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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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见面,不欢而散。

“娘,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伯母?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

安成珏虽然很失望桑榆的缺席,可是更怕这种越来越糟的局面。

可安母不在意,她从没为刚才失礼的行为惭愧,相反,能搅黄了这件事才好,她就是故意的,那个丫头配不上他儿子,要不是今天珏儿非逼得他们过来,她压根不想跑这一趟。

不过不能跟珏儿硬顶,安母略带做戏的苦着脸,“珏儿,别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可能刚才太紧张了,水喝多了,我先去如厕了。”

快速逃了出来,安母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而窃喜。

这次这番闹腾,想必两家父母的印象已经坏了,这两个孩子也坚持不了多久,这样珏儿就能安心的回到京城,按照她期待的样子走下去。

虽说是借口,可她也真的有点想去茅厕,打听了一下,走向长廊一头,却在拐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她刚才骂走的柳含烟吗?她怎么还没走?

悄悄跟着前面的身影,看着她走进了一间房,安母静静的跟了过去。

柳含烟气馁的坐下来,喝了好几杯水,才勉强镇定下来。

真是遇到不可理喻的人。

桑榆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看到母亲不悦的脸色,也知道母亲为了她,受了委屈。

“娘,对不起。”

“桑榆,不是娘说你,这次真的算了吧,他们家的父母也太霸道了,你肯定会受不了的,咱们不能自找苦吃,娘也不会看着你这样受委屈的。”

“娘……”

她真的对娘感到抱歉,要让她娘忍受这样委屈,她何尝不知道成珏的母亲很难对付。

那天在药铺里,那次相遇真的让她印象深刻,所以直到刚才,她还回不过神,成珏和安伯母都是那样温和的个性,怎么会有安伯母这样不可理喻的家人呢?

没等她们娘俩说完,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桑榆脸色一变,看到进来的人,十分惶恐。

安母在门外听到柳含烟的数落,气急败坏的推门而入。

只是好奇的跟过来,不小心听到了桑榆就在这间茶楼的消息,可她却避而不见,还这样说他们安家,当然难以忍受。

可在看到柳含烟身边的人时,安母同样愣住了。

“你——你不是那个故意撞到我的女人吗?你是她的女儿?”安母大叫。

桑榆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只是这种时候,再也无法否认。

柳含烟替女儿做出了回答,“是的,她就是我女儿,刚才对你们撒了谎,很抱歉。”

不是没有看到女儿惊恐的表情,可是如果说开了,断了女儿的后路,她是不是就能安心的跟少宗过下去?

她不确定女儿的心思,可是眼前的局面,她不得不帮女儿作出决定。

安母因为桑榆的身份怔住了,视线移到她的肚子,更加震惊,“你……你都有孩子了?你还来纠缠我儿子,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房内死一样的寂静,只听到这些人,或紧张,或愤怒的喘气声。

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少宗,居然笑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今天,大家都说清楚,也算他没有白来。

桑榆眼神凝重的看着大受打击的安母,咽了下口水,眼中闪过一丝对自己的嘲讽,夹杂着些许痛楚,一闪而过。

看吧,老天都帮她做出了抉择,让她在这种情况下,被撞破了她的真相。

“伯母,我……”

她想坦白,可是没有机会,怒火冲天的安母简直想撕烂她假惺惺的脸。

“你别说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好狡猾的女人,居然骗了我儿子这么久,如果今天没有被我撞见,你还想骗我们多久?你一个姑娘家,还未出阁就被搞大肚子,这样的家教怎么配嫁进我们安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一想起她的珏儿深情不改的样子,安母就更加怒不可遏,绝对不能让这种女人进门。

只是,她的这番怒骂,还没等桑榆反应,就被两外两个声音反驳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女儿?”

“不许你这样说她!”

柳含烟这脾气都快忍不了安母,紧紧的抱着桑榆,怕她难过。

薛少宗也走进身,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伤心欲绝的表情,她还真是自虐,被这样侮辱都不还嘴,只因为这位是安成珏的母亲吗?

“夫人,没人扒着你宝贝儿子不放,这次是他上杆子回来找桑榆,你如果这么忍受不了,也该管得住自己的儿子,别来横加指责别人。”

他知道桑榆还是无法忘记安成珏,可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就不能怪他出手干预。

为了他和孩子,他不介意做一回真正的恶人。

只有断了她的后路,她才能安心留下家里生孩子。

安母被他堵得气喘如牛,可看得出,这个男人的气势不一般,她暂时还惹不起。

可是看他对桑榆的维护,她笑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这样最好,她可以彻底让儿子死心。

薛少宗默认了,这种情形,否认有用吗?

桑榆沉默了很久,才最终开口:“伯母,我不是有意欺骗成珏,事情的发展我也预料不及,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明白必须要跟他坦白,可是科举快到了,他不能受到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是关系到他前程的大事,不能耽误他,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她尽力的解释,事到如今,她再犹豫,就真的太不应该了。

这样也好,成珏高中之后,就又会回到他原来的翩翩公子的位置上,和她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而饱读诗书的安家父母怎么会容忍她这样的儿媳妇?

种种现实让她明白,即使再痛,她也必须该放手了。

她跟安成珏,再也回不到从前,而这一次,她已然没有上一次的分离,那么痛楚。

这样真的很好,下定决心后,她才能感觉到前所有未的轻松。

只是她的话,让其他人都陷入沉思。

薛少宗猜不透她这话的真实意愿,毕竟,她之前明明对安成珏一副非你不可的架势,怎么会因为被撞破真相,就突然放弃了?

安母很想回呛桑榆,可是细想,她说的也有道理。

谁都比不上她儿子的前途重要,她虽然不喜欢桑榆,可是她儿子死活看上了,如果这个节骨眼儿上抖搂了真相,那她憧憬的一切很有可能就完了。

“好,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这之后,立刻远离他的身边,我会让我儿子看清你的真面目,彻底死心,可是我不相信你,你必须以你肚子里的孩子起誓,以后再也不会纠缠珏儿,否则你的孩子会遭报应。”

“凭什么?你不要太过分。”

愤怒的是薛少宗,他见不得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诅咒。

桑榆也很愤怒,更加悲哀,成珏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安母的儿子是人,她的孩子就不是人吗?凭什么要一次又一次被她诅咒?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算话,但我不会用我的孩子起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成珏该起疑了。”

她提醒着安母,安母才咬咬牙,扭头离开。

刹时间,她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母亲怀里。

“桑榆,你没事吧?”柳含烟焦急的问。

她没事,只是心好累,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可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不想再想这些。

薛少宗见不得她这样,要死不活的,愤怒出声,“回去吧,你不累,孩子也累了。”

她一直呆呆的望着他,今天他真的好沉默,好冷淡。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关心的居然还是孩子,她好嫉妒。

她那么辛苦的怀孕,心里一直在乎他的感受,难道他不能再多给她一次机会吗?

心里不断的翻搅,各种情绪都在翻腾,以至于她越想越生气,在他过来扶着她上车的时候,生气的推开他,“不用你帮忙,你关心的又不是我。”

闻言,他的脸色更不好看。

是因为跟安成珏彻底没戏了,所以她将火气撒到他头上吗?

“对,我只关心你的肚子,你又不是我的谁,别把气往我头上撒。”

互呛下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柳含烟在一旁看着,心里焦急。

……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尘埃落定,所有的人都回到原来的轨道。

她和安成珏几乎断了联系,她和薛少宗也变得更加冷淡,互不理睬,一时间,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离她而去。

她接到消息,安成珏今天跟着谢梓涵的人马要回京城了。

她不知道安母是怎么劝回安成珏的,总之,他不再坚持,只给她留了封信,让她等他回来,他会努力争取成功。

是的,她相信他会成功,只是那时候,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算是为了祭奠这份感情吧,她曾经最悸动最坚持的初恋,她还是来送他一程,躲在了最为隐秘的地方,看着他跟众人告别,眼里还是不时的回头望。

他在等她,她知道,可她不可能出现了。

眼眶里泛起泪花,却强撑着没有落下,今天她要笑着看他离开,也乐见他真的成功。

“还这么舍不得吗?”一声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她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是薛少宗。

可她刚才明明看到他站在楼下城门处,在欢送谢梓涵一行人。

薛少宗确实来送送谢梓涵,早在知道安成珏今天跟着离开时,他就知道桑榆会按耐不住,而他也早就看到她偷偷躲在这里,心里不是不嘲笑她的懦弱,可他自己又何尝能坚定的再也不管她呢?

“我只是来送他一程,我今天很累,不想吵架。”

最近,他们不是冷战,就是吵架,真是身心俱疲,都差点让她忘记跟成珏之间的伤痛,光顾着生闷气了。

他隐忍的攥紧拳头,背在身后,没再接下话茬。

总这么针锋相对,他也很累。

站的久了,直到再也看不到安成珏那行人的车队,她才收回视线,准备离开房间。

有时候,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

他们俩只想默默地离开,可偏偏在退出房间后,碰到了匆匆走上楼的安母。

她来这里干什么,桑榆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想要绕路离开,却被拦住去路。

“你不是说不再纠缠珏儿吗?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安母开口就是质问,毫不隐藏的指责和厌恶。

桑榆苦笑,她不受欢迎到这种程度,连来送最后一程都要被视为洪水猛兽。

“伯母,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总是想目送他离开,这没违反我的承诺吧?”

安母会不会管得太宽,连她的行踪也要管?

薛少宗也觉得这种无理取闹的妇人没必要理会,环住她僵直的腰身,带她离开,“走吧,别理她,咱们回家。”

安母嘴角一抽,直直的看着他们相拥着准备离开。

这对狗男女已经堂而皇之的亲热成这样,还一直蒙骗她儿子,如果不是那天遇到,说不定珏儿还被骗到什么时候。

看着薛少宗嫌弃的表情,安母咽不下这口气,“这位就是薛少将军吧?我们前两天还在谢家见过。”

她得意洋洋的显摆自己被谢家邀请参加盛宴的事,也就是在那个场合,她才明白薛少宗的身份,当时就忿恨,桑榆这样的女人是什么运气,能找到这样家世的男人。

不过她儿子也不差,至少那晚,谢小姐给了她底气,明确的向她传递了对她儿子的好感,还做出好些承诺,这让她怎么不底气十足,死活也要将桑榆踢出她儿子的生活?

他用一张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着安母。

那意思就是,不是早就见过吗,干嘛跟初见一样套近乎?

可安母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气笑了。

“看起来,将军跟谢小姐的关系很好,谢小姐说好喜欢我们珏儿,还说你既然也喜欢桑榆,她很愿意帮你,现在看来,少将军终于达成所愿。”

安母很郁卒,自己的儿子被桑榆骗了那么久,结果她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家,当她在谢家晚宴上知道了薛少宗的身份,她的心情真是难以平复,要不是谢梓涵给了她底气,她也不敢到薛少宗面前来放肆。

即使她的儿子跟桑榆断了,可一想到桑榆是在跟她儿子好的时候,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所以才在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时,忍不住挑唆。不过她认为自己说的是实情,她确实听到过谢梓涵跟他商量过这件事,只不过他拒绝罢了。

“你什么意思?”

他直觉觉得,眼前这个妇人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可他希望将什么话都说清楚。

因为,他看到桑榆的表情变化,明显将这话听进去了。

“就是恭喜少将军的意思,我们珏儿托您的福,能得到谢小姐的眷顾,少将军自然能抱得美人归,而且还能一下子得两个,孩子应该快生了吧,你们瞒着我儿子好苦,这下子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吧?”

他黯着眼眸,转头看向桑榆,想听听看她的反应。

这么明显的挑唆,他不会解释,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解释,这样没有信任的两人,不解释也罢。

果然,桑榆听进去了,心情顿时沉重的无法负荷。

他说要放开她的手,不再介入她和成珏之间,这让她很郁闷。

可听安母的意思,他还是在乎她的,所以才会跟谢梓涵有这样的共识,不是吗?她原本也很怀疑谢梓涵为什么那么热络的帮成珏,这下子是不是可以有很好的解释?

她很混乱,很不确定,所以急于向他寻求答案,“薛少,这是真的吗?”

他的唇边,再也掩饰不住的讥讽,还有疲惫,一种透顶的失望席卷了他,眼神灼灼的凝视着她,这个他一再付出热情和希望的女人,彻底糟蹋了他的信任。

他笑了,笑的很绝望,心里沉入深深的谷底,再也没法作践自己,神情冷漠的甩开她的手,一个字都懒得施舍给她,走下楼去。

“薛少——”

反应过来时,桑榆已经抓不住快速离去的薛少宗,他最后那一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嘲笑?讽刺?不屑?

难道他那么做,不是想要挽回她吗?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可他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一句话都没说,是已经对她无话可说了吗?

他最后离去的样子丝毫不拖泥带水,彻底让她的心乱成一片。

扶着肚子想要追上去,但又怕摔跤,小心翼翼的扶着楼梯,可她忘了,现场还有安母。

“看来这又是一个被你骗的男人,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就那么会做戏,你离了男人就没法活下去吗?”安母拦在她的面前,不依不饶起来。

可桑榆已经无暇应付她,扭头走向另一边的楼梯,压根不屑跟安母吵。

她只是悲哀,成珏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母亲,也为自己庆幸以后都不用面对这样的婆婆。

安母蛮横的又一次拦住她,指着她的鼻子,让她发誓。

“你没发誓以后不再找珏儿,我就不让你走。用你的孩子发誓,以后即使勾搭不上那个将军,也不能再来招惹我儿子。”

她一定要杜绝桑榆再次找上门的可能,毕竟桑榆这样不安生的女人的话,她信不过。

她的儿子太死心眼,压根对这个女人还没死心,不见到她就不回去,把他们做父母的急得要死,他们好说歹说才给劝回了京城,这要是被这个女人再使计纠缠,她儿子就毁了,跟谢小姐的姻缘就更不用指望。

安母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可桑榆有何尝想跟他们纠缠呢?

桑榆现在只想追上薛少,问清楚,眼前的人却死活拦着她,要她发誓。

她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孩子发誓,更是会将安母视为蛮横的疯子,但她也担心,安母要是疯起来,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孩子,在楼梯口纠缠这些事,真的不是个好的选择。

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也不敢再继续追上前,对安母很是戒备。

“伯母,你这样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我说过我不会再纠缠成珏,你为什么不信呢?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会拿你的孩子起誓吗?所以不要在这样闹下去了,请你让开,我要回家。”

桑榆的语气很不耐烦,已经没有耐心再纠缠,眼看着楼下的小二端着盘子上来,她乖乖的让路。

可被她挡住视线的安母没看到这一幕,只被她刚才训斥的语气拱起了火。

想都没想,就过去拉了桑榆一把,没想到被大力拉扯的桑榆碰到了小二端着的盘子,滚烫的汤水溅到身上,不自觉地弹跳起来,可一地的油滑让她趔趄倒地。

同样被热汤溅到的安母猛地松开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桑榆滚下了楼梯。

疼!彻骨的疼!

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往下坠,他知道那是什么,可她一点都不希望那是真的。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她即使再怕,再躲也没用。

可是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楼梯口的安母。

“救命——救救我……还有孩子。”

虚弱的求救声,拉回了安母被惊呆的意识,还有一旁怕得要死的小二。

“救——我——”

一声声呼唤,也唤不来安母的半分动容。

此时的安母,异常恐惧。

她也害怕被桑榆赖上,可这不是她的错,她没想过推人,是桑榆自己掉下去的。

对,这不是她的错。

可当她看到桑榆的裙摆底下流出的血,再次震住了,这孩子算是没了?

这是一条人命啊,孩子的爹那么位高权重,孩子没了,会不会把气撒到她头上?

不,她不担这个名声,慌张的想要逃离,恰好碰到身后的小二。

对了,让他蹬就够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这是在你的店里出的事。”

小二被一顿吼,也怕出事,哆哆嗦嗦的跑下楼,却不敢靠近桑榆,“你……你没事吧?”

痛的浑身抽搐的桑榆,费力的睁开眼,恰恰看到的是安母惊慌失措的离开。

很可恶,很可恶的漠视。

可是她顾及不到这么多,扯出一只手拉着小二的衣角,“快……快送我回郊外的碧湖庄园……求求你,快……”

她说不下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在强力的挣扎,她的五脏六腑都要搅在一块。

好痛,好冷,好怕。

“小姐——”一声惊呼,拉回了桑榆少许的意识。

很好,终于等来了熟人。

“小姐,你怎么了?我才刚出去买点东西,你怎么就成这样了?”云儿很慌乱的跪在她身边,也是不敢碰她,生怕一个使劲,会让她更痛。

“云儿——送我回家——我要生了。”

一阵兵荒马乱,茶楼里的人慢慢聚拢过来,看着下身不停流血的桑榆,也怕晦气,不敢靠近。

“你们倒是救人啊,人在你们店里出事的,如果我们小姐有什么不测,我跟你们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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