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是派出所的警察在那,你也太冲动了,怎么又把戚主任给打成这样?”
“这个王八旦要艹我妈,我还要忍他吗?”
林慎星眸中射出怒焰熊熊的狠辣光芒。
陈芝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本能的替他担心,真不知是为什么会关切这个才见第一面的‘学生’,就因为他收拾了令自己心惧的陈晓龙吗?
“不好啦,不好啦……那个林慎把戚主任打的满脸血污,都快没气了。”
一个老师冲进了校长室,正陪着派出所所长陈二刚说话的陈校长一下就蹦了起来,拎住了那个男老师的衣领。
“你、你说什么?”
“就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林慎,在楼道里把戚主任打成了重伤。”
派出所所长陈二刚勃然变色,蹭一下站了起来,“反天了啊?这小子到底是谁?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本来不准备插言的周子正也陪在一边的,但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也吓了一跳,什么?把戚主任也打成了重伤?这、这是怎么搞的啊?
“二刚,你、你去把这小子控制起来,狠狠的给我收拾他,出了问题我负责。”
陈校长发威了,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周子正张嘴欲言的一句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狠狠的收拾他?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狠狠收拾这个林慎的。
陈二刚一挥手,领着三四个民警就往外走。
但是堵在门口的陈晓龙却拉住了陈二刚。
“二叔,那啥,别太狠了,咋唬咋唬就行了,别听老陈校长的。”
“怎么回事?”
陈二刚狐疑起来,这可不象他那个横行乡里侄子的脾气,这小子平素惟恐天下不乱,今儿是怎么了?
其实陈晓龙怕林慎曝光了自己的事,所以在这尽量的替他说话,其实心里郁闷的要死。
赶巧林慎已经上了楼来,后面跟着陈芝华。
“来了,二叔,就是这小子。”
陈晓龙心里也一缩,别说这小子真够彪的呀,早晨才放倒了戚兵,上午又把戚兵本家的叔叔戚主任给摆平了,真尼玛是吃了熊心豹胆的主儿,这家伙到底是谁?
陈二刚眼中厉色一现,“把他先给我铐起来。”
眼见林慎过来,陈二刚指示民警先控制他。
“他还是个学生,二堂叔,你不能乱来。”
陈芝华和陈二刚也是堂亲,出口替林慎说话也不怕什么,上前一步挡在林慎身前,结果林慎没收住步子,硬生生撞在她丰凸的腰身上去。
而陈芝华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以脚撑着地,屁股向后拱着,双臂展开虚拦着,以此阻止林慎上前,这一刻形成的暧昧却没有丝毫的那种yin亵味儿。
“铐我?你凭什么呀?我揍他是他活该,谁让他要艹我妈来着?谁要是受他这鸟气,谁就不是亲娘生养的。”
林慎还要往前挤,却给陈芝华死死拦在身后,她双手后拢,把林慎和面前的几个民警隔开了,民警们也都认识她,陈家第一美女啊,她老子也是陈族中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比陈晓龙老子陈刚还厉害的多,所以她这么一拦,民警们还真就没往上凑,一齐望向了他们所长陈二刚。
“……是这么回事,戚主任过去就煽林慎,林慎就踹了他一脚,结果戚主任就骂了很难听的脏话,林慎血气方刚,也就动起手来……”
听陈芝华这话,分明是在替林慎分辩呢。
陈二刚也不是蠢人,本来以为林慎没什么背景,收拾就收拾他了,但近期林家人又有抬头之势,原因是县委书记换成了林家的林元康,刚才陈晓龙也和自己说了要手下留情,他就怀疑这里面有内幕,别看陈二刚一脸彪悍粗犷的模样,实则此人粗中有细,谁要是把他当成没脑子的猪头三那就大错特错了。
几个人身后的陈晓龙望着堂姐这么卖力的维护林慎,更认为他们有奸情了,苦于没什么把柄,不然,嘿嘿……
“你们是派出所的吧,好,我跟你们去派出所好了。”林慎又指了一下躲在陈二刚身后的陈晓龙,道:“你,去告诉林清军的爷爷,就说我给弄派出所了。”
陈晓龙眼珠凸出,关我什么事?但见林慎瞪着他,又不敢不答应。
“哦,我这就去。”
他心里叫霉气,却又因为有把柄给林慎捏在手里,不敢不去,心下就把堂姐陈芝华更恨死了。
陈二刚阴沉着脸,一看林慎见了警察都不怕,这小子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不由压低声问了一句。
“你家大人是谁?”
“你可以给县刑警队打电话找林明秀,她是我姐。”
林慎没有直接说父亲的名,但姐姐林明秀的底子怕是一些人都知道的,毕竟她来了县里有月余了,一些情况也肯定瞒不过有心人。
果然,陈二刚脸色一变,阴沉的脸色就缓和下来,林明秀?县委林书记的女儿?那你小子不是林书记的公子吗?
陈二刚反应也算快的,当下就道:“你跟我们去一趟吧,不会为难你的。”
陈芝华怕林慎给陈二刚收拾了,“那我也去。”
“你是他班主任,又是目击证人,应该去的。”
就这样,一行人下楼去了。
第0010节 会做人的陈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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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个上午,乡中就炸了窝,因为一个新来的学生,乡中给闹了个地覆天翻。
林慎也没想到第一天报道就折腾的这么热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按照他的新思维定位,还准备用那套‘以德服人’的标准来行事的,哪知事与愿违了。
他个人也比较倾向于文青范儿的那一套风格,低调又装逼,搞不好能哄来几个花痴型的少女暗恋自己,但今儿遇上的事却叫他又做了一回粗野的牲口,拳拳到肉的这个行事标准想放弃都办不到,不过话说回来,真他娘的解气啊。
一路到了乡派出所,林慎激动的心绪也就平静了下来,他并不担心善后事宜,把姐姐抬出来等于是告诉陈二刚所长自己的身份,谅他也不敢怎么着,即便他陈家有人在市委坐镇,可是县官还不如现管呢,老爸林元康是庆丰县的主政官员,轮不到陈二刚他一个小小的乡里所长嚣张跋扈,死磕的话拉他垫背也不是问题。
陈二刚心里很清楚,自己也不是那种能为家族牺牲个人利益的大觉悟心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二刚是人精,他一点也不糊涂。
到了派出所,陈二刚叫人把林慎带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然后在门口向陈芝华招了招手。
平日里陈芝华和陈二刚也没走的太近,以前陈二刚会去芝华家巴结芝华她爸,芝华的父亲陈旭是市里巨商之一,可以说是长州市里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家,国家转型市场经济之后,几年的功夫陈旭就以一个商人的精明率领陈家军杀出了一条血路,建立了庆丰陈氏宏旭集团,他的宏旭集团涉及了钢铁、煤炭、运输、成品油等行业,近年来更搞起了房地产,市里有两大建筑公司都有他的参股,而且是大股东之一,论人气人脉,他在县里又或陈氏宗族内,都是言重如山的角色。
因为太有钱了,陈旭也在外面有了女人,家里的黄脸婆成了过去式,结果去年老婆查出了癌症,陈旭才念及妻子昔日之情,把二奶打发出国,暂时眼不见为睁,但是因为这事,女儿陈芝华并不原谅他,甚至在表面上都不认他这个父亲,在家里时芝华也不怎么理她爸,实际上陈旭极少回林家庄的家,他在市里有别墅。
陈晓龙那畜生敢对亲堂姐有非份之想,就是看出了芝华和她爸之间的紧张关系,其实他还是太嫩了点,人家父女俩再生疏也还是亲父女,他真要做出点禽兽勾当,陈旭怎么可能饶了他?
而陈二刚心里就有数,他不象侄子陈晓龙那么蠢,所以他从来对陈芝华都很客气,近一个时期更常常跑去陈芝华家看患病的嫂子,其实就是想间接的巴结陈旭。
别看陈旭是个商人,他腰缠亿贯,社会关系广泛,平素和县里甚至市里领导们在一起,吃吃喝喝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这年头儿有钱就能办好多事。
今天陈二刚就发现,堂侄女芝华特别维护这个林慎,他心里就琢磨,我这个堂侄女和林慎又是啥关系呢?
抛开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先不说,只是林慎的父亲是县委书记这一点,足以叫他重新掂量林慎的份量了,就这事该怎么处理,他真得好好考虑一下的。
在回所的路上,陈二刚就有了决断,此时林慎入了单间,他就低声对身侧的陈芝华道:“芝华啊,林慎毕竟只是个高一学生,不管闹出了什么样的事,我们警方还是要以说服教育为主来解决的嘛,但是那个戚主任也真是受了伤,你呢,就和你那个学生对一对说词,我这边也好处理不是?”
一听他这话,陈芝华就明白,二堂叔明显要放水啊,难道他是听林慎说有个刑警队的姐姐给吓住了?不至于吧,陈家也是好大的势力,这不象是陈二刚的性子呀。
她可不知道林慎姐姐林明秀是什么背景,正如她不知道林慎的底子一样。
但陈芝华也不傻,就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是不是因为林慎的姐姐?”
陈二刚皱了下眉毛,有睦狐疑的望着堂侄女,“你是真不知还是和你二叔装蒜呢?”
“咦……我装什么了?”
“你那个学生的底子你不清楚?”
“他有什么底子?”
陈二刚有点傻眼,楞了一下苦笑道:“他爸是林元康,县委书记,你居然不知道?”
“什么?林书记?我、我真不知道,他今天才来报道,我怎么可能他的底子?他又没向我汇报这些。”
这一下陈芝华也傻眼了,万万没想到林慎的父亲会是新任不久的县委书记。
“好啦,芝华,现在不说这些了,你既然知道了,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陈芝华点了点头,就推门进了那个单间去。
陈二刚拍了拍脑门儿,快步回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拿出他的168手机,拔通县刑警队的电话,说是找三中队的中队长林明秀。
那边把电话转到了三中队队长办公室的分机,很快林明秀就接起了电话。
“哪一位?”
“林队长,我是林家庄派出所的所长陈二刚……”
“哦,陈所长啊,你好,找我有事?”
“林队长,你也好,是这么回事……”
陈二刚就婉转的把林慎今天闹出的祸事讲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大体就是这么个情况,校方和伤者家属报了警,我们派出所的不出警也不行,所以就把林慎带回所里协助调查了,林队长,你看这事……”
“我知道了,陈所长,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算我要过去也是以他姐姐的私人身份去,而不是刑警队长这个身份,更不会干涉你们办案。”
话是必须这么说的,但人情世故怎么处理就要看各人的处事方式和手腕了,有些话无法言明,林明秀也不能言明。
她搁了电话,快步出来到对面的大办公室,把孟成功喊了出来。
俊朗的刚雄汉子孟成功在楼道里和林明秀低声交流着,浓眉也蹙了起来,半晌才苦笑道:“你这个弟弟,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都快给气死了,你还能笑出来?”
林明秀瞅瞅左右无人,伸手在孟成功大臂上拧了一记,只看这亲昵的动作,便知他们们俩的关系很不简单了。
“我这不是在苦笑吗?”
“苦笑也不许,快想办法。”
“你自己也和姓陈的所长说了,该咋办就咋办,你要是再过去,就显得对人家不信任了,他既然知道林慎的底子,肯定会慎重处理,以我看还是坐等消息吧。”
林明秀转念一想,是这么个理,那陈二刚要是聪明人,自然会处理的很微妙,即便他想秉公办案,也得想想林慎的父亲林书记会对他有什么看法吧?
俗话说官大一级就压死人,而县委书记比乡里的小所长大了不知几级呢,就说陈二刚有其它的靠山,但林书记若故意为难他,他的前途也必然暗淡无光,一句话,县委林书记不是他陈二刚想得罪就能得罪的,即便林书记半句话也不说,他陈二刚也得掂量着处理这个事,不然将来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要不要告诉卢阿姨?”孟成功又道。
林明秀摇头,“告诉我妈也没用,多她一个人跟着急,那小混蛋既然在派出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等晚上我去收拾他,三天不挨揍他骨头就痒痒的难受。”
对自己这个弟弟,她也是没办法的,从小打到大也没见他改了脾性,今天才是头一天去乡中报道,就闹出了轰动全乡的事件,唉……没得救了。
下午,陈二刚又打来了电话,说林慎已经放了,派出所也查明了情况,他们认为学校的戚主任应为事件承担主要责任,他辱骂学生及其家长,并先动手打学生,林慎的行为属于自卫还手,至于另一个戚兵的事,也和林慎关系不大,如今这俩伤者都在县医院,派出所的人也去看过了,问题都不算大,请林队长放心吧。
林明秀心说,这个陈二刚果然会办事,看来这个人情是欠下了。
第0011节 陈老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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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慎的到来搅乱了林家庄的平静,某一种微妙的平衡也就此被打破了。
眼看着国庆节就要来临,但对于乡下地方来说,举国欢庆的气氛在这里感觉不到多少,只是乡政府门口提前挂起了四个大红灯笼,灯笼上各书一个大字,‘欢’‘度’‘国’‘庆’。
上午还在派出所的林慎,下午就从乡政府门前路过了。
少年俊朗的身姿在乡政府门前踱过,倒是没引起什么特别的反响,路来路过有几个人不免朝林慎多瞅几眼,俊娃子难免遭人喜欢,看着顺眼呗。
跟林慎在一起的是班主任陈芝华,他们俩在派出所吃的午餐,待遇还是不错的,陈二刚所长亲自招待。
要说这个陈二刚他还真是会做人,他就是如假包换的陈家人,但他的立场真不那么坚定,他只坚信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那林元康能来到庆丰县当一把手,这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
人家林元康能坐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很显然你陈家的势力阻止不了,不然姓林的怎么能坐那个座置上?那县委书记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开什么玩笑。
陈二刚看的很透彻,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牺牲出去,做为陈林两家矛盾激化的一个缓冲,虽然这个角色极难扮演,搞不好要首当其冲甚至身败名裂,但在同等风险下也隐藏着同等的机遇,若能巧妙的把握到这个机遇,自己的未来有可能发生较大的转变。
不赌一把不行了,他知道自己没文化,家底儿也薄,从部队复员回来后,就是靠着家族的关系混进了公安队伍,但是想往上走缺乏的东西很多,要文化没文化,要资历没资历,要专业知识就更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陈家的影响力,但影响力也不完全靠谱儿,自身素质不过硬,又处在陈林两家竞争激烈的前沿,你就可能成为人家第一个打击的目标。
从林元康一到庆丰县主政,陈二刚就有了这种危机感。
他做梦也没想到,林元康的儿子林慎撞到了他手里来,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张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也是一根化解他隐藏危机的救命仙草。
而林慎能从派出所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就说明上午发生的两件事落幕了,陈二刚在善后处理中居功至伟。
他没指望林慎这小子能给自己记多少功劳,但是林书记肯定是心里有数的,就算他不知情,林明秀也不能装不知道吧?听说县公安局接到县委县政府有关指示,要整顿干警队伍,大力提拔有素质有文化有能力有觉悟的年轻干警,这是个口号,也是调整现行执法班子的先兆,陈二刚就感觉自己屁股下面有钉子扎得慌。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庆丰县是林元康当一把手,即便他还没有打开局面,但借助林氏在县里的影响,他要对几个必须掌握的部门下手,陈周戚三家也拦不住,毕竟人家是庆丰县的党政一把手,有一些部门也不能任由县长掌握在手里,不然这个县委书记还当什么?县长这条地头蛇再强,也要把一些权利让出去。
近两个月来,林书记主要想拿到手的有四大口子,县纪检委、县组织部、县财政局、县公安局;
其它的暂时不说,只要把这四个部门掌握在手里,林元康这个书记就算坐稳了,人事大权、财政大权、执法大权,三大权力凝聚出县委书记的赫赫权威。
如果没有林氏的鼎力相助,林元康想在短短两个月内把这几大权力收在手里是不可能的,直到目前为止,县公安局还被陈家掌控着。
这些隐晦的斗争,并没有影响林慎的心境,他不是很关心老爸的事,他现在的影响力连个屁也算不上,根本谈不上帮忙。
但是乡中事件是个切入口,从上面扳不动县局,可以从基层入手嘛。
而县里的政法系统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找到一个缺口就能突破进去,千里长堤,溃于蚁丨穴,非是事不可为,却要看你怎么做了。
眼前的乡政府,何尝不是掌握在陈周戚三氏手中?林氏在乡政府中的力量被打压在了冰点,几乎退出了乡党委班子,由此可见这两年来林氏是何等的狼狈。
“陈老师,现在谁是林家庄的乡委书记?”
林慎转回头问陈芝华,想起被这美女抱着的温馨感受,心头忍不住要火热起来。
而陈芝华也对这个少年有了新的认识,在今天的事件中,连自己这个成年人都吓的腿肚子抽筋,他却一直从容淡定的很,真有点看不懂他,想起拼命维护他的那一幕,怕是叫二堂叔误会了吧?再想想陈晓龙那阴郁的眼神,心里更是一抽,又想到玉米地里那禽兽的一幕,陈芝华腿都软了,万一自己沦落至那种绝境又如何反抗?
谁能保护自己?父亲吗?他的精力根本不再自己身上,二奶都可能给他养下了儿子,自己又算什么?连母亲得了癌症,父亲也不过回来看了几次,要是指望父亲来保护自己,那自己的命运可能比周兰兰还要悲惨,事后他或许会找那个畜生算帐,但对自己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求人不如求己,可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自保,只要是单独面对那禽兽,自己就会被恐惧情绪控制,莫要说反抗,只怕连逃离的力量都欠奉。
只有他,只有这个能叫那禽兽害怕的林慎可以保护自己,即便是便宜了这家伙,也不能让陈晓龙那禽兽糟贱自己。
柔弱女人的悲观想法就是这样,两害相权取其轻,对她来说,也许这是最理想的结果。
“在想什么?陈老师。”
“啊……没什么,你刚才说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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