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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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笑,虽然最近很疲惫,可他觉得很值,因为他有了新的目标。

“这几天有些忙,都没见你了,想过来看看你。”

“对不起,家里盯得比较紧,我没法出来见你。”

她低头道歉,都说要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她却没法过家里那一关,薛少宗一天没说他们的亲事接触,韩世忠就会抱有幻想,绝不会同意她跟安成珏在一起。

她从没像现在一样痛恨万恶的包办婚姻,她一生的幸福却要父母做主,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她也过的提心吊胆。

“没关系,我理解,只是辛苦你要应付家里人,我会努力,尽快让自己有资格来向你提亲。”安成珏坚定的承诺着。

韩家看不上他,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是也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跟薛少宗比,他的家世确实没法比,可他最大的优势就是桑榆。

他不忍心她等太久,所以他在苦读,他要变强大。

深深地抱住她,低声的说:“一定要等我,我会给你幸福。”

“你们在干什么——”

桑榆听到一声熟悉的呵斥声,回头看过去,果然是韩世忠。

桑榆的心砰地一下,不是说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震惊了。

他铁青着脸站在后门内,身后站着三房的人,正讥笑的看着她跟安成珏相拥的情景。

屋里的小陶和阿碧红着眼,焦急的用眼神示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人就等着这一天,她也只好公开和安成珏的关系了。

“爹,我实话跟你说,我跟薛少早已脱离关系,我要跟安成珏在一起。”

“你说什么?”又是一声怒喝,韩世忠的火气到达了顶

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要将他活活气死。

他说最近怎么风向变了,那些求过他的人见着他,总是言辞闪烁,这难道也是薛家切断关系的预兆?不,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他的官途,他的运势都马上要好转了,怎么能容许因为一个臭丫头而变天。

“桑榆,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退了这门亲事?是少将军发现你勾搭上别人了?还是你为了这个人,跟薛家撕破脸的?”

如果是后者,他还有办法补救,可如果是前者,他真想打死这个臭丫头。

桑榆迎着父亲的目光,说道:“都不是,薛少确实发现了我对安成珏的感情,可他也大方成全我们,所以才帮我隐瞒这件事,薛家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爹,你为什么不能祝福我们?”

她不喜欢韩世忠对这件事的解读,也不想成为他平步青云的工具,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说来说去,你还是死心眼的喜欢了这个人,所以才辜负了薛家这样的好人家?他有什么好的,家里早已经落败,只有这张脸能骗骗小姑娘,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自己蠢的有多离谱,但是在这之前,我不会再让你自作主张,跟我回去。”

韩世忠的声音在抖,眼见着大好的机会飞走了,他如何能不气?

一直没吭声的安成珏将桑榆护在身后,厉声对韩世忠说:“伯父,我尊敬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这么对桑榆,我们都互相喜欢对方,亲事早已经退了,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

“哼,不管怎样,你都休想跟我女儿在一起,韩家是我做主,我不允许,你们再也别想见面。跟我走!”

说着,就要去拉桑榆的手,被她躲避开。

桑榆冷眼瞧着父亲,据理力争,“我不会跟你回去,亲事既然已经没了,薛家你也不用指望,即使拆散了我们,你也不可能再让薛家回心转意,只会让我更加憎恨你。爹,你觉得这声爹你听着不心虚吗?你有管过我吗?你有哪怕一丁点为我想过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我愿意成为你升官发财的棋子,别说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就是我真的嫁进了薛家,他们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容许你仗着他们的威名胡作非为吗?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这么理直气壮的想要操控我的一切?”

第八十四章 误入险境

韩世忠的怒气一触即发,指着她,气越喘越急。

“你说什么?我是你爹,自然有资格安排你的一切,看来你娘压根就没教过你在家从父的道理,难道你想连累你娘也一切受罚?”

桑榆皱起了眉头,接着说:“不关我娘的事,你也是我爹,没有管教好子女,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凭什么只想谴责我娘?”

“放肆——”韩世忠被回呛的怒火难遏,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难道想让我动用家法,或者用官府的势力,让这个人消失吗?他没了,你还有跟我作对的理由?”

身后的人看着这对父女的对话,都惊呆了,怎么还有这样跟父亲争辩的女儿,这简直就是没家教,丝毫没觉得韩世忠的威胁有什么过分。

桑榆闭了闭眼,最后求着父亲。

“不管怎样,我跟薛少已经不可能了,你如果因此而怪罪我娘或者成珏,我会恨你,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即使拒绝了薛家,可是毕竟是薛夫人的干女儿,如果我回心转意去求她,难保她不会出来主持公道,爹,难道你想走到那一步?我并不想这么做,我的心愿也很简单,只想你能放过我和成珏。”

韩世忠怒目而视,却引而不发,显然也被桑榆弧了。

桑榆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如果那样,他会更加雪上加霜,可是这样被女儿威胁,他颜面扫地,“啪”的打了桑榆一记耳光。

安成珏极心疼的揽住桑榆,看见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记,眼色深沉。

这一刻,他尤为感觉到自己的失败和无力。

“好,很好,居然敢威胁我。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是从今往后,韩家也没你这种女儿,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给我滚出韩家!”

桑榆底下眼睛,坑也不吭,受住他这一巴掌nad1(

“好,我走,以后再也不会劳烦韩家任何事。”

……

这一次,桑榆真的犹如丧家之犬被赶出了韩家。

她拿了极少的衣服,在柳含烟和小陶她们满含泪水的目光中,忍痛的离开。

她很想接她娘一起走,可韩世忠不许。

韩家已经驱逐了一个女儿,如果连大房妻子也不见了,韩世忠的面子会过不去,所以他要拖死柳含烟。

桑榆知道,母亲虽然无奈,但是封建礼教的束缚下,母亲是做不出太剧烈的抗争。

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跟成珏努力过好日子,将来能有机会接母亲出来。

她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告诉自己不要回头,门外等着的,就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是她的梦想,他也会给她力量,他们会过的很好。

安成珏见她隐忍着眼泪走出来,心疼的抱住她,“对不起,我会给你一个家的,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桑榆回抱了他,脸上宛如失了血色,渐渐苍白,却隐隐点头。

她相信,而且,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家人。

无家可归之后,桑榆被接到了他的小茅屋。

安成珏打理好一切,虽然他们两情相悦,但是毕竟没成亲,所以他另外在地上铺了床棉被,而让桑榆睡在床上,好好养养精神nad2(

直到躺下来,桑榆才感觉到真实,抛开一切杂念,让自己坠入梦里,一夜到天明。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有这些烦恼。

……

薛少宗这一行人连追了一夜,可见鬼的是,他们居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追到。

这太奇怪了,即使是熟悉地形,并且擅长夜间作战,也不可能逃的这般彻底。

他不仅怀疑自己的判断,曾经年少时吃过的暗亏让他警醒,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追随着对方赶了一夜的路,却始终追不上对方的脚程,而且还越跑越通向山里,步入了曲径深处,这种山路蜿蜒曲折,对方能消失在这种密林里,肯定是熟悉这山间路途。

于是,他慢下脚步,仔细的探着路再前行,直到转过了几个弯,才感觉路不对。

这怎么老是左转右转,在原地兜圈?走了几圈后,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的地势也不再宽广,山上的山脉相连,地下的路程蜿蜒迂回,压根走不出去。

他只好命令身后的队伍停下,一边研究地形,一边分析着前行路线的可能性。

“少将军,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妖气?”

看着这越来越聚集的雾气,他的一个属下不得不提醒他。

薛少宗赶紧拿出行军备用的罗盘指示方向,结果罗盘上的指针居然不转了,这开什么玩笑,任何时候都很可靠的罗盘居然毫无用处?他不死心的换了个方向和姿势,再试了试,结果指针彻底转向,然后一动不动。

这真是见鬼了!他心里暗咒nad3(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是经验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会更加找不到方向。

“大家停下,就地休息。”

安顿好队伍,天色也刚亮,可这亮堂的阳光却丝毫照不进这片诡异的树林。

薛少宗仰视了这片树林半天,看不清日头的照射位置,再这样下去,恐怕天黑了也走不出去,他是首领,就要承担这个责任。

对着身后的副将说:“我去勘探一下路径,你带着这些人原地等我,要是我中午之前没回来,你就向营地发送求救信号,怎么也得带着大伙儿一起走出去,不能落下一个,听到了吗?”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答复,他以自己左手边第一棵树为标志,一步一丈量,走了一百步,看到一个低矮的树丛,蹲下来,扒开厚厚的树叶,貌似前方有个黑洞。

他正要往里探过去,被身后人轻拍了下肩膀。

“你不要过去,薛哥哥。”

薛少宗大骇,她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可以说,他真的以为这是在这深山老林了见到了真的“鬼”,不然怎么会让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跳出来?

这一瞬间,他的青筋直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人是鬼?”

玲珑加紧手,缩成一团,低低的说:“我是人,昨晚偷跑出来,混进了队伍,想要跟着你出来见世面的。”

真是该死的见世面,到这儿来见什么世面?

“你脑子坏了!昨晚那是什么情形,你敢跟来这儿见世面?要是碰上个好歹,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你知不知道?”他暴怒,大口喘着气,勉强将怒气压下去。

玲珑也知道犯了大忌,她确实过于冲动了,可是她也尝到苦头了。

跟着他们奔跑了一夜,黑灯瞎火的夜里怕自己掉队,就再也走不回去,她简直用了吃奶的劲儿在跟着他们跑,结果到了天亮,差点没断气。可刚消停下来,他们就迷路了,她看着薛少宗独自出去,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跟着他才有安全感,所以就跟来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要紧,如果出去了,我任你打骂,这次确实是我错了。”

玲珑都快急哭了,她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只是好奇心重,顾虑的太少,缺乏经验,所以才会这么不顾忌的跟来了。

他压着火气,脑子飞快的筹谋,确实不能太情绪化,现在的一切都要靠他的判断,不然稍微晚了,他们就全得被困在这里。

这丫头简直跟他有仇!

算了,她说的也对,找路要紧,回去再跟她算账。

“薛哥哥,你……你快看!”

玲珑颤抖着手,指向他身后,眼神惊惧的睁大,这表情让他心里咯噔一下,猜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回首看过去,也是一惊。

他原先带兵的时候,也是见过各地的雾气,可没见过这样大团的黑雾,而且正从他刚才见到的黑洞里上方迅速满眼过来,他颈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里可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的深山啊,要是再被这团黑雾缠绕着,更会看不清路途,还怎么找接下来的路?

他是个不信邪的人,可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得不心跳加速,迅速拉过玲珑藏在身后,冲着快吓傻的她说道:“跟进我,这次不要再任性了,丢了也不是好玩的,我们走。”

玲珑被吓坏了,当然不敢再任性,无声的点头。

桥她的手,绕着路走过去,顺着还能看得见的地方走,他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额头已经渗出汗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虽然不确定这是什么奇景,但肯定不是什么妖气,他才放心的探着路。

曾经他也走过这种深山老林,也有当地的将士告诉他,这种地方那个很容易遇到邪门的雾气,不但会让人迷失方向,甚至有些气还有毒,会让人昏厥或者出现幻觉,当时他听了也觉得很神奇,这简直是行军路途的大忌,没想到今天就真让他给遇到了。

虽然倒霉,可也不失为一种经验,以后长点经验,对他也有利。

原本想等在原地等雾散去也行,可是眼下地弟兄们在等他,而他们也在追人,这样耗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雾会散?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毙,只想着快速越过雾气,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的手心已经出汗,饶是经历过更大的场面,面对着这越来越不确定的环境,他的心很乱,因为现在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强大的黑雾笼罩下,视线变得模糊,他小心的淌着脚步,结果还没等到他走出这里,脚下一划,他没来记得看清楚,就听到了玲珑的尖叫,他才知道,他们要跌落进某个地方。

来不及细想,他条件法神的迅速抱紧玲珑,将她环在自己的身躯下,不断的翻滚,头还不时的碰到树枝,划伤皮肤,血流不止。

没过多久,这种劫难才停止,幽幽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形势,就感觉脚下一阵抽痛。

完了,他骨折了。

呲牙咧嘴的动了动脚,还是疼,钻心的疼,我的天,这是什么鬼运气?

好久,他才想起玲珑,摸了摸周边,还好,她还在身旁,推了她的身子一把,一动不动。

该不会她也受伤了吧?

他的心里一紧,用力的撑起自己,借着这依然微弱的光线看过去,拍了拍她的脸。

“玲珑,醒醒,别睡了。”

玲珑的身体动了动,哼唧的醒过来,看到他的脸,惊叫的叫着。

“薛哥哥,你的脸被划伤了,痛不痛?”

他都还没感觉脸上的伤,比起脚上的痛,这都算小意思。

“先别说这些了,我脚受伤了,可能是刚才跌落的时候磕到石头,走不了路,你先起来动动看,如果可以走,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忍着痛,一声不吭的吩咐着她。

玲珑红了眼眶,慢慢的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没怎么受伤,刚才跌下来的时候被他紧抱着,当然完好无伤,可他就惨了。

“对不起,你一定要撑住,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嗯,别哭了,再哭就丧气了,就没时间琢磨怎么出去啦。”薛少宗调侃着她,“扶我起来。”

玲珑使劲儿的扛起他,抱着他的腰,一提,总算帮他站起来。

只是这滋味不好受,腿疼的他冒汗,只能强忍着看向前方。

奇怪了,滚了一圈来到这里,倒是没刚才那样奇怪的黑雾,可是这山路也不好走。

“玲珑,扶着我过。”

可是他们没走几步,就听到树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貌似有脚步声传来。

待到他看清了来人时,他大感震惊,仔细看那些人的装束,这不就是昨晚突袭军营的人马吗?

他们也迷路了?

这真是不幸,因为他此刻正受着伤,而玲珑一个女孩子,他们身边再无援兵,只能束手就擒。

“快,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他立即吩咐着玲珑。

他们俩穿的都是兵服,一眼就能猜到是薛家军的人,要是被对方抓住了,那还了得。

快速的脱完外衣,扔向山沟,他们这边的动静也让对方起了疑心。

举着刀一步步靠近时,就看到薛少宗躺在地上,靠着玲珑,抱着腿,嘴里幽幽的喊着:“哎哟,我的腿,断了断了……”

“你们是什么人?”对方冷然质问道。

“。我们是来这山里找药材的,我跟我弟弟迷了路,才掉进这里的,你们要干什么?”

他不太确定对方认不认识他,就冲着对方这么问,应该不会有穿帮,现在他只需要装的像点,不被他们怀疑就好了。

望着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薛少宗镇定的对着玲珑耳语:“待会儿你尽量少开口,低着头,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身边拖着这么个小丫头,真怕她被这群人盯上了。

很轻易的就被那些人拿刀架着脖子,然后反绑了双手,被他们强行拉着走。

至于对方抓着他们要干什么,他们要被带去哪里,他已经漠然,这次算是他失策了,知道对方已经蠢蠢欲动,他早有防范,可没想到是趁着他这里来了援兵之后还敢来偷袭,他带着早已准备的精干部队准备来个快速截杀,没想到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居然会遇到这样的鬼地方。

他们被带到一座山洞,冷冷的丢在地上。

“不许乱动,要是想活命,就给我老实”

说完,一拨人走了出去,留下几个人轮流看管他们。

“诶,兄弟,我们总要吃饭吧,你们绑着我们干嘛?”

看着这几个面面相觑的将士,他冷冷的开口,一点都不像个阶下囚,他也只是在试探这些人,到底是对他的身份存疑,想利用他要挟关山,还是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路人,怕他们会邪路行踪?

松绑?怎么可能,何况他们也没这权利。

看出了对方的犹豫,他有点确定对方真的不认识他,心里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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