还是正常的。
看来只有等到明天再研究下,到底怎么回事了。
她无奈的摇头,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迅速点开一个辅助光软件用来照路,不过能照亮的地方实在十分有限。
薄荷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上走,一直等到她走到一楼与二楼转折的平台时,异变突生!
她的手臂忽然被一只伸出来的大手攥住,紧接着身子就被突然的力道带着撞向墙壁,嘴巴也同时被捂住,不过还是有一声尖叫从口中溢出,“唔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心中又惊又怕的薄荷不断挣扎,她对着身前的男性身躯又踢又踹,甚至被捂住的嘴巴也不甘示弱的张开,狠狠地咬在那只该死的大手上!
薄荷咬的用力,血液的腥甜味很快在口腔中弥漫开。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狠狠地捏住,一股子强力让她不得不松开牙关。
坚硬的胸膛朝着她压过来,将她的身子困在墙壁之间。
薄荷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紧接着下巴被抬起,一张温热中透着霸道的唇就堵住了她。
“几天不见,性子倒是变得热辣多了。”
程珈澜的声音伴随着炽热的呼吸,直接传入薄荷耳中,话音刚落,吻就变得越发激烈,那不像是亲吻,仿佛是野兽间的撕咬,或者说是发泄更为恰当。
居然敢背着他跟其他男人相亲,不可饶恕!
居然敢跟其他男人谈笑风生,简直不可饶恕!
居然敢用手臂环住其他男人的腰部,真是太!不!可!饶!恕!
薄荷被吻得又疼又难受,可她听到了熟悉的男声,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感觉到熟悉的怀抱,这一切都在告诉她,突袭她的男人是谁!
程珈澜!
这时候,二楼挨着楼梯处的房门打开了,一道亮光紧跟着照过来,只听一声粗哑的男声响起,“谁在那?”
薄荷的身子骤然僵硬,实在不敢乱动,生怕她丢人的样子被看到。
她在楼道里跟男人亲密拥吻的画面,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在第二天传遍整个小区!
至于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偏偏程珈澜并不打算让薄荷如意,原本搂在她腰肢上的手开始不老实,他顺着她腰肢的线条一路点火,一路向上,然后捏住了裙子后面的拉链一拉而下!
当然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薄荷越是想当自己不存在,程珈澜就越是让她为他燃烧。
即使在楼道里,即使知道在不远的位置还有个男人围观,可是被程珈澜一手教出来的身子,还是在他的指尖下有了反应,一丝甜腻的轻哼从她唇角溢出,即使薄荷已经咬紧唇瓣,极力控制。
程珈澜对于薄荷的反应尤为满意,吻着薄荷也越发放肆,像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彻底被忽视的男人原本在家看电视的时候,忽而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拎着手电筒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一个随时可以拨打110的手机。
结果真的出事儿了——
不过是人家小情侣在办事儿。
卧槽,男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用的着这么急切,连自己的窝都来不及回!
恍惚间男人似乎想起了年轻时跟妻子在野外的荒唐,久违的冲动从他心头涌起,他决定立刻回家抱老婆。
于是,男人离开。
楼道里,又只剩下两个在黑暗中交换着唾液的男女。
直到胸前湿漉漉的,被牙齿轻磨的感觉让薄荷恍恍惚惚的回了神,这一回神不要紧,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剥的坦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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