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然就这样被否定了。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还好,他也是深思熟虑了才这样做,并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打退堂鼓。
调整了心态,他也就自若的回应桑榆:“你放心,我不是强迫你现在就答应我,你可以好好考虑,但我不会放弃追你的。”
他自信的宣誓着,还将一块青玉的玉佩塞到已经愣神的桑榆手上。
“这个,送你,不许丢了。”这算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
听玲珑说,这是何老伯送给她爷爷的,这块玉是从西南淘回来的,是上好的青玉做的,那里的人当成爱情信物nad3(
他赢得赛马后,他的心愿就是就向老刘要了这个,所以这次他是认真的。
他的坚持和认真,让桑榆很无言。
后来她才知道,薛少宗所谓的追求,就是死缠烂打,俗话说的好嘛,烈女怕郎缠。
何况,薛夫人听佣人议论着这件事,才知道儿子突然转性了之后,更是高兴,极力赞成他追回桑榆,还伙同大家给他制造机会,他的追求之路就更是顺畅。
除了开始的时候,桑榆没有一点被追的意识,可能觉得他在开玩笑。
可他频繁的出现在桑榆眼前,并且霸道的左右着她的生活时,桑榆不得不正视他的心意。
他来真的?她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拉着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不习惯那样的亲密无间,让外人看着误会的画面。
开始她也拒绝了,可是怎么反抗,都敌不过他的三言两语,最后甚至会动用“武力”,她哪儿是带病打仗的薛少宗的对手,渐渐的,她也懒得反抗。
而且玲珑又像从前那样,会跟他们玩在一起,带着她去学骑马,给牧场里的奶牛挤牛奶,这样的日子不好不坏。
只是可怕的是,他时不时的变出一束不知哪儿踩来的野花送给她,桑榆尴尬的拿着花,不知道怎么处置。
他到底懂不懂怎么追女孩子?那么强硬的逼着别人做不喜欢的事也就算了,还送这种野花,难道这个时代的人没听说过那句家花野花的典故?
有时候,桑榆被薛少宗逼急了,就会在房间里跟他闹脾气,将卧室内搞得乱七八糟,反抗不了他,她还不能拿东西撒气吗?
虽然,事后她也觉得这样很不合适,可他依然不为所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里我呆不下去了,我想回去!”
她快疯了,他们才刚送牧场外回来,他就跟在她的房间里生根了一样,连自己的阁楼都不回去,每次总是顺路的跟着她来到这里,然后顺势躺倒在她的床上,或者躺椅上,这让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儿啊。
薛少宗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大手一拉,她差点扑倒在躺椅上,被迫跟他挤着坐在上面,腰部还被他很自然的环住,肩上也枕着他的脑袋。
“生那么大气干嘛,容易老啊,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让你熟悉一下我的怀抱有什么好害羞的。”
瞧瞧,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是她在矫情一样。
可是,可是——
“可我跟你不是那种关系,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我很不习惯,你也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而且他们以前差点被凑作对的时候,他不是说过不喜欢她嘛?
他这是初出尔反尔!
“我们这是培养感情,怎么能说是动手动脚?我是不会强迫你,我这是在追你啊,你感觉不到吗?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桑榆快要被他搞疯了,他要是再努力点,她会更崩溃。
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哪儿敌得过他那样的身板,最后还搞得自己一肚子火。
她算是没辙了,不能来硬的,她就只好来个软抵抗,死不吭声,也不搭理他。
可她不说话,却给了薛少宗展示口才的机会。
每天,薛少宗都会跟她聊牧场里的牛羊怎么了,玲珑今天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甚至连今天他们会吃什么都能絮叨半天,吵得桑榆只想翻白眼,这还是她认识的薛少吗?
他也会看人脸色,逗得桑榆怒不得,说不得的时候,他会暗爽。
可是一旦看到她黑了脸,他就会适可而止,借机的撒娇:“别气了好吗?我这不是无聊吗,你又不跟我说话……”
这种乐此不疲的调戏,他是爽了,可是桑榆被雷的起毛,他这是撒娇?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被他闹得一点想起安成珏的精力都没有。
想想堂堂的少将军,居然变成这副婆妈的痞子样,也挺可乐的。
第五十三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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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贴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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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流氓
?
“这次你能这么快醒过来,除了要谢谢徐大夫的艺术,你还得多谢桑榆丫头的伺候,她可是守了你一天一夜,我听你屋里的丫鬟说,她天亮才回去的。”
“哎唷,娘啊,你也太操心了,我这才醒你就说了那么一通,我知道你们辛苦了,那丫头照顾算她有良心,我也不止一次救过她了,现在她是我要追的女人,照顾我不更显得亲近吗,说谢谢多见外。”
他还真不客气,这厚脸皮,外面听着的桑榆脸都红透了。
这人怎么都受伤了,嘴巴还是这么没把门的,在干娘面前说这个,让她还怎么自处?
“嘴巴还能这么贫,看来是真没事了。”
“……”
桑榆推门进去,看到薛夫人正拉着薛少宗的手,掩嘴笑着,他苦着脸干笑。
“干娘,你也过来了。”桑榆当没听到他们的话,微笑着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你这看来是真的好啦?”
薛少宗转了转眼珠,抚着右边肩膀,苦着脸道:“哪儿那么快好啊,你当大夫开的是神药啊,所以还得你多费心了。”
说的倒是客气,可那表情,好像对她的照顾,显得多么理所当然。
桑榆很狱卒,在薛夫人面前又不好发作。
“我们就算再费心,也要你自己小心一点,这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你这么拼了命冲头阵,受了伤也只有我们做爹娘的心疼,下次可不要这样了。”薛夫人又开始眼泪汪汪的唠叨起这事。
她也是听到丈夫说起儿子受伤的缘由之后才知道的,那样紧张的情况下,不顾自己将帅的身份冲在前,虽然抓获了俘虏,可是自己也受了伤,真不让人省心nad1(
“我真的知道好歹了,不会让您操心。”
他嘴里应着,可是关键时刻,他总不能丢下兄弟,让他们去送死吧。
“你就知道哄我。”她还是知道他的个性,知道他改不了,自己也只能唠叨几下。
“好啦,你先休息,你的部下好些人要来看你,但你现在不适合见太多人,我去帮你回了他们。”
薛夫人走了,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过来!”薛少宗冲着她招招手。
桑榆抿着嘴走过去,只在他床前两步距离处站着,低着头,不想看他。
“我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你站那么远干嘛?”他生气了,因为她这么冷淡的态度。
他心心念念的早点灭了那些匪徒,然后回来再跟她腻歪,结果这回来后,还不如离开前的熟络,他有些失望了。
叹了口气,桑榆还是乖乖的坐在他的床边,再不配合,他估计又要发怒,那他的伤口……
“这些天,想我了没?”见她很乖,他又开始得瑟上了。
她翻了下白眼,鬼才想你。
“你还是乖乖养伤要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娘可担心你了。”她岔开话题。
薛少宗也不恼,顺着杆爬,侧过身,又顺手搂着她的腰,“那你替我担心吗?”
“……”还真绕不开这个话题了。
“薛少,我们做回朋友不可以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呢,难道你没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们走不到一起,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吗?”
“可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走不到一起?女人总要嫁人的,你未嫁,我未娶,有什么不可能的nad2(”
难道非要等到发现了不适合,才会后悔吗?
她没勇气再去承受这种希望幻灭和落空的失落感,就算她胆小。
“我玩不起,所以……”
还没说完,薛少宗就捂住了她的嘴,不想再听到让他生气的话。
他看着她,苦笑,“其实你那么排斥的样子,有时候我看了也会很寒心,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也会有过就这么算了的想法,可是我还是没出息的发觉我舍不得,这次去剿匪,我就怕自己有个万一,就见不到你了。醒来能够看到你照顾我,我很庆幸,更加庆幸还能再见到你,所以我很确定,我不想放开你,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认真。”
他真的没有在玩,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看来他该检讨自己为什么会让她有这种错觉。
桑榆僵直的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抱着,也没有再抗拒。
心里想着的,都是他那些庆幸的话,久久难以平复。
说实话,她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会更迷茫。
虽然他们俩的关系还是这样尴尬着,桑榆还是尽力的在照顾他的康复。
虽然有侍女帮衬着,可某人就是喜欢跟她对着干,总嫌别人太笨,这不好那不好的,几个丫头被他的脾气吓得只想溜,有事没事总推着桑榆上去挡着,偏偏她来伺候他时,他就笑脸以对,什么事都没有了。
桑榆忍着,原来是她连累了那些侍女们挨骂nad3(
可他堂堂一个将军,做这种小把戏不怕被耻笑吗?
“你瞪什么眼啊,病人最大,她们毕竟是个女的,擦洗身子,脱衣换药的事,我当然不愿意让她们干了。”薛少宗看出她的怒气,狡辩着。
那就是不把她当女的?所以这些让人尴尬的事情都让她来做?
可不就是嘛,这种天气热的要命,薛少宗虽然粗鲁,但是极爱干净,热的他每天都要擦洗身子好几次才觉得清爽,可苦了给她擦洗的桑榆。
“再用力一点,你力气也太小了。”他趴在床上,指挥着她擦洗自己。
他还敢抱怨?桑榆气得掐起他背上的一块肉。
“嘶——你下手也太重了,快看看,都掐青了。”他更加不要脸的拉着她的手,摸着他被掐的背部,轻轻地揉着。
“薛少宗!”你个流氓,桑榆窘迫的猛地抽回手,红着脸,将毛巾扔到一边。
“怎么啦?生气啦?”他更加火上加油的装傻。
斗不过他的厚脸皮,她躲开就是了。
可是没人敢靠近他的卧室,都是在房外打扫站岗,前几天薛少宗的坏脾气可着实让这些人想远离他的卧室,所以现在,只能由没挨过骂的桑榆在他眼前伺候着。
桑榆觉得胸闷,快要受不了了。
有时候他嘴巴太贱,惹火了桑榆,她虽然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也不会想着法子气他。
桑榆做了一大碗酱排骨,偏偏在薛少宗面前吃的津津有味,让只能吃粥的他闻着香,却吃不到,只能干瞪眼。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闻到味,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早前吃过一次她做的菜,到现在还惦记着。
“你受了伤,只能吃点清淡的,我照顾你这么辛苦,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也不可以吗?将军府不会这么抠门吧?”
桑榆软软糯糯的揶揄他,堵得他没话说。
最近她确实辛苦了点,才几天就看着瘦了不少,所以他感慨的说道。
“唉,那是要好好吃饱了,你看你这瘦的,抱起来肯定手感不会好。”
眼睛还肆无忌惮的瞄了眼她的身材,着实将厚脸皮功夫进行到底了。
桑榆被他糗的满脸通红,含恨的骂道:“你个流氓。”
斗不过啊斗不过,她迟早会被他气死,这样的痞子样,让她怎能生出一点男女之间的旖旎呢?
第五十六章 左右为难
?
这段日子,安成珏越来越迷茫,归根结底是因为两个女人。
梅映雪自从伤好了以后,越来越神出鬼没,原本他想联系映雪的父亲,来将她接回去,可是映雪死活不同意,还以死相逼。
她那样激烈的反应,让他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留映雪住在自己的茅屋里。
而另一边的桑榆音信全无,他怕有一天,桑榆来找他,又会发生撞见映雪的误会,所以他很矛盾。
但桑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他以为能等来她的回头,可是没有。
这一次,她似乎前所未有的坚持,所以他开始有些慌了。
难道那天在门外,她都听到了?所以,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以为那些话,应该是他们之间的共识,毕竟他们不是因为相爱而走到一起的。
难道她希望这一次,是由他先低头,哄她回去?
他从来没有发觉,自己会在桑榆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会这般的希望见到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他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就这样草草结束,不管怎样,他想要个结果。
所以憋了这些天后,他头一次上了山,求见甘泉寺里的主持,让他见到了桑榆的母亲。
说来惭愧,他跟桑榆在一起有三年了,而且他们住的很近,山上山下的距离,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来拜访桑榆的母亲。
以前,只是纯粹的不想,现在见到面了,倒生出一些惭愧。
柳含烟虽然在韩老夫人的葬礼上见过安成珏,可是没有细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忘了他的长相,如今见到了,确实有让女孩子神魂颠倒的本钱,怪不得她的傻女儿会跟着他耗了那么多年nad1(
“伯母,对不起,这么晚来看你。”安成珏毕恭毕敬的道歉。
柳含烟领了这个情,说实话,尽管桑榆不说,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看得出,自己女儿肯定对这场感情比男人付出的多,不然男方怎么会多年没有上门见过她这个长辈?
“没什么,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更别怪桑榆这个孩子不懂事,她只是心眼太实诚,我只希望你们能早日修成正果。”
“那桑榆呢?”他迟疑的问。
“她没跟你说吗?”柳含烟又一次吃惊了,这两个孩子怎么相处的,桑榆出去玩都不告诉安成珏一句吗?
“没有,出了什么事?”他好像真的错过了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前段时候,将军夫人生了病,接桑榆去府里陪着解闷,后来夫人想出外散散心,就把时那股带去了,这一去都一个多月了。”
柳含烟虽然觉得不对劲,还是老实的说出了实情,她哪儿知道桑榆已经回来了。
鼓起勇气来求和,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结果,安成珏脸色颇为难看的告别。
桑榆跟将军府走的这么近,真的是因为跟将军夫人感情好,还是因为薛少宗?
难道,她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只能走到这里?
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问桑榆任何缘由,他又一次被人放弃了,这种滋味太难受,他不想自找罪受。
与其再去注意她是否背弃,不如经营好自己的尊严nad2(
尽管放弃以前习惯的生活会让他很不适应,他会慢慢说服自己。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迟疑,让今后的一切都变了。
回到家,看到的更是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待他自哀自怜够了,才想到屋子里另一个人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梅映雪的繁忙也引起了安成珏的不安,她在这里已经再无亲人,还会因为谁而这么忙碌?
所以,在梅映雪不注意的时候,他紧跟其后。
眼看着她走进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的表情,很茫然,难道这就是她最近忙碌的原因?
他知道这里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映雪能够出入这里,真的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或许,时隔多年,他对她的了解,真的不多。
不知在门外守候了多久,他看到映雪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说笑着走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男人的相貌,映雪已经挥手笑着送走了他。
“映雪——”在她转身再次进去之前,他走出来唤住了她。
梅映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回望,还真是他,不过她也迅速镇定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见她丝毫没有慌张,他严厉的问。
“来见朋友。”刚才遇到个熟人,聊得挺开心,所以她现在不想闹得太僵nad3(
“这里有你什么朋友?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无亲无故吗?”
当初她是那么孤独,那么柔弱危险,他才会义无反顾的想帮她,可是现在她有了新的朋友,他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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