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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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准备坐看林家的笑话,却不料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大失所望,也对林家的力量有了新的认识。

在林家庄,陈晓龙阴沉着脸,准备着他的又一次攻势。

某小馆子里,陈晓龙坐东,宴请了林家庄地痞头子林三泰。

这个林三泰是早年就被逐出林氏家族的一个人渣,他幼失双亲,七岁的时候就承担起对弟弟妹妹的抚养责任,他沿街乞讨,为年仅四岁的弟弟和才三岁的妹妹讨食,受生活所迫,十二岁的时候,林三泰就持刀砍人了,由于他们家特殊的情况,林家庄人倒是比较包容他,甚至在后来,派出所的陈二刚也照顾过这个林三泰。

林三泰十五岁时被扔进少管所,一年后出来变本加利,在林家庄一带混出更大的名声,十八岁那年再次被逮住,判了三年劳教,再出来时二十一岁的林三泰不仅没有痛改前非,反而在劳教期间和里面的一个江湖老骗子学会了一些功夫,他就纠结了一批混子,常年盘踞在林家庄南窑矿场一带,帮有钱人要债、吃过水面、办一些有钱人不方便出面办的事,倒也混的风声水起,惭惭凝聚出了以他林三泰为首的一股混子力量。

不过96年时他又进去了,涉及了几起人命案,但是最终有别人承担了主要责任,林三泰只是捎了个边,又被判了两年。

直到98年6月,林三泰才再一次重见天日,此时,他已经三十一岁。

三泰的弟弟林四宝时年二十八岁,是目前林家庄乃至庆丰县有名的痞头儿,在他哥哥服刑期间,属于三泰的力量就被四宝节制。

林三泰的妹妹林五妹更加牛逼,今年二十七岁的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鸡头’,林家庄境内,甚至县城里好多场子里的妹子都需向林五妹缴纳个人保护税,不然你别想在这一带赚卖肉的钱,尤其林家庄因为有矿场的存在,夜幕下的场子多如牛毛,外地的妹子比比皆是,近两年来发展更盛,林家庄许多人的耳房、南房都是租给了妹子们神仙宝座全文阅读。

三兄妹没一个底子干净的,都是有过污点进过班房的人下人,林五妹虽为‘鸡头’,但她本人没有卖肉的经历,说的更白一些,她是这一带的‘大姐大’。

陈晓龙找上了林家这三兄妹,就是想借他们的手给林慎点颜色。

十万块现金的黑塑料袋子就摆在酒桌上,陈晓龙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怎么看他都不象个才十六岁的高一学生,更有点痞少爷的风格。

“三泰哥,怎么样?这里是十万现金,这可是我多年来攒下来的零花钱,只要你为我办一件小事,这钱就是你的。”

坐在对面的林三泰并没有为那堆钱动心,他混了这么多年,小积蓄也是有一些的,干不干净先不说,可那都是拿命换来的钱,每一张钱上都沾着他林三泰的血。

他身旁坐着个丰韵极沾人眼球的美女,浓浓的烟薰妆把她打扮的象个女吸血鬼,深褐色的眼影,眸大而灵动,假睫毛奇长,丰润的檀唇上涂着黑唇膏,鸭蛋脸孔极为丰润,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盘着一条金闪闪的链子,坠子是个拇指肚大小的弥勒佛,那笑口常开的弥乐佛给这位女菩萨挟在雪色的沟壑中,v领的t恤开口很低,那道沟足能勾起男人们最深沉最龌龊最强烈的幻想。

她在长相上有林三泰的三两分痕迹,因为她就是三泰的亲妹妹林五妹,她也是林家三兄妹中掌握全部财权的那位。

十万块啊,在1998年的县乡地方来说,还真算有点扎眼,平常农家人,一年能有三两千收入就偷笑了,就是在南窑矿场上班的大多数林家庄人,一年也就几万块,而他们的年均收入情况放在全县甚至全市来说都是第一个梯队,一个科级干部每月的各种津贴和奖金及工资加一起也就千把块钱,和他们都不能比。

这十万块钱摆在谁面前都要动心的。

林三泰沉吟之际,脚被妹妹轻轻磕了两下,他不动声色,瞅了一眼陈晓龙,这小子是陈刚的儿子,他老子陈刚是南窑矿场私股这边最大的利益代表方,也是南窑矿场实际运作中的执行人物,保守估计,陈刚这几年个人积累的财富也在五百万以上的,他儿子开那辆宝马是在他个人名下的财产,不是南窑矿业集团的,可以说陈晓龙倚仗他着老子还是能做的事的,钱不钱的是另一个问题,光是南窑矿业集团相关联的一些生意扔过来,也会令捡了便宜的人财源广进,所以说陈晓龙还是有点用的。

林三泰在庆丰县打拼了十几年,可以说有一定的江湖地位,社会上的关系也比较广泛,他为好多富人办事,能力是得到众人认可的,名声在外,就是放在整个长州市来说,提起庆丰的林三泰,道上的人物也都知道他,不敢说是江湖上的大佬,也差不太远了,至少在庆丰境内的道上,他林三泰是一声吼到底的人物。

要说办一件小事,陈晓龙这小子会拿十万给你?只怕这件事不小吧?

“十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知龙少爷你针对的是哪一个?”

不管这个买卖是否要做,具体情况还是有必要问的,衡量形势嘛,看这生意能不能接,所以林三泰开口问了。

“真的是小事,对于三泰哥你来说尤其是小事,根本用不着你出马,打发几个孩子们去做就可以了,三泰哥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这一点我明白。”

“怎么做,是我的事,这个不用你操心,说具体的东西吧,能接我会考虑的。”

“好,三泰哥是痛快的江湖人,我就明说了,我针对的是乡中新来的那个小子林慎,我也不敢要他的命,我要三泰哥办的就是敲断他那条最细的腿灾厄降临。”

男人最细的腿,指的就是那个玩意儿喽,这话谁也能听明白。

“怎么?他把你女人抢走了?”

“抢走倒不至于,但是我看他不顺眼,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他一来了就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放尿,换过是三泰哥也忍不了吧?”

林三泰笑了笑,“我都是几进宫的老渣子了,火性早磨光了,只是为了一出一口气的话,我觉得犯不着。”

“难道三泰哥也认识这小子?他才来林家庄没几天,我没听说他和三泰哥你搭上关系啊?”

“你想多了,我是林家的叛逆,我爸死了都不准埋进林家祖祠圈起的坟地,我怎么可能认识新任县委书记的儿子?”

他这么说也是告诉陈晓龙,人家是县委书记的儿子,你出十万块买他的那条细腿,这个价放在一般人身上,是可以做的,但是放在县委书记儿子身上就不行了。

陈晓龙也听出了林三泰的弦外之音。

“三泰哥,钱不是问题,虽然现金只有十万,但是南窑矿业集团的一些业务也会令三泰哥你心动吧?这些大权可都捏在我爸的手里啊,你不再考虑考虑了?”

“这样吧,龙少爷,我考虑三五天,做与不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那这钱?”陈晓龙指了指钱。

“龙少爷先拿回去,没确定做之前,我不收人家的钱,我真要做的话,你不给我钱也不行。”

林三泰是亡命,他说话的口气中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横野的霸道味儿。

“行吧,三泰哥,我等你的答复。”

林慎出院的当天,拆了伤口的线,那道小疤只留下浅浅的粉痕,按戚珏的说法,把她推荐的‘祛疤灵’抹过一段时,那道淡淡的粉痕也会消失的。

重新回到了平静的正轨生活中,似乎一切没太大变化,其实这和林慎刚入林家庄的形势又不一了,林陈两家的第一次交手,以陈氏告负而落幕,对陈家来说,陈梅被推上法庭不是个好征兆,预示着过去几年强力打压林氏的形势给撕破了。

这次陈梅事件搞的陈家极为被动,想让林元康尽快平息陈梅事件的后续影响,在秘密谈判中,林慎也向陈二刚传达了林氏的条件,林家庄的乡委书记该换换了。

当时陈二刚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甚至为自己把推翻林明兴的材料给了林明秀而后悔,那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仅会炸死林明兴,还会炸伤陈道临,因为林明兴一直在陈道临身边做事,他做的一些勾当的背后,不可能完全抹消陈道临的影子,这颗炸弹一但引爆,陈道临多多少少也要受到些打击的。

十五岁的林慎就看到了那份材料中隐藏的价值,所以和陈二刚谈判让他传话时,隐晦的指出了一些可能性,如果陈家在林家庄乡委书记的人事变动上做出让步,那些能整垮人的原始材料就奉还,否则的话不是陈梅一个人的问题,还要捎上她老公林明兴,对林家来说,也是一次清理门户的重大行为。

本来铺开这么大的阵势,又是媒体又是舆论的造势,就是要狠狠的把陈梅夫妻俩一起收拾的,现在陈家提出只牺牲陈梅一个人,那他们就要佬出代价。

但是林家庄乡委书记这个代价让陈家觉得心疼,因为南窑矿业集团的董事长之名就挂在乡委书记名下,他也是这个联营矿业集团的第一人。

从南窑矿业集团成立至今,陈家一直就站在主导位置,无论是乡政府的名誉董事长,还是矿场的首席执行董事,都是由陈家来控制的,现在要易主,陈家能不心疼吗?

“只是心疼吗?老子蛋都疼,二刚,你告诉那小子,让他别做梦了,乡委书记这职是绝不可能让出来的,这个没商量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

在陈刚家里,陈刚怒气汹汹的告诉陈二刚,他深知,一但丢了乡委书记这一险要职位,自己这个南窑矿场的首席执董也就当到头儿了。

陈二刚心说,你不同意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吗?问题是这么大的事,你做得了主吗?

“哥,这事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陈梅已经移交检察院了,全县的人都知道我们陈家在这一阵上败给了林家,这对林元康凝聚县委的力量又是一种促进,就算我们死赖着不放这个位置,他林元康就不能通过县委常委会议来决策吗?毕竟人家是现在的县委书记,而不是我们陈家人。”

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陈道临是市委常委,但他的手不可能长到干涉人家县委的事,任何一个县委书记都不希望自己成为上面某大员的傀儡,何况是与陈家对立的林家人了,林元康也是有靠山的,是省委空降下来的官员,他的根子在省委,长州市委都动不了这个人,死磕的话,谁胜谁负,无法预料啊。

“二刚啊,反正我是不同意,我也会把我的意见亲见汇报给大堂兄的,南窑矿场是陈家的财根,岂能容他人染指?绝对不行。”

陈二刚知道说服不了陈刚,又闲聊了几句就走了,在回派出所的路上,又给县局长郭怀打电话,问他上面考虑的怎么样了?也是这个事,他两天前就说了,郭怀也向陈道临汇报了,现在就等陈道临的决策呢,至于陈刚的意见倒不是很重要了,他只是陈家委派在南窑矿场的一个代表。

“还没有消息,再等等吧。”

“好,那不打扰郭局长了。”

林慎一回来就先去了乡派出所,他现在是名人了,与大闹派出所的那撮人做斗争,全乡都知道林慎这个少年了。

他到派出所就是来找陈二刚的,平时联系不住,想通个讯也没有健全的设备,还得去找公用电话,在县里面公用电话也少,林慎也懒得去找,有些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不如见面谈更方便。

陈芝华也几天没回家了,赶着回去看老娘,说中午会弄好饭等林慎过去吃,她始终担心被陈晓龙瞅了空子,所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让林慎离了自己视线。

林慎从派出所出来,撞见正回来的陈二刚。

“哟,林慎你回来了?走走走,一块吃饭去。”

“我就是来问问你那个事,饭就不一块吃了,我老师说做了好吃的等我,我得赶过去吃,不给老师面子,下午挨了教鞭你负责啊?”

“哈哈……我们家芝华没那么泼辣的,这样吧,我也嫂子,顺便去混个饭。”

陈二刚叫芝华的母亲叫嫂子的,他和芝华父亲陈旭是堂兄弟,陈旭是陈家商业运作的领头羊,陈刚在他面前也差一截的,只是陈旭不住在林家庄或县里,人家在市里别墅,有年轻的小秘陪伴,平时也忙于各种业务,回家的时候极少,虽然妻子查出重症令他良心有所发现,但过了最初的伤心期也就不太当回事了。

林慎也不能拦着陈二刚去芝华家,毕竟他们是亲戚啊,反倒自己是个外人。

“那行,我们一起过去吧。”

“等一下,我进去五分钟,你在车上等我吧。”

林慎点点头,就上了陈二刚的警用旧桑塔纳。

第0046节 与御姐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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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华在家里做好了几个菜,母亲的身子每况愈下,她看着心疼也没办法,那种病是谁也没办法的,能延续三两年生命就不错了。

好在陈母眼下还能料理自己的生活,倒不需要芝华操太多心,由于平时她要去学校上班,家里驻院的那个女人帮着照顾母亲,每个月给人家几百块钱,等于是雇的保姆吧,这样的话芝华更放心一些,她家又不是没钱,她爸是身家几千万上亿的富翁,就是放在整个长州市来说是排得上号的富有者。

但是因为父亲在生活方面的不检点,芝华也不认这个父亲,母亲都病到这个份上了,他仍在忙他的生意,也不说抽出时间陪陪他的糟糠之妻,真够绝情的啊。

芝华家的日子绝对不能说清苦,吃的穿的用的都不缺,家里也是二层小洋楼,是全村第一批盖小洋楼的人家,陈旭根本不缺生活享受方面的钱,心下也觉愧对老婆和女儿,所以把最初的家打扮的有模有样的,上下水都方便,家里也有自己的锅炉房,由驻院的外来户负责烧,每月也领工资,洗澡水二十四小时供应。

98年时候一般人家有电脑的不多,在县里或村里就更少了,但是芝华家里一应俱全,电子产品应有尽有,彩电就三台,置于楼下的厅客和楼上的两个主卧室,碟机也是三台,分别与三台彩电配套,楼下那套另配卡拉ok和镭射影院系统,可以说时代气息浓重,在当时,放在市里面这样的家庭配置也是一流的。

宽敞的院落里有自己辟出的小菜地,另一面还有小型的停车房,一辆老款的奥迪a6停在那里,是给女儿芝华买的生日礼物,可惜芝华不想动它。

要说比富,陈晓龙家和芝华家是没法比的,她老爸陈旭拔根毛下来都比陈晓龙老子陈刚腰粗,说法夸张了点,但也不是很过份。

近来芝华有养狗的打算,正所谓千日防贼,难免有疏漏之时,她准备养两条狗来防备某些畜生禽兽对自己的歹心歹念,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自己能力不足,不得不想其它方面的办法,当然,买狗养狗还只是在计划之中,村里的那种笨狗土狗不在芝华考虑之内,她要养就买两条名犬,能把畜生一口咬废的那种名犬。

另说,养狗以防患于未然,但解不了燃眉之急,所以眼下只能拉着倾慕自己的坏学生林慎来当保护伞了。

与林慎的接触也就几天,但是一封示爱书开启了芝华二十三年未悸动过的纯洁心灵,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个比自己小好多的岁的少年,但心里那种直觉却告诉自己,那个人好象就是林慎,几天来发生的事真不少,林慎留给自己的印象也是相当深刻的,很小的他却显示出了成年男人都未必具有的魄力和胆量,尤其智慧超人一等,社会经验丰富,人情世故老练,真的不可思异,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他是怎么做到的?

怀着对林慎的好奇心态,还绝无仅有的好感,甚至是喜欢和欣赏,芝华在不知不觉中就陷了进去。

那日被戚珏做弄,她摆晃着林慎的阳刚象征,把芝华一纯洁的心深深搅动,真的,她不认识那个玩意儿也不够成熟,她只能惊异林慎的天赋异禀,那天也是鬼迷心窍,非要留下来看戚珏为林慎检伤,却落入更尴尬的境界,就当时那个情况,她也说不清是自己的清白受污,还是林慎吃了大亏,只能说这是一笔糊涂帐,但正因如此,他们两个人感觉心灵间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正如周芷心给林慎的那个吻,捅破了一层两个人间的无形距离,而芝华看到林慎的赤果果躯体,也是捅破了一层无形的东西,这对他们进一步深入交集算是一种铺垫。

还有就是,芝华想撇清与林慎的关系也有所不能了,陈晓龙和陈二刚都认为她和林慎有特殊的关系,经过两次事件,她也的确是站在林慎那边,这叫陈家人怎么看待她呢?事实上她不仅没被陈家人疏远或鄙视,反而从那些亲戚的敬畏眼神中察觉了一种新的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总之他们不敢小看这个不认父亲陈旭的陈家女。

林慎是头一次来芝华家,爷爷家的院子和芝华家的一比小了不少,尤其是贴着白亮暗纹瓷砖的二层小洋楼,无论是房间的入深还是高度都与众不同,可以说全林家庄也是独一份,它最初的建筑标准是按别墅的规格来的,实际上这对于身家巨亿的陈旭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芝华家位于村南第一排,院前就是开阔的原野,远处是青色的南山,东西向是纵横无际的阡陌麦田,树影婆娑,麦浪翻卷,冬小麦十月份才成熟,为眼前的景象增添了一份大自然的勃勃生机,住在这里的心境自然是不同的,它与嚣闹的城市是完全的两种风格,空旷、广袤、空气清新,令人心神舒畅,林慎登上了二楼正面那宽大的半露天阳台才体会到这一切,顿觉天地宽广,在自己视野中无限的延伸开去。

“哇,真是好地方,那啥,芝姐,我要不入赘你家吧?嘿嘿!”

林慎小声调侃着跟着自己上来的芝华御姐,午饭后,陈二刚那货陪着芝华老妈说话,假装表示他这个堂弟对嫂子的关心。

而林慎则与芝华登上了二楼,这种暗四型的房中房格局很奢侈,置于正厅前的半露天大阳台,更是夏日撑伞消夏和做阳光浴的绝佳去处,三两张紫竹躺椅,几把檀木椅子和茶几,把这个大阳台点缀的更有了内涵,半露天的顶盖可预防风雨对阳台的全面肆虐,设计精巧,可谓独具匠心。

芝华听到林慎的调侃,一边翻了白眼,一边探手去拧他胳膊。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想叫我招你入赘,也不看看你那付德性?屁大点一个人,倒是会花言巧语的骗女孩子,你以为我是周芷心吗?我看你是皮痒了。”

林慎闪开她的玉指纤纤,剑眉轩动,笑道:“人家可是真心实意的,你家这地段和房屋的建筑风格,对我有一种很强的吸引力,几曾何时,我也梦到过拥有这样一处住房,不想我倾慕的梦中女神就住在这样一幢房子里,我倒是想坚守我男性的尊严,表现一下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的气节,可是刚刚偷入了你的香闺卧房,直接被女神残留在室中的致命幽香把那种欲坚守的心念击的七零八落,直到站在这个阳台上,我最后一点决心也被撕的支离破碎,我想说我屈服了,我哭着喊着要入赘啊,芝姐。”

“滚,你这小混蛋,怎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敢私入我的香闺?”

“我一个人先上了二楼无聊啊,你也说让我参观参观的,我怎么知道会撞进你的闺房?只是看到床头那里挂着一条蕾丝……哦,不是,我什么也没看到。”

意识到说错话了,林慎赶忙改口,可惜耳朵被陈御姐拎住了。

什么?我的蕾丝小裤挂在床头那里吗?

芝华是羞怒交加啊,那种隐私性极强的东西是随便看的吗?天呐,我的脸往哪搁呀?

恼羞成怒的结果自然是温柔性格的底限再次被冲破,深藏在骨髓中的狮性被剌激出来,某衰男被摁在竹躺椅上k了一顿。

“我让你乱入人房?我让你瞎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啊……芝姐,怎么能怪我?哦……我投降了……呃,有没有来救命啊?”

林慎除了双手护着脑袋,其它地方是顾不上了,背腰臀腿不知被拧了几把,直到芝华的狮性随着泄出的羞恼之气消失,他才长出了口气。

而芝华发现自己就骑在林慎身上,这家伙趴在竹躺椅上倒算是乖,没怎么挣扎,不然以他的力量,芝华也压不住他。

这姿式太暧昧了点,居然就坐在他屁股上,都没顾得上品味薄薄衣衫下传递的彼此体温,惊觉过来,芝华忙起身,不过没忘又在他凸起的臀上来一记狠的。

“我恨死你了,小混蛋。”

林慎给这一记掐的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也揉着疼处爬起来,见芝华雪颈都是绯色,目光不由一呆,她现在是太美了,谪落人间的天仙也不过如此吧?

“还看?”

芝华心如角鹿般撞击着,眼神却犀利的要将这个少年割成无数的碎块。

还好我们的恶少天生的厚壮脸皮,免疫一切犀利或凌厉的目光,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百毒不浸。

“芝姐,被你揍,我浑身都爽啊,过去十多年是一直是我姐揍我,但我姐是真打啊,比起你这种风格,对我来说只能是太爽了,我必须说清楚,我没受虐倾向。”

陈御姐直接崩溃了,还以为他会肉疼而收敛一些,现在看来自己反倒让他爽了一顿?有没有搞错啊?

“天呐,还有没有公理啊?你等着,我去找根棍子来。”

噗,林慎喷掉,伸手揪住芝华的玉腕,陪笑道:“我也是肉长的好不?都给你掐的眼泪出来了,不疼是假的啊,人家只是苦中作乐,你还当真了啊?”

芝华噗哧笑了,敲了敲他的脑门儿的道:“我还当你皮糙肉厚不懂得疼呢。”

重新在竹椅上坐定,两个人也恢复了常态,经过这么一闹,无形的距离又拉近了几许。

林慎左右环顾,瞅什么都顺眼,感叹道:“我决定了,从今儿起就搬入来,让芝华帮我辅导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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