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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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时隔五年,可她觉得对黎澄的感情还是没有变,她依然喜欢黎澄;

不论是五年前的黎澄还是五年后的黎澄;

一个人再怎么变,初心本质,总是不会变的吧?

莫水水踩着自己那双六公分的高跟鞋,匆匆忙忙朝停车场追了过去;当她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连黎澄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莫水水失落极了,颓然的往回走,却不小心踩到了石头,鞋跟儿一拐,扭到了脚踝;

刺痛感即刻窜入了她的神经,疼的她蹲在地上哇哇直叫,眼泪顺着眼眶嗖嗖的往下落;莫水水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一瘸一拐的往边儿上走,坐在了一边的排椅上;

莫水水抬头望着天,心里如同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怎么形容呢?伤感?

总之此时的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对着老天竖中指,随即从嘴里狠狠吐出一句:*!

莫水水对着湛蓝的天空竖了一个中指,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她便看见黎澄将车缓慢的开出了停车场;莫水水看见黎澄,就跟丧尸看见活人一般,也不顾扭伤的脚,拔腿就朝着黎澄的方向冲了过去,那速度,真是看不出来是个扭伤脚的姑娘,随即忒没形象的大喊一声:“橙子!”

怎么形容莫水水呢?

凶残!

黎澄在车里显然看见了莫水水,偏头看了她一样,继而冷酷无情的将车开走了;莫水水瞧着黎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顾形象,挎着包一瘸一拐追车;

莫水水心里委屈,从前的黎澄见她的手指割了一条伤口,心疼的连水都不让她碰;有一次莫水水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趟公交车,走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宿舍;到宿舍时,她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模样,黎澄便心疼的脱了她的鞋子,小心翼翼的帮她将淤血揉散;

那个时候黎澄说:“等我以后有了车,就带你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你这小脚也不会这么活受罪。ww”

莫水水一直把那句话记在心里,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经济没有独立的大学生。

莫水水忍着腿部的疼痛追着黎澄的车,下一个小斜坡时整个人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身子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柏油路上,更糟糕的是——侧脸被擦破了皮;

嗷嗷——毁容了……

莫水水整个人躺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她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这么狼狈,这么……糟糕!

莫水水手撑着地,缓慢的坐直了身子,想站起来,脚却疼痛如断裂一般;

黎澄从后视镜黎看见了莫水水的情况,叹了口气,将车子靠边儿停下,下车朝莫水水走了过去;

黎澄将莫水水扶到路边儿坐下,问她:“还好吗?”

莫水水点头,又摇头,瘪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黎澄又问她:“能走吗?”

莫水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很机智的回答:“走不了,两只脚都扭了,手好像骨折了。”

莫水水想,黎澄总不至于那么狠心?弃她不管吧?

黎澄面上没什么变化,清淡的说:“骨折了?抬起来我看看?”

莫水水很感动,黎澄这是在关心她?

莫水水点头,很听话的将手抬起来给黎澄看;

黎澄扫了一眼莫水水的手:“嗯,能抬起来,没骨折。”

莫水水愣了愣,哎呦一声将手臂放下:“真的骨折了!好痛……”

黎澄不说话,站起身子,抬手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停下,他扭头对莫水水说:“我让司机师傅送你去医院。”

莫水水心里憋屈极了,抬头可怜巴巴的问他:“你不能送我吗?我都这样了?你以前说……”

黎澄严肃的低吼一声:“别闹,我还有事儿。”

莫水水被黎澄这么一吼,方才上山时的斗志昂扬完全就给灭了;她点了点头,软包子似的低着声音说:“好,我不闹,你先去忙吧,我让渣色来接我。”

黎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声音低沉:“苏宣?她电话多少?我让她来接你。”

莫水水摆了摆手:“我等会给她打 ...

(就好了,你有事儿你先忙?”

莫水水不过是说句客套话,没想到黎澄真的就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莫水水表示很受伤,好说也是前男友啊……怎么可以这么冷酷!这么无情!

莫水水憋了一肚子的内伤,看着黎澄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方觉的……自己就像只可怜的小白菜;

此时那首: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最符合莫水水现在苍凉的心境;

出租车司机按了按喇叭:“小姐你走不走啊?”

莫水水不回答,忒忧郁的坐在原地发愣;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生活如此暴躁,我却如此凄凉……

司机骂骂咧咧了一阵,呼哧一声儿,将车给开走了;

莫水水颓靡极了,懒懒散散掏出手机想给苏宣打电话;正准备拨通苏宣的电话,这才想起来苏宣今天一早就去了外地;

莫水水努力的站起身子,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脚踝都锥心的疼;

造孽啊造孽……

何文是只好奇的狼,一直跟着莫水水,看着莫水水一路犯二;

何文跟着莫水水,看着莫水水崴脚,对天竖中指……继而没形象的追着那辆低调的辉腾跑;何文只是当个笑话看,却没想到车上的人真的就下来了;

何文看的真切,黎澄,惠腾的高管;

何文以为,黎澄会下车就一定会将莫水水送走;可没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儿,黎澄丢下莫水水一个人,扭头走了;

莫水水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脱了鞋自己用手轻轻的揉;

何文也就是脑袋一热,走了过去,问她:“需要帮忙吗?”

莫水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磁性;他穿着灰色休闲服,整个人阳光洒脱,但男人硬朗的轮廓,深邃的五官却又让她觉得稳重;

莫水水看着何文,第一直觉,何文是个好人;

“谢谢大哥,我非常需要帮忙。”莫水水揉着脚踝,表情有些痛苦。

“那大哥应该怎么帮你呢?” 何文轻松一笑,这一笑,将莫水水心底最后的一丝戒备给攻克;眼前的男人,笑起来真是好看;

已经临近正午,山上少有出租车;刚才黎澄随手能招下一辆,简直是人品爆发;

莫水水抿了抿嘴:“大哥你帮我拦辆出租车好不好?我扭了脚,坐在路边不太方便。”

莫水水一声大哥,甜甜糯糯的,叫的何文心里一阵愉悦;

何文看了眼附近,说:“这里拦车确实不太方便,我带你到那边十字路口去拦车?”

莫水水看了眼离自己有足足五百米的十字路口,张了张嘴:“太远了,我脚疼。”

何文又抿着嘴笑了笑:“要不要大哥背你过去?”

任何一个女人,看见何文这样的笑容,都不会将他和一只有企图的“狼”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像莫水水这样思想单一的无害品种;

莫水水觉得,此时的何文,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无翅天使;

莫水水感动的热泪盈眶,声音又脆又亮:“谢谢大哥了!”

何文心头一震,这声大哥叫的,心肝儿都给他叫软了。

第6章 柳暗花明

(莫水水感动的热泪盈眶,声音又脆又亮:“谢谢大哥了!”

何文心头一震,这声大哥叫的,心肝儿都给他叫软了。ww

说莫水水傻吧,她也不傻;

莫水水只是觉得,这个“大哥”很是熟悉,没由来觉得亲切;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她就这么随便?这么自来熟?

何文压低了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膀:“来,上来。”

何文的动作特爷们儿,忒有磊落光明的范儿;大抵这就是一个军人的气质,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何文做了整整七年的军人,纵然后来接了家业,成了一个商人,凛然的军人气质却是不变;

莫水水撇了撇小嘴儿,心想,自己不是随便,是这位背她的“大哥”确实很面善,确实很值得人信任!

莫水水不敢穿鞋,单手拎着高跟鞋,单手勾住何文的脖子,小心翼翼的俯在何文挺拔的背脊上;何文不紧不慢的背着莫水水朝十字路口走,步子轻飘飘的,轻松的如同背着一只玩偶;

莫水水贴在何文的脊背上,莫名觉得安全感爆棚,好结实的脊背!

何文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檀香,却又不像……这种味道让莫水水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莫水水盯着何文的后脑勺,总觉的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是哪儿不对;那种感觉……很微妙,微妙的让莫水水心痒痒;

何文嗓音很低,微微偏头问她:“丫头,怎么称呼?”

何文显然是明知故问;

莫水水哦了一声,自我介绍道:“我叫莫水水,大哥你可以叫我水水;大哥你今天帮了我,改明儿一定要感谢你才是;你住哪儿片区的?改明儿请你吃饭!”

何文笑着说:“明阳区。”

莫水水趴在何文的背脊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挺远的,不在城区,靠城郊了!大哥你平时上班很不方便吧?”

何文点了点头:“嗯,是挺不方便。”

莫水水眼睛转了转,脑子灵活转动,想了想继续说:“明阳区大多都是别墅,别墅区后有片儿未拆迁的民房,虽然那里房租便宜,可交通是相当不便呢!大哥你平时是不是得起来很早,步行一大段路程,才能赶到车?”

何文倒是没想到莫水水会这么问;

话说回来,何文今儿的打扮,确实不像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那一身儿休闲装扮的衣服,全是莫水水不认识的品牌,也难怪莫水水会将何文降低层次;

何文倒是不恼,觉得这丫头越来越有趣,对于陌生人没有一点儿防备心,虽然……他们也不算陌生人;

说到这层,何文又开始感叹莫水水的记性了,且不说昨夜的那场缠绵,单单就说五年前那件事儿,丫头也不能这么健忘啊?

何文典型的军人脾性,平时爽直豪放,一认真较真儿起来,比谁都无情冷酷;

五年前,他对莫水水是无情冷酷;五年后,却恰恰相反。

何文将莫水水放在十字路口的一条长椅上,莫水水的脚踝不小心动了动,疼的莫水水嘶的一声儿;

何文看了眼莫水水肿胀的脚,皱眉:“有淤血,得赶紧处理。” 何文的声音斩钉截铁,似乎是在像谁下命令;

莫水水忍不住又用手揉了揉,手却被何文一巴掌给拍开;

何文眉头紧锁,蹲下身子,用手掌拖住莫水水的脚后跟儿,眉头又紧了几分;瘀伤有些严重,再拖淤血只会越集越多;

何文少有的叹了口气:“我先背你去附近那家餐馆,找冰袋给你敷一敷,防止再次渗血;依你这样,恐怕到医院,也成半残了。”

莫水水思想简单,一听半残,整颗小心脏都提了起来;莫水水瘪了瘪小嘴儿,拳头紧了紧:“离这里有多远?”

何文抬手指了指莫水水身后的建筑:“喏。”

何文在部队当兵时,没少救过人,也没少背过人,莫水水是他背过伤残最轻、条件最松缓的“难者”;何文背着莫水水进了那家装修雅致的餐厅,他将莫水水放在沙发上,也不招呼服务员,径直进了餐厅厨房;

何文取了冰袋,将莫水水的脚放在精致的玻璃茶几上,用冰袋裹住了她的脚;何文的动作轻而利落,止住了莫水水的内血;

莫水水就一直盯着何文,何文的侧轮廓简洁干净,五官深邃分明,最让莫水水嫉妒的是他的睫毛,长而浓密;但奇怪的是,这样浓密的睫毛却没有给他带来半丝的娘气,相反,他周身散发的气场都极其的——爷们儿;

莫水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大哥你真好。”

何文绅士点头,儒雅有礼,懒得说话;从方才他背着莫水水从十字路口到餐厅的距离,莫水水那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何文有些感概,他确实没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过;

何文谈不上喜欢莫水水,顶多就是对她身体有些好感。

莫水水心里又是一阵感叹:“我不明白,大哥你和我萍水相逢都肯这么帮我,为什么我前男友就不能送我一程呢?”

何文双眉微挑,莫水水说的前男友,应该是黎澄无疑了;

何文用冰凉的手掌拍了拍莫水水的脚背,笑说:“不开心的事别想,淤血算是止住了,等明天一早起来记得用热水再敷,消肿问题应该不大。”

何文知心大哥的形象由此便深深刻在了莫水水心中,多年后,莫水水再回头,只剩下一个感概:当年的自己真是少根筋,真好骗哟;

****

何文开车送莫水水去了附近的医院,等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华灯初上,夜风微凉;

何文开的是辆凯迪拉克,莫水水再不济也知道这辆车的价值;

莫水水坐在副驾驶位置,侧目看着何文,看的何文极其不自在;

车内静谧,伴随着轻音乐温暖又安逸;

莫水水眨巴这眼睛问何文:“大哥,你是给有钱人开车的啊?”

莫水水会这么想,也不奇怪;她二叔莫宇就有司机,除了接送她二叔上下班、开会,一有空闲时间小司机就会开着他二叔那辆豪车去办自己的事儿;

莫水水老羡慕了,如果她会开车,一定也给他二叔当司机,工资也不低;

何文没说话,眼睛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莫水水住在a市数一数二的别墅区,这片儿土豪楼盘何文并不陌生;豪庭山庄是弘昱集团2013年主打的土豪楼盘,去年何文在这片楼盘上也费了不少心思;如果说何文住的地方雅致别静,那么莫水水住的豪庭山庄就是土豪大气;

何文目送莫水水进了别墅,别墅门前昏黄的灯光将莫水水一瘸一拐的影子拉的老长;直到莫水水的身影被厚重的铁门儿掩盖,何文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汤阳的电话;

...

( 汤阳一天没瞧见何文,正纳闷儿,何文却拨通了他的电话;

汤阳坐在慢摇吧里喝酒,双腿搭在茶几上,声音有些疲累:“哥,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何文盯着莫水水家烫金的门牌号,说:“帮我查一个人。”

汤阳以为又是哪家能干的高层管理,却没想到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汤阳听了何文的阐述,不屑一顾的说:“住在豪庭山庄的年轻女人,如果不是家里暴富,那就是小三二奶无疑,哥,这点儿你比我清楚吧?”

何文捏着电话,声音低沉严肃:“嗯,不像后者,帮我查查她的家庭。”

何文有这个习惯,想了解一个人,就先从人家最根本的祖宗十八代查起;

莫水水一推开门儿,最先面对的是她二婶那张拉的老长的苦瓜脸;

莫宇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才对着莫水水招手:“水水,来,过来坐。”

莫水水哦了一声儿,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在莫宇身边坐下;

莫宇沉了口气,问她:“黎先生那边的思想工作,你做的怎么样了?”

王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冷哼一声:“她能做成什么事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公司混日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你养的小情人呢。”

王英口臭的让莫水水心烦,莫水水皱眉:“二婶!请你说话注意点儿!什么叫我在公司混日子?什么叫我是二叔养的小情人?说着些话之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吗?”

王英眼睛一瞪,嗓门立时高了起来:“你这丫头还敢顶嘴了?吃我家住我家,你还有理敢顶嘴了?”

莫水水的火气噌一声儿就窜上了脑门,脸一阵红一阵白;

莫宇打断两人,呵斥道:“你们两够了!水水!你就让着你二婶一点儿不行吗!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王英搂住莫宇的胳膊,撒娇似得往莫宇肩膀上蹭了蹭,轻哼一声儿:“就是,没大没小的。”

莫水水委屈极了,叹了口气,想想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莫水水拎起包,扶着沙发站起身子,对莫宇说:“黎澄说他今天没空和我谈工作上的事儿,让我改天去找他。”

莫宇的神色缓和了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行吧,你先去休息。”

莫水水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所幸房间在一楼,她也没费多大的劲儿;

莫水水将门反锁,将包随意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趴在了床上,拿过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开始闷头闷脑的哭;

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

被前男友置之不顾的感觉,更不好受;

莫水水不知道怎么形容今天,糟糕,糟糕,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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