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兄妹两,命令司机小哥都一个口气。
莫水水眉头紧了紧:“你不说清楚,我就跳车!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得出做的到。”
孟海打开窗户:“跳。”
莫水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树林,吞了口唾沫:“你说跳就跳,我多没面子。”
孟海心里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莫水水的脾气还是没变,话大胆儿小。
孟海低叹一声:“我先带你见苏宣。”
莫水水恩了一声,她确实也挺想苏宣的;苏宣利用了汤阳,自己却撒腿儿跑了,汤阳急的满世界找她。大概汤阳和莫水水想的一样,以为苏宣是被人利用,继而被人拐跑了。
车子在一栋独立别墅前停下,莫水水下车望了望漆黑的四周,颇有荒山野岭的味道。莫水水在立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面前灯光明亮的建筑物,再打量了一番周遭别致的昏黄路灯,和延绵到夜色中的林荫小道、灯光喷泉……
他老哥这些年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莫水水忘记了自己老哥腿上有疾,当她想起来转身时,已经有人扶着孟海坐在了轮椅上,朝她推了过来。
莫水水跟着孟海的轮椅进了别墅,大堂纯中式的装潢设计更是让莫水水咂舌,用富贵堂皇这个词来比喻,实在有些俗气。
莫水水跟着轮椅上了电梯,三层式别墅安装电梯显然是为了迁就残疾人。ww莫水水想问孟海腿是怎么回事,可又不敢问,害怕戳到了孟海的伤疤。
出了电梯,孟海坐在轮椅上,敲了敲走廊中间的雕花木门,敲门声音闷而小;
细小温柔的女声从里边儿传出来:“谁?”
孟海的声音很沉:“我。”
“进来。”
孟海推开门,示意推轮椅的助手在门口待着;莫水水很懂事儿的将孟海推房间,房间的装修风格和楼下一样,古色古香,中国风浓郁。
苏宣正坐在床上看书,脸色有些苍白,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苏宣一瞧是莫水水,合上书:“渣水。”
莫水水有些生气:“渣色!你失踪那么多天不知道发个短信吗?你知不知道汤阳满世界的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苏宣看了眼孟海那张深沉的脸,语气平淡:“你马上就要成第二个我了,接下来的日子,何文应该会满世界找你。”
莫水水嘴唇动了动:“什么意思?”
孟海坐在轮椅上,低头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你在这里呆着,我会让人将离婚协议书给何文送过去。”
莫水水虎躯一震,怒不可遏的对着孟海吼道:“哥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何文离婚了?”
孟海浅笑:“你没说,可是我说了。”
莫水水紧了紧拳头,她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蛮横霸道不讲理,简直就跟一个蛮夫没有区别好嘛!
莫水水一屁股坐在苏宣的床上,鼓了鼓腮帮子说:“何文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赶紧死了拆散我们这对鸳鸯的心。”
孟海:“你也赶紧死了对何文的心,我不允许你嫁给他。”
莫水水捏着拳头烦躁的啊了一声:“你神经病啊!!你以为是在拍家庭苦情剧吗!你说拆散就拆散!你以为你是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吗!老哥!你是个男人!能不能干点儿男人干的事儿!”
孟海的腮帮子紧了紧,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腿:“你哥这条腿就是被何文那个杂碎给害的!我能捡回一条命,估计他何文做梦都想不到!”
“什么意思?”莫水水心中的疑惑滚了几圈。
“当年我们出任务,在剿匪的过程中有队友踩到了雷,我负责排雷,在我排雷的过程中何文突然带着其它战友撤退!”孟海喉咙里闷哼一声:“我命大,那颗雷威力不大,只是炸瘸了我一条腿;更戏剧的是我一个兵,竟然被一群匪徒给救了。”
孟海闭了闭眼睛,往事不堪回首:“由于我体格较好,被他们抓去做实验,试药;我躺在试验台上就如一块待宰的小白鼠!后来我和他们达成协议,帮助他们研制那款病毒;那款病毒会给人造成感冒发烧的假象,年后春天他们将病毒散播,h市很多人感染了病毒,高烧人群不断;这个时候他们站出来将解药一炒,那些被称之为特效感冒药的解药不过几天便被一扫而空,他们也从中赚取了暴利。因为我帮忙研制病毒立了功,他们开始相信我的诚意;他们老大给我换了个身份,我从他们的最基层开始爬,慢慢儿的,才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莫水水听的目瞪口呆,卧槽,够了,生化危机的节奏……
莫水水是化工专业出生,对于病毒这类分子生物方面的知识知道颇少。像这种恶意散播病毒,继而来卖独家解药的行为她倒是在电影里看过。
在美国大片中,病毒在空气中传播变异后,人体受到感染会在短时间内变成丧尸;而在现实生活中按照逻辑关系推算,变成丧尸也不是没可能;病毒会使人体的密码子改变,错位或者缺失,导致基因突变、重组,继而改变人体的结构,使人的身体发生蜕皮、充血的症状,最后便会达到类似于电影中丧尸效果。
莫水水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亲哥这些年干了啥,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也做!简直是丧心病狂好嘛!
太恐怖了……莫水水的小心脏表示已经受不了了。
心目中磊落光明的哥哥,瞬间在她心中黑化。
*****
何文媳妇丢了,调了酒店所有的录像;恰巧他们会场所在楼层的录像全部变成乱码,不能播放。
何文一拳头砸在监控室的电脑上,后悔当初离开莫水水。
何文打莫水水的电话打不通,他猜想莫水水百分之八十是被孟海带走了。孟海最近频繁以各种方式在莫水水周遭出现,他不是不知道。
孟海到底还是在怪他;
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战友误入雷区 ...
(,何文下了狠命令等待支援;孟海不听命令,持才自傲,非得出头去排雷。
孟海打乱了计划,而何文也不能让所有战友陪着孟海一起死。
何文带着战友撤离到安全地带,再拐回来救孟海时,那颗雷已经炸开了。
何文也被炸伤,昏昏沉沉滚下了山坡。
何文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孟海失踪;五年后孟海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无非是来向他讨债的吧?
****
莫水水晚上不愿意一个人睡,非得钻进苏宣的被窝。
莫水水趴在苏宣身边,听苏宣讲了何文和孟海从前的恩恩怨怨,不由脑洞大开,咂舌:“原来我哥和何文以前是好基友!”
恩,好基友。
从前的好基友变成了仇人,太戏剧。莫水水不由脑补,何文和自家亲哥在部队的一二三事,如果再深层次点儿,指不定能写出一部真善美的*小说。
脑洞太开,莫水水被苏宣拍了一巴掌。
莫水水吐了吐舌头,她其实是真觉得以前那么要好的两人,现在关系闹成这样……她可惜。
其实比起自己老公和哥哥的关系,更让莫水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老哥昧着良心赚钱。
莫水水想给何文打电话报平安,苏宣却冷不丁来一句:“如果这里能打出去电话,我早就给你报平安了。”
莫水水笑了笑,捞起裙子将绑在大腿上的手机取了下来,将手机在苏宣眼前晃了晃。
苏宣眯了眯眼睛:“信号被屏蔽,你想都别想;你也别想着逃出去,不说你出不出的去,就算出去了,这荒郊野外的,你走不了多远又得滚回来。”
莫水水倒是很自信:“汤阳那个战斗力负五的渣渣找不到你,可不代表何文找不到我;你忘记上次我们被绑架,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了吗?”莫水水拍了拍苏宣的肩膀:“阿卡那个小东西的鼻子很牛逼,你放心。”
莫水水看着苏宣手背上吊着的点滴,这才想起来问她:“渣色你发烧了感冒了?”
苏宣给了她一记白眼:“没有。”
莫水水:“那你干嘛输液?”
苏宣:“太虚弱了。”
莫水水:“你没生病你虚弱个毛线啊?”
苏宣:“老娘我流产了行不行!”
莫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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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病毒改变人体基因,变成丧尸片儿里的的那种模样,也不是没可能,噗,前提是知道丧尸片中病毒的基因序列。
第43章 逗比回家
(苏宣怀的是汤阳的孩子,莫水水愣然了半晌,嘴巴张成了o形:“不会是我哥他……害你……”
苏宣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上:“神经病,你神经病你哥都不会犯神经。是我自己那天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流了。”苏宣叹了口气:“你说,我这么多年对你哥的坚持,到底是什么啊?我一直以为是爱情,可当我遇到汤阳,我才发现爱情似乎不是那样……”
莫水水撑着下巴,抬头看着苏宣:“你那是仰慕,其实你想啊,你喜欢上我哥的那会儿才多大?未成年呢!”
苏宣看着莫水水那双乌黑的眼睛:“我想尽一切办法找你哥,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现在找到了,却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
“那么好?”莫水水翻了个身:“其实你对我哥,就像我对黎澄;我们在最美好的时光遇见了阳光的他们,时间荏苒,是人都会变。你看黎澄,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让人寒心;我哥现在……也……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人在选择的时候,必然会下意识选择好的那一个,这是本能。
苏宣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那个犹如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孟海,他样样优秀,是多少少女暗恋追捧的对象?苏宣喜欢那个时候的孟海,像大哥哥一样罩着她,在他眼里从来就只有她和莫水水两个女孩儿存在。
那种被捧在手心的存在感,犹如一大块甜蜜的蜂糖;
*****
孟海将莫水水和苏宣困在别墅,不允许他们进出。莫水水在院子里晒太阳,身后守着两彪悍的保镖。
莫水水第一次觉得受宠若惊,妹的!剥夺自由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苏宣依旧在房间输点滴,孟海推着轮椅进了她房间。孟海过看看她身体恢复的程度,顺便带了一件礼物给她,一条水晶链。可还不等孟海说话,苏宣已经先开了口。
苏宣理直气壮的问他:“你困着你妹妹可以,可你困着我做什么?”
孟海坐在轮椅上:“不是你满世界的说找我?不是你满世界的说我是你未婚夫?”
苏宣一愣,吞吞吐吐:“那是以前,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为什么不出现?”
孟海低头看着自己腿:“你觉得我会以一个失败者身份在你们面前出现吗?”
孟海是高傲的,年少青葱的苏宣就喜欢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孟海。
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些嫌恶。
大概是因为孟海的心变了,从前的孟海正义凛然;现在却昧着良心赚不义之财,在苏宣心中那和打家劫舍没有任何分别。
孟海的脸上沉如冷冰,声音也透着丝凉意:“你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这不是孟海第一次问了,这些日子孟海每天来看她,几乎都会问这一句;
苏宣反问他:“和你有关系?”
孟海眉目一敛:“你是我未婚妻,于情于理都和我有关系。”
苏宣眼睛一瞪,否认:“你别逗了,我们连正式谈恋爱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是你未婚妻?”
孟海语调平缓:“从现在开始,就是了。”
苏宣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神经病。”
孟海很平淡的点头:“对,而且我放弃治疗很久了。”
孟海和苏宣在楼上吵的火热,莫水水却在院子里抱着胳膊走来走去;
身后的两个彪悍的保镖一步一步紧跟着她,莫水水试探着超前走了一步,两保镖就跟着跨出一步;莫水水后腿一步,两保镖就往后跨一步。
铁血无情的彪悍保镖小哥儿此时就成了模仿莫水水动作的木偶;
莫水水猛的转过身,叉腰问他们:“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你们老板给你们开多少工资啊?我双倍开给你们!去去去,边儿玩去。”
两保镖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转过脸看着莫水水:“背叛当家,下场很惨。”
艾我去,整的跟黑社会似得;
莫水水抚了抚额头,就差没抱着保镖的大腿哭嚎;莫水水觉着,他们大概是看她一副穷酸样,拿不出什么钱,才故意说出那么有组织有纪律的话;如果孟海听见了两保镖对莫水水说的话,估计会很感动。
中国好保镖,默默点赞。
莫水水在别墅里乏味的住了几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能干;不能网络、不能微博、不能打电话发短信,在如今无处不网络的概念熏陶下,莫水水很忧郁;断了她的网,等于断了她半条命!
莫水水抹了一把辛酸泪,抬头望天:何文你大爷,怎么还不来?
既然等不到援兵,那她就只能自给自足了!
莫水水拉了两位保镖大哥一起蹲在地上下五子棋;两位保镖大哥没玩过这么弱智的游戏,竟然连输莫水水十来把;
两位保镖大哥来了兴致,豪气将袖子一挽,手执石子,开始踌躇棋子的下一步走法。
莫水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筋骨,对着两位认真走棋的保镖大哥说:“你们先考虑下一步怎么走,我去上个厕所!不准乱动棋子,等我回来接着下!”
两位保镖大哥似乎很不耐烦,头也没抬将手一挥:“快去快去。”
莫水水为了增加两人的紧迫性,又重复了一遍:“别乱动棋子啊!我可是过目不忘。”
莫水水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跑开了。
莫水水拐到房屋后面,近两米的围栏挡在她的面前;莫水水仔细打量,好在围栏上没装电网;莫水水不由开始感叹何文那个变态,有迫害妄想症,在自家围栏上加了半米的电网。
莫水水贴着围栏找了圈,发现草丛后有一个洞;下意识扯开草藤,洞越来越大,大概能爬过去。
莫水水趴在地上,将脑袋伸进去试探了一下;呃……有点儿紧;
莫水水整张脸贴在地上蹭啊蹭,扭啊扭,好半晌才将最肥胖的臀部给扭出了洞,她钻过围墙后如释重负,看了一眼自己钻过来的洞——
大概这就是传说的狗洞吧。
莫水水立在围栏外打量四周,果然是荒郊野岭,山叠山,树挨树,看不见半点儿路。
莫水水擦了把汗,吸了口气,撒腿儿跑进了葱郁的树林。
别墅里,两保镖还在研究应该怎么落子。
保镖a:“她上厕所真够久。”
保镖b:“趁她没来,换两颗子。”
保镖a打了个响指:“聪明。”
两保镖贼兮兮的换好棋子的位置,耐心等莫水水归来;其实做保镖这行吧,为了生存,尽管你本身性格如何没节操、没下限,工作的时候都得装作正经高冷、铁血无情的模样。
莫水水顺着山坡一直往山下走,找不到路她就拉着树小心翼翼的往山坡下滑;大概狼狈的滑了两个小时,她才安全到达山下的柏油路上。
她整 ...
(个人往山坡下滑时,臀部与地面儿产生摩擦,因此她那堪称丰润的臀部上很不幸福的破了两洞;
莫水水头一次这么狼狈,站在路边一手捂着臀部,一手招车;
此时的莫水水使出浑身解数,仍由她风姿卓越的在路边大吼:o巴!stop!!!!!!也没有车子愿意停下来。
莫水水那个风中凌乱,一辆豪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很不厚道的扔下香蕉皮儿,吧唧在了她的脑门上。
人生低谷啊低谷——
莫水水尝试了各种无节操、无下限的招车方法,干脆将自己的腿豪迈的跨出去,开始秀美腿。
如果何文在?大概会被气的吐出几十年挤压的老血吧。
莫水水总的来说还算幸运,最终搭上了一辆从s市开过来的大货车,货车司机很友好的带她进了城;她浑身上下摸出了六十块钱,在路边儿买了件便宜t恤和短裤,换上干净衣服,用身上剩余的几块钱搭公交车去了弘昱集团。
这个时候何文应该在办公室;
莫水水立在弘昱集团的大楼楼下,恍若隔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周遭的空气,飘来阵阵汽车尾气味儿。
莫水水想进去,却因为没有工作牌被拦了下来;莫水水只好借用保安室的电话拨给了何文,可何文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莫水水没办法,又辗转打电话给汤阳,汤阳那头也是半晌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汤阳嗓音异常嘶哑:“你好。”
莫水水总算松了口气:“汤阳?是我,我是莫水水,你和何文在一起吗?”
汤阳:“他大概在总公司开会。”
莫水水简直要哭了,何文你的心是肉长的嘛?你媳妇儿都失踪好几天了,你丫还有心思开会?
汤阳来接莫水水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站在车前胡子拉碴的男人是汤阳?
莫水水揉了揉眼睛,掐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确定自己没有产幻。
有段时间没见汤阳了,他竟变成了这样;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富二代、小白脸哪儿去了?
莫水水在荒郊野外折腾了半天,此时饿的跟只狗一样;汤阳自知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不适合去平时那些高档餐厅,索性带莫水水去了附近一个烧烤店。
烧烤店里的菜品随便挑,清一色串成串儿的肉食、蔬菜;莫水水在浓烟滚滚之下,利落的指着那些菜品点点点——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莫水水揉了一把自己的委屈的胃,真是饿死她了。
烧烤上来的很快,汤阳看着上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烧烤,又看了看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烤肉、烤韭菜的莫水水,不淡定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丨穴;
“你非洲逃难回来的?”汤阳的声音嘶哑,显然是疲累所致。
莫水水点头,大口吃肉,脖子一仰往自己喉咙里灌了几口冰啤酒——
这才是人生啊——
莫水水总算缓过神儿来,擦了擦自己油腻的嘴,很认真的看着汤阳:“苏宣有了你的孩子,我知道她在哪儿。”
汤阳以为自己耳朵堵了,啊了一声。
莫水水重复了一遍,原本愁云惨淡的汤阳立刻满槽回血,站起来隔着桌子抓住莫水水的肩膀,一脸的欣喜若狂:“她现在在哪儿!?”
莫水水:“被困在山上,等你去接她,你去吗?”
汤阳高兴的一拍桌子,似乎将苏宣偷他资料、害他停职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完完全全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中。
莫水水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冰疙瘩,毫不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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